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厲承勳,你要是覺得我髒,咱們就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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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也在隨後進入葉悠然耳膜。
她意識到是怎麽回事時,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女人跪在他腿間。
葉悠然不由得想起,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
心頭泛上一陣排斥和反感。
扭頭想要離開時,男人發出一聲低咒,曖昧聲音戛然而止,他不太敢想相信的喊道,“葉悠然?”
葉悠然聽出來了他是誰,孟廷禮。
“你們繼續。”她說完轉身出門,並把門給他們重新關上。
她伸手按著酸性液體不斷上湧的胸口,在走廊裏一路小跑,快到盡頭時,卻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腕,身體被推按在牆上,帶著濃烈荷爾蒙氣息噴入她鼻腔,女人的香水味也在此時縈繞而來。
她掙紮著推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借著廊道燈光,孟廷禮看到了她的模樣,濕紅的眼睛,淩亂的頭發,驚恐不安的眼神,他眯眸,“你怎麽了?”
“求你了,放開我,不要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跟我說,你怎麽了?”
他把手收回,卻用身體堵著她的路,她無處可走,這才看向他,他身上衣服毫無一絲皺褶,隻有皮帶鬆垮垮的掛在腰上,一副放蕩不羈的姿態,可眼神,卻帶著真誠和焦急的意味。
葉悠然逐漸冷靜下來,她道,“我沒事,我來找宇陽。”
“你找二哥?”孟廷禮擰眉,犀利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視線落在她的腰上,她穿的是高腰褲,白色襯衫前擺紮在褲子中,此刻有些淩亂,不是刻意打理過該有的樣子,而且小腹位置還有血跡……
孟廷禮心下一沉,目光重回她臉上,剛才因為燈光昏暗在她臉上打下陰影,這會兒才看清了,她下唇破了,上麵有清晰的牙印……
他不敢仔細去想她剛才經曆了什麽,伸手到口袋裏拿出手機,看著葉悠然道,“我現在就給二哥打電話,讓他過來,你別急,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沒關係,老厲,我,還有二哥,都會為你撐腰。”
葉悠然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孟廷禮皺眉,伸手扶住她下顎,把她臉抬起來,“你在聽嗎?”
葉悠然被馬蜂蟄住一樣拍開他的手,孟廷禮怔愣了下,看她一眼,低頭按下宇陽的號碼。
宇陽接聽,孟廷禮問,“二哥,到家了嗎?”
“剛到,怎麽了?”
“你過來,葉悠然出了點事,你帶著藥箱。”
“好。”
電話掛斷,孟廷禮看向葉悠然,試探的問,“大概需要二十來分鍾,我們回去坐著等?”
葉悠然餘光裏看到女人從包廂裏走出來,站在門口朝這邊張望,她搖頭,“你去忙吧。”
她轉身朝電梯方向走去,孟廷禮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觀察著她走路姿勢,並沒有什麽異樣。
兩人回到相鄰樓層的溫泉房,不消片刻薑花和宇陽就來了,兩人差不多同時進門。
葛媽手裏提著搖籃,厲堯躺在上麵,雖然睡著卻很不安穩,小臉蛋上還掛著幾顆淚珠。
看到葉悠然完好無損的,葛媽就放心了,而薑花善於觀察,她一下子就發現了葉悠然身上臉上的痕跡,跟孟廷禮對視一眼,薑花什麽也沒說,吩咐葛媽去廚房準備點夜宵。
葉悠然怕吵醒厲堯,忍著沒去抱他,讓搖籃放在身邊,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哪裏不舒服嗎?”宇陽提著藥箱,在她對麵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葉悠然把一直蜷在袖子裏的手拿出來,這才發現手掌上都是血,薑花和兩個男人都是冷靜無比的,看到了也不會露出過於明顯的表情來,薑花默默的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手掌血肉模糊的,宇陽一時看不到傷口,他拿出消毒工具,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她,“怎麽傷的?”
葉悠然也是大為驚愕,她不知道自己指甲掐得這麽厲害。
看宇陽用鑷子夾著蘸著消毒水的棉簽給她處理手掌,葉悠然縮了縮手,“不是,是這裏。”
她點了點手腕上的針孔,“我被人注射了東西。”
宇陽一愣,孟廷禮彎腰看了眼,沉聲問她,“注射多久了?”
“我不知道。”葉悠然搖頭,神情帶著後怕,“上午或者下午,我在商場地庫被綁架了,醒來時眼睛被蒙著,應該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他注射完我就昏迷了,醒來我卻在車裏,然後我就過來了……”
薑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走到書房,撥打電話。
對麵的男人很快接聽,“除了你說的那些,還有別的傷嗎?”
