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北方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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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查清楚了,證實藍玉煙是無辜的,陸家人對她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雖然這一次外公受了些罪,但是要我說啊,也是因禍得福了,林玉寧這個人陰險歹毒,這下好了,偽善的麵具戴不住了,我看她以後還有什麽臉麵來我們家裝模作樣,又有什麽臉再去珠寶公司上班。殺人未隧,不讓她去少管所呆幾年我都不姓李。”李修遠恨恨的說道。
“真是可惜,這個林玉寧還差幾個月才十八歲,要是現在就是十八歲,那就不是少管所了,而是監獄。”肖婷義憤難平,恨不得讓林玉寧把牢底坐穿。
“是啊,竟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了,活膩了。”白青鳳眼一瞪,殺氣騰騰,“修遠,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她!”
“知道了,外婆!”李修遠上前勾住白青鳳的脖子,眨著眼睛,一臉玩味的問道:“那你現在開始喜歡藍玉煙了不?”
白青鳳神情一陣尷尬,轉頭看了看藍玉煙,“還行吧。”
“還行吧,瞧瞧,你這傲嬌的小模樣。”李修遠沒大沒小的扯扯外婆的臉頰,打趣的說道。
“好了,修遠,別沒大沒小的,你外婆累了,讓她回屋休息吧,媽,我陪你回屋睡會。”陸振風斜一眼李修遠,上前挽了白青鳳往臥室去。
這幾日陸淩修雖然沒什麽大礙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一直在醫院裏養著,白青鳳刀子嘴豆腐心,每天都往醫院跑。
到底年紀大了,精力不濟。
便跟著陸振風進了臥室。
外間便隻剩幾個小輩了。
因著這一次李修遠立了大功,肖婷對他態度也好了很多,這會見長輩走了,立即拉了他要他教她通訊方麵的知識。
李修遠則一臉倨傲,愛搭不理,肖婷惱羞成怒,便又追著他打了起來。
引得藍玉煙哈哈大笑。正笑的前俯後仰,突然手被握住,一轉頭便對上陸鳴遠溫柔的笑臉。
“讓你受委屈了。”他滿是愧疚的說道。
“什麽委屈。”藍玉煙不解的看著他。
陸鳴遠:“我們不該對林玉寧動隱之心,她不值得我們同情。”
“悲憫幼弱,乃是人之常情。你們若是沒有這份悲憫之心,我反倒要覺得害怕呢。”藍玉煙確是笑一笑,大度的說道。
陸鳴遠十分欣慰,她竟如此通情達理。
微微一笑,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東市,庭院深深的宅子裏,光線昏暗,使得光光的腦袋分外醒目。
林昆眉頭緊緊的皺成川字,目光深沉的看向悠遠之處。
“昆哥,您說句話啊,如今周明生的事是捂不住了,我們也沒有想到,李向陽竟然會找到法國銀行的原始檔案。”對麵沙發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很是急躁的說道。
旁邊一個油頭粉麵,看著頗有文化的男人倒是沉穩些,“不過一個周明生,捂不住就捂不住,大不了我們法國這條線不要了,昆哥,當務之急,還是當機立斷的好。”
“當機立斷,說的簡單,這條線我們經營十幾年了,說斷就斷,你知道要損失多少嗎?”五大三粗的男人憤怒的大吼。
就在兩人爭吵不休之時,一旁的電話機突地響起。
油頭粉麵男人接起來一聽,神色驀地僵硬起來,好一會方神色艱難的說:“昆哥,小姐被逮捕了。”
林昆猛地抬起頭,一把搶過電話,聽著裏麵的人說完,久久的沒有出聲。
“昆哥,我這就回京都去把小姐保釋出來。”
林昆搖了搖頭,“陸淩修身份特殊,警方已經下了不得保釋令。”
“那怎麽辦?”另外兩人眉頭緊鎖的對視一眼。好一會方試探性的說:“昆哥,既然小姐已經在裏麵了,不如……”
二人欲言雙止,但是林昆已經聽出他們話中的意思,厲聲打斷:“放屁,玉寧十八歲都沒有滿,她就算能參與周明生的貪汙,怎麽又支使得動法國銀行,豬腦子。”
“可是昆哥,小姐她……”
“別再說了,我自有打算!”
