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虎可有看出兩人什麽？”

    杜如晦一邊看著手中的試題，一邊看似不經意問道。

    “杜大人，這兩人看上去不都挺正常的。”

    舒狂虎麵色之上有一些好奇杜如晦怎麽會問這一個問題，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倒是另外一邊的杜如晦聽到了舒狂虎的話語，不由搖了搖頭。

    果然舒狂虎還是有一些年輕了，觀察力之上還是差了不少，不過他也知曉。

    老師對於舒狂虎的定位就是一位忠實執行命令的猛將，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

    至少舒狂虎的性格他還是挺喜歡的，不會去煩惱什麽。

    “難道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麽？”

    舒狂虎自然是看到了杜如晦的表情，麵色不禁問道。

    至少這一路之上他和兩人有過不少交流，自然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了。

    “這兩人之中必定有一人說謊。”

    杜如晦眼眸閃爍輕聲呢喃道，他可不是舒狂虎一直跟在老師身邊，有什麽事情老師直接拿主意就行了。

    能夠做到位極人臣的地步，杜如晦觀察力可是十分敏銳。

    “說謊？”

    舒狂虎麵色之上露出了一絲錯愕呢喃道，似乎沒有想到這一個結果。

    在他眼中，這兩人的朋友之情可是十分要好，不過杜如晦的聲音繼續響起。

    “第一，其實這兩份試題之上，雖然有一些差距，但還沒有差距到那麽大。”

    “就算是追究下去的話，那麽因為每一個人的評分不同，有誤差也是正常的。”

    “還有，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追究下去的話，那麽涉及的層次必然是各道州級別的。”

    “尋常士子麵對尋常的官家都會有敬畏之心，陳道基本上孤身一人沒有什麽牽掛就算了，但黎石呐？”

    .......

    杜如晦的聲音一句又一句響起，不過每一個句都讓舒狂虎麵色之上慘白一分。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這兩人朋友之情確實值得讚賞。”

    “但現在的話，那麽就不一定了，這裏麵很多地方都不值得推敲。”

    杜如晦的聲音繼續響起，不過話語之中顯然是認定了這一位黎石有問題。

    這件事情的話杜如晦還是更加相信陳道的話語，至於黎石的話可能是因為各方麵的原因。

    不過這件事該如何入手的話，杜如晦現在倒是有了不少的思緒。

    一旁的舒狂虎麵色之上有一些落魄和無奈離去了，而杜如晦也沒有去阻止。

    “舒狂虎確實心地有一些偏向善良了。”

    杜如晦看著這一道離去的身影默默想道，不過也正是這樣的緣故，更讓人信任。

    比如那一位陛下的話，就經常想要挖老師的牆角，想要將舒狂虎帶入禁衛之中。

    可惜的舒狂虎已經拒絕了好幾次了，要知曉整個天下敢於拒絕陛下的人可不多。

    “這件事情話，還是先讓派人盯著兩人再說。”

    杜如晦眼眸閃爍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呢喃道，顯然對於這件事情十分上心。

    若是他猜得沒有錯的話，遇到舒狂虎應該是陳道兩人意外的事情。

    至於見到自己的話，更是意外之中的意外，或許一開始的話都不認為舒狂虎能有什麽辦法。

    科舉之事是國事，盡管隻是一次意外，但是一旦開了一個頭之後，那麽日後就難以規範了。

    .......

    舒狂虎的落魄歸來模樣同樣是讓舒安見到了，哪怕是舒安也不由有一些奇怪。

    “這是怎麽了？”

    舒安不由開口問道，怎麽說他也是將舒狂虎當做自己兒子看待。

    麵對自家老爺的詢問，舒狂虎盡管狀態有一些不對勁，但還是將整件事情都說出來。

    “有一句話，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

    當聽完了整個故事之後，舒安眼眸不由流露出了一絲光芒說道。

    哪怕是他聽完了整個過程，也覺得這一位黎石有問題。

    朋友這一種東西舒安也是有幾位的，但是也僅限於此，至少在不涉及自己生命時候，他還是會幫上一些忙的。

    但若一旦涉及的話，那麽就不好說了，哪怕是舒安也是有不少私心。

    這件事情看上去就很有問題，隻不過舒安也不是參與人，所以也沒有多去想。

    反正有杜如晦在，這件事情最後肯定會真相大白，當然有多少人遭殃就不知曉了。

    以李世民對於科舉的重視程度，這一次江南怕是要有不小震動了。

    這件事情舒安並沒有多想，也沒有說一些什麽安慰話語，反正舒狂虎很快會調整過來的。

    關於這一點舒安還是相信的，當然他還是給舒狂虎放假了幾天。

    “時間之上，應該差不多有人發現了蔗糖的奧妙才對。”

    很快舒安便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科舉的事情他並不關心，但是蔗糖的事情不得不上心。

    原因很簡單，造船需要的資金可是不少，還有這一段時間火藥投入。

    可以說舒府有一些捉襟見肘了，還好還清楚了之前的錢財，不過李世民欠下的錢財還不知曉什麽時候歸還。

    對於李世民，舒安可是沒有多少的信心，當然舒安也樂意這一位帝王欠下這一些錢財。

    能夠讓皇帝欠錢的人可是不多，加上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用擔心爛賬什麽的。

    事實之上此時趙國公府之中的長孫無忌，同樣麵色上露出了一絲深思。

    連續幾天的時間天上人間都在送出蔗糖，關於灰糖的對比長孫無忌感受更加明顯。

    “難道老師想要尋找人合作蔗糖麽？”

    一冒出這一個想法之後，哪怕是長孫無忌都無法抑製得住。

    要知曉長孫家的現在產業的利潤並不足，若非之前參與了老師的幾項產業，哪怕是長孫無忌都有一點哭窮的味道。

    更不用說長孫無忌現在天天都要在天上人間消費一波，這花費自然是蹭蹭上漲。

    “蔗糖絕對有著絕大利潤。”

    長孫無忌很快便斷定了一點，但如何參與進去就是一個問題了，還是要從自己老師入手。

    想到了這裏之後長孫無忌就坐不住，萬一若是有人猜透老師的想法，那麽不就沒有他什麽事情了。

    “等等，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若是出城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長孫無忌有了決定之後，當沒有走出幾步，就有一些苦笑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