“被注射了東西。”
男人呼吸一窒,急促喘息幾聲後,聲音顫抖的問,“她什麽反應?”
“精神高度緊張,但生理上看不出不適反應,太太以前沒有吸食毒品的經曆,如果是第一次接觸毒品排斥反應會很強烈,而太太注射完隻是昏迷過去失去意識,醒來時是在地庫車裏,我稍後去讓人查監控,不過既然對方有備而來,我們應該是查不出什麽來,還是需要太太這裏提供線索……”
“我立刻回去,你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是。”
薑花從書房出來時,宇陽已經取好了血樣,要拿去醫院實驗室進行分析。
事不宜遲,他需要立刻回去檢測,葉悠然身上的傷就交給了孟廷禮。
清除血跡後,孟廷禮看清了傷口,他看葉悠然,“你自己掐的?”
葉悠然揉了揉額頭,拚命回憶,“嗯,好像有人問我話,我怕自己說錯……”
孟廷禮眸子一閃,想到了什麽,扭頭問薑花,“有沒有可能是催眠類的藥物?”
薑花點頭,“有可能。”
葉悠然看向孟廷禮,“你認識誰會催眠的人嗎?”
她一開始懷疑是歐白姍派的人,可是那男人並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讓人莫名其妙。
她眼底盛著水光,隨著她瞳孔的移動,像是浩瀚夜空裏的星光在閃爍,表情也不再是平日的清冷淡漠,透著一絲難得一見的柔弱,孟廷禮看愣了片刻,用拳低唇輕咳一聲,“宇陽就會,但是一般情況下不會使用藥物,都是自然催眠的。”
“除非是時間緊迫,或者對方意誌強大,他沒有信心催眠,不得已才用的藥物。”薑花補充,眼睛盯著葉悠然的手和唇,唇上的傷口很深,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還有手,指甲再利,那也不是刀子,而她手心的傷,真的有些怵目驚心。
葉悠然看厲堯,對薑花說道,“去買一罐奶粉吧。”
這時候她不擔心自己,反而隻擔心無法哺乳餓著了兒子,孟廷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葉悠然。
薑花擰眉,從他手裏接過消毒水,“孟少,我來吧。”
孟廷禮表情訕訕,讓到了一邊。
葉悠然看他,“今晚謝謝你了。”
“你是我嫂子,我幫你理所應當,不需要道謝。”孟廷禮道。
他好像沒有聽出她話裏的送客之意,執拗的坐那兒不肯離開。
薑花眉頭蹙得越發緊了,第一次發現這個人這麽不識趣!
薑花處理完傷口就去買奶粉了。
隻剩下兩個人,葉悠然看了眼在旁做夜宵的葛媽,頭伸過去,低聲問孟廷禮,“孟少,你認識的那人,是歐白姍身邊的人嗎?我懷疑那人跟歐白姍有關。”
她離得很近,聲音很輕,像是刻意避著葛媽,而薑花,也像是被她刻意打發走的。
無端端的,有了一種被她信任的感覺。
孟廷禮也俯了下身湊近她,壓低聲音說,“其實這人是歐伯父的手下,之前被靳承載借去拷問萬念凝,應該用的就是催眠手段,所以我剛才就想到了他,不過到底是不是,沒見到人,我不敢下定論。”
葉悠然伸手,在另外一條胳膊上劃過,眸子裏帶著深思,“他右手無名指應該是受過傷,因為我感覺到他明顯用力不均。”
“他……碰了你?”孟廷禮看她的動作,一顆心陡然提起。
葉悠然咬唇,剛處理好的傷口再次沁出血絲,孟廷禮下意識就想用手阻止,可是葉悠然注意到他的動作往後仰了仰頭,他尷尬的收回手,“你別咬了,我不問就是了,其實這種事真沒什麽,你別太往心裏去……”
葉悠然麵露複雜的神情,緩緩搖頭,“我以為他會,可他沒有,他也沒有傷我的打算……他好像隻是嚇嚇我……靳承載……靳承載怎麽會跟歐家的人扯上關係?”
孟廷禮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偏偏問他,估計,是覺得薑花不會告訴她,或者,是老厲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孟廷禮想及此,有些明白了,這個女人,是看準了他不會瞞著她,所以想從他嘴裏套話呢!
他看著很傻,還是,她信任他?
