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蘇曉珂倒是沒有隱瞞，當下點點頭說道：“我給它起了名字，而且我們相處的還不錯，隻不過，它不能出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讓它出來。”

    “沒想到竟然真的成了……”林白知有些不可置信地起身，原地轉著圈說道：“等了這麽多年，竟然真的成了，真是太神奇了。”

    “……”蘇曉珂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意思，隻能無趣地移開了目光，隻是當她看到林白知剛才在桌子上正在研究的東西時，不禁眨眨眼睛問道：“這些是什麽東西？”

    林白知聽到蘇曉珂問自己，這才轉頭看著自己方才放在桌子上的東西，當下微微一笑，朝著蘇曉珂擺擺手，示意她跟自己來。

    蘇曉珂起身，跟著林白知走到房間之中最大的桌子旁邊，等到林白知直接掀開上麵的布，一座完整的沙盤映入蘇曉珂的眼簾。

    “這是這個空間裏的沙盤？”蘇曉珂看到那一幕幕真實的場景，忍不住湊近京城的位置，結果發現竟然還有蘇府的存在，當下忍不住蹙眉問道：“你怎麽會做的如此詳盡？”

    “你知道什麽叫做造物主麽？”林白知指了指沙盤，隨後才說道：“你想過沒有，如果這個沙盤裏所有的人包括生物都是活著的，而當你拿起一個人的時候，把他放在哪裏他就得去那裏，當你捏死他的時候，他可能就直接死了，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這就是你們經常說的上帝之手？”蘇曉珂蹙眉說道：“可是我們也是人，沒有資格去決定別人的生死，即便那些人是複製體，他們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不是麽？”

    “可是這個世界上，誰不想擁有這樣的本事？”林白知看了蘇曉珂一眼，有些意外地問道：“難道你覺得你爸爸創造這個空間和這個時代不好麽？”

    “如果我爸爸一開始創造這個空間和時代是為了保護那些曾經差點被追殺的鏡像體，那麽當然是好的。”蘇曉珂認真地說道：“可是如果被人利用來做不好的事情，那自然也就不好了，不知道林家這麽多年過去，是不是還保持著初心？”

    林白知聽到蘇曉珂這番話，許久沒有說話，隨後才笑了起來。

    “你這個小丫頭果然不愧是你父親那麽多年才選中的人。”林白知仰起頭，感慨地說道：“老蘇他利用鏡像體不斷的複生，其實就是想在創造出一個時代和一個空間，可是他已經不敢在把這種成果再次放入時空裂縫之中去，因為他怕被那些人發現。”

    “所以他就植入了每一個孩子的身體之中？”蘇曉珂皺起眉頭，好像有些不解地問道：“可是那些人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個地方，為什麽不直接拿著這個地方去研究？”

    “你大概不知道，所有的空間在經曆過很多年的進化之後，就會真正的成為曆史進程中的一環。”林白知看著蘇曉珂，解釋道：“所以，這個地方除了能證明你父親成功過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那些人也知道這一點嗎？”蘇曉珂眨眨眼睛，有些遲疑的問道：“隻是如果他們知道，為什麽還要留著幽神穀，甚至還派人來盯著這裏？”

    “他們不知道。”林白知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那些人就跟白癡一樣，隻以為你父親根本不可能毀掉那些研究成果，所以他們認為你父親肯定是留了什麽東西在這裏，卻沒想到他其實的確是毀掉了。”

    “所以，除了這個地方以外，唯一成功的就是我激活的那個空間是麽？”蘇曉珂看著林白知，認真地問道：“那小染……對，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遠古神獸又是怎麽一回事？”

    “那其實是化石。”林白知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說道：“之前你父親曾經利用時空隧道回到了遠古時代，然後找到了一顆尚且保存完整的化石，就是放在你空間裏的那個，本來以為這個化石並不會再複活地，結果沒想到你的空間成活了，然後靈氣滋養了那顆化石，最終讓它複活了。”

    蘇曉珂從來都沒想到，化石還有重新在活過來的一天。

    “先前那些恐龍什麽的，都變成骨架了，如果放在我的空間裏，能不能複活？”蘇曉珂看著林白知，她心裏其實並不相信林白知所說的這一切，所以她現在的質疑聽上去都好像在開玩笑。

    “你知道這個空間經曆過了多少人了嗎？”

