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殺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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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就過去了,那天江父暈倒後被送去醫院,查出有高血壓,留院觀察。
沒有江父的幫忙,江楓殺人罪名成立,並意圖謀殺,被判無期徒刑,而劉強和趙林也因為敲詐勒索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當然,江楓入獄這件事並沒有說,隻是說他在精神病院。
因為最開始他逃過法律的製裁的原因就是得了精神病院,如果現在說出是假的,隻怕輿論都要把江家淹死。
與此同時,江母找媒體宣布江楓不是江家的血脈,這樣一來無論江楓做了什麽事都與江家再無關係。
江父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江父因為江楓殺韓明月而給韓家的承諾也悉數收回,隻答應不收回當初給韓家的聘禮以及注資的十億。
韓家知道江楓不是江家的血脈後一直惴惴不安,擔心江父會把所有的東西悉數收回,見留下聘禮後和十億後,韓家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而網上因為江楓不是江家的血脈也展開了討論,連續好幾天在熱搜上。
不少吃瓜群眾表示這個瓜反轉太多,從江楓一躍成為江家人,再承認殺妻,得了精神病,現在又說不是江家人。
一路跟坐山車一樣,簡直不要太刺激。
甚至有腦洞大開的網友評論說可能是因為江家覺得有殺人犯難聽,所以也故意混淆視聽,說他不是江家人。
我看網友的評論看得正起勁時,忽地見江承來了。
我關上手機從沙發上坐起來,擔憂問:“爸怎麽樣了?”
江承略帶倦色,“醫生說明天可以出院了。”
看著這次打擊對江父來說很嚴重,不然一向硬朗的身體也不會垮下來。
“你先去洗澡吧,一會兒就開飯。”我心疼地對江承說。
江承點頭正要上樓,傭人匆匆跑過來說:“少爺,門外有對夫妻自稱是張楓的父母,想見你。”
江楓的身份真相大白後,重新恢複了原來的名字。
不過江楓的父母來做什麽,還有怎麽找到這裏的?
江承也帶著和我一樣的疑問,所以讓傭人放他們進來。
張父張母是一對老實巴交的夫妻,穿著樸素,在走進大廳時還有些躊躇不安,生怕踩壞了地板。
江承讓他們坐下也不敢坐,隻好讓傭人給他們端來兩張椅子,兩人才坐下。
我很難想象這兩人會是張楓的父母,亦或是張楓本來也是這樣的人,隻是後來被富貴迷花眼了,才走上紈絝子弟的道路,最終釀成大禍。
張父張母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一個,眼睛更是不敢亂看,一個勁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見誰也不開口,我想了想說:“你們二位是張楓的父母,怎麽找到這裏的,來找我們有什麽事?”
張父猛地抬起頭,發紅的臉上帶著一絲窘迫,結結巴巴說:“我們去了警局,他們讓我們來找江家,所以我們一路打聽來這裏。我們想知道我們兒子犯了什麽錯,他不是在你們江家工作嗎,為什麽會坐牢?”
我斟酌了一下,說:“今年江楓發生的事你們了解多少?”
“我們平常不上網,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張父補充了一句,“小楓殺人坐牢這件事還是劉強他爸給我說的。”
這樣說來,張楓冒充江家血脈進江家這件事是瞞著家裏的。
張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我們小楓從小擔心,別說殺人,就連雞也不敢殺,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求你們放了他吧。”
“您先起來。”
張母的年紀和我媽差不多,我不忍心看她一直跪著。
我朝傭人使了眼色,傭人連忙去扶張母。
但張母很堅定,說什麽也不起來。
“您先起來,我告訴您張楓為什麽會殺人,不起來我就叫警察了。”
張母聽到這話嚇得坐起來,小聲的抽泣著。
傭人給張父張母端來一杯茶,等他們冷靜下來,我才將張楓到江家以及後麵的事說出來。
等說完後,張父和張母早已愣在了原地,手裏的茶也倒在身上。
張父老淚縱橫,捶著胸口自責說:“都怪我,如果當初我不讓他出來,他也不會做出這種傻事。”
我沉默不語,以張楓的性格早晚都會出事,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如果說劉強和趙林勒索他,他痛下殺手我還能理解,但韓明月又做錯了什麽?
韓明月隻是說喜歡江承他就把韓明月掐死了,那他在和韓明月訂婚之後依舊花天酒地又算什麽?
