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手指觸到他的,她的身體輕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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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那個文件的確是董事長審核簽過字的,他自然也知道有問題,因為涉及到厲家族老的外姓親戚利益,這些年約定俗成,一直在放水,算是董事長輸送給叔伯的利益,也是當初擁護他成為家主所交換來的利益……”
隆子明把事情來龍去脈跟厲承勳講清楚,怕他疏漏了這點跟董事長鬧翻。
厲承勳冷道,“你以為我故意沒事找事?”
隆子明一愣,一臉莫名,“可是諾亞項目正是關鍵時刻,您現在挑事兒,時機不對。”
厲承勳勾唇,“時機再對不過。”
隆子明跑上前推開辦公室的門,厲承勳走進去。
門關上,厲承勳吩咐,“最近多給歐白姍派些工作,別讓她空閑時間太多。”
隆子明點頭,“她最近倒是安靜得很,沒有去找太太的麻煩,也沒有在厲夫人麵前說些不該說的,倒是薄文敏,在厲公館倒是越發做大了,有跟歐白姍叫板的態勢。”
“歐白姍顧忌著她的孩子,自然是要伏低做小,等孩子出來……”厲承勳沒往下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隆子明覺得後背發涼,“厲總,薄文敏好歹冠一個薄姓,薄家其他人且不說,她爸和厲夫人,對她寵得很……”
“我舅舅這邊不用擔心,我舅媽一個就能對付。”厲承勳毫無意識的拿起手機,又掃了眼,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眼底泛出一絲冷意,他幽幽道,“倒是給我媽出了一個難題,是選寵愛的侄女,還是一直疼在手心的歐白姍呢?你不好奇?”
隆子明額頭劃下三道冷汗,“厲總,薄文敏傻,被蒙在鼓裏,等事情真相大白,她也隻會以為是歐白姍暗地搗鬼,歐白姍呢,因為上次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所以心中有愧,格外的篤定這個孩子是她和您的,但是以後,她肯定會想明白事情來龍去脈,還有厲夫人,也是聰明人,她若是知道您算計了整件事,厲公館要掀起血雨腥風。”
“我父親一日活著,她們就掀不起來,最多在湖麵下攪幾個漩渦,有什麽好顧忌的?”
“希望厲董還能鎮得住她們。”
厲承勳唇角挑起一個弧度,“你小看他了,厲家家主沒有等閑之輩,當初我爺爺奶奶提出兩個人選,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外姓親戚,厲邵元並沒有因為親生的身份受到優待,家主之位的競爭尤其殘酷,他能夠勝出是他的能力使然。”
隆子明點頭,忖度道,“年輕時跟族老交換的好處,到現在反而用來束縛您,我之前還以為是他故意不作為,現在看來,就是故意給您留的難題,讓您和族老和董事們對抗,挑唆矛盾。”
“你知道就好。”厲承勳看他一眼,“兩兵交戰,輕敵是一大忌,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全力以赴的狀態,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
“是,厲總。”
厲承勳再次看向手機,神情煩躁的揮手,示意他趕緊從眼前消失。
隆子明走到外麵,想了想,回到辦公室,用微信聯係薑花,“太太在做什麽呢?”
“我哪兒知道?你沒別的事我打遊戲去了。”
“厲總心情不好,像炮仗一樣,搞得我也坐立不安的。”
“你自己受著,我愛莫能助。”
“花,別這樣,幫幫兄dei。”
“等等,有人來了,回聊。”
薑花摘掉耳機,關掉遊戲界麵,看著另外一台電腦屏幕,監控上的女人,不就是之前見過的太太她媽?
……
封豔從一開始麵帶恬靜微笑到後來按門鈴無果的不耐,頻頻看向毫無回應的手機,失了最後一點耐心。
她看了眼公寓名字和編號,打電話給古鶴軒,“鶴軒,你是不是給錯我地址了,沒人開門,悠然的手機也無人接聽,怎麽回事?”
古鶴軒詫異,“師姐,你過去找葉子了?”
封豔理所當然道,“是啊,我帶了一些禮物給悠然的小孩,總要過來認認門的,看她嫁的是誰,過得好不好,我看她跟我都生疏了,我心裏也很不好受,總要有一個人先主動解開她心結,雖然我也不知道她心結是什麽。”
古鶴軒道,“師姐,那你等下,我聯係一下她。”
“好。”
封豔話音一落,就看到葉悠然那個開車的朋友,手插在褲兜裏走出來。
從裏麵推開公寓大門。
“你來這裏做什麽?”薑花問。
封豔一愣,察覺到她語氣裏的冷淡,“你也住這裏?”
“是啊,我是太太的保鏢,自然要住這裏。”
“保鏢?”
