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是，那葉先生可以告訴我你來這是為了什麽問題嗎？”風清拿出專業人士的架勢，一板一眼的問。

    葉水淼看著他忽然就笑了，“本來想說的，但突然間覺得對你說不太合適，我能要求換個醫生嗎？”

    “當然，這是你的權利，隻是你也看見了，外麵還有這麽多人，其他醫生也都在忙，等你再排上我們可能就要下班了。”

    “那我以後再來。”說著人就站了起來，去意非常的堅決。

    風清趕忙開口說：“到底是什麽讓你不方便說？我可以以人格保證在這裏我先是醫生後是朋友。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的感受嗎？”

    葉水淼看著他，張張嘴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他也是同性戀，自己不能給他傳輸一些不好的思想，萬一一不小心把他帶偏了怎麽辦？畢竟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人生的路要怎麽走，終究還是得靠他自己選擇。

    “算了，我還是過些天再來吧！”葉水淼擺擺手，最後還是白費了掛號的幾十塊錢。

    剛出醫院手機就響了起來，葉水淼將車停在馬路牙子旁邊，接起來。

    “那啥，哥哥你既然不想讓我看，我就給你推薦一個大夫，我老師，三十多年的臨床經驗，絕對出不了錯，一會我把他的電話給你發過去，等你想看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我相信以我的關係即使他不上班也能騰出時間來和你聊聊。嗯……你放心我不會從老師那裏打聽你的事的。”

    “我相信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我還在馬路邊上呢。”

    “沒事了，你走吧！”葉水淼剛想按照紅色的鍵，那邊忽然又傳出了一聲尖叫，嫌棄的湊到耳邊聽到那邊低聲問：“那天……你答應的事還記得吧？”

    “酒吧？”

    “對！”

    葉水淼仿佛能看見他說這個字時使勁點頭的樣子，微微一笑說：“等有空吧，這些天劇組裏有點忙，實在不行我告訴你地址，你自己去。”

    “不行，第一次一個人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成，現在沒事了吧！沒事掛了。”

    那邊劇組裏的工作剛剛結束，齊正煊等了幾分鍾才等來自己的車，拉開車門，邊往裏鑽邊問：“怎麽樣？跟上了嗎？”

    “跟上了，他去醫院掛了心理科，但進去沒多長時間就又出來了。”

    “心理科？他去那裏幹嘛？”齊正煊坐好，腦海裏開始思考各種可能的原因，但怎麽都無法將心理疾病和他連起來，他沒心沒肺的會有什麽事？

    有些事不知道就罷了，一旦知道了它就會一直在你腦子裏轉，讓你非去弄清楚不可。

    就著這種心理，以及折磨，齊正煊稀裏糊塗的撥通了他的電話。

    “找我有事嗎？”葉水淼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和以往一樣，應該沒什麽大問題，齊正煊如是想。

    “怎麽不說話？不小心按到了？”葉水淼疑惑的拿來手機，看著亮起來的屏幕，對啊！是通的，但那邊為什麽沒有聲音？

    這通電話打的本來就突然，葉水淼這麽一問，齊正煊一時間想起來該回點什麽了。

    扭頭瞥見自家日曆上畫上的紅圈，忽然來了靈感，“你還記得蔡偉嗎？”

    “你對床的那個？”

    “沒錯，仨星期後他結婚，他本來是想直接邀請你的，可是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所以拜托我告訴你。”

    “嗯，我知道了，地點是哪？隻要不遠我都會盡量過去，畢竟那時候沒少打擾他。”葉水淼在床上翻了個身，憑空想象出了他的樣子，戴著規規矩矩的黑色方框眼鏡，白色的襯衫，老老實實的窩在圖書館裏看書，可是每次都會被自己的電話打斷，而自己找他從來都是問齊正煊去哪裏了，為什麽找不到他了，是睡過頭了還是手機沒電了？

    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毅力願意花一年多的時間去追一個人。

    難道真的是青春年少，精力旺盛嗎！搞不懂。

    那邊齊正煊對著話筒小心的提議說：“我想……那天要不我直接載著你，省事兒。並且我覺得他那有點遠的，你沒車自己去怪麻煩的。”

    “也行，到時候你記得提醒我，我怕我這腦子會忘。”

    聽筒裏忽然沒了聲音，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寂靜，葉水淼握著手機平躺在床上，等著他的回話。

    可惜那邊遲遲都沒有聲音，倒是自己的肚子抗議的叫了一聲，葉水淼拿著手機，拖著拖鞋，慢悠悠的往廚房裏走。

    “沒有牛奶了，煩人！”扒拉扒拉冰箱裏的其他東西，發現沒有任何可以直接吃的東西，隻好不情不願的拿了個雞蛋，打算燒點開水衝一衝。

    “餓了就給自己正兒八經的弄點吃的，別應付了事。”

    “誰應付了，”葉水淼扁扁嘴問：“你剛剛幹嘛去了，怎麽沒聲了？”

    “沒幹嘛，剛剛李嬸問我家裏的東西放哪了，我給她指了指。”

    葉水淼嗯了一聲，沉默了幾秒接著問道：“齊正煊我想問你個事？”

    “什麽事兒？”

    葉水淼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猶猶豫豫的說道：“當初你知道我喜歡你，那麽長時間其實一直都是在追你的時候是個什麽感覺？惡心嗎？”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就是單純的問問不可以嗎？你能回答就說，不行就罷，我不會纏著你死活讓你說的。”

    “說實話！我當時不是很震驚，因為以前宿舍裏他們開玩笑，說過我們兩個好像在談戀愛，所以真的聽你承認的時候也沒那麽強烈的反應。”

    “那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麽？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麽？”

    “不記得了。”齊正煊其實更想說，對方是你感覺也還湊活，可是這話太曖昧不清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外麵忽然響起敲門聲，葉水淼疑惑的去開門，熟悉的製服，又是送外賣的！

    邊簽著單邊問那頭的人，“你訂的？”

    “訂什麽？”

    聽語氣感覺不像是在說謊，可是……他不記得自己分身訂了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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