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看到麵前的小樓,他轉身將她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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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低笑了一聲,身體,又貼近了幾許。

    葉悠然連忙往前走了一步,被桌子給擋住,她轉過身,用手推拒。

    男人很高,她的手掌,落在他胸膛,一層單薄的布料下,是他結實的胸肌。

    葉悠然覺得很不妥,又縮回了手,可惜,下一刻,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捏住。

    他的手很大,手上也是冰冰的,那掌控的力度,毫不憐香惜玉,葉悠然的骨頭都痛了。

    男人的氣息緩緩靠近,帶了一些熱度,是他的鼻息。

    即將貼到她臉上時,葉悠然大叫一聲,“總統先生,請您不要這樣開玩笑!”

    男人的動作一頓,那種快要把葉悠然逼瘋的曖昧氣息倏然收斂得一幹二淨。

    但是,男人握著她手腕的手指卻沒有鬆懈的跡象。

    葉悠然掙了一下沒掙開,害怕把他惹怒,她索性沒有再動一下,“總統先生,您是旋司的哥哥,旋司是我的朋友……”

    “所以?”男人的聲音宛如金石,跟他周身的冰冷氣息一樣,冷酷得像一台機器。

    “所以你我之間,不是敵人關係,您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嚇我,欺負我是一個瞎子,傳出去,於您聲名有損。”

    她小心措辭,臉上的表情雖然戰戰兢兢,但是說出來的話,帶著一股子警告之意。

    “我欺負完你,我再殺了你……”男人的聲音輕緩悅耳,像是在說什麽甜言蜜語,卻讓葉悠然毛骨悚然,頓了下,他又道,“你說,於我聲名能有什麽損失?”

    葉悠然咬唇不語。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再說了,你一家之詞,回頭說出去,也沒人信你,這些年,誹謗過我的人,不計其數,你又能成什麽氣候?”

    葉悠然的手背手臂上,登時起了一層雞皮。

    男人輕笑出聲,“不是我挑剔,你這樣的女人,生過孩子,眼睛還有毛病,這張臉長得吧……湊合,你求我,我也不見得會‘欺負’你。”

    欺負兩個字,被他用輕柔的嗓音說出來,徒增幾許諷刺意味。

    “也就是厲承勳這種眼瘸的,能吃得下你。”

    他輕浮的吹出一口氣,葉悠然的頭發,被吹了幾縷到臉上。

    她不動聲色,也不用手拂開。

    室內光線陰暗,襯著她的臉白生生的,幾縷柔軟的青絲,讓整個人添了幾分迷離魅惑。

    男人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睨著眼前這個隻到他胸口高度的女人,她越是不語,表情越是淡然。

    這份淡然的感覺,讓他心裏升起無名之火。

    忽然很想,撕碎了這層不畏不懼的勇氣。

    握著她手腕的大掌,驟然鬆開,轉而又捏住了她精致的下顎。

    葉悠然被迫抬頭。

    頸項的線條,優美雅致。

    “這麽一看,還是有幾分姿色的。”他左右擺弄著她的下顎。

    葉悠然的呼吸,斷斷續續,有些急促,有些顫抖,帶著膩人的甜香。

    男人輕嗤,“怕了?”

    葉悠然凜然開口,“帝雲嘉,你玩夠了嗎?”

    男人意外,繼而輕挑唇角,鬆開了她的下顎,“這世上,還真沒幾個人敢直呼我名諱的,你,是少數人中其中之一,膽量不錯。”

    他退後幾步,葉悠然周邊壓力驟然釋去,她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現在,算是安全了嗎?

