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他走得越近,他宛如神袛的容顏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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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景到了會所包廂。

    一群年輕人坐在沙發上喝酒,喝到忘我的時候,有人拿出東西來,大家圍在一起……

    貪婪的吸食。

    ‘葛宜人’和心機女,校草一起走進來,‘葛宜人’坐在角落裏,看著那些人飄飄欲仙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孤注一擲,隻是,她的手剛碰到桌上的東西,就燙到一般縮回了手。

    這時,心機女像是喝多了,走出了包廂。

    很快,校草接到一個電話,也走了出去。

    ‘葛宜人’望著他的背影,目光癡迷,她也跟了出去……

    洗手間裏,心機女和校草癡纏在一起……

    ‘葛宜人’趴在門口看著,捂著嘴,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她失魂落魄的走進包廂,顫顫巍巍的手,捧起了麵前白色的東西……

    ‘葛宜人’和那些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落幕。

    所有觀眾卻久久的望著台上,無法回神……

    直到……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走!讓我離開!”

    女人的尖叫聲,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眾人扭頭看去,是遲天薇,她正在試圖推開擋住她路的記者。

    “遲天薇小姐,你真是耍了一手好計謀,兵不血刃,連警察都對你無可奈何,高!手段真高!”

    那記者,是靳承載特意找來故意針對遲天薇的,但是,在看了台上表演之後,記者的情緒三分假,七分真,他是真的為葛宜人的死而心痛,那麽可愛天真的女孩子,就這樣因為朋友的嫉妒,而走向絕路,太殘忍了!

    其他記者紛紛意識到了什麽,也擁擠過來,徹底的,將遲天薇圍攏過來,將她包圍得密不透風,插翅難飛。

    遲天薇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

    她手足無措,掙紮著抬頭看向前麵的葛懷賓,他愣愣的盯著台上,一動不動。

    遲天薇又看向裴百凱,卻發現他正在無聲無息準備從人群裏離開……

    她伸手大叫,“救命,救命啊,百凱,別走,不要拋棄我,帶我一起走……”

    於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又轉向了另外一個被遺漏的人,跟心機女勾結的校草。

    本來同學們還不太確定,校草到底是不是裴百凱,可是,遲天薇這一聲吼,徹底的,將他暴露了出來!

    害死葛宜人的,就是他們兩個!

    真是太會偽裝了!

    平時這倆人也不見怎麽熱絡,原來早就暗度陳倉了!這叫避人耳目!

    天啊!他們同學中間,無論人氣還是人品都是佼佼者的兩個人,真麵目竟然如此不堪!

    他們沒有殺人,可是,他們的罪行比殺人還要大,一定要讓他們罪有應得,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同學們也是一腔熱血湧上心頭,尤其是男同學,衝上去狠狠的給了裴百凱幾巴掌,還不解恨,用腳踹,恨不得用牙咬,裴百凱能擋一個拳頭,接下來就無能為力了,臉上挨了好幾拳,嘴角破裂,流出了血……

    這是,還不夠,同學們一呼百應……

    可是,卻被警察給阻止了,他們將裴百凱護在中間,帶出了會場,很快有記者追了上去……

    而遲天薇被記者們包圍,同學們無法近身,除了幾個離得近的女同學拽掉了她幾縷頭發,她並沒有受到攻擊。

    葛懷賓也在這時候反應過來,將那些女同學推開,“你們幹什麽!警察在這兒呢,你們不能傷害她,她還小,不懂事,你們原諒她吧,看看她都被你們嚇成了什麽樣子!”

    女同學們也不甘示弱,指著葛懷賓大罵,“你就是葛宜人的爸爸?葛宜人有你這樣的爸爸,真是八輩子血黴!”

    “初戀的女兒你護得跟心肝寶貝似的,自己的女兒就活該她去死嗎?你簡直不配為人父!”

    “二十多歲了還小?還不懂事?你可拉倒吧!她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孩,她是殺人犯!”

    “葛宜人的死,都是你們三個害的!對,你這個當爸爸的,也是劊子手!你餘生都要受到譴責!”

    “不行!我們不能讓這三個人逍遙法外,警察拿他們沒辦法,我們要自發的抵製他們,葛家不是開公司的嗎?公司還挺大的!我們一起抵製!我們去他們公司門前扯旗抗議,一定要讓葛家在嶸城沒有立足之地!讓他們滾出嶸城!”

    “不要忘了遲天薇和裴百凱,我們也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他們不是都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嗎?我們投訴給他們公司!看誰家公司敢用殺人犯!”

