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變身男人的校園體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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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正常?”牧笑白幾乎都要笑了,“三番兩次地影響我這叫很正常?”

    季斯揚撓了撓頭,也很焦灼,最後不得不說:“若你心境再強大一點,就不會被影響了。”

    聽季斯揚這麽說,牧笑白不由得一愣,言下之意,就是她太弱了?

    牧笑白有些羞惱,不由得道:“那我要如何提升心境嘛!”

    牧笑白這麽一問,季斯揚卻是嚴肅起來,“這個東西我教不了你,你得自己去領悟。”

    說了等於白說!

    牧笑白壓抑住心裏的怒火,咬了咬牙,決定轉移話題,季斯揚這會指不定怎麽笑她呢!

    “對了,有個問題我一直沒問你,上個世界裏,那個岑彬怎麽回事啊?白天裏打的雷是不是和他有關?”牧笑白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的疑惑了。

    季斯揚聞言,卻是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會不會違規。

    想了一會,季斯揚還是決定說,這麽一說能讓牧笑白早點摸清任務的套路,對她以後沒壞處,隻會有好處。

    “岑彬是天選之人。”

    “什麽是天選之人?”

    季斯揚又撓了撓頭,有些苦惱:“嗯……就是你們所謂的主角,就是天道認可的人,天道選中的人,所以會一次兩次因他響起驚雷。”

    “啊?”牧笑白大吃一驚,沒成想竟是這個原因!

    牧笑白撇了撇嘴,道:“那個什麽天道是瞎子嗎?竟然選中了岑彬這麽個人當主角?”

    季斯揚聞言笑了,牧笑白這丫頭說話倒是直,“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隻不過,在雇主原來的世界裏,岑彬的確是活到了最後的。”

    牧笑白抽了抽嘴角,果然,說什麽老天爺是公平的,這話絕對有錯!

    “第一個世界倒是神奇哈,還有什麽天道……夠複雜。”牧笑白說著,搖了搖頭。

    季斯揚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便沒有接過話。

    “對了,季斯揚,我問你,你說這些世界的人,有沒有可能猜出我不是原身啊?”牧笑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有這麽一問。

    季斯揚聞言,差點坐不穩。

    這丫頭什麽時候這麽精了?

    不對,不應該說是精,應該是敏感。

    “為何要這麽問?”季斯揚不動山水地反問。

    “我覺得……嶽嶽她好像……知道我不是原身了。”牧笑白支支吾吾地說。

    季斯揚眨了眨眼,嘴角蕩起一絲苦笑。

    的確,嶽之曼已經察覺牧笑白換了一個人了。

    隻是在嶽之曼看來,這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甚至是怪力亂神的東西,所以即使她隱隱約約有了猜測,卻沒有肯定自己的答案,也沒有問出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為了你的安全和任務著想,你以後做任務,最好不要脫離雇主的人設。”季斯揚嚴肅地提醒牧笑白。

    季斯揚沒有說,嶽之曼的確察覺了,也沒有說,若嶽之曼問出了口……牧笑白的下場,也是一個灰飛煙滅。

    因為組織的秘密,容不得任何人窺探。

    不過這事牧笑白遲早會知道,季斯揚一直在琢磨要什麽時候告訴牧笑白。

    牧笑白剛做任務不久,什麽東西她都還是新手,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做不到風雨不動安如山,所以季斯揚不敢將真相這麽快告訴她。

    他害怕,牧笑白知道後,會畏懼,會退縮,這樣的話,對於做任務的她來說,不是一個好現象。

    “好……”牧笑白悶悶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季斯揚有沒說完的話,可季斯揚不說,她也不能強求。

    牧笑白是什麽時候察覺了嶽之曼的懷疑了呢?就是牧笑白堅持非要開車去老城那一次。

    而牧笑白是什麽時候讓嶽之曼肯定了疑惑的呢?就是岑彬從車頂上掉下去之後,驚慌失措的牧笑白還有心去撿岑彬刀的時候。

    牧笑白永遠也忘不了,她拿著兩把刀跑向嶽之曼的時候,嶽之曼那沉沉的目光。

    嶽之曼的目光裏,沒有譴責,沒有疑惑,沒有憤怒,可因為就是這樣,牧笑白才更覺得心驚。

    牧笑白暗暗發誓,以後可不能再這麽胡來了。

    別人若發現她不是原身,這該是一件多麽聳人聽聞的事啊!

