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對於舒安來說並沒有什麽太多特殊的事情。

    和往常一樣，雖然沒有詳細的素描，但舒安每一天都會素描一些動植物。

    都是一些比較容易素描的，畢竟不練練手的話，那麽很容易就生疏了。

    不過今天的話，舒安注定是不能平靜下來，至於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麗質又來了，而且身邊跟著一位麵色十分蒼白，有一些弱不禁風的少女。

    “安爺爺，麗質來了！”

    人還沒有到跟前，麗質的聲音就先響起了。

    “麗質，你又偷跑出來了麽？”

    舒安麵色之上帶著一絲苦笑出聲說道，畢竟這麽短時間之內，麗質能夠出來幾次可是不容易。

    畢竟若是公主在外麵拋頭露麵過多話，那麽同樣會讓朝中大臣彈劾的。

    所以皇家還是有一些規定的，像麗質因為特殊的原因，注定是要一輩子都在宮廷之中了。

    不過對於麗質來說也不算是壞事情，畢竟能夠讓人寵愛也不錯。

    “安爺爺，這一次麗質是有事情才來的。”

    已經到了舒安跟前的麗質眼眸有一些跳脫出聲說道，顯然話不由心。

    “可有什麽事情又難倒我們這一位小公主了。”

    舒安麵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和藹出聲說道，麗質到來他自然是喜愛，畢竟能夠看到小孫女。

    “安爺爺，這一位是我姐姐，汝南公主！”

    “你跟著我叫安爺爺就好了！”

    麗質內心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後開始介紹其身邊的這一位女孩子。

    “凝蘭見過安爺爺！”

    一旁的少女並沒有任何遲疑出聲說道，顯然對於這一位安玄公並不算陌生。

    不過也是正常的，宮廷之中的那一些皇子公主誰沒有聽過安玄公，連父皇都要慎重對待，更不用說她們了。

    “汝南？！”

    舒安眼眸深處了閃過了一絲情緒輕聲呢喃道，因為這一個名字真的不一般。

    至於為何不一般，那就是這一段曆史有記載，那就是若是不出意外話，這一位汝南公主病逝。

    雖然麵色蒼白也有不少生機，可能是因為吃食比曆史之上好上一些，但不代表這一位公主就平安無憂了。

    李凝蘭麽，就是汝南公主，不過舒安內心倒是有一些想法。

    “不知曉麗質凝蘭可有什麽事情？”

    舒安帶著疑惑的聲音繼續響起，顯然還是不解，畢竟之前時候他對於汝南公主並沒有接觸過。

    雖然都是公主，但是麗質出身是長孫皇後，嫡長公主，至於汝南公主就相差太遠了。

    麗質則是看向了凝蘭，顯然是汝南公主尋找舒安有事情。

    “凝蘭想要請安玄公為自己畫一幅素描！”

    少女帶著一絲虛弱的聲音響起，雙眸之中帶著懇求。

    自從麗質更為了大姐頭之後，基本上宮廷之中那一些公主都跟著麗質了。

    而這一位汝南公主同樣不例外，盡管那一副素描送給了長孫皇後，但因為麗質關係，她還是見到那一副素描。

    所以她便請求麗質帶著自己來到這裏見到了安玄公，就是為了為自己畫一幅畫。

    舒安則是沉默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一位少女顯然也是知曉自己情況的。

    身體方麵支撐不了多久，所以現在才想要將自己留在畫麵之上。

    不過聽到了凝蘭的話語，麗質眉頭則是微微一皺，有一點小生氣了，顯然感覺這一位小姐妹利用了她。

    好在麗質暫時也沒有發作出來，主要還是要看安爺爺會不會答應。

    “麗質，你可是誤會了，你這一位姐姐已經有病入膏肓的趨勢了。”

    看到的麗質申請，舒那不由率先開口出聲說道，不管怎麽說，有著麗質還有李世民關係，這件事情並不是不可。

    隻不過舒安認為這件事情還是要搶救一下，畢竟之前就不知曉就算了，現在終究有了交集，他也想起來這件事情。

    “什麽，病入膏肓？”

    隨著舒安話語，麗質麵色之上露出了驚愕出聲說道，顯然有一點不敢相信。

    不過之前的時候，因為孫思邈的推崇，所以麗質知曉自家安爺爺醫術絕對不低。

    麗質不由將目光落在了自己這一位小姐妹身上，想要詢問。

    隻不過還沒有開口，凝蘭麵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慘白的苦笑，已經默認了一切。

    “凝蘭，難道那一些太醫治不好你的病麽。”

    “麗質回去就讓父皇將那一些太醫都趕去大牢。”

    ......

    麗質瞬間眼睛就紅了出聲說道，要知曉雖然宮廷之中收籠了諸多的小姐妹。

    但是真正和麗質比較親近的話也就幾個，畢竟關係終究有遠近之分。

    能夠帶著凝蘭來到書院，甚至還是偷跑出來，可以證明兩位小姐妹之間感情。

    然而沒有想到聽到這樣的噩耗，哪怕是麗質都不能接受。

    舒安看著這一幕有一些默然，死亡這一幕對於麗質來說還是有一些太殘酷了。

    之前李淵好得是壽終正寢的，和這一位汝南公主可是不一樣。

    就像是你身邊兄妹突然離去那般，可以說整個人都要恍惚，麗質現在就是那樣狀態。

    麵對麗質的詢問，這一位汝南公主不由安慰著麗質，似乎對生死已經看淡了。

    單單憑這一份淡然的態度，就讓舒安高看諸多，要知曉不是所有人麵對死亡都能夠如此淡然的。

    “安爺爺，就幫凝蘭畫一張，將麗質那一張給凝蘭。”

    麗質很快雙眼通紅向舒安請求說道，話語帶著一絲哭聲。

    “好！”

    這一次的舒安並沒有拒絕，或者說從一開始舒安就沒有打算拒絕。

    有一些人值得他出手，而且隻是一張素描而已，這一個小小願望還是能夠滿足的。

    隨著舒安的答應，氣氛並沒有改變什麽，畢竟這也是正常的。

    沒有人能夠淡然麵對生死離別，特別的麗質更是不願意看到自己小姐妹離去。

    “麗質，等下回去之後你帶著凝蘭，去找孫爺爺看看，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看到小孫女難過的樣子，舒安的聲音不由繼續響起，畢竟他並不知曉汝南公主的病。

    若是有方法也得等孫思邈診斷出來，否則的話也無能為力。

    “好，安爺爺！”

    原本雙眼通紅的麗質此時眼眸終於有了微微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