    “哼,他們兩個不用我們投訴,記者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他們不會放過這兩個賤人,不僅他們公司,廣大嶸城人和網民都不會放過他們!大家等著看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葛懷賓的那點微弱的抗議,被淹沒在一陣蓋過一陣的痛斥之中,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遲天薇被那些記者逼著交代事情經過,即便那些經過他們了若指掌,還是不肯放過她,要聽她親口說,才罷休!

    那兩個保鏢,早已被同學們擠到了角落,無能為力的看著。

    遲天薇被逼到了極點,情緒終於崩潰,她哈哈大笑了起來,用力拍開了戳到她麵前那些話筒,和錄像的手機,“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葛宜人又不是你們什麽人,你們憑什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吃飽了撐的是嗎?”

    “你怎麽能罵人呢?”記者冷冷的看著她,“自己做了虧心事,還裝無辜,你臉可真大,怪不得不要了!”

    “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遲天薇赤紅的眼睛瞪著他們,表情扭曲,雙手握成拳,恨不得把他們這一張張陌生的臉給揍扁,可是,她隻有一雙拳頭,她對付不了這麽多人,她怕他們群起攻之,你一下我一下,她毀容了怎麽辦?

    葛宜人已經死了,強暴她的那個老男人也死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都拔掉了,她終於安心了,終於可以瀟灑快意的生活了!

    可是,那些警察偏偏要跟她作對,今天,又臨時搞出這一出,是想把她逼死嗎?

    他們休想!靳豐茂搞不垮她,警察也搞不垮她!她無堅不摧!誰也奈何不了她!

    他們活該氣死!

    “你瘋了吧?”記者被她的樣子駭得往後退了一步,立刻有其他記者上前,“遲天薇,就因為嫉妒,你害了一條命,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這話問得,絕對不是罵人,而是真的很疑惑,怎麽能因為嫉妒,就去害人呢?

    “是啊,遲天薇,你有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你是不是有精神病?”

    “如果嚴重的話,是要被關入精神病院的,可不能再傷害其他無辜的生命了。”

    “那個誰,葛宜人的爸爸,你心疼她超過你女兒,你如果真的關心她,就趕緊帶她去檢查,不然,連你也有可能會被她害死呢!”

    葛懷賓被人推搡了一下,他望著遲天薇,眼睛血紅,牙關緊咬,妝容被淚水糊在臉上,已經看不出她的本來麵目了,再加上她額頭青筋浮凸,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憤怒聲音,儼然,就是一個理智失常的人。

    “我看這個男人是無可救藥了,你看他心疼的眼神,恨不得替她受過,唉,真是為葛宜人不值啊,我要是葛宜人,我死之前怎麽都要把這個給提前弄死,大家一塊死嘛!反正留下來也是個禍害,還不如為民除害!”

    “我懷疑啊,葛宜人不是葛懷賓的親女兒,遲天薇才是!”

    “有道理!我也這麽懷疑!誰家親生父親會這樣對待自己女兒啊是不是?”

    突然,遲天薇大叫了一聲,“葉悠然,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你滾出來!”

    都是因為葉悠然,粉碎了她的希望,她以為,葛懷賓就是她的父親,可是,到頭來,竟然不是!

    葛懷賓幫她,僅僅是看在初戀的份兒上,看在她死去母親的份兒上,看她可憐,才對她好。

    而且該死的是,葛懷賓任由她誤解,也不跟她解釋清楚,把她當猴耍嗎?

    還有該死的葉悠然,如果不是她,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她和裴百凱雙宿雙飛,再也不用裝成陌生人給別人看,葛宜人死了,他們目的達成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葉悠然是誰?”她冷不丁冒出一個人名,讓人很是詫異。

    “好像聽說過,在網上看過這個名字……”

    “我知道,是厲承勳的妻子!是在殯儀館工作的!”

    “殯儀館?不會吧?”

    “新聞上是這麽寫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挺神秘的,她和她兒子被厲承勳保護得可好了,網上之前議論過,後來就銷聲匿跡了,一張照片都沒有!”

