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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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譚,你跟我說他是一個好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可不要讓阿姨對你,也失去信任。”曾惜緣說。

    “怎麽會呢?我說的句句屬實,他這個人,你不能要看他的外在,我們要透過外在看本質,不是嗎?”譚誠說。

    “你別跟我說什麽本質了,他的外在,就已經展現了他不是什麽靠譜的人。”曾惜緣說。

    “可是你的孫女還是跟他在一起了,這件事情我想我也不必要跟你強調了吧,既然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那你也必須學著接受它,不是嗎?”譚誠說。

    對於這段姻緣,他倒是很看好,像陶風這種,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人,就是需要一個能夠一眼就鎮住他的人,而鄭熏琪,恰恰就是那個最好人選。

    試想一下,在陶風每次想要說一些無賴話的時候,看到鄭熏琪那一張像是冰塊一樣的臉,並且在張臉的威勢壓迫之下,自己乖乖妥協的樣子,想想都覺得很興奮。

    而且另一方麵,譚誠也是在替小希著想,隻要陶風跟鄭熏琪在一起了,那麽小希也就不會再想著陶風了,他們倆的關係,應該就這樣子斷了。

    聽到譚清這麽說,曾惜緣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是很高興。

    “我怎麽聽,都覺得你好像是把一個大麻煩甩給我。”曾惜緣說,“不過我這個傻孫女也是,怎麽會看上陶風這個家夥的?”

    “年輕人之間的感情,誰知道呢?”譚誠說,“你當初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希望您的孫女成功的和陶風在一起,還是不呢?”

    “你當時,有跟我說過你派出去也是陶風嗎?”曾惜緣說。

    她就是聽譚誠當初跟她說的是,譚誠派出一個十分靠譜的人去完成這個任務,而且那個人,怎麽說應該是跟鄭熏琪門當戶對的,並且長得十分英俊。

    現在看來,譚誠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誆她的。

    譚誠尷尬的笑了兩下,他知道,要是當初他跟曾惜緣說他派出去就是陶風,這個老太婆一定不會答應的。

    “你為什麽,會對陶風有這麽大的成見呢,我覺得他挺好的呀。”譚誠說。

    “你問我,為什麽對他有這麽大的成見的話,我就告訴你,你知道這家夥以前幹了什麽嗎?”曾惜緣說,“他偷我的東西。”

    “偷你什麽了,我可以幫你去要回來,當然,我隻是嚐試一下,保證什麽的,我就不做了。”譚誠說。

    開玩笑,像陶風這種無賴,想要從他手上拿回他已經得到的東西,那是何其的困難。

    現在在曾惜緣麵前,能跟她說嚐試一下,已經算是很給他麵子了。

    “看樣子,你也很清楚他的為人麽,別跟我說什麽嚐試一下,你就是根本拿不回來。”曾惜緣說。

    “那你總應該告訴我吧,我也可以去試試看。”譚誠說。

    “他把我的五靈石拿走了,你有辦法嗎?”曾惜緣說。

    雖然她已經非常確定是陶風拿的,但是自己有沒有當場抓獲,他也沒有證據。

    而且這個家夥一定要死命的抵賴,所以說,此時還並不是揭發他的最好機會。

    在聽到這句話,譚誠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沒有想到,陶風竟然偷的是這個老太婆的五靈石,那東西可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可真是個蠢貨,偷什麽不好,非要把她的五靈石給偷了。譚誠心說。

    他清了清嗓子,想壓一下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震驚,隨後慢慢的抬起頭來。

    “你說,他把你的五靈石給拿了,那時候看起來確實需要很大的功夫,才能把它要回來。”譚誠說,隨後立刻決定轉移話題,“我們現在,還是先不要討論這個話題了,拿到那張圖紙最要緊。”

    “你小子,轉移話題倒是很快,罷了罷了。”曾惜緣說,“隻不過,我現在想著要是讓我孫女知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設下的計,她會怎麽想我?”