封豔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知道這個高檔小區市值很高,五六千萬一套,按葉爸寵葉悠然的程度,應該是他入獄前給葉悠然置辦的產業,但是保鏢,就有點過分了吧?普通人誰弄一個保鏢跟著?
“她嫁的男人是誰?”封豔終於意識到了這點,不是葉爸,應該是葉悠然嫁的那個男人。
“厲承勳。”
“他?”封豔眸子一顫,怎麽是他?
愣怔之後,封豔聲音清冷的問,“葉悠然不肯見我?”
“不知道,我住隔壁,不過這個時間小少爺在睡覺,門鈴可視對講的線被拔了,太太手機也是靜音。你有事找我家太太,要提前預約好。”
封豔氣結,“我見自己女兒要預約?”
“你女兒的身份今非昔比,她是厲太太,對她有圖謀的人多了去了,我們不得不防。”
封豔氣笑了,“你懷疑我對她有圖謀?”
薑花麵無表情,“不是懷疑,你就是!”
封豔的笑,頓在了嘴角,眼裏有一絲慌亂一絲氣憤,“你……”
薑花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眼睛,“我能夠當厲總的保鏢,說明我能力不差,這雙眼睛能看透人心,你兩年前接近她的時候,就心懷不軌了是吧?”
封豔惱羞成怒,“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以前的事我們厲總不追究,以後,你膽敢再利用我們家太太,厲總可就不饒你了,他可是一個寵妻狂魔!”
封豔走了。
完全是被薑花氣走的。
葉悠然站在樓梯旁,將這一幕睹了個仔仔細細,搖頭失笑,這個薑花,嘴巴可真敢說!
“太太,你以後不想見她,直接跟我說,我打發她走。”薑花是知道她躲在這裏的,跟封豔說的那些話,雖然是從葉悠然隻言片語中捕風捉影來的,但真實度也有十之八九,所以薑花並不心虛。
葉悠然道,“你以後別總打著厲承勳的旗號維護我,讓人覺得我狐假虎威似的,等以後萬一揭穿了,指不定別人怎麽笑話我,我下不來台就難看了。”
葉悠然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封豔剛消停,古鶴軒又來,她上次說得還不夠明顯嗎?還要她怎樣?
……
眼看著肚子一天天變大,薄文敏越發的不淡定了,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
厲承勳隔兩三天就回一趟厲公館,薄文敏總是喜歡站在花園裏,看著他的臥室窗口發呆,想象著自己像那一天晚上一樣,躺在他身下,被他折成各種形狀……
她喜歡被他操縱的感覺。
喜歡他的霸道,他的吻……
尤其的喜歡,他給她的這一對雙胞胎。
薄文敏輕撫著腹部,心裏計劃著到底該怎麽辦。
如果沒有跟他發生關係,她萬萬不敢肖想他,可是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她憑什麽不能得到他?
薄文敏每次徘徊到他屋門口,都想闖進去告訴他,那天晚上他要的女人是她!
可是一想到他為了厲堯差點淹死她,她又毛骨悚然的卻步了。
薄文敏托薄書容把照片交給葉悠然,信封沒封,她也知道薄書容應該會看,還有葉悠然,她看了之後應該會知難而退吧?
她原意是想給薄書容打個預防針,讓她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葉悠然看了什麽也沒說,薄書容也是,兩個人約好了似的,又好象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薄文敏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了?
鼓足勇氣,她敲開了薄書容的門。
薄書容化了妝換好了衣服,正打算出門,看到她,眼神有些閃躲,“文敏啊,姑媽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養胎啊。”
“姑媽,你最近都不愛理我了,工作有那麽忙嗎?”薄文敏撒嬌的挽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薄書容無奈,“文敏,你乖啊,姑媽真的很忙,有什麽事晚上回來再說。”
“姑媽,我懷了承勳表哥的孩子!”
薄文敏大喝一聲。
驚得正在打掃的保姆都紛紛仰頭看過來。
薄書容氣得捂住薄文敏的嘴,把她拉近臥室,“文敏,你瘋了不成?”
“姑媽,我每天都在煎熬你明白嗎?”
“你告訴姑媽,那孩子,真是你表哥的?”她沒向薄文敏確認,是不願相信,也是自欺欺人,怕聽到可怕的答案,可是現在,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當然是他的,就是那天晚上懷上的。”
“那天晚上是怎麽回事?你們倆怎麽會?”文敏暗戀承勳她知道,可是承勳對文敏,可是半點感情都沒有的……
薄文敏麵露羞怯,“那天我和表哥恰好在餐廳遇到,我借著機會讓他請我吃飯,我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給他下藥,飯還沒吃完他藥性就發作了,附近剛好是一個酒店,他走了進去,我也隨著他……姑媽,我一進去表哥就……姑媽,我以前不敢跟你說,就是怕你把我孩子打掉,現在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要打掉孩子就是連我的命也要搭進去了,姑媽……”
“傻孩子,我怎麽會讓你把孩子打掉呢?”薄書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外麵多少女人想著嫁給承勳,也有不少用不堪手段的,承勳不是不小心的人,怎麽就?
