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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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叩沙發,“那裏人多的確是個優點,可是條子也好埋伏。”土豪男人說道。
吳瓊輕笑一聲,咬著手指:“我大哥說了,交易地點由我們定,如果你們不滿意,那麽交易終止,你們看著辦。”
土豪男人兩眼一斜,一道如同利刃的鋒芒瞬間射向吳瓊。
吳瓊完全沒有絲毫懼意,悠然起身。
土豪身後的保鏢立刻拔出槍,對上吳瓊。
吳瓊翹起嘴角,挑眉衝衝的道:“你們要是殺了我,我保證你們走不出興城。”
幾人更進了一步,槍柄橫在吳瓊腦門,“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土豪男子陰狠的捏吳瓊的臉。
吳瓊:“請便。”
“不愧是王大哥的得意助手,有膽量。”土豪男人“啪啪啪”地手稱好。
“那麽就這麽定了,明天洛河交貨。”吳瓊說完便朝著房間門口走去。
當他路過浴室門的時候,朝裏麵看了一眼,見裏麵人影晃動,隻是一笑,打開門便離開了。
出了219房,吳瓊徑坐電梯到樓下,遇到了酒店服務生,顧兮聽到他和服務生說了句話,等他剛出悅來酒店的門,便被緝毒隊的人抓住。
另外的保鏢見那保鏢還沒有出來,便去看敲門,結果沒有聲音回應。
兩人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踢開浴室門,闖了進去。
然而——
裏麵卻隻躺著那名保鏢,顧兮裝扮成的服務生已經不見了。
“老大,不好了!”兩名保鏢立刻慌張的跟男人說明情況。
“他奶奶的,被擺了一道,那小子肯定有問題,說不定是條子的人。”土豪男人從腰上拔出了手槍,“恩,去門口看看。”
保鏢去門口,投過貓眼往外查看。
搖搖頭,兩人表示沒人。
“你穿上我的衣服走正門,你們跟我走。”兵分兩路,換了衣服後,一路人率先出了房間,朝著電梯走去,另一路人則走的樓梯。
“不許動!”
樓梯口一打開,特警狙擊槍已經頂在了他們頭顱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槍!”
還是栽了,土豪男子一臉陰鬱,但無奈隻能放下手槍,舉起了雙手。
很快,連同吳瓊在內一共十人,都被警方逮捕,同時酒店管理人員也被帶去警察局問話。
“裏麵真的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了。”
酒店外,負責本次行動的警隊隊長正在問行動小隊的隊員。
“報信的人呢?”
“沒有。”
此刻,顧兮正坐在車裏,她沒有急著聯係警方的人,而是默默的注視著他們離開。
*
這是一片蒼茫的海域。
藍色的海水連綿不絕,在陽光下泛著星星般的光澤。透徹的液體,仿佛玻璃般,有時候隨風晃動,仿佛藍色的水晶。
不知為何,長久以來這一片海域的水就格外清澈,碧海藍天下,潛魚翻騰,因此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鏡海。
然而它雖然美麗富饒,但卻暗藏危機。
這片海域的周圍有一片霧海,大自然的神奇鑄就了霧海,海邊捕魚船隊,從來不曾繞過霧海進入過鏡海。
鏡海並不為外人所知,因為即航拍也難以發覺。
它之所以有現在的名字,是因為它如今隻屬於薑家。
此時,一座秘密海島上。
“外公。”池墨冷冷地喊了一聲坐在坐在首位威儀的老人。
“恩。”老人手裏捧了一卷竹簡,正自習翻閱著,“上次你離開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麽?”
池墨淡定道:“隱藏身份。”
“那麽你呢?”薑老爺子眸底陡然一厲,抬眸望向池墨。
池墨臉色黑沉。
薑老爺子收回視線,將簡書卷起,收好置於桌邊,瀾伯上前扶住他的手,隻聽他沉聲道:“去竹山麵壁思過三天。”
薑老爺子瞥了池墨一眼,由著瀾伯扶著出了房間。
“少爺,請!”爾後,立刻就有人過來請池墨去竹山。
寒氣森森,驟然,屋內仿佛要冰凍三尺了一般。
“滾開!”池墨嗬斥道。
“墨兒,不要逼我叫瀾出手。”房間裏忽然回蕩著薑老爺子的的話語,仿佛古代武俠故事中的隔空傳音一般,很是神奇。
池墨站起身,抬頭望天,臉上依舊帶著桀驁,“我要離開。”
“麵壁或者黑牢房,二選一,想要離開這裏,我想規矩你比誰都清楚。”薑老爺子的聲音冷了一分。
池墨聽了,毫不猶豫地回道:“黑牢房。”
空中沒有傳來薑老爺子的聲音。
池墨再次堅定道:“黑牢房。”
“你確定?”薑老爺子的沉聲問。
“老爺子,你不用再問,我要離開,從黑牢房離開。”池墨嘴角勾著自信的弧度,他要回蘭城,怎麽也要把那個女人弄到手。
空氣再一次凝滯,過了一會兒,一道歎息聲在房內回蕩,才聽薑老爺子應道:“讓他去!”
