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四目相對,他眼裏的猩紅讓她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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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愣著做什麽,去把攝像頭給我拆下來!厲承勳真是無法無天了!”

    薄書容也顧不上葉悠然剛才的越俎代庖了,她心裏惦著那該死的針孔攝像頭,除了走廊,還安在了哪兒?

    她越想越怕……

    管家連忙帶人上去找。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一身ol時裝的歐白姍,後麵是哭啼啼的月嫂。

    “你怎麽就知道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歐白姍一邊走一邊輕叱她,看到客廳裏的人,她先是朝葉悠然禮貌的點頭致意,然後走到坐臥不安的薄書容身邊,“媽,我一下車就看到厲競的月嫂可憐巴巴的縮在大門口,我問不出什麽,拉她進來她竟然還不敢,像是裏麵有吃人的老虎似的……”

    她說著還笑了一聲。

    薄書容冷嗬,利眸剜向葉悠然,“老虎?可不就是發威的老虎?”

    歐白姍看看薄書容,又看看葉悠然,尷尬一笑,“媽,你說什麽呢,悠然乖得跟貓咪似的,怎麽會是凶神惡煞的老虎?這比喻太不恰當了。”

    “那是因為你沒看到她剛才那一出耍威風的畫麵,把你請的月嫂嚇得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薄書容這種修養的人,能說出‘屁滾尿流’這種粗俗的話,可見,是被氣得不輕。

    歐白姍作勢震驚,用手捂了下張大的嘴巴,“咳,媽,您是不是誤會了悠然,悠然怎麽會……”

    “怎麽不會?她會得很!”她不說還好,一說薄書容像是被踩到了痛腳,暴跳如雷,“當我這個女主人是死的一樣,不愧是葉海邦的女兒,老子是土匪頭子,女兒骨子裏也是個惡霸,原來以前安安靜靜的她是在憋大招呢!早跟承勳說過,這樣的女人不能娶,看看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除了讓我們承勳救她爸,我相信她後麵肯定還有更大的野心!這個女人可太怕了!”

    一會兒是老虎一會兒是狐狸,薑花在旁邊聽得嘴角直抽,再看葉悠然,她隻是一臉淡然的看向窗外,似乎根本就沒在聽。

    就是這樣,才更讓薄書容生氣。

    薑花很不厚道的想笑。

    這才是跟人吵架的最高境界!任你活蹦亂跳,我自看雲卷雲舒,罵不過你,我氣死你!

    薄書容和歐白姍兩人,一個說得起勁兒,一個給力捧場,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然後就聽到薑花噗嗤笑了一聲,順著她眼神看向葉悠然……

    薄書容氣得心髒都要炸裂了。

    歐白姍也裝不下去了。

    “滾!你給我滾出去!”薄書容指著薑花怒喝。

    薑花哼了一下,“抱歉,我是厲總請的保鏢,專門保護少爺和太太安全的,我不聽從除他之外任何人的命令,你要是嫌我礙眼可以當我不存在。”

    說完雙手往後麵一背,長筒皮靴鞋跟用力一磕,雕塑一樣豎在了牆根,氣勢凜然,目光冷戾。

    薄書容看她人高馬大的,這個家估計沒人是她對手,也心生畏懼,不再理會她。

    歐白姍紅唇撇了個不明顯的冷笑,眼睛餘光看到玄關處一道身影時,她走到葉悠然身邊,語氣近乎低聲下氣道,“悠然啊,薔嬸是我娘家遠房親戚,我給厲競千挑萬選來的,外麵那些月嫂我用著不放心,已經送走了好幾個,家政中心快把我加入黑名單了都,你看我這也真的很為難,她來的日子少規矩懂得少,若是哪點做得令你不滿意,你也別放在心上,好不好?給大嫂一個麵子。”

    “你的麵子需要她這麽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給?”

