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6.獵人,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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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欣看著老人有些後怕的樣子,他火上澆油的繼續說道:“恐怕還不止這些,一但你選定了孫女婿後,他們可能就會對你動手了。”老人此時的神情卻比剛才平靜許多,顯然對於自己的生死老人看的比較淡。
老人突然目光灼熱的看著易欣,易欣當然知道老人的想法,但是他明顯沒有接話的意思隻是把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遠處。
老瓦爾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易欣先生,小老兒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不管是壽終正寢,還是意外身亡我都希望你能帶著妮芙這丫頭離開因賽鷹這個是非之地。”
易欣有些絕情的搖頭說道:“首先,我現在過的日子還是朝不保夕,我現在並沒有能力確保她能得到一份安定的生活,其次老先生與我才第一次見麵怎麽能夠肯定將來我一定就會對妮芙好?”
老瓦爾搖頭表示否定的說道:“你從獸場中活了下來,本以你的本事在那裏不可以活的逍遙自在,而你卻沒有半點猶豫的選擇為了達爾斯幾人報仇。老頭子我活了幾十年看過太多人心險惡之人,很多人甚至為了榮華富貴而手足相殘,親人反目的事情也見過不少。小兄弟卻絕非此道中人,隻要你答應瓦爾家族的一切資源,人脈你可以任意使用,如何?”
易欣還是有點不太了解老人的想法,他先是沉吟片刻後才問到:“老先生,您難道沒有信得過的至交好友嗎?再說您的身後畢竟還是高高在上的你們因賽鷹帝國的皇帝陛下不是嗎?”
誰知老人卻露出了一片失望至極的神情,他哀歎道:“我們的陛下,英明神武自然無需多說。但是他會為了一個商賈的孫女而和安德納斯大公產生正麵的衝突嗎?從我兒子的死我就已心灰意冷了,世人隻知是安德納斯大公殺了我兒子,卻不知道我們的皇帝陛下也是幫凶之一。至於你說的至交好友,他們又敢為我們說話嗎?在老夫的眼中這個天下的很多人與我們商賈何異?無非都是在做著一些趨利避害,追本逐利的事罷了。”
然後老瓦爾又指著易欣笑著說道:“隻有你不太一樣,你就是個傻子,但是我把我的寶貝孫女交到你手中,老夫放心。”
易欣隻得無奈的歎口氣攤了攤手說道:“老爺子我們先說好,我就負責帶她去個安全的地方,保她衣食無憂,我可不會娶她哦!”
老人雙眼一瞪佯怒道:“怎麽嫌棄老夫的孫女不漂亮?”老人大概有種喋喋不休態勢。
逼的易欣隻能將話題引開的說道:“關於妮芙的病情······”
老人馬上閉口不言了,易欣見他閉嘴了才滿意的說道:“叫她多吃些胡蘿卜,多喝些牛奶,她還有些餘毒我每個星期都會為她來行針一次。”
老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就開始自顧自的嘀咕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讓你做我的孫女婿了,不行我得找個機會讓妮芙那丫頭主動一點······”
易欣苦笑,這
是有多怕自己的孫女沒人要啊,再說自己還是個獸人,妮芙不會嫌棄?
老頭以為自己的嘀咕,易欣聽不到,卻沒想易欣聽得一清二楚的。
那天晚上在瓦爾家的客廳中,就有20多個人身穿黑衣整齊的跪著易欣和老瓦爾麵前。
易欣看著這些黑衣人,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身上那種隆重的血腥味。但是他們出現以前卻能將這股味道隱藏的很深很好,易欣知道這些人一定及善於暗殺和刺探情報。
老瓦爾向易欣解釋道:“這些都是家族自己培養出來的死士,忠誠無需質疑,而且實力並不差。專門為商會做些見不得光的事,還有就是為帝國在地方上收集情報,和刺殺工作。”
老瓦爾對易欣解釋完之後對著地上那些死士冷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全全聽從這位易欣少東家的吩咐,記住他說的話就是我的話懂嗎?”
眾人齊聲不帶任何感情的回應道:“屬下,明白。”
易欣很是滿意,他對眾人說道:“各位,我需要腓特烈的一切資料,一切。”
他故意在最後兩個字上麵加重了語氣,頓了頓後才有對眾人說道:“還有我要你們找到他們最隱蔽的監牢在何處,去吧!”
