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處以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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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邊關那邊未傳來任何消息,好像是之前一戰給雙方帶來的損失和傷害,貌似暫時息戰,整頓軍務。???
一顆懸著的心也隨之稍微落下,但願這次息戰的時間能長久一點。
兩日沒去皇宮,也不知皇上那邊情況如何?北漠和齊國一戰,皇上勢必憂心重重,之前又大動肝火,肯定免不了傷身子。他身子本來就不好,自己又不注意,為讓四爺在前線無牽掛,想著,便梳妝一番,領著千萍進宮看望。
“公主,因為之前的事,也不知皇上氣是否消了,到了那,得見機行事,可千萬別又........”
千萍的話還沒說話,我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好了,千萍,皇上那邊,我會注意的,不會像上次那麽衝動了。”
上次之事也是情急之下念著七爺的安危,沒想到觸犯了君威,每次一進宮,千萍總是拿這事叮囑我。自小隨我身居楚國宮中,看透一些人情世故,她深知皇宮是個是非之地,而且還是在北漠的宮裏。
“好好好,公主知道就好,千萍也不一路嘮叨了。”
見我不耐煩,千萍也不再多說。
正說著,一個宮女從我們麵前經過,鬼鬼祟祟的,邊走邊東張西望,行為甚為可疑。
眼尖的千萍瞧見她手裏抱著一隻貓,毛白如雪。
“那個不是容妃身邊養的貓嗎?”千萍脫口而出。
再望那個宮女時,隻看到背影,隻一眼,千萍就認出這隻貓的來曆?
我狐疑的問道:“你怎麽確定那貓就是容妃養的那隻?”
千萍回道:“我剛剛見那貓白如雪,之前陪公主來宮裏的時候,一個人溜達時無意間見過一次,那宮女懷中抱著的貓一看就名貴著,而且這宮裏頭的主子大多是不養寵物的,所以千萍斷定這貓就是容妃那隻。”
千萍說的有理有據,讓我感到很意外。
我說:“平日裏你倒是很留心這皇宮的周圍之事。”
被我這麽一說,千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憨憨道:“這不是公主平時教的好。”
她倒一點不謙虛,還把功勞歸咎於我身上。
“別貧嘴,我平日裏好像沒特意教你這些。”我說。
看我不為所動,千萍索性也就解釋起來:“皇宮是個複雜之地,公主又經常進宮,想著多留心一些總是有用的。”
我點點頭,這丫頭平日裏心就細。
目光再一次落在那漸行漸遠的宮女身上,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你說那宮女鬼鬼祟祟抱著貓做什麽?”
千萍見我心生懷疑,忍不住建議道:“反正時間還早,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來她跟我一樣,也是心中打滿了問號,而且這事跟容妃有關,我不能大意,多少還是謹慎些,先跟上去瞧瞧再說吧。
一路跟著那個小宮女,一直來到了東門,那並非皇帝後宮嬪妃們居住之所,況且這離容妃的容月宮不近,不知她來這做什麽,心中疑惑更深了。
隻見那小宮女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放下手裏的貓,落地的那一刻,不僅是千萍,連我也驚訝了。
那貓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死了?
我和千萍互相望了望,更加不解,這貓怎麽會死了。
不禁上前向那個小宮女質問道:“你在這做什麽?”
聽到我問話,宮女緩緩轉過身,也並不驚訝,恭敬著身子向我行禮。
“奴婢見過四王妃!”
我擺了擺手,繼續正色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這宮女應該是容妃身邊的人,隻身抱著一隻死了的貓來到東門,這其中必有蹊蹺。
東門,東門...........我心下一沉,這不是皇帝待的地方嗎?這宮女跑來這是要幹什麽?心裏暗暗覺得不妙。
那宮女為為諾諾的,也不說話,隻是在地上跪著。
正要再問下去時,這時容妃領著皇上過來了。
我和千萍忙向他們行禮。
容妃一眼瞧見了那宮女身旁死了的貓,驚恐的叫了一聲,也不顧我的請安,忙奔向那貓身邊,還是皇上抬手讓我兩起身。
掩著淚,悲傷道:“本宮的貓怎麽死了?”說完目光轉向跪著的宮女,目光冰冷,“你好大的膽子,說,本宮的貓到底是怎麽死的?今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絕不輕饒!”
