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你會幫我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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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梓謙沒有想到,在這個問題上,楚向晚居然會這麽堅決。
他的心裏突然間就開始變得空落落的,胸口好像缺失了一部分一樣,空洞得厲害。
要是連厲修傑都不在身邊,那從今往後,他跟楚向晚就真的沒有任何交集了吧。
現在的他,偶爾還能夠跟楚向晚一起收拾厲修傑的爛攤子。
倘若這個聯係斷了,那麽他唯一可以接近楚向晚的媒介和機會都沒有了,想想還真是可悲又可憐。
“晚晚,我上車之前其實就已經知道了車上被人裝了炸彈,我也知道這是厲修傑做的。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將計就計,就是想要刻意讓厲修傑意識到,他這樣做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
他看了一眼楚向晚震驚的模樣,左邊彷佛有一個白到發亮的天使頭頂光圈正在告訴他,讓他不要撒謊,不要再對楚向晚編造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可是另一個墮落天使卻告知他,隻有這樣做,才能夠繼續維持著他跟楚向晚僅有的這麽一點關係,要不然他真的要跟楚向晚形同陌路。
這樣的痛苦他承受不了。
他準備了那麽久,做了那麽多,就是想要證明他比顧星辰強,在證明自己的過程中,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跟楚向晚斷絕來往。
楚向晚有些懷疑地質問道:“你是忽悠我的嗎?那小子已經成年了,早就不用誰維護,他自己一錯再錯,我不能容忍。”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要是把這件事情當著他的麵給拆穿,那我用生命來搭建的舞台,演了這麽一出戲還有什麽意義?厲修傑是你唯一的弟弟,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給你口中說的那有那麽冷漠。”
正因為知道楚向晚心軟,所以他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打感情牌。
“要是厲修傑真的出事,最難受的那個人肯定還是你,既然這樣,你又何必為難你自己?我想,經過這件事情,阿傑應該也已經知道錯了。”
馮梓謙用生命做出這麽讓她震撼的事情,她雖然覺得有些怪怪的,但這一刻卻多少感動得有些一塌糊塗。
又因為厲修傑做的混賬事而生氣心虛,就連現在在馮梓謙麵前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天色漸晚,楚向晚離開了醫院沒多久,白故憂後腳就進來了。
她冷著一張臉嘲笑:“馮梓謙,你他媽的惡不惡心?明知道炸彈是你自個兒裝自己車上的,居然還演這麽一出好戲,好人都被你當了,在楚向晚麵前又是各種好感唰唰地往上升,現在是不是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把妹很有一套?”
她因為對這件事情格外上心,親自懇求她哥調查這件事情。
結果發現了極為令人震驚的一點,車上裝的那個炸彈,除了馮梓謙一個人的指紋,根本就沒有別人的。
就算是真正的黑手足夠謹慎小心,記得把指紋給擦掉,可上麵馮梓謙新的指紋印記也就證明了在上車之前,馮梓謙是確確實實知道炸彈就在這個位置上。
馮梓謙沒有任何不悅,一雙眼睛平靜得如同湖水一樣,沒有波瀾。
“我在臥室燈裏發現這麽危險的東西,反正都是要拿生命去解決,倒不如順便做點別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後,發現居然有人把炸彈放在臥室燈上。
當時那樣的情況下,等他聯係專業拆彈人員過來解決,估計周圍都要被炸成灰。
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著它,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反正都是要他拿生命去做交換,那做一些有利於自己的事情又有什麽不對?
不錯,雖然他利用霍家聯姻的這種事情人盡皆知,可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聽到自己是吃軟飯的。
現在有了“患難見真情”這麽一件事做鋪墊,看看還有誰敢說他是靠女人上位?
“這件事情,跟那個叫厲修傑的有什麽關係?”
來之前,白故憂特意問了一下要給病人帶什麽禮物。
她給馮梓謙帶了大包小包不少東西,都堆積到了桌麵上。
馮梓謙輕哼一聲:“我本意沒打算陷害他,是他不知好歹讓我把霍子衿讓給他,嗤……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麽貨色,一個紈絝子弟拿什麽跟我爭搶?”
按照顧星辰那樣的性子,隻要查到厲修傑那天晚上有找過他,那就肯定會把厲修傑列入懷疑範圍內。
用不著誰去推動,顧星辰知道厲修傑要出國,必然會把人給攔下來。
就憑厲修傑的脾氣,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又對顧星辰憎恨上幾分。
白故憂有些不寒而栗,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可是,等到取證的時候,隻要有人稍微留意,就會發現炸彈上隻有你一個人的指紋,那她不就知道你在撒謊了嗎?”
馮梓謙微微一頓,薄唇上揚起一抹弧度。
他突然湊近白故憂,刻意放緩了聲線,誘惑道:“現在不是白少校在負責這事?你會幫我的,嗯?”
他伸出沒有受傷那隻手臂,骨節分明的指尖探上女人灼眼的紅裙。
順著深V領口,一路徘徊著,撫上誘人的鎖骨,再逐漸往下,在那柔軟的地方溫和地試探。
然後,他用指腹猛地一掐!
“馮梓謙!”
白故憂隔著衣裙死死捂住被馮梓謙撫慰過的地方,身上張揚的姿態早就消失無蹤。
明明在做著不能讓人淡定的動作,但馮梓謙清冽的眸光卻不染任何情緒。
他平靜地問道:“知道為什麽我的所有手指都圓潤舒適,唯獨中指指腹帶繭子麽?”
呼吸交錯,馮梓謙一眼就把對方明顯受到驚嚇卻還萬分期待的模樣望到底。
他接著對白故憂開口:“這是長期握簽字筆的人才有的繭子,從小到大,為了讓自己更出眾,我付出了比別人加倍的時間和精力、後來我發現,有些人憑著出身就能輕而易舉超越我付出的一切,所以……你會幫我的是嗎?”
這嗓音曾經一遍又一遍地碾壓過白故憂讓人聞風喪膽的刁蠻,甚至踩過她的大小姐作為,公主脾氣,就是這麽一個讓她狠得咬牙切齒的男人,光是對她溫柔那麽幾分,就能讓她如含苞待放的嬌花那般羞怯。
白故憂有些恍惚,覺得越靠越近的,獨屬於男人身上荷爾蒙的味道把她逼得退無可退。
她迷迷糊糊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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