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影後的總裁老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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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道路有路人中暑昏過去了,第一輛車急刹,從而造成了三輛車的連撞,一時間,那裏的交通陷入了癱瘓。”

    “圍觀的群眾很多,便有人趁機搶劫。”

    “搶劫?”牧笑白一怔,腦海裏隱隱想起什麽了,卻什麽都連不上。

    “嗯,那個人搶了一個女人的包後,立馬就狂奔逃跑,那個被搶的女人穿的高跟鞋,對方跑得又快,她除了呼救,什麽也做不了。”

    “我在車上就看見,那個搶劫犯一路狂奔,正朝你的方向跑去。”

    說到這裏,牧笑白腦海裏終於有了一點印象。

    因為原身學過跆拳道,所以這麽些年,見義勇為的事真沒少幹……

    “一個麵相猥瑣、戴著鴨舌帽,懷裏卻抱著一個大紅色香奈兒包包,正在狂奔的男人,這場景,你一看,就立馬猜出了情況。”

    “五年級的你才多大啊,小個子,小不點,我以為你會像其他路人一樣驚慌地躲開,卻沒有想到你,一個側踢腿,就將那個人踢倒在地。”

    “五年級的你力氣並沒有那麽大,盡管已經練了跆拳道六年了,可畢竟,年紀擺在那兒,那個男人很快就爬了起來繼續往前跑,就在我以為你會放棄的時候,你幹脆就脫下書包,一把扔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

    “那個男人踉蹌了幾步,你追過去,腳迅速勾住他的腿,想要將他絆倒,可是那是一個成年男人,你根本就做不到,隻有借機抱住那個男人,鎖住了他。”

    牧笑白聽易安的敘述,這會完全將這段話和原身的記憶畫麵重合在了一起。

    是的,原身五年級的時候,的確對戰過一個搶東西的男人,一個小學的孩子,和一個成年人的對抗,最後她還贏了。

    那個時候,這段視頻在網上瘋傳了好久。

    隻聽易安繼續道:“你動作很快,幾下就爬到了那男人的肩頭上坐著,用手去擊打男人的軟肋,鼻梁。”

    “男人重心不穩,栽倒了下去,最後你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在了他的背上,得意洋洋。”

    說到這裏,易安停住了,轉過頭看向牧笑白,“就是那個時候,你深深地印刻在我腦海裏。”

    “哈哈哈,我是不是特別帥那個時候?”牧笑白的眼睛發亮。

    易安忍不住摸了摸牧笑白的頭,道:“嗯,特別帥。”

    “從那個時候起,我也特別想學武術,因為那個時候,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你,讓我過目難忘。後來打聽到你在義氣跆拳道館裏學習,我就想辦法也去那裏學習。”

    “不過可惜,我爺爺擔心我去道館出事,就請了道館的老師在家裏教我。”

    “好在後來,在我有意無意的指引下,老師將你帶到了我家來和我對練。”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已經在我心裏了。”

    “對練的那三年,我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即使後來外出讀大學,出國去學習,我都未曾忘過你。”

    “十二年,我喜歡了你十二年,喜歡一個人太久了,是放不下的。”

    這個夜晚,不知怎麽的,易安的話很多。

    原本牧笑白想調侃一下易安的早熟,初二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一個五年級的小丫頭,可是聽著易安有些悲傷的話語,牧笑白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易安真的很奇怪。

    他似乎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他似乎是在和別人對話,而並不是,說給牧笑白聽的。

    這讓牧笑白覺得,她是局外人。

    可問題是,現在,她就是原身,就是易安喜歡的那個人。

    牧笑白心裏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濃,她甚至還有點心虛,老半天不敢開口說話。

    不安的不止是牧笑白,還有季斯揚。

    在季斯揚聽到易安說的這一段話的時候,他就暗歎了一句糟糕。

    到今天,易安愛了原身十二年,十二年的時間,足以把那個人刻在心裏,刻在腦海裏。

    這對牧笑白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季斯揚判斷,十有八九,易安已經察覺出了異樣了。

    現在季斯揚隻期盼著,易安不要開口,不要質疑,不要問。

    “夜深了,睡吧。”易安輕輕開口,側身將牧笑白拉進了懷裏。

    不知為何,牧笑白心裏有一絲難過,她伸手抱住易安的腰,悶悶道:“易安,你要好好的。”

    易安沉默了,沉默了許久,道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好”。

    相擁的人兒已經入睡了,季斯揚卻沒有辦法放心。

    如果說在這之前,易安和牧笑白親密的動作會讓他吃醋的話,現在他隻感覺可悲,他們都在意的是雇主的感情,雇主的思想。

    卻誰又想過,易安的心?

