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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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裏。
沈魚晚正在看掛在大廳處的那幅全家福,畫中的每個人都在笑,可是這看似善良的微笑下麵卻是一顆顆肮髒的內心。
嗬~真髒,沈魚晚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大廳裏的死寂。
手機屏幕上閃爍的“爸爸”兩個字,伴隨著手機的震動若隱若現,沈魚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喂,魚晚,你在家嗎?”電話那頭沈從心問道。
“嗯,爸爸,我在家。”魚晚乖巧地回答。
“家豪晚上請舒雅和你一起吃飯,你準備一下。”
這種時候請吃飯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惡心的交易,沈魚晚正想著該怎麽拒絕,電話那頭又出聲了。
“魚晚,家豪說今天晚上會商量一下怎麽救你媽媽,你一定要去。”沈從心的語氣不容拒絕。
嗬嗬~我媽媽,我媽媽被你們害得現在躺在病床上,除此之外,我就沒有媽媽了。
“魚晚,魚晚……”電話那頭不停的催促道。
“好的,爸爸,我去準備一下。”
拒絕是不可能的了,隻能想想其他辦法了。
沈從心剛掛完電話立馬又給沈舒雅打了一個同樣的電話。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郝家豪上次……”沈舒雅立刻叫出來。
“我知道,可這郝家豪這次要的是魚晚,而且爸爸這次在身邊,會沒事兒的。”
“那郝家豪這次又想幹什麽?”
一想到上次的事兒,沈舒雅就氣得牙癢癢,明明是自己親自把郝家豪送到沈魚晚的房間,怎麽會跑到自己的房間裏,這次若是可以教訓教訓沈魚晚那個賤人,也算是出出氣了。
“那爸,媽的事兒……”沈舒雅突然想到。
“你放心,隻要今天的事兒成了,你媽也沒事兒了。”
聽到這話,沈舒雅自然也安心了。
沈魚晚那邊也猜到了這個鴻門宴的目的,她呆坐在床上,手機屏幕按亮又等它熄滅,要不去找那個人幫忙?可是他憑什麽要幫自己,況且她也實在不想把顧珺梵拉進這場戰爭。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沈魚晚的思緒,沈魚晚收拾好情緒,微笑著打開了門。
“姐姐,是你啊。”
沈舒雅明顯不想搭理她,按著手機的手機,不耐煩地說“趕緊走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沈魚晚折回房間,從床上背起包,想了一會兒,把枕頭底下的硬物塞進包裏。
宴會廳裏,四個人都各懷鬼胎,言語交談之間既客套又疏遠,而沈舒雅從一進來就低著頭按自己的手機,看都沒有看郝家豪一眼。
“舒雅妹妹,上次的事兒是我喝多了,我給你賠個不是,你看……”說著晃了晃手裏的酒杯。
沈舒雅不樂意的抬起頭,嘟著小嘴也沒有搭理郝家豪。
“家豪,這舒雅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不懂事兒,來,我來喝。”沈從心出來打圓場。
“來,那我們魚晚妹妹也來跟我喝一杯吧!”
郝家豪不客氣的盯著魚晚看,那眼神就像盯著一頭待宰的小羔羊。
這麽快就點到自己了嗎?沈魚晚隻得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滿嘴油膩的男人。
“家豪哥哥,我不勝酒力的,這杯酒我……”沈魚晚半推辭半嬌嗔。
這郝家豪一聽魚晚的“家豪哥哥”,立馬酥到了骨子裏,直接一杯酒灌進了肚,然後又直勾勾地望著沈魚晚,恨不得當即就吃了她。
又是一陣觥籌交錯,沈魚晚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剛剛這酒是沒有喝下去,但不知道危機又在什麽時候降臨。
“爸,我去趟洗手間。”沈舒雅起身道。
“你要一起嗎?”舒雅又轉過頭對沈魚晚說。
“魚晚,你陪你姐姐去吧”沈從心也發話了。
沈魚晚看了看飯桌上的煙霧繚繞,又看了看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郝家豪,便也跟著起身了。
殊不知,沈魚晚和沈舒雅剛離開飯桌,這邊郝家豪便對身後的那個人使了個眼神,那個人也點了點頭,立馬跟著走出去了。
沈魚晚正在洗手間若有所思地低頭洗著手,想著等會怎麽擋住郝家豪的勸酒。
“沈魚晚,不要以為上次的事兒我就這麽算了。”沈舒雅抱著胳膊看著沈魚晚。
“上次是我,這次是我媽,自從你來了我們家,我們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不要以為爸相信你,你就可以這麽自在,我告訴你,我沈舒雅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個人看。”
沈魚晚洗手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沈舒雅,沒有說一句話反駁。