一顆心像是被注入了新鮮血液,砰砰砰有力跳動,孟廷禮忍下這異樣的悸動,聲音略微沙啞道,“這些事情你該問你老公而不是我。”
“你知道的,他跟歐白姍的關係很不一般……”葉悠然猶豫著說道,“涉及到她,我不指望厲承勳會幫我,但我想要知道真相,我不想自己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孟廷禮能夠感同身受到她的不安,她果然是信任他!
孟廷禮腦子一抽,就說道,“上流幾個家族的人,都被各種利益牽扯在一起,因為共同利益成為朋友,因為競爭成為敵人,敵友界限不是那麽分明,靳歐兩家,也不例外。”
“那靳歐兩家這次的利益,跟靳天藍死也要保護著的那張卡有關係嗎?”
“有。”
“那卡裏是什麽東西?”
“裏麵到底有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張卡最初的持有者是……”
“太太!”這時,電梯門打開,薑花從裏麵踏出來,聲音很大的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她沉著臉走過來,瞪了孟廷禮一眼,將紙盒放在茶幾上,“太太,附近隻能買到這個牌子,你看行嗎?”
葉悠然看了眼,“行的。”
宇陽的電話在這時進了來,告訴葉悠然一個藥物名,葉悠然沒聽過,他解釋說,隻是致人迅速昏迷的一種神經類鎮定藥物,三十六個小時就能從身體裏代謝出去,不會留下後遺症之類的,讓她不要擔心。
葉悠然上網查了查,的確如他所說,但她心裏總覺得對方隱瞞了什麽。
孟廷禮被薑花盯得不好意思,匆匆離開。
葛媽做好了夜宵,葉悠然勉強自己用了一些,之後厲堯醒來,看到葉悠然先是咧嘴笑,笑著笑著就哭了,葉悠然拍著他安慰,“對不起寶寶,媽媽有事沒趕回來給寶寶喂奶,媽媽好痛,這裏好痛,今天用奶瓶好不好?”
葉悠然捂著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
厲堯知道是自己的吃飯家夥出了問題。
很懂事的銜住奶瓶,吸了幾口,覺得不對味,就吐出來,眨巴著眼睛看葉悠然,控訴她用了替代品。
葉悠然啼笑皆非,又故技重施,“媽媽痛死了,一碰就會痛,寶寶愛媽媽的是不是?來,為了媽媽,再喝幾口,乖。”
厲堯果然就隻喝了幾口,葉悠然看了看刻度,20ml還不到。
葛媽煮了營養線麵,厲堯餓極了,吃了滿滿一大碗。
葉悠然隻希望36個小時盡快過去,不要虧了兒子口糧。
次日,葉悠然伴隨著厲堯的笑聲醒來,她抬頭看向外麵,身材高大健壯的男人穿著泳褲在水裏遨遊,而厲堯趴在他背上,小胳膊小腿拍打著水花,玩得不亦樂乎。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厲承勳停下來,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抬頭看過來。
他是看不到她的。
但葉悠然有種被他直視的感覺。
他把厲堯放下來,厲堯竟然能自己遊了,還遊到了岸上,小腿一抬,就爬了上來。
厲承勳在他上岸後才邁動長腿走出水麵。
一大一小,一個走,一個爬,不一會就出現在了她麵前。
厲承勳看她醒來,並沒有進來,而是抬起腳,輕輕踢了一下厲堯的小屁股,“去找你媽。”
厲承勳轉身走進隔壁書房,厲堯歡快的爬到她床上,身上濕淋淋的把她也給弄濕了,他伸手就過來摸她胸,舔著唇,流著口水,嘴裏糯糯道,“媽媽痛痛,堯堯不吃……”
葉悠然親他,“堯堯乖,過幾天就不會痛了,好不好?”
厲堯點頭,葉悠然給他擦幹,換好衣服,她才去洗漱。
片刻後有人進來,送了食物推車就離開。
葉悠然看了眼時間,正是中午,她對厲堯說,“去叫你爸。”
厲堯爬去書房,書房的門虛掩著,他爬了進去。
葉悠然布完菜,厲承勳才抱著厲堯出來。
用完餐沒一會兒,厲堯午休,他睡著後葉悠然被厲承勳叫了出去。
書房裏,玻璃牆被窗簾擋得密密實實,厲承勳坐在大班椅裏,眼睛盯著桌上電腦,深邃的五官在電腦屏幕熒光映射下忽明忽暗,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片影子,連動漫都不敢這麽畫,因為太誇張了,好看得太不真實了,而他嘴角微微上揚,瞳色染著一絲邪魅。
葉悠然看不出他心情如何,但他突然出來,倒是讓她挺意外的。
是專程為她回來的?
