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葉悠然心裏有預料到這個結果,心情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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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壞了……”葉悠然往後靠在他懷裏,動了下手腕,他絲毫不放鬆,葉悠然無奈側頭,吻了下他胡子拉碴的臉頰,“也是你偽裝太好了,你該開心的,連我都騙我了,勳勳,放開我,我想看看你。”
“我很不開心,所以你別想看。”
厲承勳的聲音深沉,帶著與他本身氣質不同的任性。
他的手,挑起她的晚禮服裙擺……
葉悠然很是慌亂,知道他不會放任兩人在危險中,但是他目前在發火,她怕他不顧一切……
而且這裏是洗手間,這座城堡的洗手間可不分男女,肯定還會有人要進來。
他想要,絕對不能在這裏。
“勳勳,我身體不舒服。”
葉悠然想了個權宜之策。
厲承勳最在乎的,莫過於她,她的身體有一點不適,他都比她還要著急。
果然,厲承勳一聽,就收斂了渾身的戾氣,將她的手腕放開,攬著她腰的大手卻不肯放開,將她轉過身來,上下打量她,“哪裏不舒服?”
洗手間內燈光昏黃,打在他掩蓋在絡腮胡後麵的臉龐上,挺直的鼻梁,光潔寬闊的額頭,深邃的眼眸裏含著不變的關切。
葉悠然的手捧住他的臉,抬頭送上自己的唇,可厲承勳不配合,她隻能吻到他的胡須,葉悠然不滿的摟住他的脖頸,把他頭拉下來,厲承勳呼吸粗重,但依然固執的按著她的肩,逼視著她的眼睛,“哪裏不舒服?快說!是不是騙我的?”
葉悠然皺眉。
厲承勳的手挑起她的下顎,觀察她的表情,“我最近沒有時間查看你項鏈裏的監控視頻,但如果你有事,薑花會通過我身邊的人告訴我,可我至今沒有接到消息,說明你沒有不舒服,或者,你瞞著薑花?”
葉悠然心裏一緊,她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厲承勳這樣敏感,竟然,說中了她的心事。
但是,她絕對不能告訴他,因為她自己也不太確認。
“我有不舒服。”葉悠然握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厲承勳用力一攥,葉悠然吃痛的‘唔’了一聲。
厲承勳凝眸,嗓音陡然間低啞,“痛?”
葉悠然點頭,濕漉漉的眼睛裏滿是委屈化成的水霧,“碰到就會痛,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是你那藥的原因,還是你不在我身邊太久……”
厲承勳眸底劃過一抹疑惑,隔著衣服他輕輕撫摸著,若有所思道,“當初藥效我看過了,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回頭我再問問,你別害怕,應該沒事的……這樣痛嗎?”
葉悠然滿麵紅暈,不痛,還很舒服。
也許,是真的需要疏導了?
厲承勳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他低沉一笑,“興許真的是太缺我了。”
葉悠然瞪他一眼,柔情似水的眸光讓厲承勳身體再次緊繃,熾熱的眼睛盯著她,“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趕緊說出來,不然,一會兒你就沒有機會開口了……”
所以,他今晚是要跟她……
葉悠然欣喜看他,“你有多久時間?”她想多些時間跟他相處。
視線交纏,難舍難分。
望著她燦若星辰的眼眸,好像她眼裏的光亮隻為他一人點亮,厲承勳心裏熱熱的,充斥著感動和無處傾瀉的愛意,拇指指腹撫摸著她光滑如牛奶的臉頰,“直到明早。”
葉悠然開心得想要叫出來,太好了!
厲承勳嘴角微勾,不在這裏耽誤時間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葉悠然自然的依偎在他胸膛,安全,暖心的感覺再次回歸,好像漂泊在大海的小船終於找到了讓她放心沉睡的港灣。
小手,緊緊的揪著他的領帶。
厲承勳看著她的小動作,垂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開門。”
葉悠然紅著臉擰開門,外麵,那個男人竟然還在,正站在垃圾桶旁抽煙,冷不丁聽到門打開,他心裏一喜,將煙往上麵戳去,嘴裏還用m國語言罵咧咧的,“媽的,還以為你要跟我躲一晚上呢,哼,老子今天什麽事也不幹了,專門在這裏奉陪……”
抬頭,卻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再仔細一看,他似乎是抱著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
男人愣住了,什麽時候憑空殺出來另外一個男人?
還把他看上的女人給弄走了。
“喂,那是我的女人,你給我站住!”
他追上去,厲承勳步子很大,直到樓梯前男人才追上他。
男人伸手想拽住葉悠然的胳膊,隻是,還沒碰到葉悠然的衣角,厲承勳驀地轉了半個身,同時,抬腳踹了出去,比那男人剛才踹門那一下,要重好幾倍!
