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從小叢的講述中，知道她就讀的是哪一所大學。所以，她走訪的第一站，就是這所大學的工商管理學院。

    一進門口她就遇見了一個學生，一打聽工商管理學院辦公室在哪裏時，得知這名學生就是工商管理學院的學生。於是王楠首先向她打聽起小叢的情況。

    這名學生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據她講述，小叢是一個挺不起眼的女生，學院裏很多人，可以說沒有幾個人認識她。可能也就是老師和同寢室的同學能知道這個人。她也隻是偶然聽說過，這個學生得了精神病，還曾經發過瘋，後來的去向就不知道了。

    王楠聽了這個學生的敘述，感覺很奇怪。依照小叢的講述，她做過小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還傳得特別離譜。眼前這個學生怎麽會隻知道這麽一點呢。莫非她確實沒聽說過，或者是本身就對這種八卦新聞不感興趣？

    懷著滿腹的疑問，王楠來到學院辦公室，找到了一位老師。她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那個老師倒是很客氣地接待了她。

    據那個老師講述，小叢是他們學院的大三學生。以前一直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屬於扔到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那種。這個老師曾經做過她們班級的輔導員，所以認識她。這個小叢，是一個來自邊遠地區的學生，學習成績也不算優秀，中遊水平，平時也沒有什麽突出的表現。

    大三開始，有的學生就開始陸續到社會上應聘一些工作，作為實習和社會實踐的一部分，對此學校是鼓勵的態度，不會加以幹涉，隻要學生們別耽誤了學業就好。這老師聽說，小叢後來也找到了一份工作，好像待遇還不錯。

    再後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小叢就發了病，還很嚴重。在寢室裏瘋狂地砸東西，把同寢室人的一些物品全毀了，還放了一把火。幸虧被發現的及時，沒有釀成大禍。後來大家發現她的精神狀態很不正常，感覺她好像患了精神疾病。

    於是，學校趕緊聯係她的家人。後來，她父母來了，就把她接走了。直到今天，也沒有她的消息。

    王楠聽了這老師的講述不禁很奇怪，這跟小叢的講述出入很大。根本就是兩個版本。於是她簡單而又隱晦地向老師詢問是否曾經因為她做過小三這件事情，對小叢進行過什麽處分。

    老師聽完卻很疑惑，說她根本就沒聽說過小叢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而且，即使有，頂多也隻能是教育引導，現在時代不同了，對這種學生私生活方麵的事情，學校也不會太多幹涉，更不會因此就給學生一個那麽嚴重的處分。

    後來，王楠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離開了這所大學。又查找起小叢講述中的那家商貿公司來。還別說，這家公司的確真實存在。

    王楠來到公司前台，說明了來意。前台打了一個電話，得知老總願意見她，於是就帶王楠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進屋之後，她見到了這家公司的老總，果然是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長得很胖，大大的肚子，好像比就要臨產婦女的肚子還要大上好幾圈。經過介紹，她得知這老總也的確是姓程。

    那個程總請王楠坐下後，吩咐上茶。然後一開口就向王楠詢問小叢目前的情況。

    王楠隻是簡單地向他介紹了一下。

    聽完了王楠的介紹，那個程總長歎了一口氣，開始講述起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這個程總本身也是那所大學工商管理學院畢業的學生。畢業以後經過多年打拚，開了這家商貿公司，公司規模不算大，隻能算是小有成就。

    半年以前，他原來的秘書請了產假，公司就想招聘一個臨時接替她工作的人。

    既然是臨時的，那就不適合招聘一個固定在這裏工作的人，原來的秘書盡職盡責，總不能生一次孩子就讓她失業吧。於是程總就想招聘一個大學生到這裏工作，既是實習了，又能臨時頂替老秘書的職務。

    他自己就是那所大學畢業的，對母校的感情很深，於是就想從那所大學招聘一個學生來實習。

    也是巧了，正好學校還搞了一次學生就業洽談會，也就是那種專門在學校裏辦的招聘會，他當時就去參加了。

    但是來應聘的學生卻讓他比較失望。這些女生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仿佛是從ktv裏走出來的公關小姐一樣，一點也沒有學生的那種感覺。程總說，他是個比較保守的人，也從來不會像有的老總那樣，居心叵測地在自己身邊安排一個美女當秘書，公私兼顧。

    一上午的招聘會，他一個滿意的都沒有遇到，甚至都產生了招一個男生當秘書的衝動。

    就在這時，小叢來到他的麵前，猶猶豫豫地遞上了她的簡曆。程總當時看這女孩斯斯文文，書生氣息絲毫沒有褪去，也並沒有像其他女生那樣刻意打扮自己，穿著、氣質看上去都是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他覺得比較滿意。

    按照程總的想法，他還是更喜歡這種老實本分的員工在自己的公司裏工作的。

    經過簡單的溝通，他發現這女孩雖然看上去老實本分，但語言表達能力和溝通能力並不差，符合做秘書的基本要求。於是就當場拍板錄用了小叢。

    很快，小叢就入職了這家商貿公司，開始了實習工作。

    畢竟程總也是那所大學畢業的，而且跟小叢一樣，都是學的工商管理專業，這女孩算是他的小師妹了。所以一開始他對小叢是很照顧的，雖然是實習生，但給她的薪資待遇跟正式員工是一樣的。

    程總細心地教小叢如何做好秘書工作，即使她犯了錯誤，也從來不直接批評她。當他得知小叢是從偏遠地區來到這個城市裏念書的，他還曾經給過小叢2000塊錢，也算是資助一下這個小學妹，盡一個當學長的微薄之力吧。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逐漸發現了小叢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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