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章丈夫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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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辦法了!”李聖欽答應了下來,開始讓護士準備抽血。
“不過驗證很滿,至少一個星期才會出結果。”李聖欽告訴他,畢竟是很早之前的頭發,想抽取有效信息,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
“如果是她,一年我都等下來了,何必在乎這一個星期。”
霍梟目光深深的注意著病房內熟睡的崔藍,內心的激動仿佛打破了一個洞。
事情,真的會怎麽幸運麽?
一具屍體,兩個女人,結果到底如何。
總是一家哀愁,一家悲憫。
霍梟沒有去見楊嬸,及時當初起火不是她的責任,但是她卻依然是拋棄了屋內的另外三個人,選擇自己逃離。
這,始終會成為她內心中永恒的傷痛。
如此,他也不需要去多劃一刀了,負擔了楊嬸所有的醫療費,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兒子了。
從此之後,他們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
霍梟不知道崔藍失憶的事情,這也是他很是忐忑的不安的地方。
如果崔藍是白素素,不可能不露出一點破綻。
可是,事到如今,出了不吃芹菜之外,她和白素素真的一點都不像。
就他和白素素的關係,如果再次相遇,白素素肯定會逃離他,或者質問謾罵自己,而不是像崔藍一樣。
一個完全嶄新的人站在他麵前,狡黠的和自己談論交易。
把自己的身體當做商品,毫無廉恥,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白素素?
所以,他其實答應做DNA鑒定,也隻是想讓自己徹底死心。
“你怎麽了?”床上,崔藍漸漸轉醒,她不知道自己睡著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多麽的多的事情。
剛一開口,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可以發出聲音了,但是依然很疼。
“你能說話了?”
霍梟回過神,目光瞧上她,此時本就如汪洋一樣的心,此時更加的狂風暴雨,驚濤駭浪。
如果她真的是白素素,他就不相信,她能一直演的這般好!
“崔藍,你說你是被收養的?”
崔藍一怔,不解霍梟怎麽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來了,心口有些慌,張了張嘴,發生還是有些疼痛,便拿出手機打字,“怎麽忽然問這個?”
“想關心一下你。”
霍梟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機,淡定的回複。
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駭人。
崔藍不知道霍梟抽什麽風,老實的回答,繼續打字,“是,我的確是被收養的。”
“幾歲被收養的?”霍梟打破砂鍋問到底。
崔藍卻搖了搖頭,“不知道!”
自己失憶了,連現在自己到底多大她都不清楚,怎麽可能知道去年的時候,自己幾歲。
“……”霍梟誤以為她應該是小時候就被收養了,自然不記得年紀。
“為什麽沒有身份證?”他一直忽略的問題,崔藍不僅沒有身份證,就連第一次給她錢的時候,她卻索要一張銀行卡。
他就把自己能管控的副卡丟給了她。
卻沒有往深處想……
“黑戶呀。”崔藍歎了口氣,無賴的在手機上打出這幾個字,誰不想擁有自己的身份證?
“當時收養我的奶奶那裏懂這些?自然沒有跟警察局備案,時間一長,自然無處考證,人家還以為我是超生遊擊隊呢,到現在身份證都沒有辦理下來!”
崔藍苦笑一聲,繼續打字問道,“霍總突然想問我的家庭背景,是打算憐憫我麽?”
霍梟眯著眼,心中再一次的減少了她就是白素素的疑惑,點頭,“既然沒有去處,為什麽不接受我?”
“接受你?”崔藍發出了三個問號,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幅度。
霍梟目光緊逼著她,就怕錯過她臉上任何的一個表情,“崔藍,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崔藍不懂,疑惑的看向他。
她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除了自己失憶的事情,還有自己就是崔翰民名義上的未婚妻之外,她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就連自己被收養,甚至照顧自己的奶奶都去世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她還能瞞著什麽?
見她如此坦蕩蕩的視線,霍梟一時間又陷入了內心的漩渦。
不,她不是素素。
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素素愛他,無論如何,她都會用帶著滿滿的愛的目光加上一絲絲委屈來看他。
不像崔藍現在,晴明的坦然。
他歎了口氣,卻還是有些不肯放棄,想一次次來折磨自己,讓自己徹底死心。
“跟在我身邊,我每個月給你一百萬,如何?”
一百萬?
崔藍這一刻,眼睛都綻放光彩了。
一百萬是什麽誘惑?
表示隻需要半年時間,她就可以在這裏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之後就算任何人拋棄自己,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無家可歸。
但是這樣的代價,是建立在道德品質的上麵。
忽然間有些死腦筋,也想讓自己硬氣一會,拿出手機,打出一行字來。
“如果實在以前,我想我會很開心,畢竟像是天上在掉餡餅一樣。可是現在我不能,霍梟,你即將有家室,就算不愛,也要身負丈夫的責任。”
霍梟猛然大怔。
目光猶如驚濤駭浪,看著崔藍陷入回憶中……
那天,白素素身穿一襲白色蕾絲紗裙,風微微吹起裙擺,身邊是露台上綻放的鮮花。
她卻梨花帶雨,對著他控訴。
“霍梟,就算你不愛我,你也要身負起丈夫的責任,否則,你休了我!”
他微微握緊了拳頭,藏在了衣袖之下,看著麵前的崔藍,仿佛見到了那日哭泣的素素。
“丈夫的責任。”
他嘟嚷著重複這句話,猶如魔障一樣,身邊聲聲回響的全部都是素素的呐喊。
崔藍點了點頭,沙啞的嗓子,一字一句的緩慢說道,“恩,丈夫的責任。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
說完這句話之後,崔藍的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場景。
好像,她曾經也這樣跟誰說過這句話。
臉色猛然煞白,場景隻是一閃而過,她看的不是那麽清晰,隻記得那哭訴的腔調和盛開的三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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