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你這兒有B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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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昔岑滿眼疑惑。

    卻又很快恍然。

    “你就是DicaT?”

    須彌,她抬頭問譚景臻。畢竟,這Lizzy,中文譯文便是“麗茲”的意思,這種名字一般都是女人在用。

    而她,幾乎從見到譚景臻至今,竟然完全還不曉得眼前的這隻傲慢斑鳩究竟叫什麽名字,又是什麽地方的人。

    人家都快要把她的家底都翻個裏朝上了,可是樂昔岑卻對於眼前的男人完全一無所知。她突然發現,自己竟如此地天真!

    譚景臻聽到樂昔岑喚他的英文名字,眉頭卻幾不可查地輕輕一蹙。覺得不喜歡,卻也似乎不太討厭。

    隨後,他神情有些不悅地警告樂昔岑:“以後別再讓我從你的口中聽到你叫我‘譚伯光’。你可以叫我Dica!還有,也不要試圖調查我的身份!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

    “知道太多,對你來說完全沒有好處。”

    警告完,譚景臻也沒管樂昔岑那一臉的憤怒,直接將話題切入正題:“明天晚上,我要去參加這場晚宴。就是Pelissier大女兒三十歲的生日宴。Pelissier一向很疼愛他這個女兒,你如果想要趁機調查出伽卡爾S1507BⅡC區的住戶是誰,就按照我的指示行動!”

    臉色一絲不苟地說完自己的要求,譚景臻再次收起了那張請柬,也沒管樂昔岑幾乎望眼欲穿的目光。

    “我憑什麽相信你會幫我?”

    舔了舔唇角,眼饞的樂小姐收回目光,似乎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眼下,失去了陸晨光那條路,她又不能再光明正大回去賭城繼續調查,譚景臻的話,無異於是給她打開了另一扇大門!

    然,對於天上突然掉下的餡餅,這種好事,樂昔岑完全不信。

    何況開口的還是這隻“譚伯光”?!

    這個男人顯然是持有目的的。

    譚景臻眼尾掃著樂昔岑臉上的不信任,卻隻是勾唇淺笑,眼神不屑一顧地像在看一個傻瓜:“我幫你做事,自然也要你毫無保留地回報給我!你以為,這種機會是白給你的?”譚四少目光突然十分邪氣地上下打量著樂昔岑。

    樂昔岑猛地從腳底開始渾身惡寒:“你……你該不會是想要我……”攏了攏領口,“以身相許”那四個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哪知,譚景臻卻是忽然大笑出聲。

    樂昔岑麵無表情。

    譚景臻隨即走到了樂昔岑的麵前,眸光驟然冷冽地抬起了她的下巴:“收起你不堪的小心思!就是我真的想要解決生理問題,也不會找你這樣的女人!你這兒有B嗎?”眼睛順著樂昔岑的脖頸,就這般一路看到了她的胸口,譚景臻麵露不屑。

    待樂昔岑反應過來時,想要一把將手邊的點餐鈴甩在他的臉上,卻也已經為時已晚。

    “譚伯光,我跟你勢不兩立——”

    ——

    身後是那個女人的喊叫聲,譚景臻卻是笑著走在前麵,先一步進了電梯。

    電梯裏麵站著桑尼。電梯旁的Ailionoa見到譚景臻已經離開,先是訝異了一下他的表情,也很快地走到樂昔岑麵前,“請”她同自己一起回別墅去。

    樂昔岑眼見Ailionoa居然從頭到尾都麵不改色,好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木偶,知道她方才也聽見了譚景臻與她的對話,臨走前,樂昔岑很不服氣地問Ailionoa:“譚伯光喜歡胸大的女人?”

    Ailionoa瞬間滿臉黑線,一語不發。

    樂昔岑瞧著她那張幾乎一周來都同桑尼一樣的表情的臉,也終於出現了裂痕,這也才滿意地走進了電梯,然後開始對著電梯中的鏡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胸圍:似乎,也有36B??

    ——

    譚景臻那邊,顯然還不知道,Ailionoa此刻正麵對電梯中的樂昔岑感覺到相當無語。

    其實,要說她神經大條,也完全不為過了。畢竟,她才剛剛同譚景臻“冰釋前嫌”,還身陷狼窩。不思索自己前路,反而如此悠哉?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眼下二者的關係似乎也隻能算是“同船共度”、“各取所需”。

    桑尼電梯中瞧著譚景臻那張顯然還算是愉悅的臉龐,雖然一如既往地繃著,冷冰冰的,可是,卻總算也讓人覺得他還是個活物!

