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很抱歉,希望你沒有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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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婉揚手打落他的手,有些惱火的問道:“解釋!你跟我解釋什麽?”

    路凡城雙手再次扣住她的雙肩:“是她們纏上我,不是我……”

    “那你為什麽不把她們推開?我看你很享受的樣子!”林清婉越想越氣。

    路凡城道:“我剛想把她們推開,你就進來了。”

    林清婉隻覺得難受,煩躁的說道:“你不用跟我解釋!”

    她用力掙脫他的手,路凡城卻沒有鬆開:“你不要生氣。”

    “放開我!”林清婉鬱悶。

    “不放!”

    林清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低下了頭,正要張嘴咬人,突然想起男人說過的要拔她牙齒的警告,急急打住。

    抬腳,也不管頂到哪裏,用膝蓋朝前一頂,男人如她所願鬆開了手,可是那張俊臉上卻白了下,看樣子很疼。

    林清婉扭頭就走。

    路凡城顧不得疼痛,急忙上前,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托在她一側肩部,低喃道:“婉兒!”

    他的聲音很輕,周圍的雜音太大,這一聲“婉兒”,林清婉並沒有聽見。

    身旁有幾個年紀稍大的人走過,看林清婉在男人懷中扭來扭去,其中一人感歎道:“現在的年輕人,愛得死去活來的!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要吵回床上吵去!”

    說罷搖頭走了。

    此語一出,兩人俱是一顫。

    路凡城鬆了手。

    林清婉得到解放,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轉過身子,抬頭看著他,發現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想起剛才的事,林清婉有些詫異,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跟她解釋那幾個女人的事情。

    腦中不知怎的又浮現了那個晚上的一幕,想到那張坍塌了的木床,再想到男人冷冷的話語:

    “你不要自戀,我隻不過是把你當成了天雅……”

    心中漸冷。

    如今他這副模樣,隻怕,又把她當成了姐姐而後又發現不是吧?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澀然的笑來:“路先生,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麽的,我不是姐姐。”

    路凡城臉色愈發的難看。

    “林清婉,你活膩了?”他咬牙道。

    林清婉抬手理了理額上的頭發,巧笑嫣然:“錯了,路先生,我還沒活膩!”

    她朝男人身下某個剛剛被她頂住的部位看去,麵無表情:“剛剛實在是非常抱歉,希望沒把先生你踢殘廢。要是影響了你以後的幸福人生,那實在是太對不住了!”

    她抬腳就走。

    身後傳來男人憤怒的聲音:“林清婉!”

    林清婉頓住腳步,回頭,朝他扮了個鬼臉,然後,幾乎是腳不點地的跑了。

    路凡城臉都黑了。

    想到剛才被頂的那一下,他忽然覺得蛋疼。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居然要跟這該死的女人解釋!

    她說得沒錯,他一定是又把她當成天雅了!

    他回到包間。

    洛奕銘被幾個女人纏得沒法脫身,整個人被摁在沙發上,衣衫不整。

    一看見他,路凡城的火氣直直的往上竄,如果不是他召來了幾個女人纏著他,又怎麽會發生剛才令他窩火的事情?

    此刻看他被幾個女人摁在沙發上,想要脫身卻又無法逃脫,他冷眼看著,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靠,你們不能這樣!”

    “喂,你摸哪裏呢!”

    “擦,誰解我皮帶扣!”

    “……”

    看著洛奕銘一聲聲的哀嚎,路凡城忽然覺得心情好多了。

    就在這時,門板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陳水雁和路若萱踩著高跟鞋進門。

    路若萱的目光落在路凡城身上時,臉上立即現出女性特有的柔情來。

    她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路凡城擰眉:“怎麽不在家好好休息?”

    前些日子強效的泄藥致她半休克,養了幾天,身子總算恢複了,她猜測得出來是林清婉搞的鬼,表麵上不動聲色,實則心裏麵一直記著。

    那個惡毒的女人,她要毀了她!

    “我已經好了,呆在家裏很是無聊,就找水雁出來放鬆一下。”路若萱含笑道,“你放心,我不吃任何東西,我自己帶了水來的。”

    以防再遭林清婉那毒婦的毒手!

    路凡城“嗯”了一聲。

    路若萱扭頭看向一旁沙發,笑道:“這洛奕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重口了?居然一口氣玩幾個,以前可沒見他有過什麽女人!”

    路凡城道:“他今晚瘋了!”

    路若萱“嘖嘖嘖”了幾聲:“難得!”

    她抬眼看向陳水雁,發現她臉色發白,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倒下。

    她沒有說話,她倒要看看,陳水雁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被一群女人撲倒會是什麽反應。

    此刻的陳水雁,腦子裏嗡嗡作響,她根本不願意相信眼前所見的。

    洛奕銘是她的!

    她怎麽可能讓其他女人染指了他!

    她大火,快步上前,手一伸,一個酒瓶就拿在了手裏。

    她走到沙發旁,舉起酒瓶,對著那個正在費力的解洛奕銘皮帶扣的女人後背就砸下去。

    伴隨著“嘩啦”的酒瓶破碎的聲音,耳邊傳來了女人淒慘的叫聲。

    幾個女孩被嚇壞了,嚇得立即從洛奕銘身上下來,蹲在一旁瑟與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那個被酒瓶砸得腦袋流血的女孩眼前黑了一下,她直起身子,指著陳水雁的鼻子:“你他媽的誰啊,居然敢打老娘!”