那男人都沒看到他的臉,胸口就挨了一腳,往後倒去,而下麵,正是樓梯台階。
咚!咚咚!咚咚咚!
男人像一個破敗物件,順著樓梯滾下去。
最後狠狠的咚的一下,他頭撞在牆上,眼睛一翻,喊都沒喊一聲就暈了過去。
厲承勳看都沒看一眼,抱著葉悠然上樓,停在一個房間門前,抬腳輕輕一踢,門打開。
裏麵沒有開燈,開著窗簾,外麵的燈光射進來,驅散了一些黑暗,能看到彼此的臉,但是看不清楚表情。
兩人很默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急切的為彼此褪掉衣服。
厲承勳為葉悠然脫衣服的動作以往練過無數次,快狠準,幾秒之間就完成了。
而葉悠然從脫掉他的西裝之後就一直在擺弄他的領帶,擺弄了一分鍾還沒搞定。
逐漸的,失了耐心。
嘟起了嘴巴。
厲承勳本來想要迫不及待的將她就地正法,可是難得這麽近的看著她,這樣的時刻太珍貴了。
看著她,也是一種幸福。
厲承勳慵懶的摟著她走到椅子上坐下,葉悠然坐在他腿上,手裏的動作還在繼續,她不死心,會敗在這個領帶上麵,嘴裏嘟囔著,“這打的什麽結啊,好複雜,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新樣式……”
本來是隨口一說,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表情一僵。
厲承勳盯著她有趣的表情,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摩挲,滿足愜意……
突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他將她正過身來,“怎麽了?”
“你讓誰給你打的領帶?”
“還能有誰?你老公我自己。”厲承勳失笑,“是改良過的溫莎結,裏麵適合藏迷你武器,是我來做任務時他們教我的,要不要我教教你,嗯?”
葉悠然吐了吐舌頭,還好不是那個女人,不然她會吃醋。
厲承勳拿著她的手,將領帶解開,將衣扣解開……
兩人剛進入主題,葉悠然猛地叫出聲,“對了,堯堯!我把堯堯帶來了!不行,我必須去找他……”
厲承勳製住她的動作,“我剛才見過他了,讓薑花帶他回去了,這會兒快到家了。”
“啊?你跟他見過麵了?”
“嗯,他一來薑花就把他帶過來了,小家夥長高了不少,嘴巴也伶俐了不少。”厲承勳笑著說道,嘴唇吻著她的肩頸,“丫頭,你把他教得很好……”
“其實我沒有教他什麽,是你請的那些名師的功勞,還有薑花旋司他們,會教他很多東西,他認識的人多,我平時隻需要注意著不要讓他們傳輸錯誤不好的東西給他,而且他本身就很聰明,知道什麽東西該學,什麽東西是要摒棄的,我之前還想著把他送到學校裏,但是他不願意,而且我們倆天各一方,沒有一個能夠長期定居的地方,穩定不下來,所以就隨他了,你呢,你對他的規劃呢?”
提到兒子,葉悠然就止不住話匣子了,厲承勳無奈,堵住她的嘴,“行了,這會兒不要說他,專心點……感受我……”
“你都不急啊?眼看著他一天天大起來,你這任務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結束,我很少有機會跟你談他的……”葉悠然小聲埋怨。
“那些老師能教他到六歲,之後主要是遊學為主,我們倆帶著他,差不多到十歲,如果他願意,我們繼續陪著,如果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隨他,傻丫頭,我平時除了執行任務,想的最多的就是你和堯堯,尤其我們堯堯,他的規劃我早就想好了,你別操這個心,乖乖聽老公的話。”
厲承勳說著,動作絲毫不含糊,葉悠然大腦隨著身體晃動,他說了很多,她隻抓住了主要字眼。
並沒有聽到完整的。
結束後,葉悠然沒骨頭似的趴在床上,灼熱的吻,一下下落在她後背。
葉悠然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勳勳……”
厲承勳低低‘嗯’了聲,忘我的……
葉悠然的體力,明顯不如以前,昏暗的光線中,厲承勳意味不明的眼睛盯著她,想著各種可能性。
研究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她胸口。
她這裏本來就很豐滿,號碼沒大,但是更充盈更有彈性了,皮膚像是透明的,一戳就會破。
他剛才已經幫她疏導了。
她之前說的不舒服,是僅僅這個,還是有其他,厲承勳還不明確。
當柔軟的被子蓋在她身上,葉悠然睜了下眼睛,下意識去尋找男人的身影。
“我在這兒。”
厲承勳的身體,貼著她後背,往前擠了擠。
葉悠然轉過身,摟住他的胳膊,“你怎麽了?”
