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主動求歡”的路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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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車走近自己曾經的家的時候,我用被我強買了手機的哥們的電話卡,報了警,向警方說了胡蝶的地址。
我很快把這張電話卡掰斷扔進了下水道裏,我也顧不上大概率通緝我的警察會在我家24小時蹲點的可能了。
當我便衣的戴著口罩清晨人最放鬆的時候,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還沒打開門,我就聽到了路小曼的聲音,我整個人頓時懵住、都不好了。
“求求你、給我……“”
“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王將,快點給我……”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路小曼發出的聲音近乎夜鶯的哀鳴,淒婉而動人心扉,缺如鋼針一下下刺痛我的心,我雙拳緊握,關節處生生作響。
“奸夫果然是王將,她的初戀,第一個男人”我如是推測,更對她在懷孕將近五個月還這麽頻密的跟這個男人約會、那個,有些鄙夷,這樣的女人,不配做一個好母親。
至於這麽饑渴麽,即使孕婦可以過夫妻生活,不也該節製、有規律麽?哪有一大早上就好像憋了十年的寡婦喝了西班牙蒼蠅水那般不堪?
路小曼怎麽會變成這樣的人?
路小曼的哀求還在繼續著,男人卻沉默也冷漠的距離了她,我想及西班牙蒼蠅水,不僅有種是不是前妻被她前男友下藥後,迷間後拍果照、視頻後,威脅著離開我的。
她是一個極度愛麵子的女人,越是在我的麵前越喜歡逞強,結婚這麽久,我想我最失敗的地方,就是沒有讓女人依賴上我,我想我的能力給不了她想要的,那些能帶來安全感的東西吧。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路小曼,響了三聲,我站在門外都聽到了,她的求歡的聲音,被我的行為打斷,我既然沒資格進去踹開門捉奸,自己也早已不幹淨,睡了別的女人,那就不要給前妻、愛過的女人難堪了。
我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提醒她們結束這尷尬,因為我不想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到門口後,卻因為聽到了女人求偶的叫聲就黯然離去。
我得告訴她,遠離王將和任何男人,“罪狀”也好,間殺了胡蝶的變態人渣也罷,都好像瞄準了自己身邊的女人和她的追求者們。
雖然一大早上就在自己的家裏遇到這麽倒黴催的事情,雖然我明白以路小曼這麽不能自製的晴玉,我的話和提醒也許也隻能是提醒,讓自己心安的苦澀的、無奈的舉動而已。
我最後在門口,聽著裏麵的沉默和自己的心聲,我敲門的同時,問自己。
“徐寂寞,現在這個時候,這樣子了,你還愛著路小曼麽?”
我竭力傾聽內心的回答。
“怎麽是你這個殺人犯?”王將開門後,就要關上門,我早有準備的一撞而入。我看到路小曼衣衫不整、麵色蒼白、鼻涕淚水滿麵都是的狼狽模樣。
我惡狠狠的回頭瞪著有些懼怕我連他也殺了的王將,他戰戰兢兢的說:“你,你想幹什麽?你,別過來”
我看到他倒是一副正裝,內心對這個身為武景的他有些鄙視,就算自己真的是殺了五六個人的通緝犯,當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麵,也不該對我這殺人犯情敵如此恐懼,一點男人的血性都沒有。
“你如今這麽變得這麽慫了,當年路小曼可是對你的神勇,無比的崇拜、難忘,還偶爾拿我遠不如你來刺激我呢?”
我冷笑,扔給路小曼一個濕水毛巾,她好像被我的忽然進門嚇呆了,忘了剛剛的近乎沒有女人的一絲尊嚴的跪倒在男人的腳下苦苦哀求著被人搞。
“擦一下吧,即使妓女,也比現在的你幹淨些,人就算墮落也不能太糟踐自己,何況,就算不考慮自己是個人的方麵,路小曼,你也該為肚子裏的孩子的安全著想一下,這樣不控製,就不怕萬一傷到孩子麽?”
我對兩位男女的分別說的話,都極具殺傷力,兩人都顯然被我說的話,刺痛了作為一個人的殘存的自尊心。
可是,路小曼接過毛巾擦幹淨臉後,我才發現她好像瘦了很多,剛剛搬到我家那會雖然也瘦,但是還比現在好的多,她渾身發抖,好像很冷的在冒著冷汗。
王將好像越過我的視線跟路小曼做了一個無聲的默契交流,他站起來:“我們進臥室談談吧,讓小曼洗漱後給我們做個早餐”
我回頭看看曾經屬於自己的妻子,現在卻要為別的男人做早餐,結婚這麽多年,我們要麽買早餐,要麽是我做。
為什麽我這個撿個二手貨卻愛惜無比的男人你不珍惜,卻要犯賤的主動求歡的跪在第一個男人的腳下,如此卑微的不要自尊的做女人?
