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看人,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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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門縣的官道

    楊大壯一張胖碩臉上盡是汗水,哪怕是呼吸都比平時粗了許多。

    “這該死的天氣,給老爺拿水來。”

    楊大壯麵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疲憊說道,要隻不過為了等待這一位伯爺,他自然是婠婠不可能離開的。

    “是,老爺!”

    旁邊一位師爺打扮的中年人麵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諂媚說道。

    隨著薛仁貴快馬出長安,日子同樣進入了初夏時節。

    周圍的氣候開始炎熱了起來,當然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更加偏愛夏天,特別是尋常百姓。

    因為冬天的話這一些普通百姓可能會因為嚴寒而凍死,但是夏天的話炎熱的話還可以忍受。

    “踏,踏!”

    時間不知曉過去多久,官道之上傳來了馬蹄震的聲音,遠處更是塵土飛揚。

    “來了,來了!”

    隨後一陣手忙腳亂,楊大壯不由開始整理起自己衣服來。

    至於為何肯定的話,那麽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時代馬匹可是不多,特別是龍門這一個地方,能夠見到一兩匹已經算是稀奇了。

    如此震動,至少十幾騎才能夠造成,再聯想到這傳來的信息,那麽楊大壯自然是心底有數了。

    “踏,踏!”

    “籲~~”

    .....

    薛仁貴停下馬看著眼前這一位縣令打扮的胖碩縣令麵色之上不由露出一絲打量的目光。

    “下官楊大壯見過侯爺。”

    楊大壯看到為首薛仁貴的時候,麵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位伯爺這麽年輕。

    看上去隻不過是剛剛成年的模樣,不過他內心之中雖然有著不少的想法,不過麵色之上還是恭敬行禮說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不用說這不知曉大上了好幾級,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等私下一定要好好了解這一位伯爺。

    一開始他以為是哪一位伯爺的繼承者,不過想了想之後,他們這一個小地方似乎沒有出過什麽人物。

    所以自然是有著諸多的好奇,他並沒有質疑這一位伯爺的身份,畢竟這是從州裏傳來的公文。

    而且他同樣打聽了一番,據說這一位伯爺是從長安而來的,楊大壯心裏便數了。

    薛仁貴麵對這一位縣令的恭維麵色之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這一路之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特別是進入了河東之後。

    隻不過他都匆匆離去,至於現在的話因為到了自己家鄉,所以薛仁貴倒是不那麽著急了。

    “你就是龍門縣的縣令?”

    薛仁貴居高臨下出聲道,話語之中雖然沒有情緒,但是給了這一位楊大壯很大的壓力。

    不說薛仁貴在舒安身邊學了不少的時間,對於自己老師自然會習慣去模仿。

    雖然沒有舒安幾十年養成的氣勢,但是養氣功夫還是學習了不少,加上從草原經曆之後。

    薛仁貴身上同樣養成了一種說一不二的上位者氣勢,自然讓其他人有著不少的壓力。

    “正是下官!”

    楊大壯麵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諂媚說道,絲毫沒有因為薛仁貴的語氣有什麽生氣。

    “前麵帶路吧!”

    薛仁貴深深看著一位身材有一些臃腫的縣令出聲說道。

    “是!”

    楊大壯馬上一個激靈出聲道,不由趕忙讓人將馬牽來。

    至於坐馬車,楊大壯可沒有這一個膽子,讓這一位伯爺為自己護衛,他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伯爺,這一位縣令諂媚倒是十分熟練,看起來又是一位欺上瞞下的主。”

    身邊一位護衛在楊大壯離開了之後,在薛仁貴身邊小聲說道。

    此人正是薛仁貴的親衛鄭阿狗了,也是跟隨薛仁貴從草原之上活下來的手下之一。

    雖然李世民有重賞這一些從草原之上歸來的士卒,至少賞賜足以讓這一些人吃上一個一二十年了。

    當然這是普通百姓的標準,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比較低的官職了,但是也讓這一些人身份完成了轉變。

    不過這一位鄭阿狗從小就是精明,並沒有去當任這一些小官職,而是借助之前和這一位隊長的關係,當了親衛一職。

    雖然官職之上確實不如之前,但若是說出安北伯的親衛話,那麽無論是誰都要給三分麵子。

    畢竟這一位安北伯現在可是炙手可熱,整個長安都知曉,這一位少年未來前途無限。

    有著安玄公作為老師,朝堂之上又有著不少的同門,加上陛下的恩寵,可以說這一切都足以讓人嫉妒。

    麵對親衛的話語薛仁貴則是搖了頭,隨後聲音緩緩響起。

    “看人不能隻看表麵。”

    “一路走來,你可曾見過絳州有人說龍門不是之處。”

    “而且入了龍門境內,百姓算是安家樂業,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

    這一些話語則是讓鄭二狗麵色之上有一些羞愧,似乎自己都習慣以貌取人。

    “就算此人是偷奸耍滑之輩也無妨,隻要百姓安居樂業便可。”

    “老師曾經說過,水至清而無魚,在官場之上同樣是一個道理。”

    薛仁貴繼續出聲緩緩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感歎,這一些道理都是老師趁著離開長安之前教導自己的。

    而僅僅是一遍薛仁貴就就記在了心底,對於他而言,算是進入這名利場之中。

    當然也是因為有著過命的經曆,薛仁貴對於這一些親衛明顯是有一些教導的味道在裏麵。

    當然這也有受到了舒府的影響,因為舒府的護衛看上去是護衛,但是自己老師從來沒有人將這一些人當做真正的護衛。

    薛仁貴自然是希望和自己老師學習,不過他同樣知曉,這需要時間來考驗這一些親衛,是否值得他信任。

    正當薛仁貴等人隨著這一位縣令前往龍門縣城內的時候,一道道流言同樣傳開了。

    “聽說有一位伯爺要來我們龍門。”

    “不對,不是說這一位伯爺原本就是出生在此地。”

    “不知曉是哪一家的祖墳冒青煙了,竟然出現了這麽一位大官。”

    ......

    整個縣城並不大,僅僅是一道模糊的消息就迅速傳開,哪怕是尋常百姓都十分關注,對於這一位同樣出身他們龍門的大官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