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葉悠然冷笑,“說得就好像你喜歡過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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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悠然屏息,“什麽?”
封螢娓娓道來,“金玉舍沒發生什麽事,倒是金玉舍樓下的賭石鋪子外麵有人突然倒地,痛得原地打滾,就像是那天我們在錄像裏看到的樣子,不過人沒死,還能自己站起來,聽說打車去醫院了。”
葉悠然凝眉,封螢還在繼續,“這下子,被詛咒的不光是我們金玉舍,整個古玩街都被下了降頭似的,客人呼啦啦走了大半,但是對我們影響不大,官網上這些訂單就夠我們忙一陣子了……”
聽來很是離奇,但金玉舍沒有受到太大波及,葉悠然也就安心了。
當晚厲承勳後半夜才回來,早上很早去公司,葉悠然醒來時,隻有桌上他留下的便簽,上麵畫了一雙手比了一顆心。
葉悠然心情大好的起床洗漱,到警局後,靳承載已經在了,法醫科鑒定科的人都在等著葉悠然一人了。
葉悠然換上工作服,戴上手套走向解剖台,助手已經將屍體的表相數據給列了出來,因為受熱屍體變形很嚴重,這些數據基本上沒什麽用處,並不能判斷出這是不是萬念凝。
取了樣本,去做毒物檢測。
看葉悠然拿刀要解剖,靳承載不耐煩的問,“我隻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萬念凝,你在幹什麽?”
“靳先生,我身在警局,是法醫,我首要職責是調查死者死因,而不是為你,將屍體遺容修複。”
靳承載倏爾冷靜下來,“你懷疑她不是被火燒死的?”
吳雷開口,“靳先生,這不是懷疑不懷疑的問題,我們接到報警,而且證實了火災是有人蓄意為之,不管她是不是被火燒死,我們都要進行解剖,確定她的死因,法醫負責給出一份詳細的書麵報告,輔助我們進行調查,這是必須要走的正規程序,您如果想要恢複遺容,等我們進行解剖後,您再把屍體運到殯儀館……”
靳承載看葉悠然手起刀落,將屍體表麵燒幹的表皮割開,然後又提起電鋸,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你這樣解剖,還讓遺容師怎麽修複?”
葉悠然的手從電鋸開關上移開,放下電鋸,扭頭看他,他比麵部表情扭曲的吳雷狀況還好點。
吳雷也是條漢子,麵對屍體麵不改色,但是看著屍體被開膛破肚的解剖,也是有點難以接受。
靳承載這種程度,隻是額頭滲出冷汗,說明他承受力很不錯了。
葉悠然的手在死者頭部和脖頸那裏劃了一個圓,“這部分完好的留給你,如果遺容師本領夠大,他也許會給你恢複個七七八八,但是,這不是屍體腐爛,是火烤,我看,有點懸,不過呢,你隻需要看她是不是萬念凝,不需要恢複得那麽好,主要輪廓和五官能辨別出來就行了,還是不難辦到的。”
“你!”靳承載指了指她,“別的遺容師我不信任,你幫她修複!”
說完,他不再看她的解剖過程,轉身走出去,吳雷也連忙跟了出去。
數個小時後,葉悠然拿著屍檢單走出來,靳承載還沒走,站在窗邊打電話,吳雷過來問,“怎麽樣?”
“死者的毒檢報告顯示,體內有含量很高的鹽酸氟西汀。”
“死因呢?”
葉悠然的眼角餘光掃了下切斷通話走過來的男人,“死於窒息。”
吳雷眸光閃了閃,抬頭看靳承載,將毒檢報告給他,“你看,還有必要做修複嗎?”
“鬆成病院的人一般都有服用這個百憂解,並不能證明她是不是萬念凝。”靳承載又詳細看了看葉悠然的屍檢報告,確認沒什麽問題,問葉悠然,“需要在哪兒修複?殯儀館嗎?”