    “您放心吧,她不會知道的,這種封印陣法,也就隻有你和我,還有我的母親知道。”譚誠說。

    曾惜緣知道陣法並不奇怪,但是,譚誠是怎麽知道的?這是曾惜緣希望一直想要問的一個問題。

    看見曾惜緣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譚誠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你是想問,我為什麽會也知道這封印陣法的事嗎?”譚誠說。

    看見曾惜緣沒有什麽別的動作,隻是默默的點點頭,他便接下去,“這是因為,以前我的母親教過我這個封印陣法,在我很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是牧歌離開沒有多久,譚清也成功的分娩了。

    當時的譚清,像是著了魔一樣,日日夜夜的教授著譚誠這個封印法。

    她不知道為什麽,有可能想要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留下一點她親愛的丈夫的痕跡。

    曾惜緣聽到這裏,臉色突然變得暗淡下來,當初,是因為她才會讓牧歌離開的。

    也隻有這件事情,她才會感到對譚清有所愧疚,其他事情,他們兩個都是死對頭。

    譚誠把手放在曾惜緣的麵前,擺了擺,看這樣子,這個老太婆現在是開始有些愣神了,不知道要回想起了以前的什麽青蔥年代。

    “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經不是很重要了,我認為我們現在最關鍵的事情應該是,趕緊趕到現場,因為我想。跟我們一起盯著這個東西的家夥,已經快要浮出水麵了。”譚誠說。

    “你這麽稱呼你的媽媽,不覺得有一點太生分了嗎?”曾惜緣說。“生分?我要是和她生分,我就不會照顧她這麽多年了,我隻是在氣憤,她為什麽這些年,都在騙我?”譚誠誠說。

    “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你到底是真孝子,還是裝出來的?”曾惜緣說。

    “那自然是真的,您怎麽老是懷疑我的動機?我辛辛苦苦的照顧她這麽多年,難道就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譚誠說。

    對於譚清臥床的那幾年。譚誠確實是一直悉心的照料,從來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耽擱。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譚清其實一直都在暗中。關注的達宏科技園動向,躺在病床上,裝作重病,也隻是為了瞞天過海。

    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麽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瞞過?有什麽事情難道不能一起去解決嗎?

    或許是因為,譚清知道,譚誠並不會跟她走這一條路,因為譚誠,已經回不去了。

    譚誠變得正色了一點,這是因為譚清一直以來對他的欺騙,才讓他做出了這個決定。

    “看樣子你還是下定決心了,我認為也應該這樣他這個人現在做的事情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曾惜緣說。

    兩人討論了幾句之後,便同時踏上了前往白月中學的路。

    這次行動,用他們的話來說,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既然曾惜緣都敢賠上鄭熏琪,那說明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也是非常重要。

    圖紙,她需要那張圖紙,隻有用那的圖紙,她才有可能可以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牧歌。

    她一直相信著,牧歌並沒有死,隻不過,她希望的方式跟譚清不一樣,她會用自己研究了這麽多年的辦法,去重新見到他。

    或許在這裏麵,最可憐的就是鄭熏琪了,被自己的奶奶作為誘餌,去引譚清上鉤,自己卻被蒙在鼓裏,傻傻的,什麽都不知道。

    你別怪奶奶,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曾惜緣心說,最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話分兩端。

    陶風聽鄭熏琪說了很多很多,他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外表看似十分堅強的女人流下眼淚,但即使是流淚,她都是更著脖子,不讓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能是偽裝慣了,連自己本真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

    在她的心裏,自己就好像是真的像是一座冰山一樣,無論在誰麵前,都不能露出自己最脆弱的表情,即使是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喜歡上陶風的,或許是陶風第一次給她唱歌的時候,那婉轉悠揚的旋律,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或許是那次酒會上,他們相約要一起看月亮的時候,喝得微醺的鄭熏琪對她露出羞紅的表情。

    那也是他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露出那樣的表情。

    這就是愛嗎?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鄭熏琪說。

    她用手環住陶風的脖子,眼神中難得出現的一絲的嫵媚,雖然隻有一絲,但是射進陶風眼裏也是那麽的錦上添花。

    陶風湊上前去,用手捂住了鄭熏琪的臉頰,把自己的大拇指扶在那滴淚上,輕輕的揩去。

    “別哭了,笑一笑嘛,我認識的鄭熏琪可不是會哭的女人。”陶風說。

    “我沒有哭,你看錯了。”鄭熏琪將頭轉到一邊去。

    “那我看到的是什麽?該不會是因為能和我在一起了,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吧。”陶風說。

    “要說激動,也應該是你激動才是。”鄭熏琪說。

    “借用你的話,我一定沒有你那麽激動。”陶風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