“你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退婚後滾出我的家,離顧珺梵遠一點兒。”沈舒雅也直接怒了。
“姐姐,上次的事兒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至於蘭姨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你不要冤枉我了。”
“冤枉?等我媽出來後,我倒想看看是不是我在冤枉你?”沈舒雅咄咄逼人,步步緊逼。
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沈魚晚,拿出一個手帕緊緊捂住的了她鼻子,她使勁兒的掙紮,卻發現身體越來越軟,便失去了意識。
恍惚之間她看見眼前的沈舒雅正在邪惡的笑著,“沈魚晚,我不收拾你,自然會有人收拾你這個賤人。”說完就踩著高跟鞋走出洗手間了。
“爸,我好了。”沈舒雅走進包間,滿臉地笑容。
“家豪啊,這事兒既然已經辦妥了,叔叔就不耽誤你的好事,先走一步了。”沈從心識趣地著說。
“好……好……”郝家豪聽到事情辦妥了,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一聽這話當然喜出望外。
“那你柳阿姨的事兒……”沈從心追問著。
郝家豪站起身,披上外套,因為酒精的作用,他已經有些踉蹌,含糊的說“沒問……題,沒……問題。”
沈從心和沈舒雅相互看了一眼,總算放下了心。
頭好疼,這裏是在哪裏?四周好黑,沈魚晚使勁兒讓自己清醒,可是頭好痛,眼皮也好重,睜不開,隱約聽到有水聲,還有人在唱歌的聲音。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但除了微弱的疼痛,她依舊提不起精神,剛剛明明和沈舒雅在洗手間,怎麽突然就……,啊,完了,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不一會兒,沈魚晚就看到一個滿身肥肉的身體裹著浴巾出來,她使勁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是郝家豪,果然是他。
“魚晚妹妹,你醒啦。”郝家豪看到躺在床上的魚晚,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一臉的饑渴和迫不及待。
“魚晚妹妹,我好想你啊,從第一次見我,我就喜歡你了,我想……我想要你……”郝家豪一邊說著一邊撫摸魚晚的手,一遍又一遍。
沈魚晚此刻雖然還不能動彈,但已經有了微微意識,她不停地搖頭,嘴裏支支吾吾的喊著“不要,不要,不要”。
郝家豪看到沈魚晚泛紅的臉頰,嘴裏的喃喃自語,還有若隱若現的胸口,哪裏還能忍得住。
他像餓狼一般撲到沈魚晚的身上,手在她身上不停地亂摸著,從大腿到胸口,嘴巴在她白皙的脖領處遊走。
沈魚晚聞到這個男人身上的狐臭味兒,一陣惡心感撲麵而來,她想反抗,可她越是掙紮身上的男人就越興奮。
掙紮間,她摸到自己的包,她記得她有帶東西在包裏,她急切地摸索著,摸到了藏在包裏的剪刀。
沈魚晚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了剪刀,正準備紮下去時,郝家豪突然回過頭,看到剪刀正直直地對準自己。
郝家豪一把奪過剪刀,丟在地上,回過頭,惡狠狠地盯著沈魚晚,“啪”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沈魚晚的臉上,她立刻眼冒星,“啪”,又是一巴掌呼在另一邊臉上,沈魚晚感覺嘴中有一股血腥味湧出來。
“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多少人送上門來想要和老子睡,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要殺老子,我看你有多大膽子。”
郝家豪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撕去沈魚晚身上的裙子,“刺啦”一聲,她胸口的大片肌膚已經裸露在空氣中。
沈魚晚哭著叫“救命啊,救命啊”,可郝家豪依舊跟瘋了一樣扯著她身上僅存的一點兒遮羞布,沈魚晚的眼淚從眼眶中奔湧而出,她不知道還有誰可以救自己了。
她想起了躺在醫院的媽媽,想起了遠在鄉下的嬸母,還想起了那個人——顧珺梵。
是在做夢嗎?那個人怎麽會在這裏?
顧珺梵一推開門就看見郝家豪正在扯沈魚晚的衣服,他一把把郝家豪從床上拎起來,丟到地上,又急忙拿床單裹住了沈魚晚的身體。
“敢動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膩了。”顧珺梵也絲毫不客氣,對著郝家豪就是一拳頭。
那郝家豪哪裏會是顧珺梵的對手,三兩下功夫就直接嚇暈過去了。
沈魚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她又回到了小時候,因為一場高燒她失去了記憶,有個自稱嬸母的女人來領養她,然後告訴她要為自己的母親報仇,從那以後,她的生命中隻剩下報仇,她為報仇而活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