    這時,一個年輕女人從帷幕後麵出現,她身邊,跟著戴著墨鏡的胡勇和扛著攝像機同樣戴著墨鏡的旋司,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

    中長發,發梢自然卷曲在肩上。

    玲瓏的五官,白皙的麵容,修長纖細的的腿,形狀優美的手,身體每一處的細枝末節都透著精致婉約。

    她緩緩而來,所到之處留下一股清淡的冷香,修養和氣質都是一流,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更像是天生的貴族。

    優雅至極,像極了一副精雕細琢的工筆畫。

    她站在眾人麵前,微微偏著腦袋,下巴傾斜成優美細致的弧度,看著遲天薇的目光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聽說你找我?我來了。”

    慢條斯理的話語,大方瀟灑的態度,慵懶得像一隻波斯貓,卻在她溫潤的眼底,有淩厲的光芒轉瞬即逝,讓人陡然一震,她的笑容,也漸漸收斂,清澈的眼神,專注的望著遲天薇,明明,她個頭不高,偏偏,有種居高臨下的既視感。

    遲天薇沒想到,穿著普通休閑裝的葉悠然,能有這樣的氣質,之前在警局裏看到她時,她穿著深綠色工作裝,帶著口罩,隻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讓人不敢對視,如今,她隻是雙手瀟灑的插在風衣口袋裏,渾身放鬆的站在那裏,就讓她有種被剖開肚腹,完全暴露在她麵前的尷尬和無地自容。

    同學們也從最初的驚歎,到七嘴八舌的議論。

    “她就是葉悠然,天啊,好有氣勢啊,而且好漂亮,還有她身後跟著保鏢,還有那個拿著攝像機的帥哥,不要太拉風哦!”

    “怪不得厲承勳把她保護得那麽好,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而且還很年輕,估計跟你我都不差年齡呢!”

    “遲天薇為什麽要叫她出來?”

    “不知道啊,我也納悶。”

    “她胸前吊牌上麵是什麽?警察?她竟然是警察!你不是說她在殯儀館工作嗎?”

    “網上那些估計是傳聞。”

    遲天薇聽著大家對葉悠然一致的讚美聲,臉色發青,嘴唇發顫,她指著葉悠然,“今天這一出都是你搞出來的!你為了巴結靳豐茂,利用你的權勢,想要毀了我!”

    “我編的?”葉悠然冷笑,她轉臉看向葛懷賓,“葛先生,那你說一說,剛才台上這些情景再現,都是我編的嗎?”

    葛懷賓看著遲天薇,臉上飛快的閃過思量,在開口前,葉悠然又道,“按著你的心口,看著這上麵葛宜人的照片,你說,是不是我編的!”

    她的手,往後指著大屏幕,上麵葛宜人清純漂亮的臉上掛著笑容,正看著葛懷賓。

    葛懷賓對視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違心的話,袒護遲天薇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沉默片刻,他避重就輕道,“宜人已經去了,我們會永遠將她記在心裏,葉法醫,請你不要再傷害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了,我們心裏都不好受,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大家,嘩然。

    對葛懷賓嗤之以鼻。

    葉悠然輕輕搖頭,“我是法醫,法醫就是要還原死亡真相,為死者討回公道,我今日所做的一切,我問心無愧,我就問我葛先生,你呢,是不是跟我一樣,問心無愧?夢裏見到葛宜人,你能不能坦然的跟她說一聲對不起?你的餘生,會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葉悠然,你口口聲聲為葛宜人討回公道,你的公道,就是建立在謊言之上嗎?”遲天薇開口,並且將一遝照片從包裏拿出來,手一揚,照片嘩啦啦的撒向人群。

    同學們撿起來看,是葛宜人進出醫院的畫麵,還有手術單子,是***修複。

    葉悠然隻是低頭看了眼,麵無表情。

    “你不是說她是處女嗎?你說她是清白的,她不濫交,你怎麽解釋?”遲天薇嘴角勾出殘忍的笑,還有幾許得意和幸災樂禍,“而且這個手術,還是我陪她去做的!”

    眾人唏噓,有些人已經開始懷疑,剛才台上那一幕的真假。

    葉悠然不緊不慢的開口,再次看向葛懷賓,“葛先生,事情真相你知道,是你說,還是我說?”

    她這麽一說,其他人就詫異了,“***破裂,難道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有個女生小聲嘀咕,“當然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當初就因為騎自行車,沒了那層膜。”

    “劇烈運動也會導致那層膜破裂。”

    “大家都說葛宜人濫交,還不是從遲天薇這裏傳出來的嗎?其實誰也沒有見過葛宜人真正的跟哪個男生親密接觸過,她唯一喜歡的人,就是那個裴百凱!沒想到裴百凱為了討好遲天薇,兩個人合夥玩弄葛宜人!太卑鄙了!”

    說起來都是恨!

