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情竇初開2

    “哦，我曉得了，那我們下回還能見麵嗎?”羅向榮問。

    “可以的吧，你就等著我們放牛的時候再來吧，我們家一般是每個月的十五或者十六放牛，到那時候你再來找我吧，我要先回去了。”老鹽妹說完站起身來。

    “真想和你再擺一會。”羅向榮說完也站起身來，準備去牽老鹽妹的手，可是老鹽妹看了他一眼跑開了。

    “國秀，一定要來哦！”羅向榮朝著老鹽妹的背影喊。

    “嗯，我曉得了。”老鹽妹回到。

    兩個少年的第一次約會就這麽短暫的結束了，但他們已經是很有勇氣的孩子了，尤其是老鹽妹還瞞著家裏人跑出來。

    就這樣兩個懵懂的少年趁著每次放牛的時間開始了山坡上的約會，他們都瞞著自己家的大人，直到半年後，盼萍在一次和阿媽的對話中不小心說出了這個消息。

    “盼萍，你大姐最近怎麽這麽喜歡去放牛放馬啊，每次一到我們家她都很高興的樣子，你每次都和她放到哪裏去的？”祖德嫂問。

    “我們都是放到林穀寨子邊的那個坡上啊！”盼萍說。

    “那裏草多啊，每次都放去那裏，最近你們每次都要天黑了才回家，是草太多了牛不願意回家嗎？”祖德嫂問。

    “不是，是大姐想晚回來的，他要和向榮哥哥擺龍門陣呢！”盼萍無意間就說出來了。

    “哪個向榮哥哥？”祖德嫂問。

    “哦，哦，大姐不讓我說的啊，我說了她要打我啊！”盼萍跑出房門去，留下吃驚的祖德嫂。

    “祖德，祖德，不得了了，老鹽妹不知道認識了個什麽叫向榮的哥哥。”祖德嫂找到正在犁田的王祖德大聲的說。

    “別急，婆娘你說清楚了，什麽事情？”王祖德拉緊手裏的牛繩說。

    “就是老鹽妹放牛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向榮的男人，你說他們不會有什麽事情吧？”祖德嫂著急的說。

    “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找到老鹽妹問一下不就曉得了，都是小孩子能有什麽事情呢！”王祖德寬慰著自己婆娘。

    “這老鹽妹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找到她我不打死她。”祖德嫂說著走回家去。

    家裏老鹽妹乖乖的坐在院子裏，盼萍已經跟她講過把事情告訴了阿媽，她正等著阿媽來說自己。

    “老鹽妹，你這個死姑娘，快跟我講講，你放牛放出了什麽事？”祖德嫂進了院子就問。

    “阿媽，沒有什麽事情啊！”老鹽妹小聲的說。

    “還沒有什麽事情啊，我怎麽聽盼萍說你認得一個什麽哥哥？”祖德嫂再一次逼問。

    “哦，就是認得一個林穀寨的哥哥叫羅向榮，萍妹都跟你說了什麽啊，我們真的隻是講講話，擺龍門陣而已。”老鹽妹說。

    “真的是這樣啊？那你怎麽不跟我講呢？自己在外麵認識了後生也不跟我講，要是有什麽事情可怎麽好？”祖德嫂說。

    “我是怕跟你講了，你擔心我啊！”老鹽妹說。

    “你看你不跟我講我更擔心你啊，以後你有什麽事情都要告訴我們，聽見沒有？”祖德嫂說。

    “聽見了阿媽！”老鹽妹爽快的回到。

    “你一個大姑娘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能亂跟後生講話，牽手什麽的，你們有沒有牽過手？”祖德嫂問，她擔心兩個孩子已經有了更多的接觸。

    “阿媽，我們，我們牽過手了！但是沒有什麽事，真的隻是坐在一處擺龍門陣而已。”老鹽妹慢慢的說。

    “都牽手了，你們認識多久了？那你知道他幾歲了，家裏都有那些人啊？情況是怎麽樣的？”祖德嫂連珠炮似的問起來。

    “他16歲了，林穀寨的，叫羅向榮，他家裏就他一個仔仔，其他的都是姑娘，我們認識半年多了，就是上回我剛‘洗身上’的時候去看牛第一次見的！”老鹽妹細心的回答，身怕祖德嫂反對她和羅向榮來往。