    哢!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你覺得,宋教授有很大可能治好厲景望嗎?”男人開腔的同時,空氣裏飄散過淡薄的煙味。

    葉悠然摸索著找到了椅子,然後坐下。

    她渾身的力氣都在剛才用完了,隻能讓自己貼著椅背。

    “我想,宋教授住在這裏,您肯定也查過他了,他的人品,他有幾分能耐您大概有一個了解。”葉悠然不敢妄言,隻能讓他自己去判斷,萬一她做了承諾,厲景望病情沒辦法緩解,她和厲承勳就成了罪人。

    “對了,我的眼睛,是他幫我從國外聯係過來的一種藥物,所以我想,他的醫術該是不錯的。”

    “他是m國人,對z國人帶有嚴重的歧視,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對我和厲承勳沒什麽好感,他之所以幫我們,想必您也知道了,是因為談良材教授。”

    “他們以前是戀人,因為誤會分開,現在宋教授知道了一些過往真相,想要跟談教授恢複關係,我是談良材教授的徒弟,也是他們中間的橋梁。”

    葉悠然說了一番話,不帶一點虛假,全是事實。

    帝雲嘉思索片刻,語氣不複剛才的強硬,“你覺得我弟弟是怎樣一個人?”

    “我覺得他是一個混蛋。”竟然把她騙過來,讓她經曆了剛才那樣一番驚心動魄的驚嚇,這個仇,她記下了。

    帝雲嘉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女人,你氣性不小。”

    葉悠然煞有介事的點頭,“對,得罪過我的人,我會讓他嚐點苦頭。”

    “說說,你想怎麽懲罰他?”

    “懲罰人的手段有很多種。”葉悠然抿了下唇,一本正經道,“旋司這種小孩子,就應該用我家胖嬸的辦法,打幾下就老實了,我呢,比較狠一點,從此以後,這個人,我不會再與他往來!”

    一開始還是調皮的語氣,可是後麵,臉色嚴肅,語氣也很絕情。

    帝雲嘉眯了下眼,“希望你說到做到。”

    “自然,總統先生不想讓他跟我往來,我肯定要讓總統先生滿意。”

    “你倒是個聰明的。”

    她扶著椅子扶手站起來,“請將我的保鏢還給我。”

    “她在外麵等你。”

    葉悠然循著來時的路,艱難前行,到了門外,有了亮光,她看到門廊上一排保鏢負手而立。

    到樓下,旋司端著一杯果汁站在吧台旁,來回徘徊,很是焦急。

    抬頭看到葉悠然,他連忙大步走過來,“我哥沒對你怎麽樣吧?”

    葉悠然表情淡然,“沒有,他答應了,但是以後,我們就不能見麵了。”

    “我哥要求你的吧?”

    “不是,是我反感你。”

    旋司表情大為驚愕,以為她開玩笑,可是她麵容緊繃,旋司問,“為什麽?我答應替你辦事,但是我哥哥要求見你,沒有他的允許我也幫不了你啊,所以我就安排你們見麵,我有什麽錯,值得你反感的?”

    “你應該直接告訴我。”

    “我告訴你,厲承勳肯定不讓你來,那這事兒還是成不了,我答應了你的,自然要努力辦到,反正我哥哥不會對你怎樣,你瞧你不是活生生走出來了嗎?”

    葉悠然點頭,不為所動,“你說的都對,但是我不喜歡這樣的驚喜,人老了,心髒承受不住,再見。”

    她朝外走去,旋司氣得在她身後摔了杯子,“忘恩負義!”

    葉悠然頭也不回。

    旋司終究是年輕氣盛,受不了這窩囊氣,他上前,一把拽住葉悠然的胳膊,力氣很大,葉悠然差點被他拽倒,旋司手忙腳亂的把她扶住,葉悠然把他拍開,扭頭又要走。

    旋司又抓住她的手腕,“你從頭到尾就是利用我!達到目的了就把我甩開!”

