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2.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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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都沒想到的結局,地麵上那柄做工精美樣式華貴的長劍,就像一根尖刺般的插在埃裏克的心頭。他英俊的麵容上慘白一片,神情呆滯的看著離他不遠的自己的佩劍。
易欣輕輕抽出查在地上的劍鞘,緩緩的把長劍送回鞘中,冷酷的轉身,隻是在轉身前眾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他有些得意上翹的嘴角。易欣走到腓特烈的身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之間見麵的禮儀,有些故作歉意的說道:“腓特烈大人,本來今日是來向你道賀的,不曾想會鬧出這些事情來,我非常的抱歉,改日再登門賠罪可好?今日七夜就不再打攪了,以免擾了諸位的雅興。”
言罷的易欣還意氣風發的向著眾人行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滿臉誌得意滿的神情抑製不住的笑臉看到讓人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腓特烈臉色不太好看的對易欣說道:“七夜先生,雖說是我的客人不對在先,但是即便這樣,七夜男爵就能隨便的在我腓特烈的府中打人嗎?真把我城主府當做可以隨便鬥毆行凶的菜市口了?”
顯然腓特烈是指他毆打明斯克一事上而不是說埃裏克敗在自己的手中,他想用這件事來為難易欣。
易欣一點都不在意的搖頭道:“大人,打人的並非我這個遵紀守法的貴族。”說到這裏易欣往身後一指繼續說:“打人的是他們,你們誰打的人啊,自己到城防處去受罰。”
易欣身後的人紛紛笑嘻嘻的爭先恐後的說道:“大人是我打的。”“大人我也動了手的。”“大人我也有份。”
腓特烈冷聲的說道:“梅卡多,把這幾個統統給我丟到城防處去,記得好好的招待他們。”
易欣也笑著說:“腓特烈大人,我家這幾個家仆別的缺點沒有就是膽小,相信他們在城防處絕對不會做出什麽反抗的舉動的。所以不會被扣什麽反抗執法的帽子,而被就地正法的吧?”
腓特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難道七夜男爵懷疑我們城防處執法的公正性?我想在場的人都看到的,我腓特烈不過是秉公執法罷了,絕沒有要針對你七夜男爵的意思。”
易欣心中冷笑好一個秉公執法而臉上則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怎麽會?但是我就怕我這些家奴自己在城防處不小心把自己給弄傷了。”
說完,易欣轉過頭來對嬉皮笑臉毫不在意的六人說道:“你們要是誰在城防處,不小心把自己弄的渾身的傷痕丟了我的臉,就給老子脫光衣服在頓克城中裸奔一圈,而且一邊跑還有一邊喊是你們自己弄傷的和城防處和腓特烈大人沒有一點的關係知道嗎?這樣才不會讓人家誤會我們秉公執法的腓特烈大人。”
六人差點笑出聲來,他們努力的使聲音保持平靜和有氣無力的回到:“知道了,老爺。”
腓特烈將臉靠近易欣壓低聲音說道:“七夜男爵一定要和腓特烈為敵嗎?”
易欣一臉迷惑的說道:“腓特烈大人這是從何說起,我若是要與大人為敵何苦跑來送幾千的金幣祝賀大人高升了。剛進門就被一個死胖子吐髒了鞋,而且胖子不認錯不說,還出口成髒,接著就是在宴會上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攻擊然後·····”
腓特烈不給易欣再說下去的機會轉而對眾人說道:“七夜男爵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他願意對打傷之人出一萬金幣做為醫療費和賠償。所以我們鑒於七夜男爵認錯態度良好的基礎之上,我們決定不再追究七夜男爵手下的責任。我想七夜男爵不會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吧,這不是一個貴族該有的風範哦!”
腓特烈看見易欣想要辯解什麽,馬上想用話堵住了易欣的嘴巴。
易欣仍是一臉平靜絲毫不見被腓特烈坑了一把的惱怒,他望向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做個見證,半年之後我付給那個胖子一萬枚帝國金幣,我以貴族的身份發誓。”
說完易欣臉上帶著不悅的和眾人離開了腓特烈的府邸,艾費力則跟著易欣一起走了出去。
奇科沒有看完整場戲,他在埃裏克落敗之後就帶著杜菲斯回到了房間。奇科又繼續把那部手繪拿了出來,一頁頁緩緩的有耐心的翻看著,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杜菲斯則在他的身旁欲言又止的樣子,奇科一邊翻書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事就說。”
杜菲斯這才開口道:“剛才,埃裏克在封住莉莉絲公主的行動之時,老奴明顯感受他們身後的那片空間有些輕微的波動。”
奇科的視線沒有離開手中的圖繪,點頭說道:“不奇怪,我的身邊都還有你,她的身邊怎麽會隻有一個埃裏克護衛了。怎麽起了切磋一下的念頭?”