容妃一聲懼下,嚇得那個宮女直打哆嗦,忙不停向容妃磕頭求饒。
“娘娘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看著猶為可伶,畢竟是容妃身邊人犯了錯,連一旁的皇上也沒說話,我實在找不出任何插手的理由,隻能站在一邊,當個旁觀者眼睜睜的看著。
容妃陰沉著臉,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問道:“你可知這貓是皇上送給本宮的,本宮念你也是個可信之人,才放心將其交與你照顧,你可倒好,竟照顧成這樣?還不如實給本宮交代!”
那宮女渾身哆嗦的看了容妃一眼,然後,然後她將視線轉向了我。
我瞬間怔住,眾人也隨著那宮女朝我這邊看。眼神錯綜複雜,有懷疑,有驚訝,有意外..........
我微微蹙眉,望著那個宮女:“你看我做什麽?”
那個宮女顯得十分委屈,隻是默默垂著淚。如此一來,讓大家更堅定了懷疑。
這時容妃沉聲道:“四王妃問話,今日當著皇上和本宮的麵,直說無妨。”
說完,那宮女哭泣著娓娓道來:“回皇上和娘娘,今日奴婢給貓兒洗了澡曬了太陽,準備回容月宮,偶遇四王妃托為照顧,奴婢就去方便了一下。等回來已不見四王妃人,尋了好久才在這裏遇到四王妃和身邊的丫鬟正商量要埋了此貓,奴婢交給四王妃時貓還好好的,貓的死不關奴婢的事。”說著那宮女忙膝行上前,跪到我腳跟前,哭訴道,“四王妃,奴婢求求你,你可要跟容妃娘娘解釋清楚,這事和奴婢無關。”
心下苦楚難言,百口莫辯。這樣的誤會,這樣的栽贓,當著眾人,隻怕是洗不清了。
忽然容妃冷哼道:“四王妃,本宮素來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傷害這隻貓?你可知,它是皇上送給本宮的,是本宮的心頭肉,平日裏本宮舍不得打它一下。”說完,臉色的陰沉瞬時散去,轉為一副楚楚模樣,向皇上哭訴道:“皇上恕罪,臣妾無能,沒能夠照顧這隻貓。”
千萍看不過去,連忙跟那個宮女理論起來:“你胡說,我和公主一路跟著你過來時,這貓就已經死了,你犯了錯不知錯,竟然反過來誣陷我家公主,你......”
啪的一聲,話還沒說完,臉上立馬出現五個血紅紅的掌印,下手極為重,以致聲音刺耳的傳入耳中時,響亮無比。
待我反應過來時,千萍疼的直捂著半張紅腫的臉,怕被我看到,是容妃身旁宮女下的手。
容妃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無視道:“大膽奴婢,主子們還沒開口,豈容你說話的份!”
我緊緊的攥著拳頭,怔怔的看著嬌縱的容妃,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我待千萍如親人,這分明是衝我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盯著那宮女,或許是因為心虛,那宮女眼神閃爍,低著頭,不敢看我。
連看我都不敢抬頭,卻誣陷我頭頭是道,振振有詞,說的跟真的一樣。
我平靜說道:“殺人還需要理由,何況我與你無冤無仇,更不認識你,你為何要誣陷我?”
容妃眉頭一皺,反問道:“四王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說本宮冤枉了你不成?就像你說的,本宮與你素無恩怨,凡事要講求實憑實據。”
我不覺好笑,明明就是你安排了這一出戲來,如今卻反被說成我冤枉你,真是好笑,大大的好笑。
誰知,那個宮女見有主子撐腰,也不甘示弱,她繼續誣陷:“皇上,娘娘,奴婢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一句假話。”
場麵正混亂,僵持不下,一直注視眼前這一切,未曾開口說話的皇帝,淡淡掃了那宮女一眼,道:“句句屬實?”
那宮女見皇上問話,立馬回道:“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皇帝似笑非笑,漫不經心道:“既然句句屬實,朕問你,你可知欺君之罪的後果?”