“老爺!”凡叔從門外走了進來,想要出聲勸阻。
“伊凡,你管得太多了!”池墨站起來,“嗖”地一聲一把小刀從伊凡臉邊迅速飛過,“不然,別怪我。”
他目光幽冷,仿若冷血的閻羅,嗜血殘忍。
“老爺——!”
“嗖!”又是一把小刀飛起,池墨冷眼盯著凡叔,他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絲絲血絲從裏麵滲出。
“少爺,額!”
身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伊凡身邊,“我說過我做的決定,沒有人能阻止。”
一把小刀從後刺入伊凡身體內,冰涼的刀口貼近著熱燙的血液。
“少爺,不要去。”凡叔艱苦的說。
黑牢房啊,那個地方,少爺能撐過來嗎?
兩眼一閉,凡叔不甘心地閉上了雙眼。
池墨將他扶著坐在凳子上,“讓他養傷。”
隻是給了伊凡一個教訓,池墨並沒有想殺他。
“瀾,會帶你去。”
之後,房間徹底平靜。
過了幾秒,瀾伯回來,領著池墨往黑牢房走去。
屋外,遠遠望去,可以依稀聽到海水衝擊海岸的聲音。
他要離開這裏,因為遠方還有人在等他歸去。
一天呢,不——半天,什麽黑牢房,根本就不可能困住他。
*
徹夜未眠,此刻,薑青立於窗前,盯著樓下一隻蝴蝶緩緩飛舞著,它擁有著令她豔羨的的自由。
看著看著,一層霧氣已經將她的眼睛迷蒙,仿佛圍上了一層布,她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嗬嗬,是這裏。
兜兜轉轉,那麽多年過去了,她竟然又回到了這個牢籠。
沒錯,被池遠這麽一刺激,薑青恢複了曾經的記憶。
當年她死心塌地的愛著一個人,可得到的卻是無盡的痛苦。她的兒子被孩子父親親手掐死,她被當成報複的發泄者。
她恨他,可是對他下手,她卻動不了。
她崩潰了,選擇性失憶,把關於他的所有記憶都忘記了。
別墅外,一輛車開了進來。
薑青冷冷的盯著那輛車,看著它到了門口,池遠下車,進了別墅。
閉了閉眼,多年了,心依舊刺痛得好像要窒息。
她離開別墅躺上了床,假裝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響聲。
池遠走了進來,身邊跟著兩名保鏢。他眸中冷光一閃,去把她給我拉起來。
“是!”兩名保鏢立刻走到床邊,一人拽著薑青的胳膊,就將她提了起來,丟到地上,一人按住了她的脖頸。
薑青眸底光芒動了動,裝作剛剛被弄醒,緊張害怕的模樣,“不要……放開我,不要……”
“放開她。”池遠朝著薑青走了過去,她捏住薑青的下頜,“看來你真的失憶了。”
池遠翹起嘴角,“很好。”
“我會讓你好好想,好好回憶,那些令你刻骨銘心的記憶!”
“你這個魔鬼!”薑青猛地發力,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破碎的玻璃。她撲向了池遠,玻璃尖狠狠地紮向了池遠的胸口,“我殺了你!”
池遠一點兒都不害怕,完全沒有退縮,等著她撲去。
然而——
“砰”薑青握著玻璃的手突然濺出血來,飛在池遠陰森可怖的臉上,他冷笑著看著他,“來啊,薑青你毀了我的幸福,我會毀了你這一輩子在乎的所有,去把陸離給我帶上來。”
薑青頓時一愣,受傷的手臂突然便垂了下來。鮮血順著她的胳膊,在地麵上綻開了花。
阿離,在他的手裏。
“薑青,你說我該怎麽處理他呢,是一刀殺了,還是慢慢的折磨?”
“不要,放了他!”薑青大喝一聲。
“拉住她。”兩個保鏢將薑青踢到在地。
房門再次被打開,陸離被兩個保鏢拽著往裏走,他臉上多處都是淤青,嘴角還被打破了。雙眼緊閉著,好像沒有了鼻息一般。
“阿離!”薑青大叫一聲,想要掙脫到陸離身邊,但她根本就掙脫不開,被保鏢按在地上,反抗不了。
“青兒,我沒事。”
這時,陸離喑啞的聲音落入薑青耳中。
“阿離,你為什麽要來?你不該來的。”薑青心痛的看著那個滿身傷痕的男人,帶著哭腔道。
“沒事,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怎樣,我都無所謂。”陸離衝著她扯了扯嘴角,溫和的笑。
“夠了!”聽陸離深情款款的話語,池遠走到陸離身邊,一腳踹到了他的肚上,然後轉身對薑青道,“薑青,看著吧,他會因為你而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