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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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媽,我發誓,絕對沒有,我這不是不想讓你擔心麽?”
譚睿瑤豎起三個手指頭發誓,表情有點訕訕的。
“我會擔心你?你做夢,就算你死在外邊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你死了多好了,死了就不用我說你這說你那,也不用我整天擔心你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穿暖,有沒有受欺負,有沒有一個合適的對象,沒了一個討債鬼在身邊,我這日子別提過得有多舒坦了。”
譚睿瑤知道黃古月說的是氣話,心裏也有些難受。
兒女生來就是向父母討債的,這一刻譚睿瑤無比清晰地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媽,別氣了,你想知道啥,我都跟你說還不成麽。”
譚睿瑤起身幫黃古月倒了一杯清水,順便幫黃古月順了順氣,黃古月有心髒病,可不能把她氣出個好歹。
捋了下袖子,譚睿瑤讓黃古月看她左手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喏,這就是我這次受的傷,醫生說,沒啥問題,養個個把月就好了。”
黃古月瞳孔微縮:“這是咋弄的?這麽長,得有多疼?”
原先還說她不擔心不難過的黃古月眼裏全是心疼,有句話說得好,傷在兒身,痛在娘心,譚睿瑤是真的不想讓黃古月為她擔心。
譚睿瑤安慰黃古月道:“沒事的媽,就一開始疼,上了藥就不疼了,這次也是我大意,以為武術大賽大家都是赤手空拳得上場,沒想到居然有人帶刀具,我這傷口就是不小心讓她給割到了。”
“大賽舉辦方也不管管麽,刀子這樣危險的東西怎麽允許帶上去。”
譚睿瑤定定得看著黃古月:“大賽規則裏麵沒有不可攜帶刀具這一條。”所以那姑娘輸不起就動刀子,雖然說有些卑劣,但並沒有違背大賽規則。
黃古月還是有些氣不過:“以後這種沒有安全保證的比賽你不許參加,要是再出現個三長兩短……”
“好好好,媽,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譚睿瑤還能怎麽說,攤上這麽一個擔心掛心她的母親,是她的福分,哪怕這個母上大人八卦了點,愛嘮叨了點,但自己的母上大人跪著也要寵完。
“嗯,那就好。”
黃古月的表情立馬由陰轉晴,微眯著一雙眼,斜了譚睿瑤一眼:“那你這個懶鬼還不去廚房拿你的早餐,我這裏可是隻有我自己和逸塵的份,瑤瑤你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譚睿瑤沒想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就被黃古月推到廚房,然後看著黃古月熱情得招待陸逸塵,又是幫忙盛粥,又是夾點心,那股子熱情勁跟把利箭似的倏地紮進譚睿瑤的心髒。
有心想問,到底她才是親生的,還是陸逸塵是黃古月親生的啊?
有些酸有些吃味得進入廚房,結果看到鍋裏都沒有盛出來的白粥,譚睿瑤的眼睛好險沒有瞪出來,心裏“不用這麽狠心吧”直接刷了屏。
嘴角抽搐得端著粥碗出來,結果被告知今早的早餐就隻有白粥一份,其他的諸如包子點心之類,佐粥小菜之流全都沒有,譚睿瑤看著陸逸塵麵前那一幹豐盛至極的包子蒸餃油條之列,再看看自己倍顯淒涼的白粥,隻覺得數根利箭紮在了她的心髒上。
尤其是看到陸逸塵嘴角的笑意時,譚睿瑤心中的小火苗就蹭得點著了,這家夥就是故意的,故意來她家看她的好戲。
全程,譚睿瑤都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陸逸塵,而陸逸塵施施然用著他的早膳,臉皮子都沒有抽動一下,似乎譚睿瑤的眼神殺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吃完早膳,譚睿瑤就跟著陸逸塵去市中心的體育館,這次,陸逸塵沒有帶司機,是他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譚睿瑤坐上副駕駛座還是有點懵逼。
直到陸逸塵放大的俊臉湊到近前,譚睿瑤才像驚醒了一般,嚇得往座位側邊縮了縮,一臉戒備得看著陸逸塵:“你幹啥?”
“秀色可餐,滋味如何?”
陸逸塵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譚睿瑤一臉懵逼:“啥?”想了半響,才琢磨出味來,感情這家夥是把她早餐時候的惡盯給曲解成盯著他的美色下飯。
我的天,這得是有多自戀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違心的話?
瞧她這暴脾氣。
雖然陸逸塵相貌的確出眾,是屬於那種妖孽型的俊朗,看一眼就叫人移不開眼球,但是這其中絕對不包括被看好戲的譚睿瑤,她忽略心底升騰的那股子羞赧,淡淡開口。
“不如何,逸塵你想太多,秀色可餐倒是說不上,不過我看著你就飽了,這個倒是事實。”
被氣飽的。
“瑤瑤對我意見很大啊。”
陸逸塵眼波流轉,那星河炫燦卻是瀲灩了時光。
譚睿瑤有心想說早上的鬧劇難道不是他害的,陸逸塵修長的手指卻是探了過來,譚睿瑤立馬跟炸毛的貓一樣:“變態,你想幹什麽!”
陸逸塵嘴角的笑意有些邪魅,動作卻是利索得勾住安全帶,吧嗒一聲係好。
“不幹什麽,就是幫你係一下安全帶,瑤瑤,你要注意安全。”
在陸逸塵意味深長的眼神中,譚睿瑤臉色倏地變紅,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臉上燃燒一般:“你你你……”
就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陸逸塵卻是一臉奇怪:“瑤瑤,你以為我會做什麽?”
半響,那眼神卻是變得戲謔,就連聲音都有些低啞:“還是說,瑤瑤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麽?”
這話不得了,譚睿瑤尷尬羞惱這些情緒都要突破了天際,原本隻是占據臉龐的粉紅羞雲係列迅速爬滿了全身,脖子、耳朵、鎖骨等顯露出來的部位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粉紅,就像蒸熟的蝦子一般,充滿了誘惑。
陸逸塵看著譚睿瑤這樣可愛的模樣,瞳孔深了深。
“看來,瑤瑤很期待我對你做什麽,那麽——”
陸逸塵探身,直接在譚睿瑤的眼睛上吻了一下,一觸即離,隻留下一片溫度似乎越來越高的溫熱,譚睿瑤呆愣了片刻,爆發出一聲河東獅吼。
“陸逸塵!”
“我在,有何指教?”陸逸塵微笑著一張臉,淡定得回到自己的位置,插鑰匙點火。
而譚睿瑤卻是氣悶得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偏過頭和自己生悶氣。
陸逸塵這隻豬真是太能惹人生氣了。
“阿姨的事,我沒有和她說。”
看了一路風景的譚睿瑤耳邊傳來了這句話,譚睿瑤愣了片刻,這是解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