    女孩也掄起了酒瓶,對著陳水雁,叫道。

    “我是他老婆!我就打你!”陳水雁吼道,拿起另一個酒瓶又要砸過去。

    路凡城和路若萱坐在那裏,不為所動。

    路凡城一如既往的清冷高貴,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而路若萱卻滿是興趣的看著,她很想知道,兩個女人打下去,結果會是怎樣的。

    豈知,當陳水雁大吼自稱是洛奕銘的妻子時,那女孩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了。

    原來是正室!

    幾個女孩連同那個被打的女孩自知理虧,眼看陳水雁又要打人了,一群人嚇得一下子跑得沒了蹤影。

    陳水雁怒氣衝衝的扔掉了酒瓶。

    她走到沙發,居高臨下的望著沙發上的男人,原本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她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阿銘,她們欺負人是不是,你怎麽不把她們揍一頓啊?”

    洛奕銘狼狽的起身,恨恨的瞪了一眼在一旁悠哉品茶的男人,咬牙切齒道:“老子不打女人!!”

    “傻瓜!”陳水雁心疼的說道,“我要是不來,你估計已經被她們給強了!你放心,以後我來保護你。”

    洛奕銘嘴角狠狠一抽,整理好著裝後問:“你怎麽來了?”

    “我想你了。”陳水雁軟綿綿的要往他身上靠。

    洛奕銘正要起身,陳水雁一把將他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於是,當林清婉和顧雲曼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如此火辣的一幕。

    林清婉有些意外,顧雲曼愣住了,但很快便垂下了眼簾。

    兩人將手中的物品默默的放在了桌麵上。

    如果知道這兩個女人在,她們一定不會再出現。

    洛奕銘看見顧雲曼的那一刹那,臉上一陣慌亂,他急忙一把將陳水雁推開,坐直身子,急急的說道:“我跟她沒什麽,不是你們見到的那樣!”

    顧雲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擺放好東西後,就同林清婉一起離開了包間。

    當包間的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進來的已不是她們,而是其他的服務生。

    路若萱和陳水雁暗暗鬆了口氣,那兩女人還算識趣,要不然她們盡管是陪在心愛的人身邊,心裏也肯定不舒爽的。

    後來,洛奕銘借故走出包間,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顧雲曼。

    “曼曼,我跟陳水雁沒的任何關係,我跟她沒……”

    顧雲曼笑了笑:“洛大哥,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麽的。我很忙,就不打擾你了。”

    看她離開的背影,洛奕銘有些摸不著頭腦,咦,怎麽莫名其妙就跑過來跟她作解釋了?

    他搖搖頭,為自己這奇怪的行為吃驚不已。

    ——

    林清婉和顧雲曼結束工作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這一次,她們上的是下半夜的班次。

    用過早餐後,林清婉說:“小曼,你回去休息吧。”

    顧雲曼問:“你要去哪裏?”

    林清婉垂下了眼簾,聲音有些哽咽,她說了一個地名。

    顧雲曼握住她的手:“小婉,我陪你去。”

    林清婉抬起頭看著好友,點頭:“好!”

    兩人坐上地鐵離開了市區,往市效某個方向而去。

    她們走進了墓園裏,並在某個墓碑前站定。

    林清婉跪了下去,將捧了一路的百合花放下後,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看著墓碑上麵的照片,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四年前,因為她的錯,林父林母也被警方逮捕,最後被判了一年的刑。

    一年後,出獄當天,一輛失控的無牌車輛朝他們駛來,在監控的死角處,直直撞向他們,林父推開了林母,他自己被汽車撞倒、輾壓,當場死亡。

    林母看著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丈夫,確定他已無生還的可能,她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悲痛,當場自刎,當被人發現的時候,她已因流血過多身亡。

    林老太太受不了打擊,一頭倒下去,三年過去了,依然沒有醒過來……

    照片上笑容滿麵的人,正是林父林母,他們是合葬在一起的,而林天雅的墓碑則在一旁緊挨著。

    “爸,媽,姐,對不起,我來看你們了。”

    林清婉哭得悲痛欲絕,顧雲曼站在一旁,眼眶紅紅的。

    她無父無母,卻能感受得到林清婉的痛。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清婉的情緒才平複下來。

    也就在這時,她才留意到,父母和姐姐的墓碑前,居然都放了一束新鮮的百合,看樣子是不久前放的。

    她很是意外,是誰來看望爸媽了嗎?

    顧雲曼多少已經了解林清婉的過去,對於林清婉的疑惑,她問:“會不會是路凡城?”

    林清婉搖頭,如果是他可以理解,畢竟姐姐曾是他想要娶的人,可是她知道,路凡城對父母的恨,就像對她的恨一樣多,既然恨,他不可能來看望父母,也就談不上還給他們帶來了花束。

    林父林母被判了刑了後,林氏倒了,被人收購了,昔日的親朋好友一個個遠離而去,他們也不可能在他們過世了幾年後還會來探望他們。

    可是除了路凡城還會是誰?

    她想不出來會有誰。

    林清婉找到了看守墓園的老伯。

    老人家同意她查看監控。

    林清婉發現,這大清早的,來墓園的人,除了她和顧雲曼,還有一個人。

    這人的裝扮很奇怪,頭戴鬥笠,一身寬大的黑衣,從監控上看,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此人手中的兩束白色百合花,在其一身黑的襯托下,十分的清晰、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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