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孕育新生

    “大姐，嫁人了好不好啊？”盼萍問。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說好吧，也好的，但是還是想家的，想你們和阿爹阿媽。”老鹽妹說。

    “要是我離開家可能也會想阿爹阿媽的，我是想問你和男的睡一起什麽感覺啊，會不會害怕呢？”盼萍開始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有了興趣，畢竟她也到了少女懷春的年歲。

    “喲，你不會也想嫁人了吧，你才幾歲啊就問這種問題，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大姐呢！”老鹽妹覺得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已經和哪個後生好上了。

    “沒有啊，大姐，我隻是問問啊，過不了幾年我可能也會像你一樣嫁人了所以問一下而已，你說說看啊，是跟我睡的感覺一樣嗎？”盼萍還是想知道。

    “哎喲，怎麽跟你說呢，當然是跟你睡的感覺不一樣的啊，我也說不出來，但是不會是害怕的，是會穩定和溫暖的，因為你喜歡他才會結婚的啊！”老鹽妹回味著這些美好的夜晚。

    “哦，那以後我也要像你一樣找一個我也喜歡的人嫁吧！”盼萍似乎很向往姐姐說的感覺。

    “那當然啊，當然要找自己喜歡的人啊，你不用著急，等大姐在林穀寨時間長點，會幫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老鹽妹開始為妹妹操心起來。

    “哎喲，大姐，我現在才不想呢！”盼萍說。其實她已經長大了，也發育了，少女的心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嗬嗬，那是早晚的事情啊，今年你都14歲了，也是個大姑娘了，以前阿媽跟我說的那些話現在又跟你說了吧。”老鹽妹想起自己的年少時期。

    “是啊，天天讓我不要亂往外麵跑，天不黑就要回家啊，還不讓我跟院子裏何家那個大哥玩呢！”盼萍有些抱怨祖德嫂總算管著她。

    “阿媽說的也對啊，除非你喜歡那個姓何的大哥。”老鹽妹笑了笑。

    “我才沒有喜歡他呢，長得又不好看！”盼萍小聲的說。

    “我看長得還可以啊，隻是看上去老實了點，這種人對婆娘最好了，都聽婆娘的。”老鹽妹以自身的經驗教訓著妹妹。

    “反正我不喜歡他就是了，哦，對了，你知道嗎？阿媽又有小娃了，前幾天剛曉得的，就是你被向榮哥接走的那天曉得的！”盼萍想起祖德嫂又懷孕的事情來。

    “啊，又有了，我們都有六姊妹了，阿爹阿媽怎麽還要生啊！”老鹽妹覺得很吃驚。

    “可能他們喜歡小娃仔吧，你看他們對我們幾個都很好的，不打不罵的。”盼萍也喜歡再多個妹妹。

    “是啊，萍妹，你是喜歡妹妹還是弟弟呢？”老鹽妹好奇的問。

    “我當然喜歡妹妹啊，你看國福，國祿兩個弟弟懶得都不幹活，喊也喊不聽話，還是妹妹會幫我幹點呢！”盼萍想起自己的兩個弟弟。

    “嗬嗬，原來是這樣啊，好了我有點困了，不說了，要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老鹽妹翻了個身。

    “哦，這麽早就睡了，明天你們還在這裏嗎？還是回林穀寨？”盼萍還沒有要睡的意思。

    “當然要回林穀寨啊，我現在嫁給林穀寨的人了，嗬嗬，不過我也會經常來看你們和阿爹阿媽的。”老鹽妹說完側身睡過去了，隻留下還在想著事情的盼萍。

    回門過後的老鹽妹也不太回娘家了，因為春耕開始了，各個山寨的人們都在忙著春耕。老鹽妹每天都要給婆家的人燒飯。

    擺哢寨的集體春耕倒是幹得很快，不過一個月時間，寨子後麵的山地都開荒種上了種子，就等著發芽結果了。

    完成了春耕，閑下來的人們在隊長葉華堂的帶領下開始養水牛，黃牛，養豬，養馬了。

    集體養殖有集體養殖的規矩，家家都要出勞力去割草，去放牛，打豬草，輪流照看，大家都聽葉華堂的安排，每件事情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到了端午時節，全寨的人又把寨子前麵的稻田都插上了秧苗，等著秋天收獲糧食。

    有規律的集體生活，使得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新寨子充滿了生機，充滿了活力，大家對未來的生活也充滿了信心。