    林白知並不在意蘇曉珂這麽說，反而看著她說道：“你父親每發現一個合適的能完全接納這個空間的身體，就會將它植入對方的體內，有的時候空間會完全沒有反應，有的時候會激活，但是很快便重新陷入了沉睡，而這個神獸在長年累月的靈氣滋養中，慢慢重新長出了血肉，然後有了自己的思維，說到底，沉睡過去的空間其實就是靈氣被那個小家夥完全吸收幹淨了。”

    “所以，在你們眼裏，我們也不過就是個容器而已。”蘇曉珂突然嗤笑一聲，淡淡的挑眉說道：“先前我第一次進入空間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開了什麽金手指，弄了半晌，自己也不過就是類似於靈魅用來養蠱的蠱器，現在來看，無非就是蠱變成了空間，你說是不是？”

    ……

    就在蘇曉珂嘲諷自己的人生之時，蘇海還是想盡辦法見到了林紓。

    “林紓，你回來吧？”蘇海一改以前那種高高在上地態度，完全是一副十分失意的樣子，哀求道：“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都是我不好，所以你原諒我可以嗎？”

    “蘇海，如果當初在蘇家村的時候，你這麽來跟我說，可能我會二話不說地就原諒你。”林紓看著蘇海，冷聲道：“可是這些年，珂兒教給我最多的就是女子應當自立，所以現在的你有什麽資格來要求我原諒？”

    “你不是說過你會跟我一輩子的嗎？”蘇海連忙說道：“林紓，我和何沁兒已經要分開了，我們也打算和離，你給我個機會，畢竟子佩他也是需要父親的不是嗎？”

    “子佩難道沒有父親嗎？”林紓微微揚眉，看著蘇海說道：“說到底，是你自己沒有盡父親的心意，所以你現在無法得到子佩的認可，那又何必來跟我說這些？”

    林紓發現，其實自己這麽多年好像受到蘇曉珂的影響很深。

    而且，如果不麵對蘇曉珂，她心裏似乎還是很喜歡蘇曉珂的，可是為什麽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反而就覺得很生氣呢？

    雖然廖奶奶提醒過自己幾次，自己也打定主意下次見到蘇曉珂的時候好好跟她說，但是每次真正麵對她的時候，突然就會爆發脾氣，難不成自己是中了什麽邪？

    像林紓這樣的年紀，最是相信這些的，所以她這會想起來，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樣，當下連待會得去找大師看看都想好了。

    “林紓，我知道這些年我虧欠你們母子很多。”蘇海好似真的懺悔了一般，歎了口氣說道：“可是林紓你知道麽，我已經活不久了，所以何沁兒拋棄了我，她不願意耗死在我身上，我在臨死前隻想和你們在一起，求求你林紓，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蘇海，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麽？這麽多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林紓看著蘇海，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隨後才說道：“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改變不了了，可是你依舊不願意選擇坦誠相見，偏生喜歡去弄一些卑劣的手段，不是找人跟著我們，就是隨時隨地的探尋我們都在做什麽，這對於你來說有什麽意義？難道蘇大人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回頭？”

    蘇海被林紓這麽一說，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蘇海，其實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以前我們不在京城的時候，你不是也過的好好的麽？”林紓不等蘇海解釋，反而繼續問道：“為什麽我們一到京城，你就總要來打擾我們，難道你是不能看別人過的好？或者說，如果我們來京城是淪落街頭，那樣你的心裏就會很高興，甚至那個時候才會避之不及？”

    “林紓，我給你留夠了顏麵，你還想怎麽樣？”蘇海果然是再也無法容忍林紓的嘲諷，當下立刻怒聲道：“我現在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你別不知好歹！”

    蘇海對於林紓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畢恭畢敬噓寒問暖非常不適，所以在他看來，林紓分明就是變得不可理喻了。

    可是他卻完全忘了，當別人對他在意的時候自然會是什麽都順著他的，可是當他不在是對方生活的重心時，又憑什麽要求別人還把他放在心上呢？

    “蘇大人，怎麽不裝下去了？”林紓昂起頭，好似不屑地看著蘇海問道：“你不是病重活不久了麽？怎麽這會聽上去倒是中氣十足，沒一點問題呢？”

    “林紓，你不就覺得你要跟王齊成親了麽？”蘇海看著林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王齊是什麽好東西？你知道他的亡妻是怎麽死的嗎？難道你就不怕步了她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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