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他叫她丫頭時,她心裏的那種悸動和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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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前,不顧她手上的髒汙,握住她的手腕走進她的辦公室,把她拉到盥洗池前,擰開手龍頭衝洗她的手指,傷口有點深,還在流血,他擰眉問道,“是被她咬傷了嗎?”

    “我手伸到她嘴裏,被她齒尖給劃了一下。”

    “不知道戴手套嗎?”他語氣有了幾分不悅。

    “突然之間發生的事情,沒來得及嘛。”葉悠然小聲解釋,不敢把他惹怒了,確實是她太衝動了一些,她急,倒不是多麽偉大想要拯救她的生命,反而有些自私,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如果死了,即便是畏罪自殺,但是外界,對厲承勳的影響是非常不好的,那些媒體總是以為豪門中人勢力強大,草菅人命之類的。

    厲承勳掃了眼她的工作台麵,找到醫藥箱,拿著棉簽蘸了藥水給她傷口進行消毒,“這裏有醫務室嗎?”

    “有,不過……”真的沒關係,應該不會感染。看他臉色那麽差,她沒往下說。

    “有破傷風抗毒素嗎?”

    “估計沒有。”

    厲承勳給她傷口用紗布裹了住,取出身上手機打給宇陽,“被人咬傷,傷口較深,需要打破傷風針和狂犬疫苗嗎?疫苗可以外帶嗎?”

    “可以啊,你被人咬了?”

    “葉悠然。”

    “我立刻過去。”

    葉悠然趕緊對著話筒道,“二哥,你別麻煩了,我和厲承勳去醫院。”

    “案件查明了?”宇陽問,他是知道厲承勳在警局裏,不便外出。

    葉悠然回,“對,查明了,他現在沒有嫌疑了,不過程序還沒走,通融一下應該可以外出。”

    “不必,還是等一切手續好了之後再讓他出來,現在這事兒鬧得還挺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宇陽考慮周全。

    “您忙的話,派一個醫生過來就行。”他和厲承勳是兄弟,彼此之間說話隨便一些,她的禮數,則不能少,畢竟是她受傷麻煩的他。

    “我昨天回國,正好有事情跟承勳商量。”

    結束通話後,厲承勳瞥她一眼,語氣帶著責備和餘怒,“那麽客氣做什麽,你是我的女人,是他弟妹,不是外人。”

    “尊重和禮貌還是要有的啊。”葉悠然無辜,挽住他的手臂,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別生氣了,我的工作特殊性我知道,所以平時工作時都是戴手套,裝備齊全,這次是情況特殊,我不被允許參與案件,所以就疏忽了,誰知道薛保潔會做出吞毒自殺的事情?”

    厲承勳臉上的怒意稍稍消散,“這是最後一次葉悠然,最後一次為我的事情涉險,以後千萬別再這樣做,我是男人,應該保護你的人是我。”

    葉悠然敷衍的點頭,“好好好,我記住了。”

    “下次再遇到任何事,要相信我,如果情況緊急,我不要你考慮我的因素,隻需要護住自己就行了,真的記住了嗎?”

    他表情嚴肅,單手掐著她的下顎,一字一句的看著她的眼睛叮囑她。

    葉悠然愣了片刻,伸手拿開他的手,反而用手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臉頰,“我答應你。”

    厲承勳握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葉悠然摟住他的脖頸,厲承勳的唇附過來時,她俏皮的閃開了,“我們倆現在都好臭啊,怎麽辦?嫌棄你!”

    她不提則罷,一提厲承勳這才想起來,兩人正的惡臭無比。

    他皺了一下鼻子,“這裏可以洗澡嗎?”

    “可以,不過我這裏沒有你的換洗衣服。”

    “有你的就行,我外麵車上有備用的,讓薑花給我取過來。”他將她推入裏麵的洗浴間,葉悠然看他,他的潔癖比她還嚴重,“要不你先洗吧。”

    厲承勳笑得有點曖昧,“我若是在這裏洗,你就沒臉出去見同事了。”

    葉悠然恍然,這會兒想到了,是啊,他們兩個在這裏洗澡,指不定同事們會怎麽看他們,就算什麽事也沒做,畢竟是夫妻……

    厲承勳將她的傷口用保鮮膜纏了幾圈,“去吧,我到別的地方洗,你速度盡量快點,宇陽很快就來。”

    葉悠然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時,宇陽已經在她的辦公室裏,正在參觀她的工作台和上麵的刀具器皿,聽到動靜他回頭看了眼,指著旁邊的電鋸問,“以前我上學那會兒,第一次去解剖室把我嚇得半死,現在看到這些便想起那時,猶然心有餘悸……”

    話音,戛然而止,他再次回頭,看著她的頭發問,“換新發型了?”

