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付兮兮抿了抿唇，皺眉回答，“就像我不知道包子是陸先生的兒子一樣，我同樣不知道年糕是誰的女兒。”

    “年糕？那個女兒？你見過？”陸燃麵無神色地問道，心就像是被人揪著一樣不舒服。

    想到她還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每一根毛孔都在訴說著他此刻鬱燥的心緒，

    “嗯，我給她取了一個名，叫年糕。”付兮兮點頭，呼出一口氣來，想到自己曾見到過的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娃，她的心同樣也是被揪著的，“我隻見過她一次，就在她剛出生的時候，護士將她抱過來，給我看了一眼，我聽說孩子剛出生的時候，都是不好看的，可是，年糕很漂亮。”

    當時她已經是半昏迷狀態的大出血了，朦朧中見到護士把孩子抱過來，可她還是依稀記得年糕很漂亮。

    陸燃聽著，心頭有些泛酸，可強勢冷冽的聲音裏聽不出這股酸意，“從前你沒見過六。”

    付兮兮沉默了一下，心頭躥起的疑問在此時湧了上來，“陸燃，包子出現到確定是我的寶寶的時候，我以為，當初是自己認錯了，我以為年糕就是六，我以為年糕的性別是被護士報錯了的。”

    聽到這裏，陸燃方才沉重的泛酸的鬱燥的心忽然就一下落了下來，變得輕鬆了一些，他聽懂了付兮兮的意思。

    “陸先生，會不會是太太當年生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六，另一個是年糕？”周予在副駕駛的位置忍不住說道。

    “我也懷疑過的，可是，若是真的有年糕，陸燃，你能帶走六，卻從不知道年糕的存在麽？哪怕年糕現在已經不在人世。”這就是付兮兮想不明白的地方。

    她低著頭，皺著眉頭，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頭發，撩到了耳朵後麵。

    “我隻接到了一個孩子，那就是六。”

    “巧了，我在被搶救之前那僅存的意識裏，隻知道自己生了個年糕，當時知道這事的有方真容，付勇書，我媽，還有江家人。”

    付兮兮說道，越發覺得五年前就像是個謎一樣，可她竟是找不出這謎裏麵一絲半點的線索來解開這個謎。

    “你有沒有……丟失過記憶？”暗色的車廂裏，陸燃的眼中折射出來是複雜的神情，冷冽低沉的嗓音低低的，在這沉悶的氣氛裏響起時，帶著一絲不確定。

    “沒有，我沒有丟過記憶。”付兮兮眨眨眼，很是確定，她能清楚地記得自己五年來的生活，還有五年前生孩子的那一幕幕，沒有哪一段的記憶是丟失的。

    不對！

    她不記得怎麽和陸燃生下包子的。

    似乎陸燃也想到了什麽，神色一怔，低頭對上了付兮兮正好對上來的視線。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裏對撞了一下，付兮兮眨了眨眼，轉過了頭看向窗外，“我忘記了什麽，陸先生很清楚。”

    除了她媽的事情，五年前的這個秘密對她來說，也是一道隔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