葉悠然點頭,“對,需要那邊的儀器。”
“我聯係了龍華山殯儀館,你方便什麽時候過去?”
“先吃個午飯吧,然後我送她過去。”吳雷插話,“靳先生在這裏耗這麽久了,有事先去忙吧。”
靳承載頷首,離去。
吳雷問葉悠然,“怎麽,死因不是窒息?”
“是,但不是吸入煙霧導致的窒息,而是吞入異物所致,頭部相比身體損傷程度比較輕,能看出口腔黏膜受傷,說明有人試圖阻止她吞入異物……”
“從現場看應該是有人試圖搶救,她的頭部被打濕的棉被包裹,而手和身體有掙紮跡象,並暴露在棉被之外。”
“所以她多半是自殺。”
吳雷又問,“異物是什麽?”
“很多。”葉悠然領他走進法醫室,指著托盤裏黑乎乎的東西,“她這種病人,因為看護和周圍的保護措施,想自殺都比較難,她能抓到什麽東西就塞進了嘴裏,這個麵條項鏈大概是病人製作的手工製品,成分是陶土,這是一團折紙,這是筆帽……致命的,應該是這個圓形鐵塊,是一個磨損的門把手。”
吳雷搖頭道,“看來她真的很想死。”
葉悠然想到最後一次去看她,她躺在病床上的慘狀,不管她有沒有精神病,在那樣的環境下也會被逼成精神病,想死的心可以理解。
兩人情緒有些低落。
葉悠然耽誤了午餐時間,是薑花給她送來的外賣,餐點很精致,葉悠然卻沒有太大胃口。
飯後,葉悠然讓薑花送她過去殯儀館,吳雷正好忙得走不開,另外讓人將屍體送到殯儀館。
車上,葉悠然從包裏掏出一個證物袋,“這是從萬念凝身體裏取出來的,是一枚鑰匙,被某種外力破壞,你拿去給厲承勳,看能不能恢複,我去過一次鬆成病院,他們的門鎖都是特製的,我注意過,這枚鑰匙偏小,顯然不是她順手偷來的,倒像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薑花一愣,小心翼翼的接過去,放在了兜裏。
葉悠然一下車,薑花就給厲承勳打電話。
葉悠然進入殯儀館,迎麵就看到靳承載,他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是古鶴軒。
她猛然記起,龍華山殯儀館,好像就是古鶴軒掛職的地方。
基本確定,那女屍就是萬念凝,葉悠然覺得,自己過來一趟沒什麽意義了。
“運動屍體過來的警員在這裏盯著修複過程就好了,沒我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葉悠然對靳承載說道。
“你對萬念凝比較熟悉,還是由你做比較好。”靳承載不放人。
“我還有別的工作,我先走了。”古鶴軒一臉黯淡的走開。
靳承載望著他的背影,勾唇似笑非笑了下,“你們兩個的傳聞我倒是聽過,卻不知道竟然是真的。”
葉悠然眸子一沉,“靳先生誤會了,他隻是我師傅,我年少不懂事時,對他有過好感,僅此而已。”
“刻意的解釋,說明事實並非如此。”
“隨你怎麽想。”
葉悠然不想再提關於古鶴軒的任何事,率先往前走,靳承載散漫跟上。
麵部修複比較麻煩,耗時很長,中途,古鶴軒進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忙,葉悠然拒絕了,但是古鶴軒並沒有離開,在旁邊協助她。
畢竟是他帶出來的,兩人很有默契。
暮色降臨時,終於完成。
“是她嗎?”古鶴軒看葉悠然一直盯著屍體麵部,就問道。
葉悠然沒有回答。
麵部恢複是根據骨骼掃描完成的,進行了麵部填充,盡量讓屍體恢複到最好的狀態。
老實說,這比萬念凝生前的麵容要完美。
她做人小三,看來是有這個資本的。
