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工智能和機械化的發展，人力在很多方麵都會被淘汰，這一進程從舊時代就已經開始，新時代體現的更加淋漓盡致。

    莫邪的工作區很大，卻隻有他一個人，他就是這裏的主腦，所有體力活都可以交給輔助係統完成。

    “先做個檢測，看下你的各項參數。”莫邪指著檢測儀說。

    風言對這種掃描並不陌生，按照指示照做，隨著上下掠過的光芒以及輕微的刺痛，檢測很快完成。

    “公民等級A，狗屁玩意。基因完整度973，基因穩定係數90，基因色譜淡藍。哎呦喂，這麽高的完整度和穩定係數，你人造的吧？”莫邪麵露訝色。

    漢尼斯有些不滿地輕咳了一聲，“人造的”這個稱呼有蔑視和侮辱的成分在裏麵，官方的稱呼應該是“人造人”。

    風言點點頭，心中暗暗疑惑是不是檢測儀器出了問題，因為基因完整度和穩定係數這兩項，永遠隻降不升，他的基因完整度明明是972，怎麽會提升到973呢？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歸咎於儀器存在問題。

    “早說啊，人造人檢測個屁的基因，浪費時間！”莫邪抱怨。

    風言無語，是誰不由分說讓他站過去做檢測的？怪他咯？

    “嗯，體質很優秀，神經靈敏度很高，很有潛力的小子。”莫邪用皺巴巴的手在屏幕上一通呼啦，停在身體全息圖上，仔細觀察各部分的顏色和數據後，好不容易給出肯定。

    “這兩年的新人幾乎都是人造人，上頭的意思很明顯。”漢尼斯沉聲道，語氣中夾雜著些許隱晦難明的擔憂。

    “往好的方麵想，人造人無牽無掛，死了幹淨，沒人傷心，也是好事。”莫邪隨口道。

    風言聽在耳中，他知道這是事實，可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感覺心裏有點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莫邪突然拍拍風言的肩膀：“雖然老頭子我是個自然人，但我還是得給你句忠告，別有牽掛，省得麻煩！”

    風言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能保持沉默。

    “得了得了，別見誰都一副人生導師的樣子，趕緊的。”漢尼斯有些不耐煩。

    “急個屁，皇帝不急太監急。”莫邪瞪了漢尼斯一眼，問風言，“你平時喜歡躲在遠處玩偷襲，還是衝過去砍人？”

    明明是冰語所說的遠近問題，怎麽到莫邪嘴裏就變了味呢？

    “我的視力很好，所以我覺得，如果可能的話，刑槍方麵我需要加強射程，至少要比短槍更遠。”風言道，這是和冰語私聊思考後得出的初步結論。

    “那就是喜歡偷襲。”莫邪點點頭。

    “……”風言再次無語，他真的有這麽猥瑣嗎？

    “我再問你，你對重量上的要求大概範圍是多少？”莫邪又問。

    “三十公斤之內吧。”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莫邪又問了一大堆問題，風言一一回答，並配合做了十幾項測試。

    “有點意思……”莫邪將數據匯總分析後扣著下巴嘀嘀咕咕。

    風言不敢打擾，漢尼斯卻不怕，催促道：“一本PLAYBOY，我可不能白花，到底給不給做？”

    “明明是兩本！”莫邪胡子登時翹了起來。

    “是是，兩本。”漢尼斯翻著白眼。

    “素質很好，就是風格還有點模糊，這樣吧，先做一套原始版，然後慢慢積累數據更新完善。”莫邪點點頭。

    聽聞此言，風言終於鬆了口氣。

    “要多久？”漢尼斯問。

    “三天後來取。”莫邪略作思考給出肯定的回答。

    “這麽快？”風言大吃一驚。

    “快？你以為老子是誰？好了我要開始工作了，快滾快滾，三天後別忘了帶上東西！”莫邪冷笑幾聲，將風言和漢尼斯轟了出去。

    離開技術部，漢尼斯帶著風言返回局長辦公室，抽了口煙嚴肅叮囑：“方才發生的事給我爛在肚子裏，明白嗎？”

    “明白。”風言頷首。

    漢尼斯微微頷首，彎腰開鎖似乎在取東西，片刻後扔了個紙包在桌上：“這是三天後給那家夥的額外報酬，你先收著。”

    風言拿起紙包裹摸了摸，不重，感覺裏麵像是書，剛要拆開卻被漢尼斯喝止：“不許拆，不許告訴任何人用途，更不許告訴別人是我給你的！”

    雖然心中疑惑，但風言還是收起了好奇心，也許真的是什麽機密文件吧。

    返回辦公室，風言將紙包放進自己抽屜，開始專心工作。

    一個半小時後，風言內急去廁所，幾乎就在他出門的瞬間，烏夜啼突然從自己的位置上竄了起來，衝到風言的位置，拉開抽屜取出紙包拆開。

    “哇塞，果然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咱們的人造人小萌新居然好這口，嘖嘖嘖，果然火辣，真大，嘖嘖嘖果然還是舊時代的女人夠勁！”

    看清封麵，烏夜啼不由發出興奮的驚呼，翻看裏麵的內容後，更是嘖嘖有聲感慨個不停。

    附近的幾個女工作人員好奇抬頭，遙遙瞟見零星內容，登時紅著臉捂嘴笑個不停，還時不時交頭接耳討論幾句。

    李威廉正在倒水，聞聲好奇端著水杯走過來，一邊喝水一邊往烏夜啼手中瞧，結果噗地一聲全吐了出來，嗆的連連咳嗽。

    “小心點，別濺書上了，這可是古董，你懂不懂！”烏夜啼趕緊挪開瞪了李威廉一眼。

    “咳咳咳，這不是舊時代的雜誌嗎？叫什麽來著？”李威廉止住咳嗽苦苦回憶，雖然他生在舊時代，但記憶還是太遙遠了。

    “喏，這不寫著嗎？”烏夜啼合上雜誌，將封麵展示給李威廉。

    “對對，PLAYBOY，想起來了！”李威廉說完一把將雜誌壓下去，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甭管是什麽，人家的東西別亂翻！”

    “都是男人怕什麽？”烏夜啼說完眼珠一轉，拿著雜質湊到冰語辦公桌旁，獻寶似的遞過去，“看，小萌新剛藏進抽屜的，是不是很勁爆？”

    冰語雙手陡停，豁然換頭用殺人似的眼神盯著烏夜啼。

    “生什麽氣？和你分享一下而已。”烏夜啼知趣趕緊後撤，自顧自興致勃勃又翻了幾頁，才在李威廉的連聲催促下重新包好放回抽屜。（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