    男人清冷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厲邵元臉色發綠站在那兒,眼神夾帶著冰棱,刺向葉悠然。

    “爸,別這麽說悠然,都是我家月嫂不對。”歐白姍推了一下還在抽嗒不停的薔嬸,“還請爸爸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大人之間的爭執不管誰對誰錯,不能影響到小孩,厲競喝奶可是等不了,如果到時候她沒有改過,還是不能讓悠然滿意……”

    薔嬸跪地,爬到葉悠然身邊,抓著她裙子搖晃,“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到讓你滿意為止,二少奶奶,我再也不敢阻止你進入大少奶奶的房間了,我錯了……”

    “站起來!”厲邵元打斷她,“去照顧厲競,沒人趕你走。”

    “是是是,謝謝老爺,謝謝厲夫人,謝謝大少奶奶。”薔嬸趕緊從地上起來,三個人都道了謝,然後畏畏縮縮的望了眼葉悠然,低頭走出去。

    “悠然,原來你是因為二樓的房間才生氣的?”歐白姍難以置信的看著葉悠然,嫌她大驚小怪,“就這麽點事,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呢,你這脾氣也太……”

    她意識到自己失言,別扭的笑了笑,“我主要是覺得你不經常回來住,而我帶著兩個孩子睡三樓太遠了點,你要是介意,那我重新搬上去。”

    厲邵元緩緩走到葉悠然麵前,“需要你大嫂搬嗎?”

    薑花雖然沒動,但是她渾身陡然繃緊,做好了保護葉悠然的架勢。

    可是,歐白姍好死不死的站在了她麵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和衝到葉悠然身邊的最近距離。

    葉悠然對上厲邵元的視線,他的眼睛雖然漆黑,但是眼白部分血絲很多,還隱隱發黃,顯得渾濁,直直盯著人時顯得陰狠詭譎,葉悠然想到他打厲承勳時下手沒個輕重,是有些膽顫的,但她不是他孩子,隻是兒媳婦,他應該沒那麽不懂避諱。

    可惜,她把他想得太高尚了。

    “需要你大嫂給你騰地方嗎?”厲邵元不等她回答,緊接著吼道,聲音如雷貫耳,葉悠然眉頭皺起,下意識就要往後退,可是,他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躲在門外偷看裏麵的薔嬸,摸了摸自己被薑花掐的地方,笑出了聲,格外的解氣!

    薄書容剛才還在心裏偷著樂,恨不得厲邵元狠狠的甩葉悠然一巴掌,或者讓她跪下。

    可是,他竟然掐她,歇斯底裏的嘴臉都快湊到葉悠然臉上去了!不成體統!是一個長輩能做的事情嗎?

    知道他生氣沒顧上這些細節,但是,薄書容還是氣得不輕,公公掐兒媳,肌膚難免大麵積接觸,別說在尋常人家不多見,豪門裏更是鮮見。

    她都替他羞憤得慌!

    好你個厲邵元,竟然連表麵功夫都不肯做了!

    而歐白姍,卻沒想到事情結果出乎意料的好!

    這也多虧,她在公司裏在他麵前給厲承勳和葉悠然上眼藥!

    “你丈夫在公司裏囂張跋扈,你在家給我鬧得雞飛狗跳,真不愧是夫妻!”厲邵元咬牙切齒,口水都噴到了葉悠然臉上。

    葉悠然的脖子連帶著下顎,都被他卡在大手上,她喘氣都艱難,更別說發出一個字來。

    但是,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是不怕。

    她被迫仰著臉,也不掙紮,隻是漠然的望著厲邵元,眼神帶著俯視一切的傲氣,還有濃濃的不屑。

    儼然,就是另外一個厲承勳!

    這激怒了壓在厲邵元心中三十多年的怒火,從小到大,厲承勳就是這樣,小小年紀時就跟他對著幹,打他多少次他都不怕,從不長記性,但是也不還手,就這樣死死忍受著,用那雙跟薄書容一模一樣的眼睛望著他,讓他從心底裏發寒!

    想想他厲邵元,自從兩個老人去世後他怕過誰?厲家的人誰不唯他命是從?