    可悲的人。

    “叩叩叩,叩叩叩。”

    季斯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季斯揚轉頭,微微蹙眉,“誰?”

    “是我。”外麵那人道。

    聽聲音,是歲餘。

    “進來。”季斯揚淡淡道。

    通過許可,歲餘推開了門,走進了季斯揚的房間。

    “你的係統剛才出現了不穩定,怎麽回事?”歲餘直截了當就問了出來。

    “不知道。”季斯揚搖頭。

    歲餘輕嗤了一聲,“你會不知道?”

    季斯揚蹙眉,有些反感歲餘現在的敵意,便道:“我的確不知道,係統不穩定或者是出現故障,你就該去找技術人員,去找山尉,而不是來問我。”

    “季斯揚!你到底要瞞我多久?”歲餘敗了,一屁股坐在季斯揚的床上。

    季斯揚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的編程很容易被發現,如果不是月棲和山尉幫你擔著,你早就被抓走了!而就在剛才,你又啟動了那個程序?季斯揚,你特麽想死別拉著我,別拉著月棲和山尉!”歲餘一巴掌拍在床上,但無奈床是軟的,歲餘的氣勢一點兒都沒拍出來。

    “我不用你們管。”季斯揚低垂了眉眼,淡淡道。

    “季斯揚,你到底為了什麽?”歲餘起身走向季斯揚。

    季斯揚沒有說話,歲餘隨手變出一張椅子,坐在了季斯揚麵前,道:“為了那個牧笑白的任務者嗎?”

    季斯揚還是沒有說話。

    “不說話?若是我說我要把她毀了,你還要保持沉默嗎?”歲餘勾了勾嘴角。

    這一句話,觸碰了季斯揚的逆鱗,隻見季斯揚陰冷著臉,一隻手攀上歲餘的脖子,狠狠地扣住了。

    “你敢動她?”季斯揚眼眸裏卷起了風暴,讓歲餘一驚。

    這樣的季斯揚,她許久……沒有見過了。

    應該說,這樣鮮活的季斯揚,她好久都沒有看見過了。

    歲餘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季斯揚,你保護不了她的,那是她的命。”歲餘放軟了語氣,壓根沒有在意季斯揚掐著自己脖子的手。

    “她的命,屬於她自己。”季斯揚沒頭腦來了一句,隨後鬆開了手。

    “季斯揚,你是不是把她當成了誰?”歲餘突然發問,在歲餘看來,牧笑白不出彩,沒有特點,季斯揚不可能愛上她。

    除非就是,把她當成了誰。

    “誰?是誰?”季斯揚輕嗤一聲,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你走吧,我有數。”季斯揚接著又道。

    歲餘剛想說話,就感覺有一股力在推她,她和她屁股底下的椅子,一塊被季斯揚送到了門口。

    “季斯揚!”歲餘有些急,話還沒出口,門“砰”一聲就被關上了。

    歲餘摸了摸鼻頭,站起身,站起身那一刻,她座下的椅子,已然消失不見。

    “好自為之。”歲餘輕輕歎了一句,雖然知道,季斯揚聽不見。

    歲餘被季斯揚趕了出去後,季斯揚就坐在椅子上發呆,靜靜地看著第一個屏幕裏,牧笑白熟睡的臉。

    牧笑白進入雇主的身體,都會有一張不一樣的臉,可是他,就是能看見牧笑白原本的臉。

    把她當成誰?怎麽可能啊……

    她,就是她啊。

    季斯揚閉上眼,食指和拇指按向眉心,久久地沉默著……

    牧笑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尖頂小屋的牆已經變成不透明的了,身邊也已經沒有了易安的身影。

    她身邊沒有手機,所以隻能拖著被碾壓了身體坐起身,穿好了床頭易安放的衣服,便一臉頹廢地往樓下走。

    牧笑白穿的是簡單的水紫色的衛衣,配一條灰白色的闊腿運動褲,在家裏穿嘛,沒必要那麽講究。

    牧笑白走到了一樓,卻發現,一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樓客廳到陽台中間的小塊空地圍了一圈白色的、木製的欄杆,圍欄裏有兩個窩,還有許多小玩具,在這個圍欄的旁邊,還有一個很高、很大的貓爬架,貓爬架上有好幾個小窩,還有小秋千、小玩偶。

    而牧笑白更多的目光,是被圍欄裏的兩隻小狗吸引去了。

    兩隻小狗,兩隻短腿柯基。

    而在貓爬架上的一個小窩裏,有一隻瑟瑟縮縮的橘色小貓。

    牧笑白驚了一跳,飛也似地跳到圍欄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興奮地逗著兩隻小小的柯基。

    壓根就忘了自己身上還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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