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呆五天，也不少了，主要就是回來看看你們，然後跟你們說說我在外國的事，還有我的想法。”檸夕吸著鼻子，可能是這邊更冷，她覺得自己感冒加重了，頭疼的厲害。

    “既然你明天要回家，那咱們就今天晚上辛苦一些，通個宵還能吃頓宵夜。”檸夕說，“主要就是咱兩，眠眠不懂這些。”

    “你們不睡我也不睡，我打遊戲幫你們醒醒神。”楚眠說。

    葉繁繁看著檸夕疲憊的樣子，覺得不太好，“你行嗎？我覺得你已經夠累的了，不然我晚一天回家也行。”

    “別了，該回家回家，你爸媽也半年沒見你了，多想你，再說現在還能改簽沒？早沒票了，我沒事的，在外國也天天這樣，放心吧。”

    說定後，三人吃了飯就回工作室了，提前點了不少宵夜，等餓了熱一熱就能吃。

    “還是這裏舒坦，都說外國好，我還是覺得自己家好，等我把東西都學過來，可就再也不出去了。”

    “你在外國怎麽樣？香水還行嗎？”葉繁繁問她，一臉的期待，覺得檸夕一定特別棒。

    楚眠冷哼一聲，“你會不會問問題，什麽叫香水還行嗎？我們檸夕怎麽可能不行？葉繁繁你說話越來越糟糕了你。”

    “好吧……我糟糕。”

    檸夕看著兩人期待的樣子，無奈又愧疚，說：“就在前幾天，我才第一次被老師認可，隻是簡直的認可，不是你們想的誇獎。”

    “我自己也覺得挺難受的，在國內出香水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還可以，作為一個新牌子，得到的誇讚要比批評多的多，就連我師父都沒過我什麽大毛病……”

    “所以我一開始到了外國的時候，被老師批評的真挺難受的，那種心理落差感太大了。”

    “什麽老師啊，老師不專業的吧！你這麽好誰敢說你不好？”楚眠第一次怒了，緊皺著眉頭，“我知道了！是不是故意針對你？！檸夕你這個傻蛋！是不是被老師針對了！”

    檸夕搖頭，認真地說：“不是，是我的問題，老師的話都沒錯，問題都在我，她如果永遠都不提出來，那我永遠都不能變的更好。”

    “那咱們之後的香水，是不是要推後了。”葉繁繁摘了眼鏡，“你還是先好好學，咱們空一年就空一年，不要趕著出香水了。”

    “不趕，能出，出一款也是出，不能空著。”檸夕堅定地說，“所以接下來就是我要說的話了，我都說了，就在前幾天，可算是把之前的毛病改了些，我可以正常調香，我可以試著克服。”

    “哎……我總覺得像是在虐待你，在國內的時候就是這樣，天天不睡覺，累的要死要活，去外麵學習還是這樣，為了一個牌子……”

    “不是為了一個牌子，而是為了咱們能做出真正好的東西！”檸夕糾正她，“我們現在缺的就是調香師，隻有我一個人不夠用，我們得拉別人過來。”

    葉繁繁想說話，想了想又忍住了。

    “繁繁你是不是想說【味】的老板，你們不是見過了嗎？就在我出國之前，你覺得他有可能過來嗎？他的牌子我們可以收過來。”

    楚眠皺眉，“不可能吧，人家也是個牌子，怎麽就願意來我們這裏？再說有那沒多調香師，沒必要這這樣吧。”

    雖然調香師是不少，但是像這樣，一看到他的香水，就覺得非常好的……也沒多少。

    那個人有自己的想法，有創新，有能力，還很年輕，也比較能融人年輕人喜歡的東西。

    這就是非常好的狀態了，要是可以的話，她倒是希望多碰到幾個這樣的人，但是目前為止，也就他一個。

    “程越他，其實對經營公司沒什麽興趣，他隻是喜歡調香而已，創立自己的牌子，隻是為了方便自己做香水，沒人管著他，讓他一定要做什麽樣什麽樣風格的香水，所以才沒有出去工作，創立品牌。”

    葉繁繁說完，檸夕自然就聽出問題出在哪裏了，“不想聽人指揮，隻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出自己喜歡的香，也不管被人喜不喜歡。”

    葉繁繁歎氣，“是這樣，我經常去看他，他的優點就是做香水的時候特別認真，你在他麵前說什麽話，做什麽事他都聽不到看不到，就算放炮都沒事的那種……”

    “但是缺點吧，就是太專注了，我有時候會給他看流行趨勢，他都不喜歡，隻想研究自己的東西。”

    葉繁繁打開櫃子，把最近買的【味】的香水拿出來，讓檸夕聞，“我和楚眠都覺得，其實認真聞的話，隻有一兩款是喜歡的，因為有些氣味很奇怪。”

    檸夕打開聞了聞，幾分鍾後說：“不是很奇怪，是沒有做成成品。”

    她調出三款，“這幾瓶，明顯是他想試試這種做法有沒有喜歡，或者他就隻是把他自己喜歡的，覺得像是成品的，拿出來給大家看。”

    “是啊……真的太固執了。”葉繁繁也很無奈，她對程越是有超厚的粉絲濾鏡的，但就算如此，也還是做不到喜歡他全部的香水。

    “行，這個人你先守著，等我學完之後回來，去找他談談，看他對自己的牌子有什麽想法……”

    檸夕揉了揉眼睛，又捏著鼻子，“啊……我感冒加重了，給我找片藥，我覺得我走的時候，還得多拿點藥，我吃那邊的藥不管用。”

    葉繁繁去找藥，楚眠摸了摸她的額頭，“摸著沒發燒，再量個體溫確定一下，還有事兒說嗎？都快四點了，睡不睡？”

    “還有一件事。”檸夕揉著眉心，“明天有個人要過來，看看我們公司的規劃，了解以後的方向，是我這次在外國的同學，也是我的初中同學，做化妝品的，技術很好，也有自己的想法，明天過來看看，你們都穿的體麵點。”

    楚眠原本有點困了，但是忽然來了神經，坐在她旁邊，“這麽有緣啊，初中同學再相見？”

    葉繁繁過來給她藥，“是男的吧？多高多瘦，家裏條件怎麽樣？”

    “明天過來也好，讓我們看看你的眼光……”

    檸夕翻著白眼，“你們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