    葉悠然手腕被帝雲嘉弄傷了,他的力氣絲毫不必帝雲嘉小,葉悠然覺得手腕都快要斷了。

    但是,少年臉上的怒意讓她憐惜,她咬牙忍住了。

    想到對帝雲嘉的承諾,她不得不繼續狠下心來,“對,我就是翻臉無情的小人,今天我在這裏給你上了一課,以後,不要輕信女人的話,會吃虧的。”

    旋司怒不可遏,一把將她甩開,葉悠然踉蹌著後退,她的頭,狠狠磕在了牆上。

    她眼前一陣眩暈。

    看著她的額頭上有鮮紅的血液淌下來,旋司一下子就慌了,臉色發白的跑過去,“葉悠然,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麽樣?我立即送你去醫院!”

    伸出去的手,被葉悠然排開,“別碰我。”

    她捂著額頭,轉身離開。

    樓上,落地窗邊,半邊臉隱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望著樓下,他的弟弟追到大門外,可是,那女人直接上車離去……

    看著呆呆站在那裏的男孩,帝雲嘉的心情也不好受。

    不過,這個女人,真是讓他感到接二連三的意外,絕情得夠可以!

    拒絕人的時候,幹脆利落,一點餘地都不留!

    ……

    很久之後,旋司垂頭喪氣的走回來,走到樓上,進入房間之前他又停下,拐到對麵,打開門,看著站在裏麵的男人,冷冷的問,“你滿意了?”

    帝雲嘉的語氣雖然冷硬,卻帶著一抹真心的溫和,“她不是你可以喜歡的女人。”

    男孩聞言,突然間笑了,笑得很淒涼,充滿了譏諷,“成年人的世界都這麽髒嗎?”

    帝雲嘉的目光倏地逼人,“帝旋司,你適可而止!”

    “我承認我喜歡她,但不是你所以為的那種喜歡,我欣賞她,我享受跟她和她的家人相處的時光,他們讓我覺得溫暖,我還很喜歡她對厲承勳的那種感情,專一,真摯,她是我的一個榜樣,就像,哥哥是我的榜樣一樣。”

    男孩說著,淚水從眼眶裏滑落,眼睛裏充斥著真情流露的傷感。

    帝雲嘉聽到最後一句話,一向冷酷的表情,慢慢龜裂,他張了張口,嗓音嘶啞,“小司……”

    “哥哥變得越來越冷酷,對我也越來越冷漠,我知道是有原因的,哥哥身在最高的位置,多少人想要害你的性命,多少人想要顛覆你的位置,即便是在家裏,那些所謂的親戚朋友,不是想從你身上劃走一些好處,就是處心積慮想要取代你,你承受了太多,而我,又不能幫你,我自己也很怨恨自己,恨自己沒用,但是哥哥,我真的不是從政的料,您,放過我吧!”

    他說完,步履蹣跚的走進了對麵臥室。

    看著那門在他麵前關上,帝雲嘉臉上劃過無奈,又夾帶一絲寵溺的笑容,“還真是我的傻弟弟,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步我後塵,走從政這條路了?”

    他忽然捂住胸口,猛地咳嗽起來。

    暗衛走出來,將一粒藥倒在他手上,看他吃下,暗衛沉聲道,“您保重。”

    “我對他,要求太嚴格了嗎?”

    “您想讓他快點成長,早些獨立,而他,終究是個孩子,適應不來被催長的過程,他像小時候一樣崇拜您,也非常渴望您的關愛,所以才把厲夫人當做親人一樣依靠。”

    藥物很快起了作用,帝雲嘉的手從胸口移開,他吐出一口氣,“行吧,以後不用阻止他去找葉悠然。”

    “我看,他不會去找了。”

    帝雲嘉搖頭笑了,“是啊,他犯倔的時候連我都拿他沒辦法。”

    “您去哄哄吧,解鈴還須係鈴人。”

    “我哄沒用。”

    ……

    葉悠然靠在椅背上,額頭上的傷口摁了會兒,已經不再流血。

    她揭開眼睛上的紗布,看著窗外清晰的景物,想到旋司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請求她的原諒,她心裏酸楚不已。

    她傷了一個孩子的心。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恢複過來。

    “太太,對不起,我一會兒就打電話向厲總請罪!”薑花開著車,聲音惶恐中帶著懊惱。

    都怪她功夫不如人,輕而易舉就被對方製服。

    “不關你的事。”葉悠然手指一鬆,紗布隨風逝去,“而且,我看得見了。”

    “啊?”薑花差點打歪方向盤,她一臉驚喜的問,“您是說,眼睛正常了?”