    隻有厲承勳,反而會讓他害怕。

    他可是厲家家主,他怕自己兒子?想想都讓人笑話!

    知道他不反抗,他就把厲承勳往死裏打,有一次,厲承勳差點一命嗚呼,他才有了點後怕,但是現在,他隻恨自己當年不夠狠,讓這個該死的兒子活到現在,成為他人生中最大的敵人!

    他有預感,很快,家主的位置,他也護不住了!

    厲邵元心裏想著讓厲承勳死,就把手裏的人當作了他,逐漸用力,恨不得把她掐死!

    整個過程也就這麽三四秒,薑花看厲邵元沒放手的打算,立即竄上來,歐白姍轉身擋住她的路,反手往她臉上一揮,自然,撲了個空。

    薑花身手淩厲的閃到了一邊。

    而歐白姍卻趴在了地上,發出淒厲的尖叫,“啊!”

    厲邵元扭頭看到,眼裏湧過一股殺意,手指攥緊,後頸卻緊接著挨了一下,手也跟著鬆開。

    薑花掌握了力道,厲邵元隻是眼前黑了一下,踉蹌著跌坐在沙發上。

    而葉悠然,除了臉色從發紅,到恢複原先的白皙,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地上的歐白姍,“大嫂,你沒事吧?”

    “太太,您沒事吧?”

    薑花的聲音也同一時間響起。

    歐白姍一臉見鬼的望著葉悠然,如果不是她脖子上的紅痕,差點以為她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如此的鎮定自若!

    她沒有痛覺的嗎?她也不會害怕的嗎?

    歐白姍頓時手腳冰冷,還是薑花動作粗魯的把她扶了起來。

    “你,你對他做了什麽。”歐白姍指著薑花叫道,軟著腿腳走到厲邵元麵前,“爸爸,您沒事吧?”

    厲邵元還是有些頭暈眼花,他抬頭,鐵鉤一樣的眼睛看著薑花,冷嗤,“他身邊倒是養了不少咬人的狗,怎麽,做了太多虧心事,怕哪一天被人暗殺了?”

    “爸爸。”葉悠然慢條斯理的開口,“你的問題,我還沒回答你。”

    厲邵元覺得她就是個神經病!

    差點被掐死竟然還能做到無動於衷。

    “我需要大嫂給我騰地方嗎?這句話,你不覺得好笑?”葉悠然語氣不緊不慢,“厲公館本來就是您們二老的地盤,我來這裏,就是個客人,我挑過地方嗎?沒有!我在乎自己住在哪裏嗎?我不在乎!誰住在二樓又關我何事?”

    “您不是腦子不清楚,就是想借機把對厲承勳的不滿發泄到我身上,不過我看您,腦子倒是清楚的,那就是第二個了,爸爸,您也是一家之主,是嶸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沒想到,會做出這種有失風度的事情!叫您一聲爸爸,您不覺得羞愧難當?”

    “還掐我?嗬,真是讓我這個小平民大開眼界!”

    “原來,所謂的厲家,也不過如此!厲家有您這樣的家主,簡直是給家族蒙羞!厲家,也是到盡頭了……”

    葉悠然說一句,厲邵元的臉色就僵硬難看一分。

    說到最後,厲邵元按著心口急促喘氣,像是下一口氣無法提上來一樣時刻就會倒下。

    歐白姍可不想他現在就死,嚇得連忙打電話給宇陽。

    歎了口氣,葉悠然走向厲邵元。

    歐白姍用手擋著,“你要幹什麽!”