    “哦，都認識這麽久了，情況也了解得這麽清楚了，那你把我們家的情況也都跟他說了，你們還擺了些什麽呢？”祖德嫂問。

    “說了，我們還擺一些寨子上的事情啊，反正放牛的時候也沒事情，所以就在一處擺了，再說了萍妹都在旁邊的，阿媽下回我不跟他擺了。”老鹽妹向媽媽保證。

    “阿媽隻是怕你小不懂事，再做錯了什麽事情到那時候就晚了。”祖德嫂放柔了聲音說。

    “我曉得了阿媽，以後我會注意的。”老鹽妹說。

    “你跟阿媽說，是不是真的喜歡跟他擺龍門陣？還是喜歡他這個人？”祖德嫂盯著老鹽妹問。

    “我，我不知道啊阿媽。我覺得他長得很像我夢見的人，所以就跟他擺起來了！而且和他在一起擺龍門陣也很好笑啊！”老鹽妹說。

    “哦，我曉得了，以後不要再跟他多說了，你現在大了，乖乖在家等著，會有人來提親的。不能再讓你和後生擺龍門陣了，這樣別人知道會講你閑話的。”祖德嫂說。

    “知道了。”老鹽妹說。從那以後祖德嫂就不讓她去林穀寨旁邊的坡上放牛了，但是她心裏卻思念著那個每次都陪著她擺龍門陣的羅向榮。

    羅向榮幾次不見老鹽妹，心裏也覺得空落落的，有幾回他想衝到林壓寨去找她，但是他又怕老鹽妹責怪他魯莽，於是他就在想能用什麽辦法才能見到老鹽妹呢！

    想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那就是把自己的喜歡的姑娘娶回來，所以他就鼓起勇氣跟家裏人說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天晚上，他們全家吃完晚飯後，羅向榮鼓起勇氣對家裏人說：“阿爹，阿媽，姐姐們，我相中一個姑娘了，你們去幫我講她吧！”

    全家人聽了羅向榮的話都吃驚的看著他，他們沒想到，17歲的羅向榮已經想著討婆娘了。

    “真的向榮，你有喜歡的姑娘了，是哪家的，叫什麽名字呢？”向榮的阿媽睜大眼睛問。

    “她是林壓寨子的，叫王國秀，我們已經認識半年多了。”羅向榮看著大家說。

    “都認識這麽久了你才跟我們說啊，那她多大啊？”向榮媽接著問。

    “可是最近她都不來見我了，她快要14歲了。”羅向榮回答。

    “才14歲啊，還這麽小，不曉得他們家願意放過來吧？”一直沒說話的向榮爹說了一句。

    “隻要你們去講，她肯定願意來的，我們已經認識這麽久了，她又不討厭我。”羅向榮充滿自信的說。

    “真的要我們去幫你講啊，要是人家不願意了你怎麽辦？”向榮媽說。

    “你們先去講嘛，如果她真的不願意了，我也不會見她的。”羅向榮相信老鹽妹一定是願意的。

    於是，羅向榮家挑了個好日子請上寨子上的媒婆來到了林壓寨的王祖德家。

    “喜鵲叫喳喳，喜事就來了，恭喜主人家哈，你們家要有喜事了。”剛進院子，能說會道的媒婆就大聲的向主人家打著招呼。

    聽到聲音的王祖德夫婦兩開門出來，隻見羅向榮和他父母還有媒婆站在院子裏。

    “你們是哪個？”王祖德問。

    “哎喲，這位應該是王大叔吧，我們是來提親的啊！”媒婆說。在廂房樓上的老鹽妹聽說是來提親的，先是一愣，後來就走到窗前去看。

    當她看到羅向榮時，心裏激動得隻想衝下樓去，可是女孩的矜持阻止著她，她隻能在窗戶邊默默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她希望父母能夠答應羅向榮的提親。

    “提親，給哪個提親啊？”王祖德狐疑的問。

    “王大叔，當然是給你家大姑娘提親啊！”媒婆說。

    “來，來，大家都進屋裏坐著說。”一聽是來提親的，祖德嫂趕緊把大家都迎進了屋裏。剛到屋裏坐定，祖德嫂就對著廂房喊：“鹽妹來客人了，下來燒點水泡茶葉。”

    “哦，這就來了！”老鹽妹開心的回答著走下樓梯，快步進了灶房去燒水。

    “那你們是？”王祖德問羅向榮他們。

    “我們是林穀寨的羅家，早聽說林壓寨的王家有個乖巧的姑娘，所以我們就請媒婆來了，想講給我家向榮做媳婦。”向榮媽回答王祖德。

    “哦，林穀寨的，那是個好寨子啊！”祖德嫂說著看向羅向榮說：“這就是那個後生仔吧？”

    “是啊，這是我家向榮，快要17歲了，現在跟著他阿爹在學做木匠，有時候也去場壩做點工。向榮過來打招呼！”向榮媽拉過羅向榮說。

    “叔叔，嬸娘好！”羅向榮恭敬的向王祖德和祖德嫂作揖說到。看著帥氣懂事的羅向榮，祖德嫂心裏已經有了注意，但是她還要再看看。

    “哦，好，好，真是個好後生，孩子的事情，我們還是要問孩子的，我叫我家大妹過來。”祖德嫂說著朝灶房喊了喊：“鹽妹水燒好沒得？”

    “燒好了，就端過來！”老鹽妹回到，不一會她就拎著一壺水過來了。羅向榮看著許久不見的老鹽妹，眼裏充滿了熱情，目光追隨者老鹽妹。

    老鹽妹也看著幾個月不見的羅向榮，他變得又健壯了些，臉被曬黑了，充滿了男人的氣息。她微笑得看著他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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