187保密,臥於榻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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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保密,臥於榻上的女子
“不好?可我覺得很不錯。35xs”容洛說完便再次喝了一口苦澀的藥汁,低頭附上她的那抹嫣紅。
“嗚……”墨雲淺發出一聲嗚咽,這藥真苦!但最後好像是有些甜……
這廂墨雲淺夫妻小兩口你儂我儂地‘喂藥’,那廂墨家主院內也是一片安和。
“邪醫,我夫人現在體內的餘毒是不是拔除得差不多了?”在浮淵走出房門之際,墨琛開口喊住他。其實他心裏還有一件事欲要弄清楚,且已經壓抑了好些天,那就是墨雲淺當初的做法。
喂以其血,換之其血,他曾經在家族的祖訓中寫過:“如有血液變異者,定支持她所願。”且願意為人換血的人不能亂找,定要直屬親人。當初看到墨家的這一段的話時,墨琛隻是笑笑,心中到還在想: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是真心對待自己的?本以為是玩笑的祖訓上有提到過的事,竟然讓墨雲淺真真切切地在墨琛麵前上演了一遍。
浮淵回頭望向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墨琛,今日的墨琛比他剛來時看到的墨琛精神狀態不可謂不好,隻是他這話問的是什麽意思?他剛到那會兒,他聽著墨琛給自己說墨雲淺對雲舒做的事,當時他就說過,雲舒體內的毒都拔除的差不多了,剩下來的,隻不過是時間藥效的問題罷。
浮淵揣測墨琛現在留下他來必是有重大的事件要問自己或從自己這裏探取信息,若硬是要說墨琛想要從自己這裏得到消息的話,圍繞的話題就隻能是墨雲淺。
雖心中有明鏡,但浮淵仍是裝作不知,隻是轉過身去,順帶把門關上,笑著問墨琛:“墨家主要想了解解毒的哪一個步奏?”
墨琛摸不準浮淵的態度,但他確定的是浮淵跟墨雲淺之間的情誼不淺,單憑他為墨雲淺忙前忙後毫無怨言就知道,他應該是墨雲淺的好友,.
想了想,墨琛試探性地問:“邪醫,你說人的血液渡到別人的身上,能不能起到解毒的效果?”
浮淵想了想,才開口:“墨家主,一般來說,換血隻能緩解身上的毒素,但不能起到解毒的作用。”浮淵看著墨琛深思的神色,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開口:“墨家主,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麽,你是想問為什麽夫人,就是雲淺,她的血液能夠解毒,是嗎?”
墨琛定定的看著浮淵,而後才點頭:“邪醫你不會把淺淺的特殊說出去的,是吧?”
在得到確切的信息後,墨琛一刻都沒有多想,即刻盯著浮淵的眼睛,問他。浮淵敢保證,若是他有半點猶疑,墨琛一定會有下一步動作。
“墨家主放心,雲淺不止是我師兄的夫人,更是我的表嫂。且夫人對我兄弟兩有救命之恩,所以,墨家主請放心,我不會恩將仇報。”浮淵這一番話說的真心實意,從他眸中透露出來的真摯讓墨琛稍微緩和了暗中運起的勁道。
“原來如此。那我夫人的餘毒,就勞煩邪醫繼續操勞了。”墨琛如是拜托著。
對於墨琛的拜托,浮淵自是要這樣做的,但他一個晚輩,實在不能讓墨琛這個長輩用這樣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隻見浮淵連忙擺手,真誠地笑著:
“墨家主,你這樣就見外了,也不要邪醫邪醫地叫我,你直接叫我浮淵就好。”
墨琛知道了浮淵跟墨雲淺以及容洛的關係後便也不再像是對待客人一樣拿那些客套話來跟浮淵打交道:“那我就叫你浮淵了,你也不用跟我客氣,你叫我墨伯伯或其他都可以,就不要再叫我墨家主了。”
一個偏僻卻又處處雅致的小樓中,一個姿色上佳的女人閉著眼睛斜臥於軟榻之上。閃舞.若不是她手中還拿著幾條絲繩在編織著什麽,安靜的她會讓人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忽然門扉輕響,清脆的女聲傳來:“公主,您醒了嗎?今天陽光正好,您要不要出來逛一逛?”
