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出來，方芃芃還有些恍惚，直到被鄭明拽著走樓梯，才有些回過神。

    “鄭明，我剛才是不是做了個什麽夢？”

    方芃芃怎麽也想不到，王雅如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到現在還有些像是做了什麽惡夢。

    “方姐，這有什麽奇怪的，這樣的事情多著呢，每一天都在上。”

    鄭明到是比方芃芃淡定，如果方芃芃關注的多一點，自然就能看到，類似的情景，網絡上每天都有很多例子，有女人這樣，也有男人這樣，本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大難臨頭各自飛，再正常不過。

    “也許是因為失去孩子，受了打擊，鄭明，我能做點什麽？”

    方芃芃想到那張失血的臉，心裏很是不安，盡管從理智上來說，王雅如失去孩子跟她沒直接關係，但正如她之前所說的，如果她和楚致堯昨天下午沒有去，這事根本不會發生，六個多月的孩子，如果搶救及時，也許孩子都能活下來，那是一個生命呀。

    “方姐，你什麽都不用做，也什麽都不應該做，本身就是他們的錯，你若真做了什麽，就是助長類似的歪風，你今天來看她，已經盡到自己的心了。”

    鄭明一聽，立即阻止道，按說她隻是保鏢，這不是她應該說的話，但跟方芃芃在一起也不少的時間了，從另一方麵說，她也算是楚致堯的員工，她不希望楚天集團再陷入任何的陰謀中。

    方芃芃點了點頭，腦海裏，揮之不去的，依舊是那間滿是白色的病房，還有王雅如姐妹的臉。

    “我們先回公司吧。”此時方芃芃有些亂，她沒想到隻是那麽一點小事會引起這麽大‘事故’，她想不到的這才隻是更大，還有更大的風暴在等著她和楚致堯。

    之前本就有人認出了方芃芃，這會見方芃芃和鄭明出了醫院，自然更加注意。

    “楚太太，您好，楚太太，請問您來醫院是探望王雅如嗎？聽說昨天……”

    “你們讓一讓，事情真相如何，我覺得你們更應該去問當事人。”

    鄭明擋著那些追問的記者，好在這會醫院裏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去楚天集團還有警局那邊蹲守了，否則就憑鄭明一人，隻怕根本擋不住。

    方芃芃看著眼前些這些切切的人，怒從心起。

    “我請問各位一句，這件事跟你們有關係嗎？就因為你們無中生有，小事鬧大的心理，你們自己算過，害了多少人嗎？”方芃芃臉色越來越難看，向圍著自己的人吼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你們何其殘忍，你們難道就沒有良心不安的時候嗎？”

    方芃芃的吼聲，讓眾人呆愕，鄭明則趁這機會，將方芃芃扶到了車上。

    看著方芃芃的車子離去，反應過來的人立即跟著追，另一部分人，則低頭默默的歎息。

    誰也不想這樣，隻是他們都要生活，沒辦法，況且他們也是有職業首先的好嗎？王雅如的孩子，真的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要怪隻能怪李維唯，隻有那樣的渣渣才能做出殺妻殺子的事。

    方芃芃和鄭明到公司的時候，看到守在外麵的人，臉當即就黑了，方芃芃更是直接讓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庫，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這些人。

    即使回來的方芃芃並沒有打電話給楚致堯，他還是第一時間知道了，當方芃芃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楚致堯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老婆，怎麽哭了？”

    方芃芃沒想到楚致堯會在辦公室等她，未來得及掩飾臉上哭過的痕跡。

    “我沒事，老公……李維唯你打算怎麽處理？”方芃芃推開楚致堯的手，

    “老婆有什麽想法？”楚致堯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既然芃芃問了，自然先問問她的意見。

    “老公，既然已經報警了，這件事交給警方處理好不好？”方芃芃看向楚致堯，她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仁慈，但是李維唯都已經被警方帶走，而且聽王雅如的意思，似乎不會放過他，既然有了刑事案，楚天集團做與不做，李維唯都會受到懲罰的。

    “芃芃，你是律師，你應該很清楚，既然報警了，我們就不能去跟警方說弄錯了，現在很多人等著抓我們的把柄，更何況，如果我們真的不聞不問，以後楚天集團隻怕會出現更多的商業間諜。”

    楚致堯不是不能放過席維唯，但是他不可以放，商業間諜，有多嚴重，也許方芃芃不知道，但是楚致堯卻不希望再有類似的情形發生，所以李維唯決計是不能放過的。殺雞駭猴也好，殺一儆百也罷，事情都沒有回旋的餘地。

    “其實我明白，隻是覺得……算了，你當我什麽都沒說，喝咖啡嗎？我現在去煮。”

    身為律師，方芃芃當然清楚，隻是很多時候，她難免會不去想那些，尤其是回國後，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容易受外界影響了。

    “老婆，你去醫院王雅如都說了什麽？”

    楚致堯見方芃芃刻意避著自己，拉住她問。

    “她說一堆李維唯的不是，甚至願意出庭指證，老公，他們明明是夫妻，為什麽……”

    方芃芃頭抵在楚致堯胸前，心裏有頗多的感觸。

    “老婆，並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一條心，一百對夫妻，就有一百種相處模式，不要再想了好嗎？要不這樣，明天我們去見李維唯，看看他到底值不值我們放。”

    楚致堯擔心老婆鑽牛角尖，想了想道，老婆不了解那個人，自然會有頗多的顧慮，想法，一旦見了李維唯，也許他就不會這麽想了。

    “老公，現在很多人盯著，如果我們去拘留近看他，不太好，要不我們等著警方的通知吧。”

    方芃芃是想去，但是很怕再次被圍堵。

    “沒關係，他是楚天的員工，又是商業間諜，我去警局了解情況是正常的，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我們去警局。”

    得到老公的承諾，方芃芃的情緒總算好轉，隻是他們並沒有機會見活著的李維唯，當天晚上，夫妻兩剛躺下，卻接到了警方那邊打來的電話，席維唯竟然在警局自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