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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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判結果一出來,粉絲便炸了鍋,圍堵在法院門口喊冤,憑什麽同性戀會對孩子的成長有不利的影響。
    明明許書銘同樣難過,甚至更難過,但還是要強擺出一副笑臉,安慰著同樣難受的粉絲,並且宣稱自己不會放棄,會繼續上訴。
    倫理這兩個字,殺了太多人。
    許書銘正式走上了申訴的道路,到處求人求證據,證明自己能夠撫養這個孩子,可是每一次上訴,都以失敗告終。
    那孩子則一直由何雲的婆婆照顧,他一直都擠不出時間去看。
    過去半年了,絕望的情緒漸漸縈繞在他們的頭上,粉絲都覺得此事無望,願意為他出來助威的人也越來越少,許書銘的心中,卻始終燃著一團火,希望從來沒有消散。
    申訴的路,長且艱,難走得很。
    隻是半年,許書銘的存款就去了一半,甚至還不知道這樣的路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他獨自一人從法院出來,胡子也因為事忙沒來得及刮,頭發亂糟糟地也懶得去整理,衣服也不知是穿了幾遍。
    許書銘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慢悠悠地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苦澀的煙霧彌漫在口中,隨著呼吸又跑到了外麵。
    唉,真的是苦。
    沉舟這邊也好不到哪裏去。
    南木去世,許書銘搬走,這屋子瞬間又空寂下來,發給許書銘的消息,一條都沒有被回,電話亦是如此。
    不知是過了多久,他才發了一條短信。
    “沉舟會有自己的孩子,不要管南木的孩子。”
    氣得她再沒有去理許書銘。
    自從南木去世,魏萊再沒有逼著她吃一些有利於生養的東西,看著她時,眼裏總帶著一股淡淡的意味深長。
    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肉,又消了下去,讓唐北城一陣憂愁。沉舟這體質,著實讓人頭痛。
    再過了半年,許書銘的申訴之路才有了點不一樣,不過,是往不好的方麵去的。
    陸以然那邊找到了最重要的資料。
    南木的孩子,是鄭允諾的,而鄭允諾在前不久退伍了...
    那是許久後的再見,卻是在公堂對簿。
    許書銘冷眼瞪著他,眼珠子差點要給他瞪出來了,就是這個人!就是他害死了南木!
    經過兩年部隊的洗禮,鄭允諾沒了當初花美男的姿彩,臉部線條變得堅毅,隻是臉色慘白,大概沒有想過在部隊兩年,外麵因為他發生了這麽多的慘事。
    經過親自鑒定,證明了孩子就是鄭允諾的,而他也表示願意承擔孩子的撫養,許書銘就更加沒有立場了。
    一錘定音,孩子判回給鄭允諾。
    兩人並排著走出法院,一股無力感深深地席卷許書銘的全身。
    “喂,聽得懂普通話嗎?”許書銘呆呆地往著前麵,冷然開口。
    鄭允諾偏過頭去,點點頭,“能聽的懂的。”
    “那就好,”許書銘繼續說著,“你知道南木死前,一直在叮囑我,不要讓孩子見到你,永遠不要承認那是你的孩子嗎?”
    鄭允諾低下頭,有些事情他隻是知道個大概。
    知道南木懷孕了,知道南木回國了,知道南木難產去世了。
    他隻知道這些。
    “喂,你知道南木為了這個孩子失去了多少嗎?你就憑著這該死的血緣關係就這樣把他搶走了,你真的不會良心不安嗎?”
    許書銘太過激動神來一把拽著鄭允諾的衣領,把他死死地摁在牆上,這個人,真的是讓他恨得牙癢癢。
    “陸以然用了多少錢讓你來這的,我給你兩倍行嗎?我什麽都不要了,你把他留給我吧,行不行?”
    許書銘扯著他的衣服,半跪在地上,差點要哭了出來。
    鄭允諾連忙將他扶住,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受,對於南木,對於許書銘,他隻剩了虧欠。
    “抱歉。”
    在何雲家裏,擠了好些人,兩個法院派過來監督的,一個陸以然那邊的律師,加上許書銘鄭允諾,還有何雲的家裏人,不小的屋子,看上去卻有些擁擠了。
    鄭允諾看著那正躺在搖籃裏睡熟了的孩子,不由得有些激動,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是他的親骨肉啊。
    孩子已經快一歲了,已經能夠走路,但話還不會說,那就意味他還能聽到他親口喊自己爸爸。
    鄭允諾將孩子抱起,動作極輕,生怕弄到了孩子,他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眼裏,也帶著父親的光輝。
    許書銘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孩子沒了,錢也沒了,星移快垮了,沉舟...