說白了,張楓就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自負性格。
“姑娘,你是個好人,能不能給警察說讓放了我們兒子。我替我兒子道歉,我就他一個兒子,沒有他我活不下去。”張母哭求說。
我聽著一陣心酸,但同情歸同情,人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
如果道歉就能解決一切,還要警察、要法律做什麽?
“張楓犯了錯,現在坐牢是對他的懲罰,這一點兒我無能為力。”
“求求你了……”張母再次跪下去。
“不要再說了。”張父沙啞著聲音,眼淚就沒有停過,“姑娘說的對,小楓做錯事,坐牢是對他的懲罰。”
張母失聲痛哭,“可我隻有這一個兒子!”
張父把張母拉起來,哽咽說:“我們回去吧,找個機會去監獄裏看小楓。”
看著兩人離去的孤獨背影,我怔了怔。
片刻後,我扭頭問江承,“你說張楓有這樣好的父母,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
但凡當初張楓多想想他的父母,也不會今天的悲劇了,不止害了他自己,還害了別人。
江承譏笑一聲,“這要問江正了,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聽江承說的這個,我不由一陣鬱悶。
張楓被帶走的第二天,江承去監獄質問江正為什麽這麽做,江說是為了玩。
別說江承了,就連我也聽出來這個理由很敷衍。
但是江正一口咬定,所以也查不出來什麽。
至於當初第一次驗dna的時候,之所以是親子關係,我們猜測也是江正搞的鬼。
同時明明張楓已經事跡敗露,也被關起來,但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沒結束。
江父出院不久就迎來了春節,華國的傳統節日,也是一年之中最大的節日。
不過因為這一年因為江家發生的事太多,加上江父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也沒有大操大辦,春節那天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過飯就完事了。
吃過早飯,江父和江母外出有事,江承在書房工作,家裏的傭人也大都放假了,隻剩下幾個人。
所以算來算去,就剩我一個人最閑,看著頭頂的水晶燈不知道該做什麽。
忽地,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蘇心悅發來的。
蘇心悅說約我在咖啡廳見麵,我看完刪掉短信,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沒有必要,我實在不想和她有過多的接觸,誰知道她又會怎麽算計我。
但沒過幾分鍾短信又來了,說是告訴我江承為什麽會娶我。
這一點兒我早就知道了,剛開始不就是把我當做她的替身,我麻木著臉點了刪除。
但剛刪除了又來一條,說如果我不去,就永遠不會知道我和她在江承心中誰重要。
我猶豫了一會兒,回複了一個好字。
雖然江承現在愛上我,但我知道蘇心悅還在他心中的某個位置,所以我很想知道在江承心裏,我和蘇心悅誰更重要。
和傭人說不用做我的午飯後,我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提著包朝蘇心悅說的地址而去。
到達目的後,我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裏的蘇心悅。
聽到我的腳步聲後,她抬起臉,“你來了。”
我坐在她的對麵,嘲諷說:“我來了,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蘇心悅笑吟吟說:“你還是這麽直接,難怪阿承喜歡你。”
我挑了挑眉,注意到蘇心悅說的是喜歡,而不是愛。
“我是江承的妻子,他自然是愛我。”愛這個字我故意咬的很重。
她臉色不變,“這可不見得,你知道阿承為什麽要娶你嗎?”
“如果你想說他娶我是把我當做你的替身,這一點兒我早已知曉。”我冷冷地說。
“原來阿承是這麽告訴你的嗎?”蘇心悅笑得極為開心。
我心裏湧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不管以前是什麽,現在阿承已經愛上我。”
蘇心悅露出白牙,一字一句道:“阿承娶你不是為了讓你做替身,而是為了你的眼睛。”
我心裏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不懂你的意思。”
“阿承沒和你說過吧,我的眼睛還有複原的機會。”
我不說話,蘇心悅也不在乎,繼續說:“因為我的血型很特殊,所以需要找到同血型的人才能做眼角膜移植,而你,就是那個人。”
我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不知道蘇心悅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還好,如果是真的……
我不敢想象江承麵對我時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情。
“我沒有和你做過配對,你怎麽知道是我?”我抓住這一點問。
“你別忘了阿承是誰,他為了我查遍了血庫裏的血,好不容易才發現你。”蘇心悅依舊微笑著。
這句話倒是提醒我了,我記得我以前獻過血,所以江承才找到我。
從他一開始接近我,到和我結婚,做替身根本是一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要我的眼睛?
一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顫抖起來,不知是氣得還是恐懼的。
“所以你看,在阿承的心裏,我和你誰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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