“他進去酒店房間沒關門嗎?你是怎麽進去的?”
“說來也巧,那酒店是我朋友爸爸開的,前台都認識我,我一問他們就告訴了我,還把門卡也給了我。”
薄書容聞言連連搖頭,太巧了,一切都太巧了,反而讓人覺得不可信。
薄文敏急了,“姑媽,我沒撒謊,事實就是這樣,不信你問表哥,不過他那晚糊裏糊塗的,大概不記得是我……”
“文敏啊,先不要跟任何人說,是不是承勳的,都將來做個dna鑒定就知道了,而且,就算不是承勳的也沒關係,姑媽是一定替你好好養他們的,好不好?你再耐心的等等。”
“如果是,你會讓表哥娶我嗎?”
薄書容,“……”
她看著自己的傻侄女,半晌歎口氣,“你覺得你表哥現在還會聽我的話嗎?”
薄文敏想了想搖頭,薄書容拍了拍她的頭,“對,他不聽,你要是覺得有能力說服他娶你,你可以試試,但是姑媽的建議是,不要去試,根本不可能,他連你大嫂都不肯娶……”
“大嫂都那麽老了,我多年輕啊。”
歐白姍在門外,聽到這句話,氣得快要嘔血。
她握緊了手,好啊,你們姑侄倆,竟然算計我……
本來還覺得算計薄文敏時她還擔心傷害到薄書容,現在,倒是沒了這層顧慮。
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
……
一品華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歐陸。
“厲承勳不在。”
葉悠然在書房畫畫,跟他說話的時候,餘光掃了他一眼,眼睛沒有離開過畫板。
她最近正在慢慢撿起以前丟下的東西,繪畫,之前的畫作從四合院裏拿了回來,葛媽看過之後說可以開個畫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爸一直有這個想法,葉悠然想奔著這個目標去努力。
說不定,也許真有那麽一天,爸爸出獄,可以參加她的畫展。
“我來請你幫個忙。”歐陸抱臂倚在書房門旁,語氣雖然稱不上和氣,但比以前的惡語相向好了許多。
“郭東的事有了進展?”葉悠然想不出還有什麽事,跟她有關。
歐陸看著背脊挺直坐在高腳凳上的女人,紮了個丸子頭,白色麻料半袖,牛仔小腳褲,腳上沒有穿鞋,隻穿著米色船襪,纖巧的雙腳分別踩著踏板,雙腿自然分開。
她專注的盯著畫板,一直手托著顏料盤,一隻手握著畫筆,在畫板上遊走。
歐陸見過歐白姍畫畫,但也隻是一瞥而過,而這個女人,不得不說,她畫畫的樣子,還挺好看。
“還沒有找到他。”歐陸如實回答,這件案子,就此中斷。
“會不會是被人害死了?”
“有這個可能。”歐陸不願再談及這件事,畢竟涉及到案情,他轉而說道,“我這裏有一具來曆不明的屍體,想請你做個修複。”
“如果你看中的是我的技術,那麽你可以請古鶴軒幫忙,我所學都是他教的。”
“我比較信任你。”歐陸聳了聳肩,“承勳跟他有點過節,我們幾個兄弟一向同仇敵愾,自然不會舍下臉麵請他幫忙。”
葉悠然詫異,“私人過節,你也會帶到工作上?”
“倒不會,主要是我沒見過古鶴軒本領有多強,卻親眼見過你的,而且,你不僅有殯儀師的細心,還有法醫的敏銳,所以我才找你。”歐陸說完,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拿出了手機,“怎麽樣,要不要去?”
