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打扮的一家人，驚豔了歲月。

    時間越來越接近子時。古代是從子時開始歡慶新年，不過子時開始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在現代，其實還沒到第二天。隻不過，每一天的起點，本來就是人定的，李耀桀對此也沒有糾結。

    在爐火邊一邊聊天，一邊等候，錢二生和西菜子緊緊挨著，讓謝雲飛都有些羨慕。

    李耀桀想起小時候，一邊看著春晚，一邊看著時鍾，焦急等待，盼望著新年趕緊來。長大後，年味在互聯網的發展中變得越來越淡，甚至於，過年，隻不過是一個稍微有點不同的日子。

    如今在唐朝，體驗過年的氛圍，也是別有韻味。

    “錢二，等初七之後，我們去一趟你家，給你和西菜子準備一個婚禮。”

    “聽郡公大人的。”錢二生很開心，能帶一個這麽美麗的妻子回家，錢二生也是非常高興了。

    西菜子羞澀地微微低著頭，眼眸裏流光溢彩。

    “結了婚之後，你們有什麽打算？”

    錢二生和西菜子悄悄交流了幾句，然後對李耀桀說：“我們都想繼續跟著郡公。”

    李耀桀哭笑不得，有點沒想到，“跟著我幹嘛？你們自己沒事做嗎？”

    “我們要報答郡公大人的恩情。”

    “隨便你們。”李耀桀笑了笑，不過他確實有點不舍得錢二生離開，雖然相處沒多久，但李耀桀真的把他當家人。

    距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李耀桀讓小萱取出撲克牌，把規則教給西菜子，一群人就在那裏玩了起來。

    西菜子是初學者，玩得不是很好，但都能享受到撲克牌遊戲的樂趣。

    她對於李耀桀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

    “咚……咚……”驀然，四麵八方傳來洪亮的鍾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鑼鼓喧天，子時到了！

    街坊鄰裏紛紛歡呼，迎接新年來臨。

    小萱，杜蔓婉，蕭琴和蘇月，走到李耀桀和第五瑤麵前跪下，行肅拜禮：“祝相公、姐姐，福延新年，萬壽無疆，歲歲同喜，白頭偕老。”

    “都起來。”李耀桀和第五瑤扶起她們幾個。

    新年一到，守歲的人們紛紛開始新年第一項儀式，晚輩要向長輩行禮，下人向主人行禮。男性跪地叩頭，女性跪地，拱手，身子微微前傾，所謂的“肅拜”。

    “祝郡公大人，郡公夫人，福延新歲，萬壽無疆。”

    將近二十個人，排成幾排跪在李耀桀麵前，齊聲道。

    “快起來。”第五瑤趕緊去扶起黃媽，黃媽雖然是下人，但第五瑤從小都是十分尊敬她的，看到她行禮，險些也給她跪下了。

    錢二生和西菜子也跟著一起行同樣的禮節，雖然他們不是郡公府的仆人，但他們都是發自內心對李耀桀感恩戴德，值得他們這樣做。

    謝雲飛則隻是深深作揖。

    禮節結束之後，終於到了謝雲飛念念不忘的放鞭炮環節了，李耀桀叫仆人小心翼翼地扛著鞭炮鋪在大門外，足足十米長！

    李耀桀事先和官吏打過招呼了，不用擔心有問題。

    “謝雲飛，看到這根線了嗎？”李耀桀遞給他一根燃燒著的棍子，“點著那根線，就快速跑回來。”

    “咕嚕。”謝雲飛咽了一下口水，“很危險嗎？”

    “不危險，隻是大過年的，碰著了不吉利。”

    謝雲飛有些緊張地挪到門口，彎下身子，手有點抖地把棍子伸過去。

    “唰。”

    引線急速燃燒，發出的聲響把謝雲飛嚇了一跳，趕緊跑回來。

    “劈裏啪啦……”鞭炮快速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紅色的炮紙漫天飛舞，黑色的煙在夜色中依稀可見。

    謝雲飛覺得非常新鮮，轉頭問李耀桀：“郡公，這是什麽爆竹？”

    “美男子牌爆竹。”

    “……”

    喜慶的鞭炮聲，混合著街道上的鑼鼓聲，這個新年，變得更加歡慶多福。

    文閑居的人都見過李耀桀試驗火藥，沒多大驚訝。謝雲飛和西菜子就覺得十分驚奇了，十米長的鞭炮響完後，謝雲飛揉了揉耳朵，“郡公，這是什麽神奇的東西？”

    “都說了是秘密。”

    “好吧……”謝雲飛沒有太多失望，他也知道，這是李耀桀的一些重要機密。

    “這酒真不錯。”李耀桀喝著屠蘇酒，吃著瓜果，心情特別好。

    守歲是中國人過年的一個傳統習慣，不熄燈，不睡覺，直到天明。當然了，李耀桀沒打算真的守到天亮，明天還要保持精神體驗新年節目。

    主臥室裏，大大的桌子上，擺滿了酒水和瓜果。一家人圍著吃吃喝喝，感覺非常好，欣賞完鞭炮的謝雲飛已經回家了，錢二生和西菜子被李耀桀趕去“卿卿我我”了。

    至於他們會發生什麽事，李耀桀就不管了。

    “我敬相公一杯。”第五瑤柔聲地說，新年了，他們之間還沒有過敬禮或者祝福。

    李耀桀同她一飲而盡。然後又給自己倒滿一杯酒，仰頭喝下，摟著第五瑤，猛然吻在她嘴唇上。

    其他人愣了一下，紛紛轉過頭，背對著他們倆，對於李耀桀的“胡作非為”又多了一層認知。

    第五瑤輕輕掙紮，卻阻止不了，鬆開牙齒的時候，一絲酒水從李耀桀口中，經過兩人的唇瓣，緩緩流入她的口中。

    良久，李耀桀放開她，痞笑著說，“以後要這樣敬酒，懂嗎？”

    第五瑤又羞又惱，但奈何不了他，臉色在羞澀和酒精下，紅彤彤的，十分誘人。

    “都轉過來吧。”

    幾個女人臉色不自然地轉過身子，小萱幽幽地說：“相公你還真是的，不分場合。”

    李耀桀挑了挑眉，“現在什麽場合？”

    “……”小萱沉默，好像沒什麽不對。

    “打牌吧，好像沒什麽可以做的。”李耀桀說。

    “相公你可以寫詩啊。”

    詩？李耀桀倒是有一首詞，不過是以前寫的了。

    《如夢令》

    望斷長安薄霧，一片愁思難度。花月近春風，料問遊人何處。歸路，歸路，夢裏走了無數。

    這首詞原來是李耀桀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寫的，改了第一句，就可以用了。

    “相公……”看到這詞，眾女都能感受到這份憂傷。

    “算了，現在提這個幹嘛，真是的，來打牌，你們輸的話我親自給你們喂酒。”

    “相公，我不玩了……”

    “我也不玩。”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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