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多年前的準備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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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張臉足以讓任何女子為之失色。

    傾城絕豔,無人能及。

    白崖子冷魅的眸子朝他白了過去,冷聲哼道:“都還沒娶過門呢,就這麽護著她了?不過就是個代嫁的庶女罷了,玉鴻才放到相府裏監視將軍府的棋子,難道你也動心了?”

    “你很久沒有這麽多話過了。”祁淵語氣淡淡,仿佛在談一件完全與他無關的事情。

    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未動的杯盞,挑了挑眉道:“你倒是舍得用當成寶貝的麟葉泡茶。”

    “這還有一壺,你喜歡可以慢慢品。”白崖子此時倒是大方。

    “也好。”祁淵倒了一杯,放到鼻尖嗅了嗅,抿了一口,味道甘醇,入口有些澀,但轉入喉口又回甘,是茶中上品,回味無窮。

    當然他今天來這也不是品茶的。

    “先前那些遺容粉用完了,我再來向你拿一些。”

    白崖子從櫃子裏取了兩盒來,遞給他,在他身側坐下,懶懶道:“你還打算裝多久?”

    “怎麽,用你一點易容粉都舍不得了?”

    “對,我小氣的很。”白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道:“明天不就是太子的茶會,你在將軍府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帶上我去玩玩?”

    “閑著的人不是我,是你吧。”祁淵知道他貪玩成性,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

    隻不過他身份特殊,所以才用易容的方式在京都裏生活,更方便在這經常有人進出的藥鋪裏,留意消息,不會引人注意。

    若是讓他去太子府裏攪合,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祁淵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白崖子輕哼一聲,有些不滿:“你可是忘了太子對那位六小姐可是格外留意著,上一次六小姐來我藥鋪就多留了一會兒,第二天太子就派人來打探了,可見對六小姐用心頗深,你就不怕?”

    祁淵不以為意的勾起一抹無謂的笑,他明天確實另有事情要辦,沒辦法去茶會。

    不過他已經提早查到,皇帝有意賜婚的太子妃人選,明天也會參加,太子再怎麽喜歡,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什麽。

    他放下手中的杯盞,話音一轉,正色道:“最近玉鴻才插手了邊關的戰事,得到了一部分的兵權,又因為戰事告捷,得到了不少人心,這次回京都皇帝特許他先回府休息一天,再進宮稟報,可以說是難得的恩寵了。”

    “皇帝這麽做,無非是做給其他人看罷了,誰讓玉鴻才把每件事都辦的妥當漂亮,無可挑剔。”白崖子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冷嘲之意。

    玉鴻才真正厲害的地方,就是會做人,上上下下都能打點到位,自然有人願意為他賣命辦事。

    憑他玉鴻才有多少能力,能讓一場硬仗打贏?

    “先前讓你安排的人呢?”祁淵問。

    “放心吧,人就在我府裏,由我親自調.教不會有問題,你想什麽時候出手?”

    “明天。”

    “茶會上?”白崖子有些驚訝,他這決定有些突然,但轉念一想,明天那樣人多的場合,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多年前玉鴻才親自前往邊關,身邊帶了一個白淨斯文的年輕人不說,還特地把營帳安置在比較遠的地方,和其他的將士都隔開了。

    表麵正經,不好美色,但卻被將軍府安插在軍營裏的眼線發現了端倪。

    眼線觀察了幾天才發現,那個年輕人是女扮男裝,隨行伺候玉鴻才的。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白崖子便派人去查了這個女人的底細,沒想到是個年紀才十八的孤女,家破人亡,顛沛流離逃難來到京都的時候,被玉鴻才看上,留在了京都外的宅院裏養著。

    雖然連個名分都沒有,連妾都不如,但卻深得玉鴻才喜愛,在她身上已經花費了不少錢財。

    玉鴻才也將這個女子隱瞞的極好,一直都沒有被其他人察覺。

    所以幾年前祁淵就讓白崖子安排準備了一個底子好的,留在身邊調.教,等時機成熟了,就送到玉鴻才的麵前。

    “春香閣新請來了幾個廚子,你一貫喜歡新鮮的口味,改天一起去嚐嚐。”

    “每次讓我替你辦事,總是那一頓飯來糊弄,不覺得太過份了?”白崖子反唇相譏。

    “不喜歡?那算了,這頓飯也可免了。”祁淵起身離開。

    白崖子不削的哼了一聲,連送也不慫了。

    待人走後,白心進屋,開口問道:“師傅,什麽時候咱們能離開京都啊。”

    “過來。”白崖子朝他招了招手。

    白心挪步來到他的跟前,低頭擺弄著手指,小聲咕噥:“原本師傅說,收了我是要教真本事的,可是來了京都耽擱了這麽多年,徒弟什麽都沒學會,還要天天喊師傅做爹爹,是不是不太合適。”