靳承載進來看了眼心裏就有數了,關於屍體,他並沒有說要領走,看來,他的目的不過是確認萬念凝有沒有死,如果死了,他就放心了,如果沒死而是逃走,他不會善罷甘休。
葉悠然想到那把鑰匙,還有萬念凝的女兒靳天藍臨死前保護的那張卡,兩母女,真是可憐可悲。
女兒死也要給靳承載留下東西。
母親死也不要把東西給靳承載。
她們兩個,也算是在另一個世界團聚了。
“沒事吧?”靳承載走出去後,古鶴軒一直看著葉悠然,見她發呆,就忍不住問。
對葉悠然,他大概是心存愧疚,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關心她。
而她,像一隻刺蝟,讓他無可奈何。
“沒事。”葉悠然搖頭,感覺到他靠近,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古鶴軒一臉受傷,他喃喃道,“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你揭開紗布,第一眼看到我時,你的表情,把我當作恩人,當作最親近的人,當作你可以依靠的人,那種信賴讓我覺得暖心,我毫無保留傾囊相授,看著你進步神速,你知道我心裏的感覺嗎?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大的自豪感。可是現在……”
古鶴軒眼裏不自覺帶了一絲怨恨,“現在你擯棄了我們所有的感情,我對你的好你也全然忘記了,你和你母親的矛盾波及到我,我也成了你的敵人。”
“你對我的好,你傾囊相授,真的不是因為我母親想要利用我你覺得愧疚給我的補償?”
“我……”
古鶴軒石化了一瞬,也承認了,“好吧,是有一點,但是除此之外,我們之間的師徒之情,是沒有水分的,你應該能感覺得到。”
“感情再真,也改變不了你懷著目的接近我的事實。”
“那厲承勳呢?他對你的傷害,遠遠比我要多!”
提到厲承勳,葉悠然清冷的眉眼不由得柔和了幾分,她看著古鶴軒,“從一開始就是因為愛情走到一起的兩個人,無論中間經曆了多少挫折,彼此的心,卻一直都沒有改變,他有他的苦衷,我也有我的不得已,我們彼此傷害,但是彼此相愛,這樣的感情,你永遠都無法理解。”
古鶴軒深受震動,難以相信她跟厲承勳,竟然有這樣堅韌的感情。
葉悠然淺勾了下唇,“我唯一後悔的,就是在我失明的那段日子裏,我為了忘記他,而逼迫自己去喜歡你……”
“什麽!你竟然是因為他……”
“所以,一定程度來講,我也利用了你。”葉悠然看他,“我們,兩清了。”
她轉身走出去,古鶴軒反應過來,追上她,“葉悠然,你給我站住!”
胳膊被他拽住,葉悠然的眼睛卻望著前麵,是大廳裏正在跟靳承載聊著什麽的厲承勳,兩人都是俊臉陰沉,劍拔弩張的樣子。
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厲承勳唰地扭頭看過來。
葉悠然甩開古鶴軒,“還有什麽事嗎?”
“為了成全你們兩個的感情,你非要把我們的過去否定得這麽幹淨?”
厲承勳走過來,便聽到這句話,‘我們的過去’五個字,用力刺在他耳膜上。
腳步微一停頓,他站在葉悠然身邊,握住她的腰,將她攬在自己身邊,“古先生,這樣死纏爛打有意思?”
古鶴軒不看他,赤紅的眼睛盯著葉悠然,“葉悠然,你回答我!”
“我們的過去?”葉悠然冷笑,“說得就好像你喜歡過我一樣。”
“我……”古鶴軒眼裏的紅光瞬間消失,有些慌亂的撇開眼神。
這心虛的樣子讓葉悠然嗤笑,“我們有過去,那也是你剛才所說的師徒之情,其他的感情,你沒有付出過,卻做出這副自己吃了大虧的模樣給誰看?”