    “對,算是因禍得福了。”

    “那也夠凶險的。”

    薑花看著她的額頭,又忍不住抱怨,“這個旋司可真是夠魯莽的,下次見了他,一定削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對您動粗!”

    “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的態度轉變,一個小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麽。”葉悠然說著,語氣低落下去,“照他的性子,他不會輕易原諒我,以後也不會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您還不都是被他哥哥逼的嗎?太太,您別自責了!您和厲總也是好心,為了景望大哥,這樣低三下四的求人,厲邵元是個老糊塗,總統大人也疑神疑鬼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總統先生的行為其實可以理解。”

    兩人說著話,回到了家裏。

    薑花不放心,還是把宇陽給叫了過來,包紮傷口。

    “目前看,淤血應該是完全散開了,明天去做個檢查,確認一下。”宇陽交代她。

    “那這個藥,我就停了吧?”

    “可以,明天我們醫療小組再開個會,討論一下。”

    宇陽謹慎的說道。

    等薑花把他送出門,他訓斥了薑花一頓,怪責他,沒把葉悠然看好。

    這一撞,歪打正著,把淤血撞開了。

    萬一,角度沒對,或者用力過猛,那葉悠然就凶多吉少了。

    薑花自知有錯,一點都不敢爭辯,心裏對帝雲嘉和旋司恨死了。

    宇陽離開後,薑花還是給厲承勳去了個電話,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發生的事情。

    厲承勳是在次日下午回到嶸城的。

    他直接來到了醫院,葉悠然剛好做完了各種檢查,還有全身體檢。

    結果證明,她腦袋裏的淤血完全消散,已經沒有任何病症威脅了。

    厲承勳看到她額頭上貼著紗布走出來,臉黑成一片,動作看似粗魯,實則溫柔的將她抱起來,往樓下的車上走去。

    坐在車上,他也沒把她放開。

    葉悠然伸手想要揉開他眉頭的結,厲承勳又看到他的手腕,一看就是被人捏的。

    “他怎麽對你了?”厲承勳盯著手腕的痕跡,眼神幽暗,透著陰森之氣。

    他,指的不是旋司,而是帝雲嘉。

    薑花跟他說的,她昏迷了幾分鍾,後來醒來,又被攔在門外二十分鍾。

    這其中,大部分時間是在房間裏,和帝雲嘉在一起。

    葉悠然無奈歎息,“大醋壇子。”

    厲承勳冷冷勾唇,皮笑肉不笑,“知道就好,老實回答我。”

    葉悠然隻好把過程跟他說了一遍,說道帝雲嘉故意曖昧,來嚇她的時候,厲承勳的拳頭狠狠砸在前座。

    讓開車的薑花心驚肉跳,下意識就想道歉,可是,卻看到太太突然摟住厲總的脖子,送上一記冗長的吻……

    薑花趕緊將隔板放下來。

    “他把我貶到了泥濘裏,你還吃什麽醋?”吻畢,葉悠然看著依然臉色不好的男人,委屈了。

    厲承勳能說什麽?

    能說一個男人若是真的從骨子裏看扁一個女人,是根本不屑於開口貶低的?

    他能說,男人跟女人搞曖昧,其實,就是對這個女人有興趣?

    他當然不能!

    而且就算有可能,他也要把這個可能掐滅在萌芽狀態!即便那個人是總統!

