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討一個人情,做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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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就見原本在老瓦爾身邊的神情冰冷的身影在原地微微的晃動一下之後,就在原地突兀的消失不見了。
然後就見一個人用強悍無比的姿態闖入了這場注定隻有兩敗俱傷的戰場,來人一手握著易欣那勇往直前的那奪命一劍,又一拳將斬向易欣脖子的那道如有實質的劍氣錘散在空氣中。
至於那道劈向易欣武器的劍氣,他則是裏都不曾理會的任由它在自己的的手臂上炸裂,但是他還是沒有托大,他的手臂上還是亮起了一層厚厚的劍氣光幕。
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老瓦爾才陰沉著臉色的瞪著伯格的爺爺說道:“小的,不懂事,老的也不懂?還是你們覺得我瓦爾家是可以隨便濺血的戰場?”顯然是在埋怨實在埋怨老人不曾早點出手阻止。
伯格已經被嚇傻了,他和曾真正的在生死麵前遊蕩過,其實這才是一個普通人尤其是像他這種名門大少更是經不起生死的考驗。
伯格的爺爺將他扶起後幹淨利落的向老瓦爾告辭離去,隻是臨走之前還深深的撇了站在一旁的易欣一眼,隻是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而反觀易欣則像個沒事人一般的站在原地。
待兩人離開之後,老瓦爾又回到客廳的主座上坐下,他隻是命人前來講兩人喝過的茶水撤了下去,又為易欣倒上一壺新茶。
待易欣坐定喝了幾口香氣四溢的茶水過後,老瓦爾才笑著開口說道:“不知小友所說的故人是誰?又不知小友為何不走正門要翻牆來與老夫見麵。”
易欣先是起身對著老人行了一禮之後才說道:“小子,先為剛才冒失的舉動對老先生賠個不是。”
老瓦爾對易欣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未放在心上。
易欣這才繼續的說道:“老先生,可還記得阿利莫獸國,萊茵平原的道格家族。”
老人聽到這個名字是明顯微微一怔,然後麵色柔和的開始回憶往事。他記得自己那時很年輕,年輕到一無所有,年輕到隻有滿腔的熱血和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於是他帶著滿心的希望來到獸國淘金,因為當時有很多的人都在獸國當地收購土特產和魔獸的身上的皮草而小小的發了一筆財。
年輕的瓦爾也是跟隨當時那種所謂的商機,來到了神聖阿利莫帝國的隻是沒想到自己不僅沒能掙到錢,還因為獸國和因賽鷹帝國的開戰而淪為階下囚。
老瓦爾記得很清楚,在獸國做奴隸的時光是這輩子,最苦最絕望的日子。他曾經幾度想過一劍劃開自己的脖子來結束自己遺憾的一生,但是他一想起遠方還有一個癡癡盼望著自己回去的老娘時,就有開始咬緊牙關苟且的活著。
後來他遇見了一個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男人---卡門·道格(達爾斯的爺爺),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即是站在你的對立麵,依然會讓你討厭不起來。卡門·道格
就是其中一個,雖然他是一個獸人但是他依舊如冬日中的陽光般總能溫暖身邊的人,哪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奴隸。
他還記得那天卡門·道格將他們放回因賽鷹帝國時別人都慌忙的踏上了南下的歸途,隻有他衝到哪個奇怪的獸人麵前問他為何要將他們放回因賽鷹。
卡門·道格笑著說了一句讓他至今還記憶深刻的一句話:“我們是戰士不是屠夫,我們要的是在戰場之上將你們打敗,而不是像屠戮牲口一般的將你們殺掉,請你回去告訴你身邊的人類,我們獸族不喜歡殺戮,但是我們從不畏懼戰爭。”
說完那個男人轉身就走,而年輕的瓦爾看著他在夕陽下雄渾的背影就覺得有些格外的刺眼。
多年以後但年輕瓦爾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年瓦爾時他依舊會想起那段話,和那個夕陽之下的背影。當然之後的老瓦爾也曾多次的拜訪過道格家族,隻是當那個背影的主人離世之後他去的次數也漸漸的減少了,上一次去還是三年以前,隻是眼前這個小夥子是怎麽知道這段曆史的,老瓦爾不禁的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
老瓦爾收回思緒,帶著疑惑地目光打量著眼前這位模樣清秀,但是身上卻透著一種從死人堆中爬出的煞氣的年輕人。
易欣沒有躲避老瓦爾帶著疑惑打量他的目光,他用真誠的目光與老瓦爾對視著。
老瓦爾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於是幹脆直接開口問:“不知,小友姓名,何方人士?”