    唉,他的人生還真的是失敗呢。
    想到這裏,許書銘不由得笑出聲來,呆呆地看著沒有一物的牆壁。
    鄭允諾抱著孩子,對著何雲一家人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謝謝你們的照顧。”
    但沒人給他好臉色,尤其是何雲,作為母親,她自然知道孩子對於許書銘來說有多麽重要,這個真正的父親,從孩子出生,就隻來過這麽一次,卻要將他從他們身邊奪走。
    這...實在讓人氣不過!
    何雲望了一下許書銘,見他已經呆了,又是一陣心疼。
    “鄭先生,你真的能夠有這麽厚的臉皮把孩子帶走嗎?”
    何雲是第一次說這樣冒犯的話,讓她的家人都嚇了一跳,但想想,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大概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
    鄭允諾知道這些人不會喜歡他,身處異鄉,孤立無援,部隊生活又磨平了他的性子,自然是吵不起來,也打不起來。
    “對不起。”對於一切指責,他隻能說這麽一句對不起。
    何雲聽見這句話,隻覺得諷刺,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對她說又有用嗎?對不起能讓南木活過來嗎?
    “鄭先生,我倒是想問一下你,南木那邊,你有去看過嗎?”何雲冷笑一聲,對著鄭允諾嘲諷道。
    鄭允諾愣了愣,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在場的所有人。
    他沒有。
    來到中國,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來奪走這個孩子,有很多次路過寄存著南木骨灰的靈堂,他也沒有停下過,隻怕,看到了之後,會傷心欲絕。
    “沒有,是吧,那你憑什麽覺得自己能夠撫養這個孩子?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嗎?你有多愛這個孩子呢?鄭先生,你能告訴我嗎?”
    何雲說著,每說一句,便向前一步,步步緊逼。
    法院的兩個人見狀,馬上衝到鄭允諾麵前,將何雲攔住。
    “逾距了。”
    何雲壓根就不把這兩人放在眼裏,一雙眼隻盯著鄭允諾。
    “你不覺得羞愧嗎?”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鄭允諾在三人的保護下,安然地離開了何雲的屋子,沒留下一點東西,卻帶走了孩子。
    門一關上,一直沉默的許書銘直直地倒了下去,臉朝地,磕壞了鼻子,流了一地板的血,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何雲首先反應過來,連忙把許書銘拉起,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卻沒有一點回應。
    沉舟接到消息,連忙去了醫院看望,此時的許書銘已經醒了,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失了神。
    “喂,許書銘,別裝死了,我來了你都不說話的嗎?”沉舟強忍下心裏的不舒服,假裝輕鬆地說著。
    可許書銘就像沒聽到一般,躺在病床上像死了一樣。
    沉舟就這樣一直自言自語,待了半個多小時,也沒得到他的一句回答。
    “瘋了,真是瘋了。”沉舟默默念叨著,看著在門口等待的何雲,也隻是搖了搖頭。
    “他連你都不理嗎?”何雲皺著眉,雙眼因為哭了一次變得通紅,憔悴寫滿了全臉。
    “醫生怎麽說?”沉舟淡淡地問道。
    “說是受到太大的打擊,精神崩潰了,需要長期觀察和療養,而且醫院可能不太適合他的恢複。”
    何雲把醫生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是啊,拚了一年,費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財力,還是這個結果,是誰都不能甘心。
    “幫忙找一下療養院吧,我另外有事。”沉舟說完,便出了醫院,直往陸氏而去。
    門口的人沒能攔得住她,沉舟的臉也算是知名度很高,沉氏的大小姐,又要怎麽攔?
    這一路,到也算是暢通無阻。
    一腳踹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沉舟死死地盯著陸以然那張臉,心裏就一頓火氣往上翻湧。
    “姓陸的,玩得開心嗎?”她順手拿起旁邊放著的獎杯,狠狠往他那邊扔去,“我問你玩得開心嗎!”
    陸以然隻是低頭,不敢去看她,他知道,有些事,他做過了。
    “姓陸的,許書銘他都快瘋了你知道嗎?這樣折磨他你能得到什麽好處!你個狗崽子要怎麽還一個許書銘給我!”沉舟抓起桌麵上的文件往他臉上扔。
    陸以然對於這一切,都是茫然的樣子,呆呆地看著麵前一臉憤怒的沉舟,眼裏寫滿了無辜和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他會變成這樣,許書銘他,不是一直都很堅強的嗎?”陸以然宛然成了一個孩子,結果雖是他一手促成的,卻真是他沒有想到的。
    “嗬,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陸以然,你這是毀了許書銘你知道嗎?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跟陸家有往來,你,我永遠都不想見!”
    沉舟轉身,把他桌子上放著的百財推到在地,沉重地碎了一地。
    唐北城從角落走了出來,看著一地的碎片,也隻是哀歎。
    “放手吧,”他拍了拍陸以然的肩,“有些事不要做的太下流了。”
    下流?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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