    看他一臉意外,葉悠然眨了眨眼,宇陽摸著鼻子笑了笑,“承勳之前跟我說過,喜歡長發飄飄的女人,原來,也是要看人的,隻要是你,什麽發型都無所謂了。”

    “他還不知道呢。”葉悠然尷尬的說。

    宇陽一愣,有些聽不明白了,這時,吳雷急匆匆走進來,看到葉悠然就問,“厲總說你手指被咬傷了?嚴重嗎?”

    宇陽走過來,解開她手指上的層層纏繞,看了眼,皺眉,“還挺深的,需要注射疫苗。”

    他說著打開自己帶來的醫藥箱,準備注射。

    “我們剛才都沒看見,對不起啊。”吳雷一臉緊張的道歉。

    葉悠然無所謂的笑了笑。

    宇陽很快給她注射完。

    出去找厲承勳了。

    葉悠然這才開口問,“毒物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初步鑒定應該是氰化鈉。”吳雷眉頭深皺,恨得牙癢癢,“而且監控遭人破壞,查不出來到底是誰給她傳遞的藥物,也查不出來到底是誰破壞的監控。”

    葉悠然諷刺的挑唇,“是誰,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

    吳雷沉默,是啊,不過就是歐陸手下封豔那批人,不過肯定不是封豔,她有不在場證據。

    “我特意跟歐陸說了,讓他看緊了他那批人,沒想到,還是讓他們鑽了空。”吳雷氣惱,氣惱在當今社會,在警局這樣的環境中,竟然還有操縱別人生死的人物從中作梗,影響司法公平,讓這個國家因此蒙羞!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嘔死了。

    葉悠然歎了口氣,“你和歐陸,各有各的無奈,好在,她最後沒有死,也算是我們的小小勝利。”

    “這些都多虧了你。”吳雷看著她道,“而且局長親眼目睹你超乎常人的反應能力和專業水平,對你印象很好。”

    葉悠然寵辱不驚的笑了下,她從事這個職業,本就不是為了高升,局長看重不看重的,她不關心。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下,林莽道,“吳隊,邱尋的爺爺來了。”

    “屍體呢?”

    “他想火化,但是殯儀館因為死者手續不全,拒絕了他,我們過去找他時,告訴他薛保潔自殺,他急匆匆趕了過來。”

    吳雷哼了聲,“先晾著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年紀大,又是死者爺爺,光是幹擾辦案這個罪名,就夠他吃一壺了。

    “葉姐,沒事吧?”林莽看了眼葉悠然的手指,葉悠然笑著搖頭,“沒事。”

    “薛保潔身上的毒已經排清,沒有生命安全,就是喉嚨擦傷有些嚴重,被送到醫院去了,戴著手銬,二十四小時有人盯著,她想畏罪自殺,門兒都沒有!”

    葉悠然問,“醫生說是什麽毒了嗎?”

    “氰化物,他通過聞薛保潔的口腔,發現有很輕微的苦杏仁味。”林莽疑惑道,“聽說氰化物一沾就死,原來不是真的。”

    葉悠然搖頭道,“當然不是真的,如果是致死劑量的氰化物,一分鍾就能讓人死亡,以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來說,氰化鈉的致死劑量約為300毫克,而薛保潔服用的那顆藥,遠超這個數字,若沒有及時搶救,必死無疑,但是她吃得很少,隻有幾毫克,已經被肝髒吸收摧毀得差不多,不會死,所以……”

    她頓了下道,“氰化物變成毒藥的關鍵是劑量,不是氰化物本身。”

    而且有瘋狂的科學家以身試毒,做過這方麵的實驗。

    林莽表示受教了。

    他們還在這邊說話時,孫喬急慌慌跑過來,“吳隊,陳老爺子鬧起來了,這老頭發起瘋很嚇人的,您快點去吧。”

    吳雷拍了下桌子,“直接把他帶到審訊室。”

    厲承勳洗脫了嫌疑,所以葉悠然被允許參與審訊。

    “你們是要把人逼死太甘心嗎?”

    一見到吳雷,陳爺爺就激動異常的質問。

    葉悠然從吳雷身後走出來,叫了一聲,“陳爺爺,您這話才真的是顛倒黑白了。”

    一看到葉悠然,老人家的氣勢就驟然間被生生壓下去不少,他覺得這個女孩子一雙眼睛跟一把劍似的,一張嘴說話就直接命中別人的心事,有點可怕。

    “你是隊長他是隊長,有你說話的份兒?”老人家瞪了葉悠然一眼。

    吳雷走到桌子後麵坐下,姿勢愜意的玩著手裏的筆,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你覺得我和她,我是更好欺負的那個人是不是?所以不願意跟她講話?”