老人緩緩搖頭誠實的說道:“就怕會給安德納斯大公府丟臉。”
老人顯然不想再這個問題之上過多的說下去,他滄桑的老臉上揚起陣陣的戲虐的說道:“少爺怎麽看那個七夜?”
奇科將手繪輕輕地放在桌上,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意:“怎麽您老動起了收徒的意思?這個七夜單憑今晚的表現來說,心性手段都有了,至於根骨天賦能讓埃裏克吃虧的人想來也不會太差。”
老人確實一臉不以為意的搖頭說到:“正所謂,國有利器,不示於人。君子藏器,待時而動。小人持器,叫囂不停。他這樣與孩童拿著利器走鬧市到處炫耀又有何異,少爺,老奴說句真心話我這一生看的天才鬼才何其多,有驚采絕豔的,也有望眾矚目的。”
老人回憶起往昔的崢嶸歲月臉上煥發出一陣陣的容光,不知不覺之間臉上的皺紋都好像少了一些般:“可他們都沒能活到最後,反而是我這個糟老頭子在默默無名間一步步登高走到了今天,其實願意很簡單我老頭子根本不出名所以活了下,所以那些到
處叫嚷著自己跟骨好的與找死何異啊。”
老人似乎是被打開了話匣子般的再也收不住談興的繼續說道:"再說,他跟骨在好能和我家少爺比嗎?"
老人麵相慈祥柔和的看著眼前深諳自汙藏拙的麵色蒼白的年輕人,年輕人收起刺耳的咳嗽聲,臉色也不在蒼白,開始變得紅潤起來的說道:“好了,你我師徒二人就不必再互相吹捧了吧。”
老人有些不太確定的問:“真不提醒一下腓特烈讓他多小心一下那個叫七夜的人嗎?雖說那小子絕成不了大患,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頓克還是家主發跡的根源之地。”
奇科覺得屋子中有些氣悶於是走到屋子的窗戶旁,一把將窗戶推開,一陣犀利的寒風從窗戶外迅猛的掛進了溫暖的屋中,吹的房間中的燭火一陣搖曳不定,奇科看著屋外潔白的月色一陣歎息的說道:“腓特烈,他未必就沒看到這些,接下來就看他能能重視到什麽程度了。”
其實奇科的心中還能一些話不能為外人道也,奇科不知道為何父親會留一隻秘密的精銳在頓克城,難道隻是因為政治 鬥爭失敗的一日,為安德納斯的謀求一條退路嗎?但是若是安德納斯大公這棵參天大樹都倒了話,一個小小的頓克城就能為他們提供一方淨土?
其次就是父親對腓特烈的態度有些古怪,有些讓奇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其中,奇科開始不太明白,後來仔細一想恍然大悟的同時也有更多的驚恐在其中,他覺得父親對腓特烈竟有幾分愧疚在其中。
奇科心中冷血的想到,腓特烈啊!你千萬別踩過界了否則你就是我的親弟弟,你也難逃一死。
又是一陣猛烈的寒風掛進了屋子,徹底的將房間的油燈吹滅,皎潔的清冷的月光在此刻也呈現出幾分蕭殺的意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易欣帶著眾人走出腓特烈的府邸,易欣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在這幾天他們會有幾家名叫七夜的店鋪將在頓克的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地生根。
易欣不是想經商,而是易欣知道隻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才更容易滋長。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自己的身後,和別院處已經有腓特烈的人在蹲守了。
易欣平靜而沉穩的走在街道之上,身後的六人再不見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們也是和易欣一般神情冷漠的走在易欣的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幾步走到易欣一行人的前麵,易欣的臉上馬上堆起了諂媚的笑容,並且不動聲色的對後麵本能反應的幾人輕輕地示意了一下。
六人全神戒備畢竟光憑剛才此人的一番話很難就判定對方是友非敵,絡腮胡壯漢不經意間便打量了易欣身後眾人說道:“七夜兄弟,你身後那幾位兄弟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貴族家丁啊。”
易欣隻是笑了笑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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