    “他身體沒毛病,就是一口氣沒提上來,我來給他順一下。”葉悠然示意薑花,薑花將歐白姍拉開,葉悠然將厲邵元肩頭往前推了一下,她伸手,在他後背某個地方輕輕一拍。

    厲邵元吐出一口濃痰,然後就神奇般的恢複了通暢的氣息。

    歐白姍就沒那麽幸運了,她就站在厲邵元前麵,他那一口痰正好噴到她胳膊上,黃白色又稠又濃的鼻涕一樣,把她惡心得臉色忽青忽白,捂著嘴趴在垃圾桶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客廳的氣味登時充斥了酸臭的味道。

    薄書容用手帕捂著鼻子,往窗口挪了挪。

    “爸爸,您現在是老人了,身體不比當年,怒氣傷身,若是以後萬一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要急著打電話找醫生,要讓身邊的人,在後背特定的穴位上拍一下,把氣順過來,你們記住了嗎?”

    葉悠然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保姆,他們紛紛點頭,“記住了,二少奶奶。”

    葉悠然輕笑一聲,“你們也不用這麽害怕,其實這種情況很常見的,人在臨死前總是要咽下最後一口氣,我在殯儀館給人修複遺容的時候,會把這口氣給拍出來,像對待爸爸這樣……”

    厲邵元氣得血氣上湧,又來了胸悶氣短的感覺,旁邊的保姆見他按心口,眼睛瞪得銅鈴大,連忙上前,學著葉悠然剛才那一下,對著他後背就重重拍了下去,差點把厲邵元拍到沙發底下去,他嗆咳不止……

    一出鬧劇,以厲邵元的拂袖離去劃上終止符。

    這邊保姆將吐得虛弱的歐白姍扶回了房,將客廳噴了空氣清新劑。

    宇陽來了,薑花把他拉到一邊,悄聲把發生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我今天失職了,厲總若是讓我滾蛋,你記得幫我求個情,我不想離開太太和小少爺。”

    “放心吧,承勳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厲邵元是他老子,他能拿自己老子怎麽辦?更何況你?”

    宇陽先檢查了葉悠然的傷,沒傷到咽喉和骨頭,沒什麽事兒。

    薄書容讓保姆取來一條絲巾,給葉悠然遮醜。

    葉悠然倒無所謂醜不醜,她關鍵是怕兒子看到,就係在了脖子上。

    其實,葉悠然不知道的是,厲堯在外麵把這一切都看到了,並且一邊流淚一邊用手機錄了下來。

    用微信發給了厲承勳。

    厲承勳正在會議中,看到消息立刻結束會議,開車回到厲公館。

    正好遇到管家滿頭大汗的帶著幾個人下樓來,“夫人,邊邊角角都搜了一遍,沒找到啊。”

    薄書容蹙眉,“怎麽會找不到?”

    厲承勳推門進來,將手裏的鑰匙扔到鞋櫃上,深邃的目光在客廳看了一圈,沒看到葉悠然。

    他徑直走向樓梯。

    薄書容叫住他,“承勳,你給我站住!承勳,我有話問你!承勳……”

    “等下。”厲承勳腳步未停,頭也沒回一下,一步跨越四個階梯,瞬間消失在薄書容眼前。

    被兒子忽視到這種程度!

    薄書容嘴唇顫抖,身體搖晃了一下,管家連忙扶住她,“夫人,少爺不是故意不理您,他是太擔心二少奶奶了,您別把自己氣壞了。”

    “擔心她?她是快死了還是受了重傷?”

    “夫人,少爺還不知道……”管家指了指二樓方向。

    薄書容臉上露出一抹慌亂,很一想到兒子剛才那樣敷衍她,她就來氣,“知道了又怎樣!他十天半月才回來一次,讓姍姍和雙胞胎住二樓,他還敢有意見?”

    管家摸了摸鼻子,不語。

    厲承勳推開臥室的門,卻看到歐白姍身體不著寸縷站在床前擦頭發……

    他眸子一縮,隨即看向臥室的擺設,擺設換了。

    “承勳,你,你怎麽連忙都不敲……”歐白姍在他車子抵達時就從窗口看到了,故意將浴巾揭開,等著這一刻……

    她做出慌張嬌羞的樣子,繞床一圈跑到衣櫃前,翻找衣服……

    動作盡量的妖嬈,屁股盡量上翹……

    砰!