    老人家麵露一絲不自在,看葉悠然遠遠的靠在牆邊,他才大膽的開口,“你說,小薛是不是被你們逼得自殺?你們不是警察,是惡霸嗎?說誰有罪,誰就一定要有罪?”

    “我們什麽都沒說。”吳雷緩緩開口,“我們隻是找到了當晚她從你孫女辦公室窗口逃出去的視頻。”

    老人表情一震,“怎麽可能?”

    “她看了之後,可不是你這種表情,反而是解脫,然後就吞了自己藏在手指縫裏的氰化鈉,陳老爺子,這藥是誰給她的?你知道嗎?”

    “我怎麽知道!”

    “他兒子在一個幫派手下幹事情的,這個藥,就是他上麵的人,派人到警局,瞞天過海將藥物給她,你說,他那個兒子,知不知道這事兒?”

    老人嘴唇哆嗦了好一會兒,吳雷狀似無意道,“這個薛保潔為了兒子,還真是連命都能豁出去,當著我們局長的麵兒就服毒自殺,還落得個自殺未遂,她都能這樣對自己,更別提殺你孫女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具體的矛盾糾葛,但是這樣的女人,心可真狠!”

    老人咬了咬牙,不語。

    早見識過他的倔強,跟薛保潔有的一比,吳雷也沒指望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時,葉悠然的助手走進來,把一份鑒定文件給她,葉悠然掃了眼,笑了,“原來如此。”

    吳雷回頭看她,“怎麽?”

    葉悠然把文件放他麵前桌上,“我就覺得,陳爺爺在包庇殺人凶手,所以派人去找了死者姐姐,她之前來過一次,陳爺爺對她可真是凶啊,我就覺得不對勁,一問,才問出了一點真相,為了確定,去做了親緣鑒定……”

    吳雷低頭看了眼,冷冷的看向老人家,老人家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怪不得邱尋把自己‘陳’這個姓氏給摘了,原來,你並不是她的親爺爺,陳爺爺,你這麽著急把邱尋屍體給毀了,莫非是急昏了頭?我們警方還沒有下通報,死於非命的屍體哪家殯儀館會收?真不知道該說你精明還是傻。還有,邱尋好歹教您一聲爺爺,您可真舍得下手啊!”

    “對了,雖然薛保潔沒有交代殺人過程,但是我們物證齊全,還有,她當時殺了人,大概是嚇壞了,給邱尋接骨時,出了差錯,那個差錯,隻有左撇子才能做到,正好,她就是左撇子,當然了,這些發現都是小兒科,重要的,是那些她從窗口逃逸的視頻資料,嗬嗬,真是開了眼界,誰能想到,一個老實本分的保潔阿姨,竟然會幹出這種事!”吳雷看著陳老爺子,看似有感而發,實則,他是在徹底摧毀老爺子的心理底線。

    葉悠然看了眼老人,他滿頭大汗淋漓,雙手顫抖,怕是堅持不了太久就會崩潰,葉悠然道,“吳隊,我讓醫生準備好,免得他一會兒還沒招供身體就承受不來了,不然又要賴到我們警察身上,不知道媒體會怎麽說,我看陳爺爺很會利用媒體的力量,肯定是薛保潔的兒子背地裏教的……”

    看陳老爺子眼皮一跳,吳雷大義凜然道,“放心,他兒子可逃不了法律的問責,指使殺人罪,追責更大,這次,把他送進去,可不是短短五六年,而是一輩子都別想踏出監獄大門!”

    “他什麽都沒跟我們說,一切都是我們做的,你們已經冤枉了他一次,還想害他第二次嗎?”

    老人終於忍不住,咆哮道。

    “果然是因為他。”葉悠然搖頭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老人的情緒已經崩潰,吳雷想知道什麽,易如反掌。

    葉悠然不願意聽那些人性中最為肮髒無情的東西。

    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麽寧願在殯儀館,而不願做一名法醫的原因,每一次辦案,每一次真相浮出,都是一次人性的拷問,讓人心冷,心寒……

    這些負麵能量,她不想承受。

    經過會客室時,葉悠然看到厲承勳已經整潔一新,和宇陽一起,在律師陪同下,辦理手續。

    葉悠然正要走過去跟他說話,助手在前麵朝她招手,“葉法醫,死者屍體重新運回來了,您來解剖,還是我動手?”

    “你來吧。”葉悠然道,真相已經查明,這個塞到她子宮的東西,或者是凶手轉移警察視線的障眼法,又或者是死者自己動手所致,總之,對案件沒有太大影響。

    助手手生,需要葉悠然在旁指導。

    子宮內的東西,因為吸水過多,膨脹嚴重,而今已經腐爛。

    除此之外,還找到了一個類似手柄的東西,初步判斷,是一種***。

    “怎麽會有廠家用這種材料做***呢?故意殺人啊!”

