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娘子，我們明天去城外走走吧？除了那次去長青亭，我還沒出過長安。”吃晚飯時，李耀桀提議道。

    第五瑤點點頭，兩人成親這麽久，她都沒能出門：“好啊。我讓黃媽準備一下，明日早晨出門。”

    小萱卻是笑著問：“相公你明日能早起嗎？”

    “……”李耀桀摸了摸鼻子，“明日你們親自叫醒我就行。”

    第五瑤和小萱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叫醒是用什麽方式，忍不住翻白眼。

    李耀桀看著小萱的變化，倍感欣慰啊。這丫頭現在也會朝他噘嘴翻白眼之類的了，偶爾還哼兩聲。不像以前，總是以丫鬟的身份對待李耀桀，讓他很無奈。

    調教計劃應該加一個人，就是小萱，把她調教恢複成一個正常的女人才行。雖然李府，也就是文耀府的下人都稱呼她為二夫人，但她始終都把自己擺在丫鬟的位置上。

    小萱自然不知道她被李耀桀盯上了。

    第五瑤開口，“你起不來也沒事，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叫你起來。”

    “什麽方式？”李耀桀眼皮跳了跳。

    “你明日試試便知。”第五瑤卻沒明說。

    “……”

    ……

    ……

    李耀桀才不會傻到拿命去試，小萱吻他的時候，他立馬就起來了。速度快得讓第五瑤和小萱笑靨如花。

    清晨，太陽剛剛爬出東方，恩澤天下般，把光輝灑向大地，灑在早晨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炊煙嫋嫋，在淺紅色的朝暉中，匯入白雲；路邊的小草，葉上的露滴慢慢被蒸發……

    “每天都有好多人進出長安城啊。”馬車裏，李耀桀看著熙熙攘攘的人行感歎。挑著貨物的，拉著馬車的，背著行囊的……絡繹不絕，不愧是都城。

    “這是自然，長安是帝都，來往的人自然是最多的。”第五瑤今日穿著一套淺青色的襦裙，但依舊帶著劍，出門在外，她擔心會遇到危險。

    “有個會功夫的娘子就是好，都不需要護衛。”

    第五瑤給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當初是誰討厭我會功夫來著？”

    “……不是我！”李耀桀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沒說討厭她練武吧，隻是不喜歡她暴力。

    第五瑤哼哼兩聲。

    ……

    ……

    馬車停在一片湖水前。金鱗閃閃，南風徐徐，小蟲殘鳴。

    李耀桀牽著第五瑤，小萱跟在第五瑤身邊，三人在湖邊漫步。

    “這裏的空氣質量太好了。”

    “什麽意思？”

    第五瑤和小萱對他的語言越發好奇，“相公的話語為何總是如何怪異？”

    “啊哈哈，我們嶺南人的說法，意思是這裏的環境和氣息讓人很舒服。”

    李耀桀何止是現代的詞語讓她們覺得奇怪，李耀桀的口音更奇怪。

    “嶺南的口音為何與長安相差甚遠？”以前她們就這樣問過他。

    李耀桀則是回答：“大唐地域甚廣，言語繁多不足為奇。”

    不過李耀桀最近的口音已經比較好了。雖然唐代的官話是雅言，和現代的普通話差異非常大，但粵語相對來說，是比較接近雅言的，因此李耀桀學唐代的話容易很多。

    “相公，小姐，前方有小舟，我們去泛舟吧。”小萱指著前方，眼裏滿是期待地開口。

    一葉扁舟輕泛湖。

    李耀桀第一次體驗，也是覺得十分好玩，按照自己對劃船的理解，前後來回搖動雙槳。

    扁舟在湖麵飄蕩，湖麵微風，帶著絲絲涼意撲在三人臉上。

    湖邊岸上，小草，紅花，柳樹在風中婀娜多姿，飛鳥鳴繁葉……

    扁舟之上，容顏是沉魚落雁的第五瑤嘴角微微上揚，眼眸如同墨玉，靜靜地看著湖邊景色入迷，任由清風，吹動她的劉海……

    小家碧玉的小萱，時而雙手撐著腦袋，架在腿上，看著對麵劃槳的李耀桀；時而抬起頭，東張西望，好奇地看著周圍……

    兩個風格迥然不同的美女，沒有任何違和感，都是如此可愛迷人……

    才華橫溢的山水畫家也勾勒不出如此絕美畫卷。李耀桀內心開心地想著。

    ……

    “娘子，我可不懂遊泳……遊水，要是落水了你可要救我。”

    “這可說不定哦。”第五瑤傲嬌地說。

    李耀桀黑線，轉而說道：“那日我在冀州落水時，是從什麽時候落下的？”

    “江岸上的高峰吧。”

    應該是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吧，幸好下麵是水流……李耀桀後怕，要是落在地麵上，他估計成了一塊肉餅了。

    “娘子，那日我是如何抱著你的？”

    提到這個，第五瑤臉色變得不自然，也沒好氣地說：“忘了！”

    “小萱說我是抓著你的胸，還有你的衣服全濕了。”李耀桀笑嘻嘻地說。

    “小姐，我沒有說過，真的！”小萱把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急忙撇清，“相公胡說八道的。”

    “應該很刺激吧，可惜我完全想不起來了。”李耀桀一臉懊惱。

    第五瑤又羞又氣，“你再說試試，看我不把你丟下去！”

    李耀桀訕訕閉嘴，嘟囔了一句：“那我說給自己聽。”

    第五瑤被氣笑了，扭頭向一邊深呼吸。小萱不爽地瞪了李耀桀一眼。

    李耀桀卻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小萱：“……”

    第五瑤：“……”

    ……

    “這些鯉魚好漂亮啊！”小舟劃開鏡湖麵，五彩斑斕的鯉魚卻在小舟旁邊遊蕩。

    偶爾還有幾條因為擁擠而躍出水麵。

    “相公小姐快看，鯉魚跳龍門啦！”小萱無比興奮。

    鯉魚躍龍門可是祥瑞之兆，第五瑤和小萱自然期盼著能有一條鯉魚躍到舟上。

    “這些魚這麽不怕人的嗎？”李耀桀奇怪。

    “為什麽要怕？”

    “額……人會抓它們會吃它們的呀。”

    第五瑤和小萱古怪地看著他，“相公，你失魂症還沒完全好麽？”

    “怎麽了？”

    “我們不能抓也不能吃鯉魚的呀。”

    “為何？”李耀桀不是失憶，他是完全不知道。

    “因為當今皇帝姓李，所以不能吃鯉魚。”小萱解釋道。

    我靠，還有這種事？那明朝是不是不能吃豬肉了？

    “怪不得這群東西這麽囂張。”李耀桀嘟囔了一句。

    卻是賤賤地問第五瑤：“那你打我是不是犯法的？”

    第五瑤被氣樂了，“你要不要試試？”

    “算了，我舍不得讓你犯法。”

    第五瑤：“……”

    不過李耀桀卻是留了個心眼，這古代皇權之下，忌諱太多了，以後真的要處處小心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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