“你進來幫我把窗簾窗戶都打開,把門也打開,讓我的鈴兒來陪我。”
聲音落下,那門外的丫鬟輕推開門,手腳輕快地把那榻上女子的吩咐一一做好,這才轉身出去,應是去找那女子口中的‘鈴兒’去了。
不一會兒,一陣鈴聲響起,隻見一隻瞎了雙眼的小狗被那丫鬟用一條緞帶牽了過來。可憐的小家夥再進來後就仰著頭,紅紅的鼻子嗅來嗅去地,最後搖著尾巴便往那斜躺在床上的女子歡快地跑去。
“汪汪嗚嗚”它因為看不見,卻也是循著味道跌跌撞撞地就來到了女子的軟塌邊上,它站了起來,伸出粉嫩的舌頭來呼氣,像是給那斜躺在榻上的女子一個‘笑容’。
“鈴兒,你來了。今天有沒有想我?”女子原本無波無瀾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麵上忽然出現了一抹柔色。她放開一直捏在手中編織著的絲繩,把手放了下去,任由那棕色小狗一下又一下地舔著她的手背。
忽然,那雙修長白皙的素手揪住那小狗的後頸皮,把它拎了起來,在聽到小狗的嗚咽聲後,她才把那小東西放到懷裏,輕輕地撫著它光華的皮毛,輕聲說著:
“鈴兒,你害怕嗎?在黑暗的沒有一絲希望中的暗黑世界裏生存,你會渴望光的明媚嗎?”女子的發絲遮住麵容,她的話是在反問小狗,但語氣卻是痛恨。
那隻對人怯生生又瞎了眼的小狗不會人語,有哪裏能明白那一下一下撫著它給它安穩感受的素手的主人的話?它隻會在她的懷裏搖著小尾巴,鈴聲陣陣,不知疼痛地朝著女子咧著嘴帶著笑容,時不時還伸出粉色的小舌,舔舔那一直撫著它的素手。
那一直在一旁伺候著的丫鬟一直都沒有抬起過頭,她盡量地讓自己沒有一絲存在感,就這樣在暗處靜靜地站著。
“春桃,帶著鈴兒下去吧。它好像重了,尾巴上的小鈴鐺換幾個小的吧,有些吵了。”
在女子吩咐後,那名叫春桃的丫鬟上前,把那還在女子懷中乖巧舔著的小狗抱下來,憐惜的目光在小家夥的身上掠過,再抬眸時憐惜不再,宛若一潭死水。
“是。奴婢告退。”
春桃施了一禮告退,抱著小狗便要轉身走,此時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春桃,讓它自己走。”
冰冷的聲音落下,室內一陣壓抑,與窗外的溫暖明媚的陽光一比,這小樓仿佛染上了一層濃厚的灰。
春桃把懷中的小猴放下,再次牽起那拴在它身上的絲帶,半拉半拖地牽著那叫‘鈴兒’的小狗往外走。
隻是小狗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身上的鈴鐺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甚是悅耳。
當鈴聲越來越遠的時候,床上的女子找到之前便編織到一半的絲繩,摸索了一陣,再繼續編著。
“出來。”女子忽然麵無表情地喊了一句,青天白日的邊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悄無聲息地半跪在她的軟榻前:“公主,有何吩咐。”
黑衣人的聲音無波無瀾,仿佛隻是一具會行動的木偶。
在他話落後,一直臥於榻上的女子嘴角猛地牽出一抹嗜血之意,隻聽得她興奮地問了一句:“那個人的娘親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具黑色的骷髏?”
那半跪於地上的黑衣人默了一陣才開口:
“回公主的話,中毒的人沒有死,她們找來了邪醫。那人現在已經在康複中,整座城都戒備森嚴,我們的人想要再次出手卻混不進去了。”仍是無波無瀾的聲音卻讓那榻上的女子猙獰了一張臉:
“你說什麽?那個賤人的娘沒有死?得到邪醫浮淵的救助?嗬,辦事不力,這些都是借口!下去,再派人去截殺。”
女子即使猙獰了一張臉,那一隻緊閉著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在陽光的映照下,才發現女子的一雙眼睛眼皮微微凹陷,竟是個瞎子。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抬頭看了看女子,沒有動,蒙著的麵孔隻剩下一雙眼睛露能被人看見,此時那灰暗額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公主,我們派出了四隊的人,最後無一人生還。恕我直言,你要的人的首級,我們沒有辦法突破防線。”
黑衣人的話讓女子憤怒躍上臉龐,隻見那原本能用猙獰來形容的麵孔此時扭曲著,她隨手抓起旁邊小桌上的瓷器就往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扔:“我讓你們殺了她跟她的家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著你們有何用?”
隻見黑衣人一雙灰暗的眸閃過嘲諷,微微側頭避開了那迎麵而來的瓷器,聽著那瓷器落地後清脆的碎裂聲,他聲音仍無波瀾:“公主,我們為那位辦事,並不直接受命於你。這次,算是我對你的報恩。”
說完,那黑衣人便直直的站起身,那一身的冷酷氣息彌漫著嗜血的味道,讓那榻上的女子猛然坐起身來,指著他的鼻子直罵:
“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當年若不是我給你一口飯,幫你把那小子藏起來,你覺得你會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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