    於是,桑尼隱晦道:“老板,其實,我們並沒有任何義務去幫助樂小姐找出她所需要的東西。而且,Pelissier先生女兒生日宴那天,我們也有別的事情需要忙碌。”桑尼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心裏,一直還在想著之前與自己接線的私家偵探現在人究竟身在何處。

    而對於資料上所顯示的樂昔岑的身世有漏洞一事,桑尼也一直都想要調查清楚。

    “聽說,那人似乎也會出席賭王女兒的宴會。”見譚景臻不語,桑尼再次道。

    心想,譚景臻之所以會找樂昔岑來代替他的未婚妻方小姐出席這場晚宴,也不過就隻是想要保護方小姐的安全吧!

    譚景臻卻是默然瞧著玻璃電梯外的迷離海岸,直覺眼下仿佛又回到了許多年前。而那時候,他的母親與姐姐都還在,姐姐的天真性格似乎還真有幾分相似樂昔岑……

    譚景臻內心恍惚地回憶著,口中也給了桑尼確切的答複:“樂舒梅的確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我已經派國內的探子重新調查了她。而她的親生父親竟是楚榮天……”其他的,譚景臻就沒再往下說了。

    桑尼在耳中聽到了“楚榮天”這三個字以後,登時整個人如換了張臉,恍然大悟,著實驚了一瞬。

    卻也還是覺得,譚景臻這次的行為舉止,依然是有失常態的。

    ——

    很快,時間轉眼到了當天。

    早晨用過早飯,譚景臻便命人將晚宴需要的禮服很快送到別墅來,任由樂昔岑挑選。

    樂昔岑隨意地選定了一件還算保守的寬吊帶紗裙。頸子上是特別的搭配裝飾,絲滑的觸感,多多少少能掩蓋住她胸前的那幾兩肉。

    她見Ailionoa一直在等著,便做出了答複:“就這件好了,腰部能不能給我配條腰帶?”站在全身鏡錢比量,樂昔岑輕輕蹙眉。

    因為是臨時調來的禮服,所以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與身材不符。

    她腰又細,原本隻是想要一套方便行動的女士西裝!卻被餐桌上的譚景臻一口回絕。

    理由是:“本身已經毫無看點,再不打扮一番,你是想提前露餡?”顯然他的未婚妻是“很有料”的!

    樂昔岑深覺自己的人格被他侮辱,早晚有一天她一定會殺了這個姓譚的。

    Ailionoa在聽到樂昔岑的要求,本想給她搭配一條同款式顏色的腰帶做裝飾。哪知,譚景臻卻倚在房門旁,依舊滿口風涼:“不用!她也就配旁邊的那件。”口吻不容拒絕。手指著樂昔岑似乎極為嫌棄的一件大紅色的一字肩長裙,譚景臻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房間中。

    樂昔岑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譚伯光,這禮服,究竟是我穿,還是你穿?”她掐腰瞪著門口的人。

    房間內,Ailionoa卻已經立刻放棄了給樂昔岑找條腰帶配上的想法,直接順手擼下了那條紅色的裙子,遞到了樂昔岑麵前:“樂小姐,我看還是這件更適合您!”Ailionoa公式化地微笑著,看起來尤其晃眼睛。

    樂昔岑本想摔了那禮服再踩上兩腳,卻聽譚景臻慢條斯理道:“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不穿。”

    樂昔岑:“你……”譚伯光,你給我記住了,小心我早晚有一天會報複回去。

    惡狠狠地瞪了攤手的譚景臻一眼,順手扯過了那條實在礙眼的裙子,樂昔岑險些被那大紅的顏色給亮瞎了雙眼,閃身走進了換衣間。

    “既然你都不要形象了,那我還在乎什麽!”樂小姐小聲地咕噥,瞧著那俗氣的款式與顏色,著實很是憤恨地摔上了換衣間的門。

    門口的譚景臻瞧著這樣的樂昔岑,卻是忍不住稍微翹起了一絲唇角:跟本少作對,你還早了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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