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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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吐出的血將身前染紅了一大片,遍布的陰寒叫我渾身麻木,被那鬼爪刺透的胸腔劇烈疼痛,幾欲窒息。

    卓天將的驚呼聲和鄭瀾軒的叫喚聲變得縹緲起來,回音重重,不甚清明。

    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那老鬼陰森可怖的麵容仿佛變成了一張常人的臉,皺紋滿麵,眉頭緊鎖,麵頰枯瘦,是一張舊時代備受壓迫的底層人民的麵容。

    那雙尖長的鬼爪仿佛又向我的胸膛刺進了幾分,但我已經痛的麻木,完全感受不到了。

    我要死了嗎……

    不對,我還有一張符。

    我吃力的探進褲子口袋中,取出那張符文從未見過的符紙,這是王嶽寫的符,被我一並攜帶著。我咬緊牙,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向老鬼拍去!

    劇烈的慘叫在跟前乍響,那老鬼瞬間震飛出去。尖長的鬼爪從身前抽出,我身上再提不起一絲氣力,向後倒去。在模糊的視線中,隱約見到那老鬼變得通紅,耳邊還有卓天將震驚的大叫聲。

    我倒到地上,意識徹底消失,眼前一片黑暗。

    這一覺仿佛睡了很久,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

    我坐起來,看向四周。

    “洛哥!你醒啦!”

    我扭頭看去,一旁的王嶽快步走了過來。

    “你都躺了兩天了!”王嶽說道。

    躺了兩天?我為什麽住院來著?我頭暈腦脹,腦子一團漿糊,亂七八糟什麽都理不清楚。

    病房門打開,一個女學生和一個俊氣的青年走了進來,我注視著他們,腦中忽然想起,是鄭笑和鄭瀾軒!對了,我是被那老鬼的鬼爪刺進了胸膛,後來發生了什麽事?鄭笑怎麽沒事了?

    倆人走到病床邊,鄭笑道:“洛哥哥,謝謝你。”

    “嗯?哦。”我還是想不起後來發生了什麽事,鄭笑到底是怎麽好的。

    鄭笑看著我,神情帶著一絲解脫:“你不僅救了我的命,也……解開了我的心結。”

    心結?我有做這事嗎?

    “你現在徹底沒事了嗎?”我問道。

    鄭笑點點頭:“我已經完全康複了。”

    “那老鬼消失後笑笑就沒事了。”鄭瀾軒說道。

    老鬼……消失?我腦子越來越懵,怎麽好像後邊發生了什麽很重要的事呢?

    我向鄭笑和王嶽道:“你們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跟鄭先生談一談。”

    兩人點了點頭,走出病房外,關上了門。

    我看向鄭瀾軒,直接問道:“那晚,我昏倒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你貼了那張厲害的符紙之後,那老鬼就渾身通紅,化作白煙,一切就恢複了,笑笑的症狀也跟著消失了,她休養了兩天,身體就恢複了大半。”鄭瀾軒說道。

    “那張厲害的符紙?”我疑惑道。

    “就是你昏倒前用的最後一張,直接就將老鬼除掉了。”他道。

    那最後一張符咒可是王嶽寫的!那小子深藏不露啊,失憶了寫出的符咒都那麽厲害,比麻老頭的還要厲害,直接就把那老鬼除掉了。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對了,笑笑說的心結是怎麽回事?”我問。

    鄭瀾軒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件事之後她開朗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麽排斥我了。”

    或許這心結也隻有鄭笑自己知道吧。

    “這次的酬金已經轉給你了,順便把這麽久以來你給笑笑輔導作業的費用給結了,多謝你一直以來對笑笑的照顧。”鄭瀾軒忽然道。

    輔導作業的費用?已經轉給我了?笑笑已經把我的事跟他說了嗎?看來他們父女的關係改善得十分顯著!隻是,他上哪知道我賬號的?

    “你怎麽知道我賬號?”我問道。

    “你們店長告訴我的。”

    文仔!是了,隻有文仔那家夥有我屋子的鑰匙,王嶽既然在這裏,那他肯定也來了。這家夥!

    鄭瀾軒又道:“不知道你的收費標準,就根據卓天將的標準給你了,要是不夠我再加。”

    卓天將的標準!根據他哪個等級給的?那可是騙子的標準,無論哪個等級都不是我該拿的!

    我瞥見床頭櫃上的手機,立即拿過來,點開銀行發來的短信,一看上頭的數字,頓時一驚!

    我看向鄭瀾軒,正色道:“鄭先生,這錢我不能收,我幫笑笑,是看在相識一場的情分上!”

    他拍拍我的肩膀:“就當做今後喝咖啡和輔導作業的費用吧。”

    按照文仔咖啡屋的價位,就算喝一輩子都抵不了這數目!

    鄭瀾軒不給我多說的機會,走出了病房。

    我的傷並不重,至少在醫院檢查是那樣,胸膛也並沒有一道道的穿刺,隻留下了一個個青黑的印子,以及遭受重擊的痕跡。

    在醫院躺了幾天,期間那幾個女學生也來看望了我,鄭笑並沒有把事情經過告訴她們,隻是單純的知道我受傷住院而已。這也好,要是叫這些小女生知道,把我當成世外高人那還了得。我也順便告訴了她們一個喜訊,從今往後,但凡她們跟鄭笑來咖啡屋,費用全免,都記我賬上。

    我身體恢複得很慢,即便是出院之後,到了晚上胸口還是會不時作痛,被鬼所傷和普通的創傷不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痊愈。

    我坐在咖啡屋裏,無趣的看著窗外。因為客人主要麵向學生,所以在上課的時間段,就會比較冷清。文仔也沒來,不知道上哪浪去了。

    我打量著坐在對麵的王嶽,眼看已經十幾天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恢複記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想起來。

    我看向坐在一旁麵帶笑容的發短信的安珍楠,問道:“你們上次跟這小子說了什麽,把他嚇成那樣?”

    一聽這話,王嶽的臉就變得通紅,又想起了上次的內容。

    安珍楠抬頭看向我,帶著幾絲神秘的說道:“沒說什麽呀,就說這年頭有不少人喜歡他這款的。”

    “就這樣?”我質疑的看著她,要是這麽簡單怎麽可能把人嚇成那樣。

    看著王嶽麵紅耳赤的樣子,我也不再多問,省得給這小子造成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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