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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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哥……你在哪……”
我剛剛趕到酒吧扶著醉酒的老板娘林回音準備送她回家時,胡蝶的電話打了過來,哭的就像死了全家那般撕心裂肺。
“哭個屁,我在你酒吧,你在哪?怎麽了?好好說清楚”我被這女人哭的莫名的心煩意亂。
“出事了……潘無聲他……他死了……”
“什麽?死了?怎麽死的?你現在哪裏?”
“我在家……”
我四處看了看,低聲問:“蝴蝶,是你殺了他?”
“……嗯?不是,當然不是,他……去洗澡……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哦……那就好,你報警吧,我馬上到”我長舒一口氣,三個多月的相處,我和她好似兄妹,很擔心她成為了殺人犯。
我將林回音帶到洗手間,直接給她洗了一個冷水頭,頓時酒就醒了大半,這娘們果然跟我預料的差不多,有些裝醉的成分,想再次睡我而已,估計也是想報複今晚棄他而去的老公。
“徐寂寞……你個人渣、無情的混蛋,你給老娘記住,今晚胡蝶有事我就放過你,下次你死定了”
我和林回音打車去胡蝶公寓的路上,我給羅姽打電話,她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沒接電話,也許是洗澡呢吧!
她、林回音、胡蝶這三個不同職業、年紀的女人三個多月來,成為了不錯的閨蜜,我就是她們共同的寵物、調侃的對象、出氣筒。
胡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作為知情的朋友,必須要過去看看,女孩家裏的洗手間忽然死了一個人,還是她剛剛認識不久的男朋友,警方一定會懷疑她的。
我和林回音趕到胡蝶家裏的時候,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正在勘察,胡蝶也無法跟我溝通,看到我時,她慘白的臉色有了一絲血色,一直說: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我破例獲得了警察的允許走進了客廳,主要是他們發現了胡蝶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而我是男人,胡蝶是女人,死的是她的新男友,我不知道,胡蝶的手機上備注的我的名字竟然是老公。
我因此被睿智的警察先生列為了第二嫌疑人,與案發時在場的胡蝶具有極大的合謀殺情敵的可能性。
我讓傻眼的林回音去找羅姽,我遇到這種讓人絕望的事情時,想到的第一個可以拯救我的人,然後我告訴林去我家,告訴一個懷孕的女人,就說我出國了,電話不能聯係。
我被帶到了現場,洗手間的鏡子上都是血,很多血地上也是,法醫還在收集證據、檢驗傷口,不斷的拍照、收集指紋、血樣。
我本該同情一個同類忽然的死去,不管怎麽說,都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情,可是我不喜歡這個潘無聲,我始終覺得他表裏不一,陰陽怪氣,我如今又被他的死牽連成謀殺犯罪嫌疑人。
胡蝶非常抱歉的一直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則給予她安慰、沒關係的眼神,一直說我們沒做就不用怕,現在警察手段高明,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凶手。
胡蝶眼中滿是慌亂、內疚,我們的臉上、表情都確實缺少了一些本該在警察眼中應該有的女人對新男友的死的悲傷,男人對兼職同事意外故去的難過,這些我們都沒有。
我想,就是因為這樣,我一個吃瓜群眾,就光榮的跟蝴蝶進了看守所,幸好我的公司的老板娘,可以給我做不在場的證明。
交代到了我的不在場證明,和我今晚的行蹤時,我才反應過來,我囑咐林回音今晚去我家告訴路小曼我出國的這種安排實在弱智,警察肯定會去我家取證,詢問路小曼詢問我今晚的行蹤,對我的所有口供找到見證人進行核對。
案發浴室、公寓裏采取的所有證據的檢驗結果沒出來之前,我和胡蝶是無法出去了,警察也告訴我們正在排查、聯絡死者生前的朋友圈和家屬。
警察雖然對我們的不悲傷有些懷疑,但不知道為什麽開恩,竟然也沒有采取那些慣用的,變形的、不用動手也不留痕跡但很折磨人精神、肉體的逼供行為。
我和胡蝶是分開被審訊的,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口供證明了她的清白,連帶著也就基本排除了我合謀她害死潘無聲的可能,我不在場的證據,我是非常自信的,很充分的。
半夜三點半的時候,羅姽來看守所看我了,跟著她來的還有那個跟我不對眼的幹幹子弟戴漁農,羅姽跟我說,林回音要來,讓她趕回我家陪路小曼去了,免得警察上門嚇壞了那個八婆孕婦。
我雖然沒問羅姽,想想也能猜到,這麽快可以在這種時間探視我這個犯罪嫌疑人,一定是那個戴漁農幫忙了,不然羅姽雖然過去朋友很多,但是出國幾年,想找到有實力辦到這件事的人,應該隻有戴了。
“她手機裏通訊錄為什麽把你設置成老公?”羅姽在眾目睽睽下,跟我聊了幾句這種場麵慣常的話後,忽然認真的問我,這……大姐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真的與人合謀作案的可能性,好像篤定我會沒事的出去一樣,反倒是她視為妹妹的胡蝶暗地裏稱呼我為老公,這件事她比較在意。
“不止手機,微信、企鵝等社交媒體,那個女孩都是把他設置為老公,渣男”一個女警極為八卦的冷然插了一句,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火上澆油的無情女警,她給了我一個不屑的眼神和一雙白眼。
我日她,我怎麽就渣男了?
罵也應該罵胡蝶是綠茶吧?他設定一個男人為老公,卻帶著另一個男人回家洗澡。
當然我選擇了沉默,這種回答和女警的添油加醋讓羅姽生氣的默認為我是知情者,默認了我是知道了胡蝶對我的“圖謀不軌”
“徐寂寞,你是不是對你現在還有個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喜歡你,對此很得意是麽?你就覺得你一定能被無罪釋放出去是麽?”
羅姽的話,讓她身旁的戴漁農都笑了,看守的警察也笑了下,我很想哭,這……從何說起啊?
我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羅姽,她已經從紅臉變成了白臉,站起來說:“我去看看蝴蝶,你好自為之、向上帝祈禱懺悔吧”
羅姽好像給我宣判一般,我懵逼的看著她走了。
“你朋友都不相信你,哥們,做人夠失敗的”
一個男警,適時的給失望的我補了一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