站在桌子前麵,葉悠然開口,“你是不是拋下工作回來的?”
“嗯,特意調用了直升機。”他頭也不抬的說,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
葉悠然走過去,站在他身邊,他長手一伸將她攬過去,按在腿上,葉悠然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
兩人近在咫尺,他問,“當時害怕嗎?”
葉悠然再次想到昨日的劫後餘生,她點頭,將他抱緊了一些。
他神容冷清,叱責的語氣,“安排薑花給你,就是讓她跟著你護你安全,你不聽,偏要擅自做主,這次也是對你的教訓。”
葉悠然微愣,摟著他脖頸的胳膊都變得僵硬了,“你回來就是告訴我這些的?”
“對。”厲承勳眼裏裝著盛怒,說話硬邦邦的,絲毫沒有電話裏的溫柔細語。
葉悠然想要跳下來,他卻扭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依然坐在他腿上,一條鐵壁圈在她腰上。
葉悠然看到了屏幕。
是她和孟廷禮頭抵頭說話的畫麵,態度很親昵。
葉悠然別開頭,厲承勳握著她後脖頸固定著她,“你這是在做什麽?勾引我兄弟?嗯?”
他手往前推了推,葉悠然一下子撲到了前麵,手指碰到了筆記本,滑到了桌角,懸在那兒搖搖欲墜。
他霍地起身,順勢將她壓在桌子上,他單手掐著她腰,俯下身貼著她耳側,“欠調教!”
葉悠然手上纏著紗布,她用力一握,紗布就浸出點點血跡。
她下意識咬唇,下一刻,厲承勳的手指進了來,阻止了她自虐的行為,他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蠢女人。”
葉悠然說不出話來,她也不想說話,他想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葉悠然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都抵住她了,他卻沒有進一步,牙齒咬了一下她的肩頭,“你信任別的男人也不信任我,我這個丈夫做得是有多失敗!”
所以,他也聽到了她和孟廷禮所說的話。
葉悠然看著桌麵上,他的手握著她的,將她的手掌慢慢攤平,血跡沒有再繼續蔓延。
她緩緩轉過臉去,他的手指也從她口中出了來,她開口,“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厲承勳抿緊了唇。
葉悠然輕笑,“你看,你都不會告訴我,我信任你有用嗎?”
“所以你就使用美人計?”
葉悠然一愣,“我哪有?”
厲承勳把她翻過來,讓她躺在桌上,他的小臂撐在她頭兩側,冷冽氣息撲在她嘴上,他說,“你有!”
葉悠然沉默片刻,反問他,“你覺得我美?”
厲承勳怔了怔,難得腦抽了一下,“我的女人,當然是美的。”
葉悠然也隻是被他弄得無奈了,順著他的話隨口那麽一問,絕對不帶調情的成分。
厲承勳也是下意識的回答,很正經的,回答完,才覺得貌似被她帶偏了主題。
他們在吵架!
他不甘心就這麽饒了她,彎腰低頭,在她耳邊砸下兩個字,“x婦。”
葉悠然腦子嗡的一下,沒想到他會用這兩個字形容她,昨天被那個男人羞辱,今天被他羞辱。
“厲承勳,你要是覺得我髒,咱們就離婚!”一句話,脫口而出。
她又提離婚!
厲承勳身上名叫理智的那根弦崩斷了,他唰地撕開她的衣服,一字一句道,“離婚前,我先弄死你!”
葉悠然揮手打向他的臉。
他頭往後仰了一下躲開。
一隻手握住她並在一起的手腕,壓在桌上,他騰出另一隻手掀她的睡裙。
這種事情,因著兩人做過許多,擁有高度默契,他即便是帶了懲罰的心思,到後來,也遠遠達不到‘弄死她’的狠戾程度,反而是因為她漲奶,他幫她紓解了。
看他毫不顧忌的咽下,葉悠然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再也氣不起來。
他不知道那藥物還沒有完全代謝出去嗎?
事畢,他暢快的伏在她身上,重重喘息,拿著她的手,按在他胸前,“這裏,就是他傷的。”
葉悠然的指尖正好觸到心髒上那枚傷疤,她顫了一下。
他道,“我尚且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你?你知道他是誰,有什麽用?而且我遲早會把他收拾了,不需要你操心。你要是像兒子一樣乖乖聽我的話,我就謝天謝地了。”
又提起這個梗,葉悠然羞惱,“厲承勳,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女兒!”
