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專用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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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夜勾了勾唇角,對這種效果很是滿意。
沒有看陸庭筠一眼,抱著嶽以柔繼續邁開腳步。
陸庭筠怎肯就這樣放他們離開?
“以柔,不要跟他走。嚴夜隻帶了一個手下來,你不要怕他。你快點告訴大家,把真相告訴大家,隻要你把真相說出來,鄉親們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嚴夜帶走的。”
被攔著無法衝過去,陸庭筠隻能衝著嚴夜的背影喊道。
嶽以柔被嚴夜抱在懷裏,聞言掃了眼周圍,果然,隻看到走到他們前麵的那個沒見過麵的男人穿著星夜閣保鏢的服飾。
她這才發現,嚴夜隻帶了一個保鏢來。
她內心是非常不想跟嚴夜回星夜閣的。
忽然的,她有些心動了。
嚴夜在某些方麵,和她確實挺心有靈犀的,她剛心動,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正緊緊凝視著她,目光凜冽。
“鄉親們,你們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理解,但你們一定不會不相信以柔的話吧?以柔,你快告訴大家,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嚴夜強行把你霸占了,你不愛他,根本就不想跟他回去。”
陸庭筠的聲音帶著哭腔,撕心裂肺。
聽得這群樸素善良的漁民心揪得緊緊的。
其中一個六十左右年紀的老伯開口道:“嶽小姐隻要你說你不是嚴少爺的妻子,不願意跟嚴少爺回去,我們拚死也不讓嚴少爺把你帶走。我們這群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雖然沒錢沒勢,但有良心,有善念,有正義。你來到我們這裏就是我們的親人,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欺淩。”
聽了老伯的話,嶽以柔感動得熱淚盈眶。
她愛這個小島,愛這島上每一位善良淳樸的漁民。
如果可以,她真想留在這裏度過餘生。
“感動得哭了?”嚴夜掀唇嘲諷。
一個陌生人的一句話,就能把她感動得稀裏嘩啦的,他為她兩天兩夜都沒有睡覺,眼睛累得都快睜不開了,她都沒有看到嗎?怎不見她感動一下?
嶽以柔抬手擦了擦淚水後,對那位老伯道:“老伯,謝謝你們。以後有空,我會常回來看望你們的。”
她想留下,特別想留下,但她知道嚴夜不會讓她留在這裏過平靜愜意的日子。
她也想擺脫嚴夜,特別想擺脫,但她清楚,嚴夜既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這裏,那麽無論她躲到那裏去,也一定會被他找到。
難得這次,他肯放過庭筠,她不敢保證下一次他還會不會這麽好說話。
而且,如果,大家幫助她把嚴夜趕走,嚴夜一定不會放過這些淳樸的漁民。
她不能為了擺脫嚴夜,而破壞了這個小島的寧靜,不能給大家帶來苦難。
嶽以柔透過人群,深深地凝望著因為她的話而呆愣住了的陸庭筠。
她在他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與難過。
對不起,庭筠,為了你的安全,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得不跟嚴夜回去。
淚水再次湧了上來,嶽以柔收回了目光,狠心地別過了頭,不再去看陸庭筠。
在她轉過頭的那一瞬那間,淚水灑落到了嚴夜胸前的衣襟上,瞬間浸濕了薄薄的襯衣,灼痛了他的肌膚,他的心。
她又在為陸庭筠哭!
這個笨女人!
可惡的笨女人!
嚴夜真想現在就告訴她,陸庭筠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根本就不愛她。
但他知道她不會相信。
難得她願跟他回去,他不想再節外生技。
一切,都等回到星夜閣再告訴她吧。
就算她不相信,隻要回到了星夜閣,他也多安全感一點。
他害怕任何會讓他失去她的變故。
嚴夜再次邁開腳步。
“以柔,你不要跟他走,你不愛我了嗎,以柔……”
陸庭筠帶著哭腔的撕心裂肺般的聲音穿透夜空,傳到嶽以柔耳裏。
嶽以柔淚如泉湧,心痛得無以複加。
但她不敢回頭去看。
在她和嚴夜、陸庭筠的糾纏中,她必須做出決定。
之前,她做過一次決定,跟陸庭筠走,但事實證明,她這個決定是錯的。
她隻能做另一個決定了。
“還哭?你的淚水可真夠多的。”
海灘邊,嚴夜停下腳步垂眸狠瞪著懷中的女人,語氣惡劣。
嶽以柔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了淚水。
“給我擦幹淨點,等會回到船上,你要是還敢哭,讓我的手下們看我的笑話,我就把你扔到海裏去,讓你哭個夠,再撈上來。”
“……”
不僅嶽以柔無語,走在他們身旁的阿誠也特別無語。
少爺明明愛得這麽深,卻又對人家這麽凶巴巴的,真的好嗎?
阿誠看了眼滿臉淚痕的嶽以柔後,把手伸進口袋裏,想掏出紙巾給她擦淚水。
“阿誠,我口袋裏有塊手帕,幫我掏出來,扔給這個女人。”嚴夜忽然對阿誠道。
阿誠聞言愣了愣,少爺什麽時候,有在口袋裏裝手帕的習慣了?
以前,他沒被派去鄉下當鏟屎官之前,少爺從來不會在他口袋裏裝除手機之外的東西的。
出門甚至連錢包都不帶,更別說什麽手帕之類的小玩意了。
他要擦手擦臉,從來都是把手伸向他們。
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會第一時間給他遞上幹淨的毛巾、手帕、紙巾……
他什麽時候帶過手帕?
“還愣著做什麽?想要我也把你扔到海裏去泡一泡嗎?”嚴夜衝阿誠怒吼。
阿誠被嚴夜這麽一吼,瞬間回過神來。
少爺這脾氣怎麽變得這麽火爆了?
以前,少爺就是心情再不好,最多也就渾身冒寒氣,從來不會像頭發怒的獅子般大吼大叫的。
三年,少爺,變了好多啊!
是因為他懷中的這個嶽小姐嗎?
阿誠邊在心裏嘀咕著,邊哆嗦著把手放進嚴夜的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
“嶽小姐,我叫阿誠,是少爺的貼身保鏢。這是少爺的專用手帕,給您。”
阿誠恭敬地把手帕遞給了嶽以柔。
嚴夜的貼身保鏢?
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嶽以柔打量了阿誠幾秒後,接過手帕,但沒有馬上用它去擦眼淚。
隻是盯著手上那塊潔白的手帕看。
嚴夜的專用手帕?
嚴夜的手帕,還是專用的?
“怎麽?聽說是我的專用手帕,覺得很惡心,不想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