葉悠然還沒說話,歐陸就又道,“不去的話,我跟承勳說了,他欠我個人情,綁也會把你綁去。”
還真的撥打了電話。
葉悠然蹙眉,把筆放下,跳下高腳凳朝外走去,經過他旁邊時,扔下一句,“物以類聚。”
他和厲承勳一樣,都是無賴,請人幫忙還帶強製的。
葉悠然乘坐歐陸的車來到警局,直接被歐陸領到了法醫鑒定部門。
解剖台上躺著一具屍體,一個穿著淺藍色工作服的法醫正背對著她在清洗器皿。
葉悠然走近,屍身下半身呈現紅褐色,上身發白,根據屍斑來看,大約死亡時間是三十六個小時左右。
“下半身泡在水裏?”葉悠然問。
法醫聞聲回頭,目露詫異。
“沒錯,得到報警發現她的時候,她躺在浴缸裏。”歐陸回答。
“悠然?”女人的聲音讓葉悠然一愣,抬頭一看,那法醫竟然是封豔。
歐陸挑眉,看向新來的法醫,這是空降來的法醫,據說在國外名頭不小,是家裏老頭子派來輔助他辦案的。
封豔正要開口,葉悠然繞開她來到屍體頭部,解開臉上蒙的一層白布,皺了下眉,“臉部被刀子劃成這樣,起碼50刀吧。”
歐陸眸子一閃,“眼力不錯,法醫記錄上顯示的是51刀。”
封豔心裏也是驚奇不已,她知道51刀,是因為她的助理數過,而葉悠然剛掃了一眼就給了個精確的數字!
很不可思議!
“不,不是51刀,是50刀,另外一個傷口,這裏……”葉悠然指了指有一半勉強掛在臉上的鼻子,“這不是用刀割的,是用手生生拽下來的,而且傷口比刀傷要早起碼兩個月,進行過簡單固定,但沒有縫合,後來再次撕裂……”
封豔倒吸口氣,“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她之前也對這個傷口有所懷疑,但是她覺得一個人不太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徒手將鼻子這麽小且用手不好拿捏的東西撕下來。
葉悠然這麽一說,她恍然,傷口是兩次行凶造成的。
這是小細節。通常是小細節,考驗一個法醫的真實能力。
“你也看出來了,但是你忽略了。”葉悠然看著封豔道。
“古鶴軒連這個都教過你?”封豔剛才隻是猜想,這會兒確定,她肯定是學過,不然,普通人誰也達不到這種程度。
葉悠然淡道,“看過你和師傅的筆記。”
封豔目色複雜的看向葉悠然,隻是看過筆記,沒有係統學過,可能嗎?
歐陸眯眸看葉悠然,這會兒基本上理清了兩人的關係。
他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你可以修複麵部嗎?”
“不太容易,我盡力。”葉悠然道。
歐陸看向一旁的封豔吩咐道,“將屍檢報告重新擬定,拿去刑偵科。”
封豔點頭,法醫的一個小小的判定,都有可能影響到案情走向。
葉悠然需要修複遺容的工具,在三十分鍾後被人從殯儀館送了過來。
厲承勳是在她工作快要結束的時候過來的,隔著玻璃看她,半個月未見,她氣色還是那麽好,小臉白皙嬌嫩,眼睛清澈明亮,厲承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md,早上忘記刮胡子了。
不需要對屍體進行化妝,葉悠然精簡了許多步驟,但因為傷勢過於嚴重,還是耗費了她差不多五個小時。
結束後,腰都快要斷了。
封豔,歐陸和厲承勳三人進來,歐陸和封豔看到屍體的臉時,相視一看,臉色微變,歐陸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到門口時回頭說道,“謝了。”
封豔和古鶴軒師承一門,但她主修法醫鑒定,古鶴軒是遺體修複,兩人都有涉及到兩個區域,卻是各有所長。
而葉悠然,似乎在兩個區域中遊刃有餘。
封豔見到她,本來是有些話要跟葉悠然說的,這會兒,卻再無心思。
被自己的女兒超越,讓她感到震撼的同時,又很沒麵子。
招呼也沒打,封豔就離開了。
法醫室裏隻剩下兩人,葉悠然在對手進行清洗消毒,厲承勳在洗手間門口看她。
葉悠然能從鏡子裏看到他,火燙的眼神裏夾雜著一絲怒意。
葉悠然洗完,轉身時厲承勳取下毛巾遞給她。
她接過來的時候,手指觸到了他的。
像是一道電流擊中了心髒,蔓延到四肢,她身體輕輕顫了一下。
等她擦完,厲承勳又把毛巾拿走掛了回去,牽住她的手,走出警局。
薑花花開車,兩人坐在後位,厲承勳這次倒是規矩,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臂抵在車窗上,手指捏著眉心,低沉的嗓音流淌在低奢的車廂裏,“最近在畫畫?”
“嗯。”
“聽說嶸城大學聘請了談良材老先生,開設了一個學期的繪畫選修課,想去嗎?”
葉悠然驚喜不已,“談教授開課?不會吧?消息來源可靠嗎?我聽說他早已不再作畫,五年前的最後一張畫在倫敦拍賣了天價。你不是騙我的吧?你是怎麽知道的?”
厲承勳耷拉著眼皮,看她不自覺拽住他衣袖的手,嘴角勾起一道不明顯的笑紋,臉色卻是繃得緊緊的,語氣也帶著一股子怒意,“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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