    門被用力闔上。

    歐白姍臉上的嬌羞和微笑停頓了,身體像是被寒流侵襲,冰冷無溫。

    這幾個月,無論她明示暗示,他都沒有任何回應,隻有在看到兩個雙胞胎的時候,他才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有時候,她連孩子的醋都吃。

    厲承勳打開另外幾道門,除了他自己的房間,其他房間都換了擺設。

    厲承勳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轉而上樓,這裏以前是歐白姍在住,他很少上來過,但是房間結構二樓差不多,他剛走到一扇門前,門就被人從裏麵推開,是薑花。

    看到厲承勳,她打了個激靈,“太,太太,太太在裏麵,你你你,你們說,我,我先下去……”

    也多虧她跑得快,不然厲承勳的鐵拳就砸下來了,兩人經常切磋,動手是常識,薑花因為經常處於下風,所以更加不敢在他動怒的時候招惹他,怕被揍得爹媽都不認識!

    葉悠然正在洗手間裏洗臉,洗了好幾遍,總感覺厲邵元噴的口水還在,那種氣息讓她難以忍受。

    她擦得專注,厲承勳推門進來抱住她的時候她才發覺,身體顯示一繃意識到是他就軟了下去,厲承勳將她轉過身去,他看著她脖子上的傷,眼底一下子就跳出火苗來,胳膊也下意識收緊,他的視線在她傷口周圍徘徊,嘴裏咬出幾個字,“你躲得開的!”

    他從視頻裏看得清清楚楚,以她對人體穴位的精通她完全可以對付厲邵元,可她就站在那裏,像個威武不屈的女英雄一樣,看得他心痛如割,恨不得將她好好罵一頓。

    “你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嗎?非要讓我為你擔心?”他再次質問。

    葉悠然捧住他的臉,不讓他繼續看她的脖子。

    四目相對,他眼裏的猩紅讓她怔了下,她輕聲道,“他打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反抗?”

    “他是我爸。”厲承勳臉上劃過一抹無奈,將她手拿下來,緊緊握住,“但他不是你的!我覺得,我不說,你也會明白我對你的容忍度,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對我父母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都可以去做,不用擔心後果,一切有我。”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武力來解決的,你爸爸逼不得已也不會動手,他是怒到了極點才做出不合適的舉止,我也不是那種潑辣的女人,而且,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教訓他一頓……”葉悠然大眼睛轉了轉,歪著頭俏皮道,“我都把他氣得離家出走了。”

    “我不喜歡你這種方式!”厲承勳堅決搖頭,“我更喜歡硬碰硬,來場痛快的,我以後會告訴薑花,讓她不要對任何人心慈手軟!”

    “你硬碰硬,才造成了你和你爸爸如今的局麵,你都這麽大了,他還動不動就拿你撒氣,而我這種方式,他以後再也不會對我動粗,不信你等著瞧。”

    厲承勳無奈歎息,嘴唇印在她傷處,“你總是能夠用一堆歪理說服我,我不跟你爭,我命令薑花就是了。”

    葉悠然的手臂掛上他脖子,厲承勳將她抱起來,坐在床邊,他低頭凝視著她,打量她身上還有什麽地方傷到碰到了,葉悠然為了轉移他注意力,轉而問道,“你在公司裏,你們倆是不是經常因為決策而對峙?”

    “嗯。”厲承勳埋在她頸子,聲音悶而低。

    他在極力控製自己身體深處翻滾的痛恨,想狠狠收拾厲邵元一頓,給他一次痛徹心扉的教訓,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她說話,他根本無心回答,隻是沉默的在心裏怨恨自己,太沒用了!

    “你在公司處境應該比之前好很多了吧?他對於你來說已經不構成威脅了,我反而有種,你在故意激怒他的感覺。”葉悠然又問。

    “我現在是貓,貓叼到獵物,不會一口咬死,而是要慢慢玩弄,享受這個過程。”

    葉悠然撇唇,“你一點都不享受。”

    他肯定有自己的計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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