“沒事。”
“那你怎麽……”她沒數,不過肯定沒有之前的次數多……
“你累了。”厲承勳俯身,嘴唇貼著她的臉頰遊弋,“這樣抱著,也挺好,有什麽想告訴我的,我聽著……”
葉悠然確實是累了,而且腹部有點微微抽痛,他次數少,但每次都是全力以赴,她真的有些吃不消……
“你聽說過葉氏嗎?”葉悠然輕輕開口,手指也在他結實的肌肉上摸著……
“報紙上看了,也是殯葬一塊,你讓古鶴軒負責,不怕他倒戈嗎?”厲承勳還以為她不會告訴他,既然她說了,他自然要提出自己的疑惑,“據我所知,她還在跟封豔糾扯不清,而那個歐道奇,暫時可不會放過利用封豔,我知道你對封豔……”
“她早就影響不了我了。”葉悠然的手指,停在他身上一個地方,頓住了,“你別擔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而古鶴軒,我對他也足夠了解,他雖然對我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但他本身不壞,還有,他也有投資葉氏殯葬,我調查了,幾乎是他全部家底,我還跟他簽了保密協議和各種限製他的合約,他眼也不眨的簽了,你知道若是他出賣了我,他會怎樣?”
“失去所有家產?”
“對,還包括在嶸城的地位,他是放手一搏,把家族興亡的大任都壓在了上麵,若是失敗了,他將一無所有,古家剩下那點聲望,也毀於一旦,從此嶸城中,再也沒有古家。”
厲承勳點了下頭,揉了揉她的頭發,“我之前還擔心你對你母親和古鶴軒不敢下狠手,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考慮得很周全。”
“跟你學的。”葉悠然笑了笑,“我對你交代了,你呢,有什麽瞞著我的嗎?”
她的語氣讓厲承勳忍不住失笑,“到現在你還在吃那個女人的醋啊?傻不傻?”
“不是那個女人,是你身上新添的傷。”
厲承勳一愣,這時才發覺,她的手指,按在了他之前受過傷的地方,那裏已經長好了,他身上傷痕無數,他以為她不會發現,本來還想糊弄過去,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丫頭,我沒事。”厲承勳伸手到她腦袋下麵,將她頭摟在懷裏,細碎的吻落在她臉上。
葉悠然推開他的臉,“老實交代,什麽時候受的傷?是不小心還是對方太強?”
如果是後者,那她希望他會重新考慮這個任務成功的可能性,不能為了任務,放任自己生命不管。
“是一時失手。”厲承勳道,“我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一時失手?”葉悠然心裏想著這話的可能性,猛地,想到了那天的電話。
她眯眸看他,“是不是因為尚承爵……”
厲承勳目光沉沉望著她,沒有否認。
葉悠然,“對不起勳勳,我沒想到他會對我那樣做,但是你知道他對我沒興趣的,他不是喜歡我,故意跟我搞曖昧,就是為了戲弄我,僅此而已,我以後會特別防著他的。”
“我那天恰好在視頻裏看到,能夠感覺到你的無助,我恨自己不在你身邊。”
小手握住他的拳頭,“勳勳,你告訴我,你跟尚承爵,真的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是嗎,還有靳承載,我總感覺,你對他們兩人有著不一般的寬容,雖然那次你拒絕了靳承載,但是我知道你還是在意他的,不然,當時選舉時,不僅僅是靳豐茂一人,你幫靳豐茂,也是看在靳承載麵子上,對不對?”
厲承勳點頭,“對,我一直在給他們機會,靳承載上次幫你綁了我父親,我知道,他目前和我有共同利益,不是問題,隻有尚承爵,他陷入得太深,當初,是我做錯了事情,讓他對我死心……丫頭,我知道你因為我對他手下留情,但是如果他傷害你,你隻管做你認為對的,不用考慮我,知道嗎?”
“我知道。”手指又按了下他的傷,“我知道該怎麽做,而你,也不能再讓他影響到你,更不能再讓自己受傷,你可以保證嗎?”
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他執行任務肯定會有預料不到的危險,他怎麽保證?
“丫頭,我保證,我會健健康康的回到你身邊,陪你和堯堯過一輩子!”
