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寶寶搖了搖頭，回憶起往事，目光都變得冷漠下來，“你那時候絲毫不顧念姐妹情分，設計讓人割我的腎，如果不是顧教授趕來的及時，我差一點就被割走了所有重要器官！”

    艾寶寶想起當時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她搖了搖頭，失望地看著艾綺夢，“你傷害別人在先，卻永遠都覺得別人欠著你，如果我是你，我會感激顧鳳儀那時候隻是給了你一點教訓而不是要了你的命，你還有命在這裏，隻是缺少了一隻眼睛，那是你做壞事的懲罰！我不知道你哪來的怨恨！”

    “你給我住口！”艾綺夢怒不可遏地揚起手。

    不知道這些日子艾綺夢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她現在今非昔比，渾身的力氣比艾寶寶大了數倍。

    艾寶寶盡管是看到了她的動作，卻根本無法擋開，她伸出的胳膊一下子被艾綺夢給揮開，重重的巴掌還是落在臉頰上。

    艾寶寶被抽的往後退去，背部撞在牢室的金屬門上，麵部都痛苦地皺成一團。

    “艾寶寶，你少在那裏站著說話不腰疼！”

    艾綺夢一下子扯開黑色皮衣，微微側身，後腰側赫然是一道長長的豎狀疤痕。

    艾寶寶呆住，都忘了臉上火辣辣的痛感，“這是？”

    艾綺夢放下衣服，冷聲道：“除了眼睛，我的一顆腎，也被顧鳳儀摘掉了！艾寶寶，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她咬牙切齒地道：“我這輩子就算平平穩穩過下去，少了一顆腎，我也會比別人少數十年的壽命！我不過就是跟你開了個不大不小的惡作劇，你竟然讓他這麽對我，跟要了我的命有什麽區別！”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艾寶寶越聽越是火大，不甘示弱地吼道：“別說那是惡作劇！艾綺夢，你永遠都是這樣，把所有的錯誤和不如意推給別人！你到現在也意識不到你的錯誤！從小到大我給你洗衣服，給你洗襪子洗內褲，我捫心自問對你掏心掏肺，這世上哪個姐姐可以做到對妹妹這樣？你但凡有點感恩之心，也不會幾次想要致我於死地！我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看在你是爸爸女兒的份上，我們還有著一絲血脈的聯係！如果不是後來你和於芳舒變本加厲，我可能這輩子都要被你們奴役著，控製著，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說到於芳舒，不得不說我媽媽的死，她才是真凶！你們母女占用著本該是爸爸留給我的一切過了幾十年，你們心安理得嗎！？”

    說到最後，艾寶寶雙目已然是赤紅，憤怒地雙手握拳，狠狠瞪著艾綺夢。

    艾綺夢目光微微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她又似乎猛地意識到什麽，立刻朝前走了一步，強橫道：“少在那裏胡說八道，誰知道你媽媽怎麽死的，跟我媽媽沒有半點關係！反倒是我，全身的傷都是你造成的！”

    艾寶寶搖了搖頭，覺得沒什麽必要跟艾綺夢廢話下去了。

    一整晚的奔波，她累極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滑坐在地，捂著肚子靠在那裏休息。

    “艾寶寶，你知不知道這幾百個日日夜夜，我做夢都是把你碎屍萬段！還好老天有眼，我總算是盼到這一天了，今天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艾綺夢突然古怪一笑，然後她轉身走到牆邊的櫃子旁，打開櫃門，從裏麵拿出一個托盤。

    艾寶寶無意間掃過她的動作，看到托盤裏有紗布和剪刀，臉色陡然間變得煞白。

    “艾綺夢，你要做什麽……？”艾寶寶驚恐地問，一下子坐不住了，扶著牆壁站起身，雙腿簌簌發抖。

    “別怕呀，我的好姐姐。”艾綺夢臉上露出惡意的笑容，端著托盤著朝她走來，托盤裏的東西漸漸展露無遺。

    一雙醫用手套，手術刀，剪刀，鑷子，紗布，止血鉗，還有粗粗的針筒。

    艾綺夢就算不明說，見到這些東西，艾寶寶也意識到什麽了。

    她僵直地站在那，勉力穩住聲音，“艾綺夢，你還是不是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是石頭也有感情，你不能這麽做，爸爸泉下有知的話……”

    “爸爸就算現在活過來！也阻止不了我！”艾綺夢眼裏閃過瘋狂的光，把托盤放在刑架旁的簡易手術台上，一步步朝她走來。

    “不要。”艾寶寶驚恐的聲音都在顫抖，眼淚抑製不住地流下來，哀求地看著艾綺夢，“求你了，寶寶是無辜的，你可以對付我，但不要這樣對她……”

    “姐姐大概是誤會了。”艾綺夢一把抓住艾寶寶的手臂，像拎小雞一樣拽著她往建議手術台上走，“我要對付的一直都是你啊，你肚裏的寶寶可比你這條命重要的多，等我把它剖出來，再一點一點的割下你的器官給你看好不好？”

    艾寶寶驚愕不已地看著艾綺夢，“你太瘋狂了，寶寶才30周，還沒發育好，你不能這麽做，我求你！你實在恨我，等到寶寶生出來再對付我，就算是為了積點德好嗎，我求你了……”

    艾寶寶說著，又哀哀哭泣起來。

    艾綺夢一張臉冷酷得毫無表情，扯著艾寶寶躺在手術台上，飛快地把兩邊的繃帶抽出固定住艾寶寶胡亂掙紮的身體，俯身拍了拍她的臉蛋，“別哭了姐姐，你的眼淚對我一點作用都沒有，與其在這裏哭，不如留著點力氣支撐接下來的手術吧，忘了告訴你，我是不打算給你用麻藥的。”

    她唇邊又泛起了濃濃的仇恨意味。

    艾寶寶卻仿佛什麽都沒聽到，隻是不停地哀求著：“放過寶寶吧，求你了，行行好……”

    艾綺夢被她吵得煩躁的皺起眉，“你放心好了！30周的胎兒已經能存活了！我失蹤的這些日子可沒閑著，就像我的身手一樣，我還學了很多讓姐姐大吃一驚的本事，相信我的人體解剖比那些醫生做的要好多了，姐姐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艾寶寶繃緊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躺倒在那裏，眼睛黯淡下去，已經沒了求生的光芒，她低沉地道：“你說過的，寶寶肯定能活，對不對……”

    “是！”艾綺夢冷聲道：“主人要這個孩子，我可沒打算殺死她，倒是你！別指望我會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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