易欣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老瓦爾身邊所站之人,老瓦爾馬上心領神會的說:“小友無需擔心,比克是絕對值得信任之人,否則他也不會一直負責老朽的安全。”
易欣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他不再遲疑將自己的麵貌變回原來狼人少年的模樣。但是這可把旁邊兩個給看到有些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為何眼前的一個人類會在眨眼間變成了一個獸人的樣子。
易欣將容貌變回來之後沉聲說道:“我叫易欣,這次來是和老先生要個人情再做筆交易的,至於我為何會認識達爾斯······”然後將自己是如何認識達爾斯,達爾斯幾人又是如何死在腓特烈手中,以及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情況一一向兩人說明。
聽得兩人都是雲裏霧中一般,但是易欣隱去了自己複活的經曆,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那段經曆太過於匪夷所思到現在為止他也沒弄明白如何與被人言。
老瓦爾皺著眉頭思索道:“小友肯坦誠相見,讓老朽備感意外,隻是小友說的這些未免有些太過離奇。老朽就全當真的聽,隻是不知小友為何覺得我會幫助一個獸人來對付我們帝國的腓特烈男爵大人。”
易欣將桌上那杯清香撲鼻的茶水緩緩的抬起,然後揭開杯蓋一股煙霧伴隨著水汽慢慢的升起。易欣看著杯盞中微綠的茶水氣定神閑的說:“老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的
獨子前幾年死在了安德納斯手中,您就一點都不想報仇嗎?”
易欣看了看老人神情微異的摸了摸自己那斑白的鬢角後才繼續的說到:“再說,老先生就被繃著了好嗎?如果您真的無心報仇現在不是應該讓比克大哥把我拿下才對嗎?老先生做生意不坦誠可是一件不好的習慣啊!”
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老朽受教了,隻是想必小兄弟也知道我兒子是死在了安德納斯大公的手中,和腓特烈毫無關係。我為何要對腓特烈動手了?再說即是我要和安德納斯大公拚個你死我活,也還是我們帝國內部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幫忙?”
易欣緩緩搖頭說道:“第一安德納斯大公就像一隻猛虎,不是我看不起老先生,我隻是實話實說,你並沒有與之一戰的實力,甚至同歸於盡都做不到。但是如果你把一隻老虎的牙齒和爪子都給他扒光了,你覺得你還殺不死他嗎?腓特烈就是安德納斯大公最鋒利的牙齒之一,所以除掉腓特烈一定能讓安德納斯大公出點血,難道你要放棄這個機會?”
易欣頓了頓又看看老瓦爾的神情才繼續說道:“第二老先生心知肚明,帝國以及你身後的那位,是絕不支持更不允許你和安德納斯大公產生正麵的衝突,從而破壞這三足鼎立的局勢的,他們看重的隻是瓦爾家族那富可敵國的財力和斂財的手段,比竟政治永遠都需要巨大的財力做為堅實的後盾的,說白了您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罷了。”
易欣越說道後麵老瓦爾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他心中不停的飛快的思索著易欣所說的話,一切正如他所言的一般,瓦爾家族在哪些政治家的眼中不過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
隻不過老瓦爾必竟是帝國最大商團的創始人,閱曆絕非尋常人可比,他想了想問易欣道:“易欣小友,正如你剛才那般所言的,可是你又怎麽能保證你一定有實力能扳倒腓特烈了?你要知道腓特烈光是直係兵馬就有兩個之多。”
易欣神情平靜的糾正的說道:“老先生,你錯了,他現在台麵上的就有五萬之多。隻是你們和你的帝國不知道罷了。”
老瓦爾聞言大怒的說道:“腓特烈竟敢對帝國軍隊下手腳,軍部那些人吃屎的嗎?”
易欣依舊不溫不火的說著:“老先生先不要急著動怒,還有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我要告訴你,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戰陣,其實你們都隻得到了一半,隻有腓特烈那家夥得到了全部。”
老人本就對戰陣一事上不太上心,所以他有些不解的問到:“這事有什麽講究嗎?”
易欣耐心地向老人講解道:“這隻能說明,安德納斯一派已有不臣之心,若是一天他們得到了帝國的統治權之時,那便是你們滅亡之日。至於我的能力,我今天能站在這裏和您談話不就說明一切嗎?”
老瓦爾隻得沉默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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