    聽著大家的議論,迎著葉悠然清亮的眼神,葛懷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了遲天薇,刻意玷汙自己女兒的清白嗎?女兒在上麵看著他,他實在說不出口啊。

    “你倒是說話啊!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你口口聲聲要對我好,你就是這麽對我好的?”遲天薇怒喝,她對葛懷賓失望透頂了!

    “身為法醫,我隻看證據,不說你這些照片有ps的嫌疑,還有導致她***破裂的不定因素,所以,i說的,還有這些照片,都不足以作為證據。”

    葉悠然伸手,林莽遞給她幾張紙,葉悠然分發給就近的幾個同學,“這是葛宜人手腕上的標誌,估計你們都看到過。”

    “我知道我知道,可漂亮了,就跟電視上看到的朱砂似的,我以為那是痣。”一個女同學舉了舉手說道。

    “你們拿出手機掃一下,或者用法語輸入花珠協會搜索,這個協會要求很嚴格,進入協會的人,無一不是處女。”葉悠然道,“你們如果不信服,可以親自聯係對方問一下,他們檔案裏有葛宜人這個人,她的詳細資料,還有她的***如何破裂的詳細過程,我們警方已經親自去法國那邊確認過了,她絕對不是濫交所致,你們如果有興趣,有渠道的話,去確認一下。”

    大家紛紛掃碼,也有人會法語的,都拿出手機搜索,然後就發出一陣陣的驚歎聲,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協會,感覺很驚奇和新鮮,對葛宜人的清白,再也沒有半點質疑。

    遲天薇沒想到會是這樣,可惜,她手裏沒有葛宜人其他的資料了,她恨恨咬牙,眼裏閃過幾絲晦暗,她悄悄的,從包裏拿出了一把伸縮刀,攥在手心裏。

    “葉悠然,我這裏還有其他葛宜人的黑料,請你給我解釋一下。”遲天薇的手,又從包裏掏出一張紙,記者們見狀,紛紛讓開一條道。

    遲天薇拿著走向葉悠然,離她一步之遙時,遲天薇猛地按下伸縮刀的開關,刺向葉悠然的胸口。

    葉悠然也沒料到她到這時候來了,還要來殊死一搏。

    她愣了一下,眼看著,那把刀就要紮到她身上。

    因為角度原因,胡勇想第一時間阻止,已經來不及。

    而且周圍的人太多,熙熙攘攘之間,胡勇上前的路被擋住了。

    等他推開旁人,徒手近前時,葉悠然已經抬手,握住了那把刀。

    所有人都沒想到,就連遲天薇,都驚呆了。

    葉悠然趁著這個空檔,手指往前挪動,握住了遲天薇緊捏刀柄的手,指腹按著她的穴道,遲天薇整條手臂都麻了,手一鬆,刀子落地,她跪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叫道,“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都是你害了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葉悠然俯視著她,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她讓開一步,讓遲天薇對著葛宜人的遺像,“這一跪,是葛宜人該得的。”

    說完,她看向那些記者,“她已經受到了千夫所指的懲罰,我也不會追究她今天刺殺我的刑事責任,你們,筆下留情,她縱然有錯,但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不要將她像葛宜人一樣,活生生逼死,還有你們……”

    葉悠然看向那些同學們,“你們是葛宜人的同學,我此舉,主要是為了讓你們認清葛宜人的為人,讓你們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孩,她不需要你們為她打抱不平,她選擇了默默離去的方式,請你們也成全她。”

    “還有你,葛先生……”葉悠然轉向葛懷賓,“失女之痛,別人無法替你承受,我很抱歉,今天又在你心口上插一刀,我隻是覺得,您愛自己女兒的方式,不是太恰當。”

    “這是幹淨的,你快點包紮一下吧。”一個女孩子上前,遞給葉悠然一張手帕。

    眾人這才看向葉悠然的手,她所在地上,已經滴了很多血,她傷得不輕,可是她淡然自若的表情,好像一點痛意都沒有。

    “謝謝!”葉悠然莞爾,接過來,正要係上。

    砰!

    大門被人粗魯的打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墨色定製西裝修飾著他清瘦挺拔的身形。

    深邃幽深的眼睛,緊緊盯著葉悠然,別人,都化成了虛無,成了陪襯。

    筆直長腿,沉穩有力的,走向他視線裏唯一的那個人。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

    他一步步走過來,燈光灑落在他身上,他臉上,他走得越近,他宛如神袛的容顏越發清晰。

    高貴,冰冷,危險。

    最終,他停在葉悠然麵前。

    整個世界忽然安靜下來!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那眼神裏的含義,太複雜,沒有人能看得明白,隻有葉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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