那宮女打了一個寒顫,連一旁的容妃也滿臉錯愕的看著他,心生陌生感。
雖然不知道皇帝這話為何意,當時隻覺得心上漸漸暖意升起。
隻聽那宮女怯怯低道:“奴婢........奴婢知.........知曉。”
正要看著皇上接下來如何繼續下去時,一個聲音驟然出現。
“簡直一派胡言。”
望向身後那人,蘭妃和身邊一宮女緩步而來。心裏納悶著,她怎麽來了?
她領著身邊的宮女向皇上和容妃行了禮。
皇帝問道:“蘭妃你怎麽過來了?”
話音剛落,容妃口氣淡淡的說:“是啊,妹妹一向身居寢宮,私下也不常走動各宮姐妹,更不見在皇宮閑逛,今日怎麽有興致來了?”
蘭妃嘴角微微上揚,含著一絲笑意對皇上恭敬道:“回皇上,聽說有人在這誣陷四王妃,也不知是真是假,一時情急,臣妾特地趕過來看看,如果真有人無中生有,也好為四王妃證明清白。”
我莫名的看著蘭妃,不知所雲。
而容妃臉色一沉,稍微不悅道:“清白?蘭妃,你這話說的,如今人證物證都在,難道是我們冤枉了四王妃不成?”
我沒有言聲,皇帝也沒有言聲,且看她兩說下去。
蘭妃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宮女,淡然說道:“四王妃進宮後就一直在臣妾寢宮與臣妾閑聊家常許久,妃嬪們的住所在西門,皇上的承德殿在東門,從西門到東門走過去也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說著,蘭妃將目光那宮女身上,“你說你那時碰到四王妃,那言下之意,豈不是本宮說謊了?”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對蘭妃這顆救命稻草的來到,心裏一片感動。
蘭妃又轉向身後的皇帝,欠身恭敬道:“皇上,臣妾所言也句句屬實,臣妾宮中的所有宮女太監均可作證。”
此言一說,那說謊的宮女嚇的心驚膽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帝衝蘭妃點點頭,溫言道:“有勞愛妃特意過來一趟說明情況,不然可就真的冤枉了冰汐。”說完,肅然低頭看向那宮女,厲言道:“剛才問你欺君之罪的後果你可記得?”
那宮女被嚇得那還敢說一句話,眼神淒楚的看了一眼容妃。
容妃立馬嗬斥道:“好你個賤婢,本宮平日裏待你不薄,你竟是這般回報的,今日若不是蘭妃妹妹過來說明緣由,本宮豈不是成了你的幫凶,誣陷了四王妃。來人,將你不知死活的賤婢拉下去,不好好懲治你一番,還無法無天了。”
正要命人將那宮女拉走,蘭妃上前阻止道:“容姐姐,皇上都還沒說話呢,就算是你身邊的人犯了錯,也不用這麽心急懲罰吧?”
容妃的臉色難看又尷尬,蘭妃的話說的在理,整個北漠是皇上說了算,她怎麽能當著皇上的麵喧賓奪主?
“妹妹說的是,姐姐一時被氣糊塗了。”容妃強顏道。
眾人皆等著皇上裁奪。
隻見皇帝盯著那死去的貓,喃喃道:“如此溫順乖巧的貓,死了倒是可惜了。”
聞言,容妃拿著手絹泣道:“皇上說的極是,這隻貓陪著臣妾,好像通人性,十分乖巧懂事,臣妾打心裏的喜歡。如今走了,這可叫臣妾如何是好?”這表情轉變太快,不得不對容妃歎服。
皇上沒有理會她,目光指著那宮女繼續道:“奴婢就是奴婢,在安分守己,溫順懂事上連一隻貓也不如,既然如此不安生,留著有何用,6尚,拉出去處以仗刑。”
那宮女嚇得臉色白,腿軟的攤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容妃,一言不,哭成淚人。
6尚先是一怔,後來也見怪不怪,畢竟是跟隨在皇上身邊多年的人,沒有這點領悟怎麽能待長久。他會了聖意,命人將那宮女拖了出去。
剩下的人錯愕的麵對眼前的一切,好久才緩過神,似乎並未料到皇上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而我,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這個北漠皇帝,不知為何,有些陌生,又有些感動。(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