古鶴軒的臉像是被人甩了好幾巴掌一樣,臊得很紅,葉悠然扭頭打算離開,厲承勳卻在這時不解恨的落井下石,“你喜歡誰自己心裏沒底?”
“你,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喜歡的是她……”厲承勳的嘴,被一隻小手捂住,轉臉,對上葉悠然焦急的眼神,她給他示意,旁邊還有個靳承載在看熱鬧。
厲承勳深深吸了口氣,拿開她的手,看了古鶴軒一眼,“好自為之!”
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古鶴軒已經聽明白了,他沒想到,他掩藏在心底的事情,厲承勳竟然會知道,葉悠然也知道了……
剛剛心頭縈繞的憤怒,忽而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餘下的,便是被拆穿心思的狼狽……
看著逐漸走遠的夫妻兩人,又回頭看垂頭耷肩的古鶴軒,靳承載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和猜測,片刻後,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外麵,一上車,葉悠然就被厲承勳狠狠吻住。
葉悠然知道他生氣,沒有掙紮。
等他自己停下來,望著她嫣紅的唇,沒好氣的說,“有什麽不能說的,他都敢做你還不敢說了?”
“他喜歡的人畢竟是我母親,我會覺得難以啟齒。”
厲承勳看著被他吻得小臉酡紅的女人,心裏蕩過一陣疼惜,他怎麽能不知道,外人麵前,她還是要維護自己母親顏麵的。
要不然,這件事傳到外麵,會很難聽。
她和古鶴軒那一段,上流社會不少人知情,若是再爆出來,古鶴軒喜歡的其實是她母親,母女兩人就都成了笑柄,而他身為她的丈夫,臉上也不會好看!
厲承勳想了一會兒,心裏還是憋著一股子氣難以紓解,葉悠然挽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對了,給你的那個鑰匙,有用嗎?”
厲承勳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他臉色好轉了一些,看了眼前麵開車的薑花,“堯堯遊泳課結束了嗎?”
薑花看了眼時間,“還沒有。”
“在久尊?”葉悠然問。
厲承勳側頭看她,“嗯,要不要過去?”
葉悠然點頭。
到了地方,厲堯正在教練的指導下在水裏遊泳,葛媽端著水和毛巾在旁邊候著。
厲承勳把葉悠然拉到書房,跟她講了下當天的事情,“我讓歐陸製造個案子給吳雷,也碰巧了,鬆成病院我們安排的人說萬念凝試圖自殺,而且眼看著她吞了什麽東西,沒有死但也活不久,於是我授意那人放火,本來是打算把萬念凝帶走秘密送去搶救,但是她沒有求生的欲望,一心求死,我們的人想救她但是當時大火燒起來……”
跟葉悠然的推測基本吻合。
葉悠然就知道他不會濫殺無辜。
她說,“屍檢結果,我隱瞞了靳承載,他隻知道她是窒息而死,卻不知道是吞了物體,那個鑰匙他應該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一直拘著萬念凝不放,肯定是有原因的。”
“對,萬念凝為了逃出病院,曾經威脅過靳承載父子,所以靳承載留著她的命到現在,不死不活的吊著她一口氣,萬念凝後來被服用了過多藥物,意誌被摧垮,手裏握著把柄也拿兩父子沒辦法,寧願自己吞了,也不給任何人,我故意給警方留下蓄意火災的證據,讓屍體能夠到警局進行屍檢……”
他捏了捏她的臉,眸光閃爍著深沉的情緒,“我倒是沒想到,會無意中得到一把鑰匙,我也沒想到,我老婆會這麽痛快的把鑰匙給我,甚至還瞞著警局裏的人。”
葉悠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別開臉,“我這樣是不是很沒有職業道德?”
