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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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號下午6點15分,站前區東郊發生一起殺人事件,死者為一名人民警察,係市公安局刑警隊行動組副組長李軍波,下麵是我們的記者在現場傳來的有關報道。”
“主持人好!”
“賈玲你好,能將現場的情況跟我們說一下嗎?”
“恩,好的主持人,這是一起襲擊警察事件,受害者李軍波在執行巡邏任務時遭到不明襲擊,當場死亡,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目擊者,但具有關方透露,死者的致命傷處於後腦,提及到作案方式,局方回應正在調查當中,而醫方三緘其口…”
啪!
我關掉了電視機,呼了口氣躺在沙發上。
看到這條消息,我心裏沉重的很,五鬼又開始殺人了!
電視裏說的含糊其辭,其實我心裏清楚,這個李軍波也定是被吸幹了腦髓導致死亡,腦髓屬於人體的中樞神經係統,神經係統損傷後難以再生,更何況是全部枯竭,大腦是人體的指揮記憶器官,被吸幹腦髓後,就無法呼吸,死亡是必然結果。
我想著這個時候顧天樂已經到達了現場,而接下來我的電話也應該響了。
一、二、三。
“嗡~我們不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果然才數了三個數,電話就響了。
“血徒,站前東郊,黃浦公園,速來!”
按下接聽鍵就聽見顧天樂來這麽一句,他大爺的,這人真的是惜字如金。
說實話,我還沒習慣目前這個臨時條子的角色,但是這事跟我有關,我已經上了賊船,此刻已是騎虎難下,隻盼著把這案子早點結了,趕快還本園主自由。
“要出去?”易姐正在彎腰幫我整理屋子,聽說我要說出去,直起了身子。
我點了點頭,看著躲在石桌下麵的小花,不由地有些發愁,“記得把它弄醒叫它吃飯,這病得毛都掉色了!”
小花一直是易姐照顧的,一直都很好,但不知最近怎麽了,這小東西總是睡不醒,也不愛吃飯,想帶它去看看醫生,一直沒時間。
“你放心吧!它不是一般的貓,沒那麽容易生病。”易姐點了點頭,將外衣遞給了我,“小心一點!”
剛出門接到個電話,是舅媽打來的,誰知道剛接上就聽到一聲狗叫。
“汪!爛桌子,趕緊把我接回去,不然我就咬死你丫的!”
“喲!你丫竟然會打電話了!”我真好奇,它是怎麽用爪子打的電話。
“汪!這天底下有爺不會的事嗎?少廢話,趕緊來接我!“
“現在恐怕是不行啊,我這邊有個五鬼殺人案,要不我把你接著,這幾天咱哥倆就把這案子給破了?”
“汪!五鬼?先不說了,你舅媽回來了,等你辦完案子記得來接我,拜拜!”
他大爺的,這狗東西,養它的時候比誰都能吃,用著它的時候躲得遠遠的,這典型的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啊。
等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快7點多了,此處是站前東郊一片林子,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樹林裏濕冷濕冷的,道路有些泥濘。
工作人員還在現場搜查取證,照相機哢哢作響。
想是顧科長已經交代過了,拉警戒線的小警察沒有為難我,直接讓我進來。
“唔,你來了!”顧天樂看我來了從屍體邊上站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同樣位子同樣的傷口,同樣是腦髓被吸食了幹淨!”
他指了指屍體讓我看看,我慢慢蹲下掀開白布,白布下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這是……我瞬間認出了這張臉,死者不是別人,竟然是那日審訊我的小李子。
原來這個小李子就是李軍波。
看到丫這般慘狀,我不禁唏噓,前日還生龍活虎的一人,今天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與這人倒也沒什麽深仇大恨,那天這廝對我趾高氣揚,確實讓我有點生氣,但現在丫死了,誰會跟一個死人生氣。
我正要翻看屍體的腦袋,突然一隻手把住了我的手腕,我轉頭一看,這人有點麵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是那天把我從審訊室提走帶我去特別調查科的小陳。
小陳麵無表情,從布包裏掏出一副白色的乳膠手套。
我看了顧天樂,丫咧嘴笑了笑,“我徒弟陳嘯天,跟我三年了。”
我搖了搖頭,果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師父不正常,徒弟也古怪,像個悶油瓶似的,連句話都沒有。
我戴上小陳給的手套,這才翻開李軍波後腦的頭發,頓時便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小洞,小洞周圍的皮膚有些腐蝕的發黑,與那日小雜毛的傷口幾乎是一模一樣。
“他也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我站了起來,脫下了手套丟在了垃圾袋裏。
顧天樂點了點頭,“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早該將陰年陰月陰日的人統計出來,派人保護起來。”我遺憾道。
“保護?”顧天樂搖了搖頭,“雖然這個生辰八字有點特殊,但金城這麽大,有這樣的生辰八字的人也不會少!關鍵是要弄清楚凶手是如何查到這些人的!”