他道,“你是我女兒我可以直接打一頓了,省事。”
他在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葉悠然扭著身體想要脫離他,他伸手抬起她下巴,舔了舔她受傷的唇瓣,“一次滅不了火,再來?”
“不要!”葉悠然果斷拒絕。
窗簾忽然被一陣強風吹得揚起一角,隆隆的聲音在窗外響起,葉悠然縮了下身體,厲承勳伸手把她往懷裏壓了壓,回頭看了眼,在窗簾落下那一刻看到直升機盤旋而過。
隨後,他掉在地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必須走了,那邊事情趕得急。”他把她抱下桌子,將裙子重新套回她身上,他自己隨便整理了一下,“一周後我會回來,你不要輕舉妄動,凡事跟薑花商量。”
看她愣愣的望著他,厲承勳拿起外套掛在小臂上,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朝外走去。
直升機的聲音很大,葉悠然將窗戶升起來,趴在窗口朝上看。
過了會兒,才看到直升機飛到半空,葉悠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影子,一襲黑色風衣修飾著男人昂藏身形,即使坐在那裏,也掩蓋不去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強勢氣場。
他大概是看到了她,朝她揮了揮手。
發動機的噪音越來越遠,直升機在空中變為一個點。
葉悠然的心裏空蕩蕩的,身上也空蕩蕩的,半晌才意識到,她裏麵還沒穿內衣。
她趕緊按下遙控把窗簾落下,把地上被他撕碎的內衣撿起來,還有桌上和地上的水痕擦掉……
回到臥室看了眼,厲堯的房間因為窗戶緊閉,他並沒有被吵醒。
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葉悠然拿起來看了眼,是厲承勳發來的消息。
“回想一下,你身上還有哪裏是他碰過而我剛才沒有觸及的地方?回來告訴我,我補上。”
葉悠然心裏一動,他剛才,是在故意幫她清除那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怪不得,他幾乎吻遍她全身……
葉悠然根本不用想,要是還有,那就是奇跡了!
……
陰暗的包廂裏。
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矮桌,兩人麵對麵,身上的衣服一黑一白。
黑色衣服的男人彎腰前傾著上半身,低著頭,若有所思的盯著桌麵,良久,才歎了口氣,“倒是我低估了這個女人。”
“你低估的不僅是她。”白衣男子雙腿交疊而坐,姿勢愜意,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笑意,“還有厲承勳,專程為了這個女人跑了回來,嗬……”
“你給我的情報準嗎?她的背景真的那麽簡單?”
“應該是準的吧。”白衣男人也有一絲那麽不確定。
“應該?所以你也不確定是吧?普通人,能夠在我的誘導催眠中保持清醒的人很少很少,她的內心雖然不夠強大,但她懂得用自殘的方式刺激自己,陷入深度催眠後,在我與她的潛意識對話時,她根本不受製於心理暗示,竟然喚起自己記憶中最沉重的過去,跟我周旋。”
白衣男人聽出了弦外之音,“所以,你懷疑有人對她進行過這方麵的指導?”
“並且是專業人士!”
兩人相視一看,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厲承勳。
白衣男人搖頭,“不是他,他們婚後關係根本不好,他不會教她這些東西,而且,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教成的。”
“我是說以前。”
“以前?”白衣男人霍地坐直了身體,“你是說,他們以前有過交集?”
想到了什麽,他又搖搖頭,“不對,如果他們認識,且教導過她這些東西,他們關係不至於太差,可你知道嗎?當初葉悠然父親出事後,厲承勳並不是她第一個考慮要嫁的男人,後來,她聽說厲家要為二少爺張羅娶妻,走投無路時她去攔厲承勳的車子,還跪在了地上,求他娶她。”
一切,都說得通,一切,又讓人覺得好像有什麽陰謀在裏麵。
兩人相視一看,黑衣男人緩緩笑開了,“靳承載,我十年前就說過,跟厲承勳玩心眼子,我們倆加起來都玩不過他。”
身穿白衣的靳承載冷冷勾起嘴角,“玩心眼不行就玩別的,條條大道通羅馬,他現在不是也被我們逼得露出馬腳了嗎?這個葉悠然,顯然就是他的軟肋!沒有其一!”
“那是你不夠狠,他兒子,就是其一。”
“爵,人如果失了最後一點人性,跟動物有什麽區別?”
黑衣男人冷哼一聲,“那張卡,你最好保證在她身上,不然,我下了這麽多功夫,最後證明你是錯的,我們倆沒了最後這點交情是小事,沒法跟歐老和你父親交代就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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