眾人領命後紛紛消失在夜色中,易欣看看漆黑的夜色好像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獸般無聲而危險。
易欣心中冷冷的笑著:腓特烈獵人獵物調轉的時間到了。
貝克行省,省會約力克,安德納斯大公府邸中,這裏鐵甲森森不斷地有軍中銳士不停的巡邏著,暗處也有不時的有人影晃動。真是十步一哨五步一崗,呈現出一片蕭殺之意。
而這座府邸的主人此時正安坐在書房中那張劍齒虎的皮椅之上,他神情淡漠的看著擺在眼前的那份諜報,上麵就簡簡單單的的一句話:腓特烈戰陣欲獨享。
“叩叩······叩叩······叩叩·····”一陣陣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房屋中想起,安德納斯大公輕聲而渾厚的說道:“進來。”
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推開屋門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父親你找我?"
安德納斯大公看著眼前他極為器重的兒子說道:“你對此事怎麽看?”說話間將桌上的那份諜報遞給了年輕人。
年輕人接過諜報皺了皺眉頭說道:“父親的意思是腓特烈有反心?”
安德納斯雙眼好似獵鷹般散發出駭人的精光,他低低的笑了幾聲說道:“這到不至於,雖然腓特烈並非我那傻弟弟親生的,但是心性卻和我那弟弟十有八九的相似。看到什麽好東西不管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都想拿在手中。”
年輕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有些神色冰冷的說道:“父親就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不是應該盡早的除掉啊,以絕後患。”
安德納斯搖頭道:“暫時還不行,這些年要不是腓特烈在外麵吸引
了那麽多的目光,你覺得你會那麽無憂無慮的的長這麽大?光是每年來殺你的人都會多個四五波。”
其實安德納斯並沒有說實話,隻是當年的人死的死,關於真想如何早已沒人關心了。說到此處安德納斯大公的神情浸沒好似在回首往事,他想起那個苦命的而美麗的女人,嫁給了自己喜歡男人的弟弟。而自己卻犯下了這輩子最大的錯,所以對於腓特烈他其實還是心有愧疚的。
安德納斯大公氣質陰沉,但是相貌確實儒雅,依稀能看出年輕時那不俗的氣度和長相。隻是現在的他對於女人早已沒了興趣,他現在更多的是對權力炙熱的渴望。
年輕人看到自己父親正在出神,也不敢出聲打擾待安德納斯大公收回思緒後,他才有些擔憂的說道:“父親,腓特烈那邊我想去看看如果不去的話,始終有點放心不下。”
大公點頭說道:“把烈焰劍聖杜菲斯帶去,不管遇到什麽都別逞強知道嗎?”說完大公還站起身來拍拍年輕人的肩膀。
年輕人沉著的點了點頭後就告退離去了,複而房間中又恢複一片寂靜。安德納斯大公知道腓特烈了解自己的習慣從不在身邊親密的人身邊安插間諜,但是他或許不知道那是因為這些所謂的碟子或許一早就在他們的身邊了。
大公有些疲乏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喃喃自語道:“你是在什麽時候發現,你身邊有我的人的了?算了,你或許還不知道你的身邊遠遠不止一個我的人。”
安德納斯大公在燈光昏暗的房間中安靜的坐著,這是眼睛一直瞭望著遠方,他的目光好似能飛過千山萬水,能飛過幾千裏的路程落在某個邊境小城中一般。
然而安德納斯大公不知道的是腓特烈此時也在臥室往他所在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腓特烈一臉冰冷。他早就意識到安德納斯大公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人但是他不知道那人是誰罷了,雖然自己隻要一天不和那個心思深重的叔叔撕破臉皮的地步,自己就一天不能拔掉這根長在背後的刺,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這根刺的樣子和位置。
隻是腓特烈如何都沒想到的是這人前些日子自己還對他動過僅有的惻隱之心,果然自己僅剩的那點善良好像並不值錢。
隻是腓特烈還有些想不通,既然安德納斯大公這樣處處提防著自己,又為何願意將許多隱蔽的力量交到自己的手中了。甚至在上一次的和獸國大將月力華對陣之時還把他最為精銳的血狼軍團都派了過來。
所以說獸國與其說是敗在他腓特烈的手中,不如說是敗在了安德納斯大公手中,難道是因為頓克城是安德納斯家族的根基。隻是想了想腓特烈又將這個想法否定,安德納斯大公離開頓克多年,根基早就跟隨著他轉移到貝克行省了。再說他會不知道自己動的那些小手腳?他不去理會就已經證明了他對頓克城在無興趣。
腓特烈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索性就不在去想,倒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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