    “也許,是有人改裝的。”葉悠然治療者手柄尾端的痕跡,“這是被人用某種工具切斷的。”

    子宮裏,還有一種水紅色的顏料。

    葉悠然推測,“有人做了改裝,將手柄這一段的東西改變,然後塗色,讓死者誤以為,這是她原先的***,而且這個手柄很濕滑,應該是塗了潤滑油之類的,現在去做化驗……”

    “好。”助手取了樣品,拿去化驗室。

    葉悠然仔細檢查了死者子宮,子宮壁很薄,有陳舊性傷痕,應該是做過清宮手術……

    葉悠然將屍體一點點縫合,然後蓋上白布,推到冷櫃之中,她走到桌案前,打開筆記本,像以前一樣,想寫下一段結案感想,可是,卻什麽也寫不出來……

    “丫頭……”

    磁性的嗓音從後麵傳來。

    葉悠然心頭一暖,回頭看向厲承勳。

    他和煦溫柔的視線盯著她,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葉悠然放下筆,拿著包撲到他懷裏,仰頭看他,“我們回家吧。”

    厲承勳俯頭在她額上親了下,拉住她的手,“好。”

    但是,快到警局門口時,薑花從外麵進來,對厲承勳說,“外麵有媒體等著,我把您的車子開到院子裏來?”

    “不必,你先帶太太出去。”

    “是。”

    葉悠然這種發型,很是暢通無阻的走了出來。

    坐在車上,看向窗外,厲承勳和律師一起走到大門口,媒體采訪時差點把話筒戳到他臉上,葉悠然抿唇,難得惱怒的罵了句,“真是蒼蠅一樣!”

    薑花倒是一副看慣了的表情,笑著開導她,“厲總以前也很不適應,以前在軍隊裏還好,後來回了嶸錦,被當做一個公眾人物對待,他也很苦惱,後來也就習慣了,好消息壞消息,都靠媒體傳播,他們不僅能害人,也能幫助人,比如這次,隆子明在公司的一係列動作,如果媒體渲染,不會起到這麽好的效果。”

    倒也是。葉悠然問,“對了,都鬧到這一步了,他還想回公司工作嗎?”

    薑花道,“厲總的計劃我不知道,我想,八成是不會回去了,厲總也不是受虐狂,明知道厲邵元故意奴役他,玩弄他,他還要自尋死路啊?以前幫他,都是為了厲景望,現在,他幫得夠多了,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了。”

    看隆子明那些動作,葉悠然有預感,厲承勳這次,是要給厲邵元一個真正的教訓了。

    父子之間的感情,基本上被厲邵元耗盡了,厲承勳再也不欠他什麽了。

    聞訊趕來的媒體太多了,警局的人不得不出麵,用兩道人牆給厲承勳開路,直到他上車。

    他的車子出發,薑花開車跟在後麵。

    過了一條街,沒有媒體跟隨,厲承勳從前麵下來,和葉悠然共坐一輛車。

    薑花識相的降下隔板,厲承勳和葉悠然自然接吻,當厲承勳的手指再次撫摸到她的頭發上時,葉悠然開口交代了,“我把頭發給剪了。”

    厲承勳身上的熱情陡然間被她一句話給壓了下去,他看著她的頭發,伸手摸了下……

    然後,臉上的表情以人眼可見的速度從柔情似水到冷硬震怒……

    眼神也凍得人顫抖。

    葉悠然坐到他腿上,摟住他,依偎在他胸口,小腦袋蹭啊蹭的,像一隻撒嬌的貓咪,“勳勳,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擅自剪頭發了,當時真的是太著急了,擔心你,誰讓你當時不跟我講清楚,也怪你的!”

    她叫他‘勳勳’的那一刻,厲承勳身上的冷氣就不再往外釋放了,眼底湧出如大海一般的深厚柔情。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唇齒間呢喃,“終於肯這樣叫我了,嗯?”

    “那是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是羞於啟齒,又不是跟你心裏有隔閡。”

    多年前,她突發奇想給他起了小名勳勳,當時他挺接受無能的,覺得這個名字還孩子氣。

    隻是,後來她再也不叫了,每次都厲承勳,直呼其名,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但他又不願意逼迫她。

    直到現在,再次聽到,他才發覺,自己是多麽懷念這個小名。

    葉悠然能夠懂,就好像,他叫她丫頭時,她心裏的那種悸動和懷念。

    多年之後,他們的感情,重新回到了從前,而且,曆久彌深。

    “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動自己頭發。”厲承勳霸道的說道。

    葉悠然含笑點頭,所以,這件事,翻篇了。

    車子直接開到了機場,葉悠然下車時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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