    葉悠然,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心裏窩著一團火,但是回到家後,這團火就轉化為另外一種火了……

    臥室範圍內,每個地方,每個角落,隻要可以給她支撐的,厲承勳都帶著她遊走了一圈……

    留下了他對她愛的痕跡,瘋狂又荒謬。

    次日,厲承勳特意給葉悠然辦了一個小型慶祝會,慶祝她身體康複。

    慶祝會就設在了家裏,參與的人也都是親近相熟的人。

    胡勇一家,包括談良材教授也過了來。

    歐陸和吳雷也百忙之中抽空趕來,兩人希望她恢複之後去警局上班,局長那裏給的壓力他們也有些吃不消。

    但是,宴會到中途時,被喝醉酒出現的薄書容給攪了氣氛。

    她已然失去理智,大罵厲承勳好壞不分,胳膊肘向外拐,被厲景望給洗了頭腦,一輩子被他牽著鼻子走,即便是他如今是個沒用的植物人,這個當弟弟的還要為他的子孫後代盡心籌劃……

    還罵厲承勳沒把她這個當媽的當回事兒,與她相背而馳,要跟他斷絕母子關係之類的。

    雖然知道她酒精上腦說話不能當真,但是,這些內容都是她清醒時不敢說出口的,仗著醉了,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把多年積怨全部抖索了出來,實在是讓人唏噓,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專門負責拆兒子的台的媽?

    難道兄弟和睦不好嗎?長輩之間的恩怨情仇,非要兒子接棒嗎?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要嫁到厲家來。

    追根到底,還是她自己的錯!

    厲承勳強行把她帶到厲公館,葉悠然不放心跟了過去,也幸虧歐白姍不在家裏,不然就這麽被她一鬧,歐白姍那邊肯定會懷疑,說不定,家裏這些傭人,早就趁著空擋將家裏的動靜捅給了她……

    將薄書容哄睡後,厲承勳讓保姆盯著,有情況隨時知會他。

    兩人出來厲公館,對麵的慶祝還在繼續,依稀能聽到幾個孩子興奮的聲音,可是兩個主角卻沒了興致。

    沿著家裏靜悄悄的小路,兩人依偎在一起漫步在花園裏。

    自從這裏修建好,厲承勳一直打算抽個時間帶她走一遭,這個院子和厲公館,很多地方她都沒有去過。

    他和厲景望在這裏度過了一小段快樂的日子,他想把快樂與她分享。

    “我覺得,歐白姍那邊肯定會知道。”葉悠然挽著他的手臂,頭靠在他身上,擔憂的說。

    “不怕。”厲承勳冷道,“他們沒證據。”

    厲景望如今在總統那裏,歐道奇的手伸不過去,拿不到他的dna。

    兩個孩子,也被胖嬸叮囑,看得很嚴實,就連厲公館的人,都碰不到他們半點。

    “而且,我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太久,早已準備好了對策。”厲承勳側頭吻了下她的頭發,“適合你去做的事,比如宋教授,旋司此類,你出麵比較合適的,我會直接找你幫忙,而關於歐家這些,我不想你沾染,不讓你了解安排和進度是不想你擔心,我扛不住的時候,會來找你,嗯?”

    葉悠然抿唇笑,“好,都聽你的。”

    “這麽乖。”厲承勳的手在她臀上輕拍了下,“今晚繼續獎勵你。”

    葉悠然在他硬邦邦的臂肌上擰了一下。

    厲承勳沒感覺到痛,反而將他勾得心癢難耐,看到麵前的小樓,他轉身將她抱起來。

    葉悠然驚叫一聲,雙腿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腰……

    “你別在這裏發瘋,快放我下來!”她摟住他的頸項,拍打他肩膀。

    這個小樓,也被厲承勳翻新了,保留了原先的風骨,周邊的花草樹木也都修繕一新,顯得這地方更加詩情畫意。

    葉悠然有些反感這裏,因為歐白姍之前說過的那些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