我點了點頭,這老小子看問題的角度確實比我專業,但有一點,凶手根本不需要調查誰是陰年陰月陰日生人,因為五鬼對這樣的人十分敏感,如同捕捉獵物一般,會自主地找上這樣的人。
就在我和顧天樂研究案情的當下,外麵開進來一輛車,一個瘦高個和一個胖子走了下來。
瘦高個帶個大蓋帽,五十多歲的模樣,臉上憔悴的不成樣子,從肩膀上的杠杠看上去應該是個警察頭子。
與他並肩而立的胖子也五十多歲,長得很富態,皮膚白皙的像個女人,穿著一身唐裝。
“李局!”
“季先生!”
周圍的警察紛紛向兩人行禮。
“瘦的是金城公安局一把手李天明,也就是死者李軍波的父親,胖的叫季淵源,是我們國安局新調來的顧問。”顧天樂在旁邊介紹道。
說話間那兩人已經走了過來。
“小波!”
縱是一把手,麵對兒子的屍體,也很難保持冷靜,他雙手顫抖地掀開白布,眼淚已經刷刷淌了下來。
“李局節哀!”顧天樂歎了口氣,安慰道。
“人都死了,說節哀有什麽用,案情昨天就已經討論了,早點就應該把這樣生辰八字的人統計出來,也不至於這樣措手不及!”
那胖子在一旁哼哼起來,這老胖子穿著一身唐裝,頗有點洪金寶的架勢,就是說話陰陽怪氣的,上來就指責人。
李天明身子一震,慢慢站了起來,臉上表情有些陰鬱,“顧科長,您在局裏一直屬於特殊科室,我一向不幹預你的工作,可這接二連三的發生命案,而且是同樣的作案方式,你總要給我個交代吧!”
顧天樂皺了皺眉頭,“昨天我已經說過了,這案子非同小可,作案手法非人力所能為……”
“非人力所能為?!”胖子十分討厭,又開始插話了,“這作案手法雖然有些古怪,但用人力未必不能做到,顧科長何必這麽急著下定論,難道是想掩飾什麽?”
“季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顧天樂臉色有些難看,這老小子難得有些變了臉色。
“這人咋這麽牛逼,敢這麽跟你師傅說話!”我用胳膊肘懟了懟一旁的小陳。
小陳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崇拜之色,“季先生是我們國安局一級顧問,破案手段十分了得,在東南亞聯合跨國行動中立過一等功,他雖然沒有什麽特定的職位,但在國安局,廳局級以下幹部沒有一個不敬他三分!”
我擦,沒想到這老小子這麽牛逼,身份很特別嗎,怪不得這麽囂張。
季淵源冷哼了一聲,在屍體旁蹲了下來,摸了摸李軍波的後腦,露出沉思之色,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這人怎麽不戴手套啊!”
小陳拉了我一下,“你小心點說話,人家季先生什麽身份,你能跟他比?”
哎我操!這話說的,我堂堂的方文園園主,竟然比不過一個老胖子?
我深吸了口氣,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哥們忍了。
“這作案手法在東南亞地區不少見,有可能是某種豢養的……動物!”季先生鼓秋了半天,弄出這麽個猜測。
我想著老胖子大概是想說‘妖’來著,估計看現場這麽多人,才換成了‘動物’。
我不禁撲哧一聲笑了,這老逼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傷口上明明是陰邪之氣,跟妖氣隔著十萬八千裏,號稱國安局一級顧問,竟然就這個水平,當真是好笑。
“你是誰?”季先生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李局長也朝顧天樂看去詢問的目光,臉色有些不悅。
顧天樂看了我一眼,沉聲道,“這位是我征請的江湖異士,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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