這樣的保證,葉悠然已經很滿意了。
……
翌日,葉悠然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厲承勳的身影。
封螢過來接她,回到金玉舍給內部員工安置的宿舍,在一棟公寓內部。
金玉舍在m國的負責人鄧璐也住在這裏。
葉悠然短暫休息之後,來到金玉舍門店,視察了這裏的日常銷售場麵,跟員工簡單溝通,特意見了這裏聘請的當地設計師,針對異地差異問題,討論了差不多小半天。
大家商量好了晚上聚餐,有人提議吃火鍋,在國外吃火鍋很少吃到正宗的。
封螢便說要給大家在家裏煮火鍋。
要去店裏搜羅各種食材。
葉悠然給薑花電話,讓她帶著旋司和厲堯過來。
超市旁邊有藥店,葉悠然將項鏈藏在衣服下麵,然後進去買了幾支驗孕棒。
肚子的抽痛還在繼續,她有點害怕,必須要確認一下。
“你不舒服嗎?”封螢一個閃身看不到人,出來找時看到她從藥店出來。
葉悠然晃了晃手裏的藥袋,“買了點黑糖。”
“例假時喝點會舒服點,回國後我給你拿過去一點,我那裏有更好的,是一個老中醫那裏拿來的,效果很好呢。”封螢隨口道。
購物快結束時,旋司和厲堯來了,又逛了會兒,買了他們喜歡吃的東西。
這會兒天色也晚了。
一行人出發回去住處。
葉悠然和厲堯吃東西的口味跟厲承勳很像,清淡口,吃火鍋也是吃清湯。
旋司也是不沾辛辣。
十幾個人吃得熱熱鬧鬧,不亦樂乎。
旋司的手機中途響了兩三次,他看了看就掛掉了,臉上還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不時看向葉悠然。
用完餐,大家都爭著洗碗,廚房用不著葉悠然他們,幾人就下樓遛食。
旋司的手機再次響了,再次瞥向葉悠然時,葉悠然沒好氣道,“什麽話,想說就說!”
“嘿嘿,沒什麽,就是那兩個小子嘛,他們怕你生氣了,坐臥不寧的,總是打電話來煩我,姐,你這次給的教訓可真夠深刻的,我也算看明白了,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隻要你一生氣,他們什麽不好的念頭都沒了,這招太管用了。”
旋司很是得意,看那兩個受冷落,他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看他們以後還敢對他動武力。
“你告訴他們,公司裏有我安排的眼線,他們要是不好好工作,這輩子都別想回到我身邊來。”
“好的姐姐,我這就發短信。”
旋司很樂意執行這種狐假虎威的任務,心裏暗爽得不要不要的。
……
晚上,厲堯難得提出要跟她一起睡覺,抱著這個小火爐,葉悠然的腹部慢慢不痛了。
第二天基本上就好了,葉悠然提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為了工作方便,葉悠然就帶著厲堯在公寓住下了,每天帶著小家夥去店裏,葉悠然工作的時候,小家夥就在薑花陪同下看書,看累了就去周圍走走,到處看一看,小家夥m國的語言在這麽幾天內突飛猛進,甚至在店員忙碌的時候,自己主動去跟顧客溝通。
看著小家夥穿著小西裝,脖子上係著小領結,一本正經的跟顧客交流,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請問店長或者櫃台同事,然後再回來顧客身邊,顧客看他年紀小,都對他很是包容和耐心。
葉悠然看著,內心湧出自豪的感覺。
教育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在學校裏,在專業老師輔導下,才能學到真正的學識。
她的厲堯,很懂得在各種環境下汲取各種知識和能量。
真是太優秀了!
……
為期十天,葉悠然結束了這裏的工作,返回國內前一天,葉悠然整理自己行李的時候,看到了包裏的驗孕棒,她連忙進去洗手間做了個測試。
望著上麵顏色鮮亮的雙杠,葉悠然對著說明書又看了遍,確認,自己的確是懷孕了。
她竟然懷孕了。
不是晨尿,還是強陽反應。
說明,她懷孕,有一陣子了。
這陣子,她跟厲承勳之間,也就那麽兩次。
肯定不是這次,那就是上次,在野外……
葉悠然心裏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但是真正麵對了,心情很複雜。
怎麽就懷孕了呢?
是厲承勳做了疏通手術,還是他本身就沒有結紮,還是她的身體,真的像靳豐茂妻子所說的,受了創傷,不易受孕?
葉悠然看著驗孕棒,沒有該有的欣喜,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而且她也沒想著再要一個孩子,她有厲堯就夠了。
如果厲承勳在這裏,她還可以問問他的意見,跟他商量一下,是打胎,還是生下來?
打胎……
腦子裏冒出這個詞,她就忍不住打了個戰栗,下意識反感排斥……
這就是所謂的母性嗎?
她眼裏流淌過一陣不舍,伸手撫摸著平坦的腹部,又拿起另外一支驗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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