    端午節的時候，老鹽妹回來過一次，她懷孕了，肚子已經看得出來了。

    “鹽妹回來了，這麽快就抱個壇子了，年輕真好啊！”新蘭媽看著剛進院子的老鹽妹，眼裏盡是羨慕。

    “葉叔娘，你也笑我呢，過幾年你家新蘭也要抱了吧！”老鹽妹笑著說。

    “新蘭，還早著呢，還不知道老表在哪裏呢！快回去吧，你媽就在家裏呢！”新蘭媽看著祖德嫂家說。

    “嗯，那我進去了！”老鹽妹說著推門進了自己家。

    “喲，鹽妹回來了，一個人啊！我看你這也好幾個月了吧？落什麽時候生呢？”祖德嫂站起身來，她的肚子比老鹽妹還要大些。

    “嗯，我一個人回來的，落什麽時候生，這個怎麽算啊，我也不曉得呢？你落什麽時候生呢？”老鹽妹看看祖德嫂的大肚子。

    “我這個大概落十月底生吧，咋會不曉得呢，你是什麽時候‘洗身上’的？這樣就能算出來什麽時候生了。”祖德嫂解釋著。

    “哦，‘洗身上’，我嫁到向榮家後就沒‘洗過身上’了，應該有三個多月了，我也不知道該什麽時候生。”老鹽妹還是有些糊塗。

    “哦，那我曉得了，大概比我晚個把月生吧，以後別粗心大意了，要記好日子。”祖德嫂囑咐著。

    “嗯，我曉得了，阿媽。”老鹽妹回到。

    “現在，肚子裏的小娃會動沒得？”祖德嫂問。

    “好像有時候會輕輕的動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動呢！”老鹽妹從來沒懷過小娃，不太確定那是不是胎動。

    “嗯，懷了娃仔，不要老是讓向榮跟你同房了啊，你們都年輕，不曉得輕重，別把娃仔壓壞了，等生完出了月子才可以同房。”祖德嫂細心的跟女兒說著。

    “哦，這個向榮媽也跟我講過了，向榮也知道了。”老鹽妹說。

    “那就好，快坐下等著吃飯吧！”祖德嫂遞給老鹽妹一根小板凳。

    這次回來，老鹽妹隻住了兩天就回了林穀寨，她走的時候，祖德嫂看著她的背影在感慨：“姑娘真是外頭客啊，嫁人了就是別家的人了，回娘家也就住兩天。”

    “是啊，古老人也都這麽說的啊，還是仔仔在身邊守到老啊！”站在一旁的老何奶也看著老鹽妹遠去的背影。

    “所以，還是你好啊，兩個兒子就等著娶進來了，我這幾個討菜的早晚都得出去啊，還不知道肚子裏這個是仔是妹呢？”祖德嫂羨慕的看著老何奶。

    “是仔，是妹，和你有緣分就是好的，我是自己生不出來討菜的啊！”老何奶笑了笑。

    “嗬嗬，也隻能這麽想了！”祖德嫂摸摸肚子。

    。。。。。。

    秋收的時候，祖德嫂又生下一個姑娘，名字叫王漫香，就像八月的桂花一樣。

    “祖德嫂恭喜你啊，又生了個小娃！”老何奶來到祖德嫂的臥房，看著熟睡的漫香，眼裏滿是愛意。

    “恭喜啥啊，又生了個討菜的，早晚是幫人家養大啊！”祖德嫂倒不是那麽興奮。

    “話不是這樣講的啊，我看你家幾個姑娘都很乖巧的，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的，還幫著你幹活。”老李奶說。

    “姑娘的命裏離不開家務事啊，還是男仔好啊，在外麵做點力氣活就過一天了！”祖德嫂心裏還是希望這個是個兒子。

    “各有各的好啊，隻要勤快，孝敬父母，姑娘、男仔都一樣的！”老何奶趕緊安慰到。

    “老何奶講得對啊！祖德嫂，聽說你生了，我來看看，是姑娘還是仔仔啊？”新蘭媽和老李奶同時走了進來。

    “老何奶，你啥時候進來的也不喊我們一起！”老李奶看著老何奶。

    “我也剛來的，祖德嫂生的是個姑娘，很漂亮！”老何奶指著床上的王漫香。

    “哦，老何奶你早來了，我還正想去找你呢，剛才華堂跟我說，明天讓我們兩個去把背後那塊土裏的蕃薯挖了。”新蘭媽想起剛才葉華堂給她安排的事情來。

    “哦，曉得了，明天早上我去叫你啊！”老何奶回到。

    “哎，真羨慕你們都不用生孩子了，我這一生又要耽擱一段時間上不了工，掙不了工分了。”祖德嫂說。

    “我還羨慕你呢，真會生，生的姑娘個個都漂亮，我倒是還想生個姑娘呢，可惜老了生不出來了！”老李奶自嘲的笑了笑。

    “老李奶，你還真會講話啊，我倒是也不想生了啊，可是他們那些男人哪管啊，想要了就要了，生孩子就是我們女人的事情了！”祖德嫂似乎有些無奈。

    “哈哈，說到底還是你家祖德厲害啊，我看你們也都三十好幾了，隔年就懷一個！”老李奶笑著說。

    “是啊，我和老何已經好幾年沒那個了，現在就差個地方分床睡了！”老何奶笑著說。

    “我也不想生了，也想著和華堂分床睡呢，可惜就是沒地方啊！”新蘭媽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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