她羞澀的樣子很誘人,水光肌膚透著粉色,水潤的紅唇微微嘟起,讓人很想要含住細細品嚐。
厲承勳低低的笑了一聲,修長手指穿梭在她重新蓄長的海藻般柔順滑膩的發絲裏,溫熱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觸著她柔嫩的臉頰,“葉悠然,我願為你打破一切規則,你自己隨意,跟著你的心走,不要為了我改變自己,我就喜歡骨子裏那個純真的你,有時候,我看著你,經常懷念會那時候的你,你現在就做得很好,就這樣,不要變……”
“我骨子裏的自己?”葉悠然的唇動了動,內心湧上一股清明,想到那次在商場試衣間,他看著她,讓她覺得在看另外一個人,她以為,他想看的是歐白姍,原來竟是以前的她……
葉悠然眼窩濕濕的,她伏在厲承勳懷裏,雙手抱著他脖頸,一點點的用力,想要將他融入骨血裏那般癡狂,他們兩個,走了那麽多彎路,現在能夠在一起,卻總是有些戰戰兢兢,彼此內心都在害怕,再次失去彼此……
他們愛得如此小心謹慎,總是在試探……
很多話,很多事情,都不敢說出口,事後,確定了,才敢說出來。
吳雷帶隊在金玉舍周圍埋伏了一周,終於將凶手抓獲歸案,凶手交代下毒過程和原因。
葉悠然得知後覺得很離奇,她問吳雷,吳雷含混了過去,讓她不要再追究。
官微發布警情通報,將金玉舍的鬼神論給壓了下去。
金玉舍正常營業。
葉悠然心裏帶著疑問,很是不舒服。
在有一次歐陸過來請她幫忙時,她抓住機會問他,“那個人,真的死於放射性毒素嗎?”
歐陸一愣,“嗯。”
他也是不會說謊的人,葉悠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哦,這樣啊,那我以後就不能幫你忙了。”
“為什麽?”
“因為我判斷有誤啊,我覺得不是毒物,還是你們的封大法醫厲害,用肉眼都能判斷出來是放射性毒素,我甘拜下風,你以後千萬別越過她來找我,我羞愧得慌。”
歐陸嘴角抽了抽,“是次聲波。”
葉悠然被這三個字嚇得呆愣良久,次聲波,竟然真的是次聲波,她之前心裏是這個猜測的,但是產生次聲波的裝置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即便是研究院也要經過重重審批才能開展這個項目的研究,想不到,對方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拿這種東西出來禍害人!
太無法無天了!
“現在知道對方厲害了吧?”歐陸睨著她冷道,“以後不要總是什麽事都打破沙鍋問到底,承勳瞞著你是有理由的,你知道了不見得有好處!”
“那,認罪的凶手,隻是一個無辜頂罪的?”
“即便是頂罪的人,身上也不清白,所以你沒必要悲天憫人。”
歐陸說這話時,臉上的神情有些自我厭棄。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熱愛警察這個事業,但是他因為不得已的理由,讓他尊崇的事業蒙塵。
葉悠然抿了抿唇,緊張的問,“那他們會不會再次犯案?次聲波的危害真的太大了!”
“吳雷親自捉住了那個人和他的設備,而且放了他一馬。”
“你這是要吳雷向你父親示弱討好?”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對吳雷的事業和他這個人有利無害。”歐陸道,“同樣的辦法,凶手不會再用第二次,所以你大可放心。”
葉悠然對他們這些複雜的地下交易有些想不通,她甩了甩頭,“真麻煩。”
“所以你做好份內之事就好,別的不需要理會。”
葉悠然再次來到金玉舍,生意依然興隆,風波已經全然度過。
“我一開始覺得不對勁,後來才想明白,那幾天來店裏的客人絕對就是厲承勳找來的托兒,給我們撐場麵買了不少珠寶過去,肯定花了不少錢,你到時候問問他,把那些珠寶還回來,我們把錢給他,不能讓他幫了忙還掏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封螢詢問葉悠然。
葉悠然想想也是,這是她自己的事業,要靠自己。
回家後,葉悠然遇到厲承勳,問起他這回事,“那些真是你找來的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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