因為愛麽?
我徐寂寞是不相信以一方麵的愛情也算愛情的,更對那些我愛你與你無關的傻逼戀愛理念冒充絕世情種嗤之以鼻。
所以,我必須得承認,不是人天生就會犯賤,就是路小曼別有陰謀或者苦衷,苦衷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她背叛我之前,我還沒被通緝,就要存夠買樓的首付款了,我不認為她的苦衷是為了買樓就能成立。
我看到的是女人哆哆嗦嗦的哀求我和王將進臥室好好談談的神情,我心軟了,雖然有種心碎的感覺,卻也痛的近乎麻木了,我自嘲的笑笑,真的恨不得拔腿就走,離開這個顯然我是多餘的地方。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跟著王將進了房間,本來走在我前麵的王將,在我走進房門後,說去給我倒杯水,過了一分鍾後,他扔給了我一瓶百歲山。
“我怕你擔心我下藥,所以還是喝著沒打開過的礦泉水吧”王將好像恢複了從容,也沒剛剛開始看到我的時候,那麽恐懼我的身份了。
“你剛剛是報警了,還是拿針管給礦泉水瓶底注射藥物了?”我接過水,並沒有看瓶底,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喝他遞給我的水,我現在誰也不信任。
我內心發誓,如果他剛剛報警了,我就會用金組長給我的秘密武器在警察抓走我之前,在路小曼麵前殺了他。
王將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笑笑:“我還沒那麽齷齪,也不缺你的那些賞金,說吧,大清早的過來,想幹什麽?”他眼底對我的戒備,依然沒有消失,隻是隱藏了起來而已。
我冷笑:“這裏是我的家,我想回來就回來,想走就走,難道還要跟你這個外人請示匯報嗎?”
王將被懟的一囧,然後有些惱羞成怒的說:“給你五分鍾,不說回來的原因,就滾蛋,不然就別怪我不聽小曼的哀求,抓你進局子了”
“別說的那麽好聽,你不過是表麵答應那個傻女人而已,你敢說你剛剛沒打電話給外麵的人嗎?是不是你手下的兵正在趕來的路上呢?王將,你信不信,我可以很快放倒你這個表麵勇敢,實際膽小的大英雄呢?”
王將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門口,這是人想逃離現場的動作,我對他更加增添了鄙夷之情。
“王將,我勸你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等著過幾天收到自己的“罪狀”橫死在浴室,那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王將眼底一絲驚慌閃過,迅既冷笑:“你一個殺人犯在這裏不僅大言不慚的不知悔改,反而威脅我,我都錄音了,希望你能盡快的把“罪狀”快遞給我,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我來是想告訴路小曼一些事情,跟你這個傻逼我沒法談下去了”我說著,暗地裏準備好了,秘密武器在手。
漫步走向客廳,王將沒有敢出手襲擊我,我到了客廳,看到路小曼臉色好像恢複了很多,人的氣色也好了一些,就像將死之人忽然回光返照那般迅速而神奇。
她之前的哀求、恐懼、擔心、難受、煎熬等負麵的情緒通通不見,臉色如常的對著我微微一笑,臉部已經清潔的很幹淨,素顏的她,依然很美,雖然麵色的血色有些缺乏,這美顯得不夠健康。
但也比我剛剛進來客廳時,好了許多。
“遠離男人,自己保重,你最近很危險”我提醒完這個自甘墮落的女人,就想離開,我甚至後悔我今天的到來,看到了自己一生最不想看到、聽到的場麵和聲音。
路小曼剛剛讓我感到惡心。
“為什麽?”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追林姐的金先生被人殺死了,也許下一個死的就是王將,還有蝴蝶昨晚被人間殺了,她們都認識我,還有追她們的男人,都死了,也許跟之前的殺人案都有關係,也許還會把這些罪名都扣在我的頭上。”
路小曼驚訝到張大嘴巴,無言了一會問:“胡蝶?怎麽會?你今天冒險回來就是擔心我是麽?”
這女人的腦回路,我覺得有些問題,什麽時候了,她都什麽樣子了,我擔心她的安全、關心她與否重要麽?