    到時候,對她的任務有影響,可就不好了。

    季斯揚沒有說特別多的勸誡的話,可他發現牧笑白竟有這麽高的覺悟,不禁點點頭。

    這丫頭是個聰明的。

    真是想不通,怎麽會被牧靖易那種人騙得團團轉,果然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嗎?

    季斯揚想到這裏,竟忽然覺得有些不爽。

    在和季斯揚說話的這會,牧笑白已經在超市買了些水果往家裏走了。

    時間還早,牧笑白決定先看會書,晚點去接老媽下班。

    牧笑白從來都是一個靜得下心的人,前世的她,學了很多東西,那種枯燥無味、她並不感興趣的禮儀、藝術等之類的東西,都是因為她沉靜的性子,才能學得出色。

    所以這會決定了學習,她就定能看得進去。

    原身本就聰明,再加上原身的記憶,牧笑白很快就沉浸在了學習之中。

    這種高考的感覺她覺得很新奇,前世她讀的高中都不是這種隻學文理科的學校,她讀的學校,是一所貴族高中。

    那所高中裏,文理科的課本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很多商業上的科目,算是提前接觸了大學的東西。

    這種單純為了高考而學習的學校,讓牧笑白又新奇又緊張。

    通過原身的記憶,牧笑白就已經體會到了高考的緊張和壓迫,她了解高考的重要,了解高考的目的。

    雖然牧笑白不完全支持高考這種政策,但是要真的說起來,高考絕對是一個相對來說,極其公平的考試了。

    有錢人、窮人、有缺陷的人,各種地位、層次的人,都可以通過高考來出人頭地。

    但至於能不能真正地出彩,便是事在人為了。

    原身的母親為了原身付出了那麽多,原身自己也知道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但他最後卻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程,她真替原身不值。

    現在她來了,她就要好好高考,完成原身的所有遺憾。

    那麽第一步,就是四十六天之後的高考。

    是的,離高考還有一個半月,在這個節骨眼上,原身都還能同林宛宛柔情蜜意,牧笑白也真的是服了。

    溫柔鄉,英雄塚,這話說得果然沒錯。

    當牧笑白從書裏抬起頭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牧笑白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去母親房裏尋了一個外套,便出了門。

    尋著記憶,牧笑白走到了一個富人小區,認準了一棟樓,便在樓下等著。

    沒一會,出來了一個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有著略微臃腫的身材,她的皮膚很鬆弛,頭發已經花白了一半了,不知怎麽的,牧笑白的淚水一瞬間就流了下來。

    牧笑白嚇了一跳,這淚水不是她的,就隻能證明,這淚水是原身向爾山的。

    這淚水中,滿含著歉疚、思念、悲痛……情緒太過沉重,壓得牧笑白喘不過氣。

    原身的母親從一出生,悲慘的一生就開始了。

    原身母親家中重男輕女,家中人對她非打即罵,每天還有做不完的活兒,最令原身母親心寒的是,家中的小弟,幾乎是被捧上了天。

    就這樣原身度過了十八年,原身十八歲那年,遇見了原身的父親。

    原身母親便和原身父親私奔了。

    原身母親沒有讀過書,她什麽都不會,便進了城裏地一個工廠做衣服,可是好景不長,原身父親在工地裏出事,原身父親就這麽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原身母親發現自己懷了孩子,原身母親是個極其良善的姑娘,她沒有打掉孩子,而是選擇生下這個孩子。

    原身父親出事,工地上賠了些錢,原身就隻留下了生孩子需要的錢,以及之後坐月子要用的錢,其餘的,全給原身父親的家人寄過去了。

    原身母親獨自一個人,帶著孩子,在這座陌生、繁忙而冷漠的城市裏打拚,她日複一日地工作,把孩子拉扯長大。

    她沒有想過回老家,老家太落後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都困在小山村。

    原以為孩子長大了有出息了,讀大學了,可沒想到,悲慘的生活又開始了。

    兒子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女人生下孩子就跑了,後來她又回來了,讓自己兒子染上了艾滋,碰了毒品……

    後來原身母親被追債的人打斷了腿躺在醫院裏奄奄一息,她又得知兒子被人殺死了,一時血壓上去昏迷了,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牧笑白看著前方朝自己走來的原身母親,隱了眼底的憐憫,笑著迎了上去。

    原身母親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而活,這一次,她一定要讓母親為自己活。

    “兒子!你怎麽來了!”申淑梅想要牽起自家兒子的手,卻又想起了兒子不喜歡她牽他手這事,便訕訕地收回了手。

    “我來接您啊!”牧笑白抿著唇笑,平時向爾山都是這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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