    “讓你喊爹,是為師吃虧了。”他還沒說,這小兔崽子倒是先表示不滿了。

    伸手把他拽到椅子邊按坐下,一臉嚴肅的教導:“你若真想學,師傅也不是不教,不過本門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什麽規矩?”白心小聲問。

    “藥理知識你都能熟記下來了,接下來就是要親自去練,為師當年年輕時,遊遍大江南北,不斷學習才有了今天的能為,你這年紀出去闖蕩,師傅也不會擔心了,所以今天晚上就可收拾走人了,為師最近疲累,就不送你出城了,自己好自為之。”說罷,沒有一點不舍得的擺了擺手。

    這嚇壞了白心,噗通一下直接從椅子上滑跪到了地上,用手抹著眼淚哽咽抽泣。

    “師傅你怎麽能不要徒兒了,徒兒知道錯了,以後不敢再提這樣的話了。”

    徒弟大了,心思也就多了。

    白崖子不是沒想過教他一些醫術手藝,但他總是覺得,學醫最重要的是心靜如塵,白心年紀尚小,因為跟著他學到了不少,又心高氣傲,實在不適合現在學習醫術。

    醫術用不好,那是會死人的。

    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徒弟犯這種錯誤。

    “起來吧,為師餓了,想你的桃花酥了。”

    “是,徒兒這就去準備。”白心雖然委屈,可也知道師父不是不願意教,隻是顧慮太多而已。

    他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往外跑去,心想著師父最是嘴饞,說不定多做些好吃的討好了師傅,也能早些讓師傅鬆口了。

    ……

    隔天,一早相府裏便來了人傳話,讓玉紫萱早些做好準備,午膳之前要出門到太子府邸。

    寒雲打了水伺候玉紫萱梳洗,把幹淨的毛巾遞過去,讓她擦了臉,又問要不要傳膳。

    玉紫萱昨夜睡得不好,搖了搖頭,早上醒過來就什麽東西都吃不下。

    她總覺得有些奇怪,又說不上來是怎麽一回事,讓寒雲兌了一碗鹽水,喝了幾口。

    外麵沒下雪,又出了太陽,她挑了一件蓮青色水霧綠草花軟緞裙換上,在銅鏡前照了照,覺得這身型還是纖瘦的不行,感覺雖然吃的好了,可還是養不起肉來,於是又挑了一件絳紫色暗紋花錦披上,才感覺沒那麽單薄。

    寒雲挽起她烏亮批肩的長發,一梳一邊羨慕道:“小姐的頭發長得可真好,真叫奴婢羨慕。”

    她天生頭發少又有些發黃,看上去總沒那麽健康。

    幫玉紫萱挽了個別致的流蘇髻後,她又在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上了金玉滿堂的華勝,這樣稍稍點綴,不顯得浮誇,才叫好看。

    玉紫萱站起,猶豫要不要帶上老夫人送來的鐲子時,來傳話的小廝已經開始催了。

    幹脆作罷,太多裝飾顯得累贅,又不是出去當花瓶的,什麽都要往身上帶。

    她吩咐寒雲留下,讓樂安隨同。

    蘭香園外已經有驕子在等了,她踩著台階,剛要做進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哭腔。

    “父親,你怎麽能不帶女兒一起去,今天可是太子殿下的茶會,女兒不知道準備了多久。”

    玉紫萱回眸掃了一眼,正巧對上那雙哭的梨花帶雨的眸子,鼻尖逸出一聲冷笑。

    她坐進了驕子裏,樂安放下嬌簾的時候,開口道:“上一次大小姐來求老夫人,被老夫人用身體不適,敷衍過去了,看來大小姐這次是非要跟去不可了。”

    “在相府外麵,玉芙不要臉麵,父親還要,不會讓她鬧下去,會遂了她的心意,帶上她的。”隻不過這樣求來的機會,讓其他人看著,實在像個笑話。

    玉芙再蠢,也一直都把麵子當成天大的事情,不可能想不到這些,可為了太子,竟然就這麽做了,在玉紫萱看來,隻覺得可笑。

    驕子外很快安靜下來,聽到管家吩咐人再去準備一頂驕子。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模一樣。

    不多時,驕子搖搖晃晃的被抬了起來,她閉目養神。

    等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

    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嬌攆落地。

    樂安把她扶下驕子,在她身側小聲道:“小姐,咱們還是等會兒吧,大小姐的驕子還在後麵。”

    玉紫萱微微頷首,這件事他思慮的得體,畢竟玉芙是相府的嫡長女,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這一點微薄的麵子還是要給她留的。

    雖然玉鴻才方才生氣玉芙胡攪蠻纏,可說到底都是玉家的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