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安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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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說錯了。”薛韜改口,“放心,我不會把這事告訴少爺。”暫時不會。

    這得看少爺的承受能力,以及他願不願吃飯、睡覺……

    要是他承受不了,想少夫人想到不願吃飯、睡覺,他還是得把真相告訴他的。

    小少爺或小小姐的性命是很重要,但在他心裏,他少爺的性命最重要。

    樓上,嚴夜盯著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精致的戒指看。

    以柔,你在哪裏?

    過得好嗎?

    結婚戒指你還戴著吧?

    你必須戴著。

    你要是敢不戴,等我找到你,我就弄個世界第一大的戒指套到你的脖子上,讓你永遠都取不下來。

    新加坡四季如春,相當暖和。

    一棟環境清幽、燈火通明的別墅裏,嶽以柔穿著輕盈透氣的睡裙剛從浴室出來,就莫名連打了幾個噴嚏。

    沒有感冒,也沒有聞到任何刺鼻的氣味,怎麽會突然打起了噴嚏呢?

    是嚴夜想她了嗎?

    一定是的。

    “寶寶,爸爸想我們了。”

    嶽以柔伸手摸向肚子,現在穿著輕薄的睡裙,微隆的小腹有些明顯。

    她輕撫著肚子,向床邊走去。

    在床邊坐下後,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一個盒子裏將那枚刻著柔字的精美戒指取出來。

    那天扮成穆萱離開星夜閣的時候,為了不被薛韜發現,她不得不把這枚戒指取下來。

    順利離開星夜閣後,她就想把戒指重新戴回去了的,可想到這枚戒指太過耀眼,而她將要去往異國他鄉,又懷著孕,繼續戴在手指上的,容易招惹麻煩,因此沒有再戴上去。

    但這枚戒指,是她和嚴夜的婚戒,是她對嚴夜一生的承諾,她答應過他,要戴一輩子的。

    不戴在手指上,那就戴在脖子上。

    嶽以柔伸手進抽屜,從另一個盒子裏,把今天出去買回來的那條簡潔的項鏈取出來,將戒指串進項鏈裏,然後將其戴到脖子上。

    嚴夜不要太想我。

    輕撫著胸前的戒指,嶽以柔在心裏輕輕道了句後,掀開被子,躺進被窩睡覺。

    這棟別墅是嚴夜在國外的家,他和他的父母在這裏住了十多年。

    嚴父和嚴母在回國之前,變賣了公司的資產,但舍不得賣掉這棟住了十多年的房子。

    因為這裏有太多回憶。

    阿誠說,這是最安全的地方,適合養胎又能瞞住嚴夜。

    嚴夜不會回來這裏,因為睹物思人,觸景傷情。

    阿誠也是在一次和薛韜的閑聊中,才知道嚴夜自從嚴父嚴母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裏,甚至沒有過問過。

    發工資等這邊的一切事情,全部交給薛韜。

    嚴父和嚴母回國後,留了幾個人下來看守房子,高良是其中一個。

    阿誠和高良交情不錯,從級別上來說,高良是阿誠的下屬,而且阿誠對高良,有過救命之恩,因此在阿誠讓高良幫忙的時候,高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在這裏,她生活無憂,一切開銷全部報銷,這裏的開銷是按年報給薛韜的,等薛韜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出生。

    大家都知道她是嚴夜的妻子,對她畢恭畢敬的,什麽事都不用她操心。

    翻譯的工作,在離開星夜閣前,她已經翻譯完,沒有再接新的工作。

    接下來的日子,她隻管安心養胎。

    吳嬸是這裏元老級的傭人,為人和藹,對她特別好,像薛韜一樣經常給她熬湯喝。

    “少夫人,你有沒有去產檢過?”

    餐桌旁,吳嬸邊給嶽以柔盛排骨粥邊問。

    產檢?

    她去做過一次,不過那次……

    “吳嬸,麻煩你幫我預約產檢。”

    她要去產檢,不僅隻是為了驗證上次的事是不是嚴夜讓小劉說謊,更是為了保住孩子。

    光是在家靜心養胎還不行,要去產檢,才知道孩子在肚子裏待得好不好。

    吳嬸微笑著點了點頭:“好的,少夫人,我這就去打電話預約。”

    在阿誠又一次匯報說沒有嶽以柔消息的時候,嚴夜情緒失控,一腳踹翻了麵前的茶幾,水果、點心撒了一地。

    一時間,大廳裏的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般,沉悶窒息,在場的,除了嚴夜自己,個個低垂著腦袋,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那麽多人,找了那麽久,連她是不是被陸庭筠帶走都不能確定,阿誠,你的辦事能力有這麽差嗎?”

    阿誠:“……”寶寶心裏苦。

    “再去找,找不到,不要回來了。”

    “是,少爺。”阿誠說完,立即閃人。

    薛韜和張琪兒還低垂著腦袋、縮著脖子站在一旁,動都不敢動一下。

    嚴夜冷冷的視線,各掃了他們一眼後,踢開腳邊的水果,板著臉往電梯走去。

    他要去對穆萱進行嚴刑拷問,反正穆老爺子說了,穆萱再犯錯,隻要留她性命就行,隨便他怎麽教訓。

    穆萱被囚禁在她原來住的房間裏,門外安排了兩個女傭守著。

    女傭們平時很少見到嚴夜,看到他,既懼怕,又忍不住犯花癡,經常顫抖著雙腿,偷看嚴夜。

    嚴夜一從電梯裏走出來,站在穆萱門口的兩個女傭,又開始不由控製地抖起了雙腿,同時情不自禁地偷偷抬眸去看他,隨著他的走近,臉色一會白一會紅。

    “少爺。”兩人顫抖著腿,顫抖著聲音,恭敬道。

    嚴夜心情不好,沒有任何回應,更不曾看她們一眼,隻是讓她們把門打開,聲音冷漠。

    其中一個女傭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嚴夜走進去時,穆萱正坐在床上發呆,目光呆滯,這幾天,嚴夜每天都會派人來逼問她嶽以柔在哪裏,她被折磨得快要精神失常了。

    抬起眼眶,看到是嚴夜,穆萱眼中頓時綻放出一抹異樣的光芒,自被囚禁起來,嚴夜隻是派人來逼問她,沒有親自來過,她想要求饒都見不到他人。

    現在看到他,穆萱立即從床上站起,向他撲過去,跪到他麵前,扯著他的褲腿,聲淚俱下:“夜,以柔真不是被我帶走的,求求你相信我。”

    嚴夜一腳將她踢開:“別碰我。”他嫌惡心。

    穆萱不敢再扯他的褲腿,跪在地板上,哭著哀求:“夜,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嚴夜冷笑著走到桌邊,拿起一把剪刀扔到穆萱麵前,冷冷道:“想要我相信你,就拿起剪刀往你的手掌心刺。”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