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迷之綁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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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曉彤回來後給他們做了安排,自己依舊住在主人起居室的那張床上,一切和走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之處。
隻是旺財添了新脾氣,死活不肯進自己的狗窩裏去睡,堅定地用爪子撓主宅的大門,一定要進到屋子裏去睡。
曲叔讓傭人把它用狗繩栓在狗窩旁邊的樹上,它就站在那兒直著脖子對著主宅嚎。許雲翔聽得煩了走過去和它講道理,說一句它就在喉嚨裏嗚嗚咽咽怪聲怪調地回一句,後來那話還越來越多,許雲翔說一句它能嘀咕十來聲,雖然聽不懂它在說什麽,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後來把許雲翔說急了,這狗還學會頂嘴了,而且沒完沒了的比自己還能說呢。好人不和狗一般見識,見它越吵越精神,許雲翔一轉身回了大宅,不搭理它了。
就這它還沒完了,對著大宅的房門越叫聲越大,悲悲戚戚的,拖著長長的尾音,如果莫子山上有狼都能讓它給招下來。
後來還是“陳星”下樓把它帶樓上去了,在自己床下麵給它鋪了塊墊子,它才安安生生地蜷著身子閉著眼睡了。
剛迷糊了一小會兒卻又被吵醒了,旺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抬頭一看又是那兩個人在“吃嘴唇”呢,低下頭把鼻尖藏到大尾巴裏又睡了。
現在旺財對這種事兒一點兒看的興趣都沒有,每天上演好幾回,有時候是十好幾回,看都看膩了……
第二天一早穆曉彤帶了楚煦辰一起來到德銳正式回到顧問的崗位上,卻阻止了蕭振寰要召開全員大會的舉動。
穆曉彤說現在還算不上是“全員”,公司還少一個人,紀浩然,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把紀浩然找到,救回來才行。
找了孫景天、候躍興等幾個傷員一起到了小會議室,關上房門詳問紀浩然被劫走時的情況。
孫組長和衛宏他們也說不出什麽來,隻說紀總收到了一封信,然後就帶著他們去救人了,到了約定的地點中了埋伏。其實也不算是埋伏,對方比他們人少,一共才四個人,也沒有槍械、沒偷襲什麽的,但那些人的功夫太厲害,除了紀總還能勉強應付剩下的人兩三個人圍攻一個也還是不行,半個小時都不到就全都失去了戰鬥力,眼看著紀浩然被對方拉到車上給帶走了。
問他們對方為什麽要帶走紀浩然,大家卻又都說不清,隻記得那當時是見麵就打,雙方根本就沒有交談,而且那四個人都帶了矽膠麵具,口音、相貌全都沒一絲線索可查。
再問他們對手的功夫套路,有說泰拳的、有說截拳道的、有說自由搏擊術的……總之還是亂糟糟的說不清。
穆曉彤隻好又回到最初,問紀浩然接到的那封信裏說了什麽?
幾個人又都說紀總沒給他們看過。
再問要他們去贖人有沒有什麽條件,比如帶多少贖金之類。卻又都說沒有,隻說是要讓紀總親自去,再沒有其它附帶條件了。
穆曉彤鎖了眉沉思,這事兒出得蹊蹺,且不說自己根本沒有落到別人手裏,就算是有人想趁火打劫拿了假消息來騙找自己的人,卻又不要錢財不提條件。任何人做任何事總需要一些緣由,對方弄出這麽一出來,到底求的是什麽?
候躍興想了想說:“紀總那信我掃過一眼,簽名好像不是陳星,而是穆什麽……”
“木什麽?”小牧探過頭來問。
“沒看清,影影綽綽的好像有個穆字,不是木頭的木,也不是你名字裏的那個牧字,是禾木旁的那個,就是穆桂英的穆。”候躍興進一步解釋。
是“穆曉彤”?對方是以自己的本名向紀浩然發出求救信的?所以才讓紀浩然深信不疑。
在雇傭兵團時紀浩然對自己的簽名很是熟悉,所以那信裏不僅用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也一定用的是自己的筆跡。
信,當然不是自己寫的,但究竟是誰能模仿自己的字跡瞞過紀浩然的眼呢?
穆曉彤的麵前出現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藍眸如海的外籍男子。那男子坐在雅致幽靜的書房裏,在他的本字上寫下“穆曉彤”三個字,向身邊的短發女孩兒問:“曉彤,你看我寫的你的名字,好不好?”
女子探頭看過去,然後一笑:“好,當然好,我和寫的一樣好。”
孟子健的中國字本就是穆曉彤親自教會的,所以和穆曉彤的字跡十分相像。隻是後來他學毛筆字時,穆曉彤覺得自己的字跡還是過於清秀了些,不太有男子的粗獷豪邁,於是又為孟子健另尋了一位老師。
但除了毛筆字之外,孟子健寫起中國字來卻還是和她的字跡有幾分相似。
另一個人是溫小寒,小寒仿佛有種天生的能力,在書法方麵無師自通。她會寫好幾種書法字體,而且隻要她想學誰的字跡,認真琢磨三五日,總能學出七八分像來。
這兩個人都能寫出自己的字跡,而且也都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
這件事,會和他們有關麽?
見陳顧問陷入沉思,屋裏幾人也都沉默下來,室內的空氣變得凝重而略顯壓抑。
蕭牧野在這凝重壓抑中深吸了一口氣,揚起鳳目看向穆曉彤:“陳哥,紀總都被抓走了,我們還坐在這兒想什麽?”
“不想,那你要做什麽?”穆曉彤奇道。
小牧一握拳:“當然是,打呀!”
“打?打誰?”穆曉彤疑惑地問。
牧小少爺的拳頭攥得更緊了,一雙丹鳳眼熠熠生輝,大聲道:“不管是誰!”
蕭老大在一邊看著自己兒子那傻了吧唧的興奮勁兒,就在心裏歎氣:這孩子一提打架就興奮得按都按不住這可怎麽整?而且這要打誰都還不知道呢,攥著拳頭還就要上。且不說這份魯莽,就是這種暴戾的性格落在外人眼裏就沒有好印象。
其它人倒還沒啥,最怕的就是陳顧問對他的性子有了反感,這以後說不定就不能真心幫著他、輔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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