“這不很重要”
“很重要,我要知道,你是不是還擔心我?”路小曼的眼中全是期盼之色,完全無視了剛剛還被她求歡的對象王將此刻的尷尬和難受。
我深深吸氣、長長的、盡量舒緩的出氣:“我今天來,就像想回來拿點東西,順便跟你提個醒,路小曼,你好自為之吧,生了孩子,還不是什麽時候想要都可以幹,何必呢?幾個月時間等不及麽?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賤到這種地步,我真的後悔當初愛上你、娶了你,現在路小曼,你明白了麽?我隻是回家拿東西,再順便回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而已……”
路小曼人頓時身子一軟,後退兩步,一下子沒站穩,跌坐在沙發上,看的我心不由自主的一顫抖,這時我才想起她是個孕婦,我剛剛的言詞真的過於惡毒和太多的報複性怨氣了。
“對不起,也許我的話傷到你了,不過你放心,這裏我不會再回來了,甚至我今天走後,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了,你放心吧,好好的給這個孩子他爸做早餐,我走了,今天打擾二位的好事了,真的抱歉”
開頭的道歉心思,說到最後,我的話又變成尖酸刻薄的諷刺,路小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能從她的神情中到悲傷欲絕的情緒,也能理解到一些她心如死灰的絕望。
但我更因此不解她為什麽這樣。
我看了眼王將,不太理解路小曼為什麽跟了有錢的前男友,還這麽對我演戲,有這個必要麽?
“路小曼,你真是絕代影後,不做演員真是白瞎了你這個人”
說完,我對王將說了一句,好自為之,瀟灑離去,我最後一眼看到路小曼生無可戀的表情,內心也很不是自滋味。
隻有我內心的自己明白,這一刻,真的是我此生最狼狽的時候。
要不是羅姽姐的臨別叮囑,我一定又想喝酒。
我為了她,為了安全,為了我們的未來和屬於自己的孩子,必須安全、迅速的逃離,離開小區後,我打開了自己的定位裝置。
我需要王影對我的幫助,才能擺脫王將報警或者招呼手下抓住我的行動,我甚至希望,下一個遇到我的警察是李副隊長或者另一個渣仔。
我用私自給我弄的胡時的假身份住進了性星孤兒院斜對麵的一家最大的三星級賓館,王影告訴我,警方對於私人賓館或者小旅館的檢查是最頻繁和監控最嚴密的。
很多逃犯會誤以為這種地方最安全,其實這種地方的前台往往都是老板或者他的親屬,比大酒店裏的都是打工的,客流多,一般不會注意客人的一些可疑的地方,被舉報的可能要大的多。
因為這些地方很怕公安會因為逃犯住在自己的店裏遷怒自己,大酒店,警察也不能沒有證件就進去隨便搜查,很多員工也不擔心酒店裏住的什麽人,反正照著規則做了,錯了也與自己無關。
這也跟很多逃犯的假身份不能聯網驗證和自己的錢包裏的錢有些關係,最安全的就是五星級酒店,警察一般不會去查。
住下來後,我就等待著金組長的人或者王影的聯係,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都快中午吃飯的時間,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忍不住了,打了一個電話給王影,我想正式的告訴金組長,我成功打入地鼠組織了,他們顯然還不知道地鼠的線人給我一個殺了李副隊長的任務。
也不會知道,我是那麽順利的被羅姽邀請加入了地鼠,我想看看金組長和王影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安排,算是我為羅姽的安危能做的僅有的事情。
這麽巨大的轉變,就是因為羅姽,我從警方的臥底,變成了臥底字地鼠的地鼠的臥底,羅姽甚至都不知道我的這個內心的決定。
“領導,我……”
“你個屁,你為什麽失去聯係兩天了?”王影好像擔心我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訓斥的打斷我,也點出了我必須給出合理解釋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我受過刀傷,剛剛好對方傷到我定位裝置的部位,所以……”我雖然明知道這種蹩腳的借口,金組長不會相信,但是我也知道他應該大概率不會揭穿我。
他對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沒那麽簡單,也沒對我抱有多大指望,我隻不過是他萬一不能如期破案,一個隨時可以被他抓住背鍋的臥底而已。
“臥底工作進展怎麽樣了?下次再失聯,你就等著坐一輩子牢吧”金組長接過了王影的電話。
我故意用很老實和害怕的語氣說:“領導,我錯了,不過這次受傷後,也有好處,我順利的打入了地鼠組織,成為了他們的一員”
“胡蝶的死,是怎麽回事?別告訴我你沒去過那裏,第一個發現她死的人,應該就是你吧?她是不是你殺的?老實交代,徐寂寞同誌,我發現我犯了一個錯,也許你真的也是殺死章愛玲的凶手,枉費我在領導麵前替你作保,你不說清楚,胡蝶的事情,我想我也幫不到你了”
金組長一番連消帶打的言語,要不是我得到過王影的幫助和透漏以及羅姽的指點和發現一些詭異的地方,我肯定會被他嚇住,坦白。
“我不知道胡蝶是誰殺的,我隻是想去看看她怎麽樣了?她就是我心中的妹妹,我怎麽會對她做那喪盡天良的事情,領導,我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真正的凶手,你們如果有消息,或者需要我幫忙破案的,我一定全力以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