林昆說完便不再理會二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北方寒冷的冬天,家家戶戶都有暖氣,室溫都在人體感覺最舒適的二十多度,即使外麵天寒地凍,室內也依舊溫暖如春。
是以,身在氣溫雖高,卻空氣濕冷的南方人總是羨慕北方人。尤其是遇到了陰雨天氣,南方的室內比室外還要陰冷。
林玉寧也一直是這樣的想的,身在北方,真是一件享福的事。
直到,被關進看守所,她才深切的體會到北方嚴寒的殘酷。
結著冰棱的水龍頭,硬成冰雕的毛巾,還有嗬一口氣也能凍成冰渣子的空氣……
什麽驕傲,矜持,優雅,在遇到殘酷的生存環境之後,通通都成了浮雲。
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思念林昆,這種思念,跟新年前,他久久不曾露麵的那種思念完全不同。
“別再說了,我自有打算!”
林昆說完便不再理會二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北方寒冷的冬天,家家戶戶都有暖氣,室溫都在人體感覺最舒適的二十多度,即使外麵天寒地凍,室內也依舊溫暖如春。
是以,身在氣溫雖高,卻空氣濕冷的南方人總是羨慕北方人。尤其是遇到了陰雨天氣,南方的室內比室外還要陰冷。
林玉寧也一直是這樣的想的,身在北方,真是一件享福的事。
直到,被關進看守所,她才深切的體會到北方嚴寒的殘酷。
結著冰棱的水龍頭,硬成冰雕的毛巾,還有嗬一口氣也能凍成冰渣子的空氣……
什麽驕傲,矜持,優雅,在遇到殘酷的生存環境之後,通通都成了浮雲。
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思念林昆,這種思念,跟新年前,他久久不曾露麵的那種思念完全不同。
那時她有些彎彎繞繞扭扭捏捏的雜念,此時,就隻是一門心思的,巴不得林昆立即出現在麵前,暖化她凍的紅腫僵硬的手指,溫暖她瑟瑟發抖的身軀。
人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想當年在永安鄉,那麽冰冷刺骨的河水裏,她依舊要穿著一身單衣,光著腳做沒完沒了的農活。
如今,卻隻是在寒冷裏呆著,便已經受不了了。
她蜷縮在隻鋪一床薄薄的褥子的硬板床上,身體不住的哆嗦著,因為抖得太厲害,床板發現嘎嘎的響聲。
吵得同室的嫌犯,不悅的大叫。
“吵死了!”一個高胖的女人,一腳踏在床板上,發出砰的巨響。
林玉寧本能的又是一抖,抬眼看向女人。
“看什麽看?!”胖女人惡狠狠的瞪著她,一雙眸子上上下下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
“喲,長得挺俊啊,哎,你是做雞的吧!”胖女人突地伸出肥胖的手捏住林玉寧的下巴,輕蔑的說道。
林玉寧恨恨的回瞪她,撇開頭,掙開她的手。
“還挺有脾氣,是不是做雞的,老娘試試就知道了。”胖女人突地扯開林玉寧身上的薄被,抓了她的衣領一把將她提到麵前,肥膩的手就往她屁股上摸去。
說是摸,倒更像是揉碾,就好像林玉寧那挺翹的屁股是個麵團一樣,狠狠的的錘揉著,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說:“小樣,還挺有料啊,果然是個天生的騷表子!”
胖女人驀地麵色一狠,翻轉了林玉寧的身子,髒手就要往她小腹下方刺去。
林玉寧壓抵著的恐懼憤怒終於爆發,她用力的往後一仰,再往上一撞,正正好撞在胖女人的鼻子上,胖女人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