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真相背後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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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南秦對此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用整整三天時間,以雷霆手段再次肅清一批人,上麵的下台,就提拔下麵的人上去,人員置換非常迅速且不慌亂。

    上次回冀島,冀南秦就將島上的掌控權牢牢捏在手中,這次處理事情毫不猶豫,不念及私人情分,大大小小親疏遠近,他都處理過。

    於是現在那些沒了實權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在背後盯著他的目光都帶有怨毒。

    不過冀南秦若是在乎的話,未免太可笑。

    他現在所在的書房不屬於城堡別墅,而是在城堡別墅之外的鬧市郊外,開辟一家公司。

    冀南秦一開始就是這家公司的創建者,現在和那些人攤牌後,他不用隱瞞顧慮,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擁有的東西展露於人前。

    清理掉那些渣滓之後,冀南秦坐在這裏,處理島上的事務。

    在任西華打來電話之前,冀南秦都坐在辦公桌後。

    不過現在,他暫時不想處理雜事,手有些癢,想動手。

    作為總裁助理,康卓早就收集了第一手情報。

    “老爺心情不大好,一直在召集那些之前的手下想要對付我們,肅清的那批人中背後也有人,現在已經惹得島上的一些‘富豪’不滿,有些甚至請動了家裏不出山的老人,說要罷免總裁您的地位,現在外麵鬧得沸沸揚揚,鬧市區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蹦躂多久了?”冀南秦站在窗前眺望島上的冬日風景。

    陽光海洋沙灘,和之前別無二致。

    “有幾個特別活躍的,一直在挑氣氛,試圖引起我們和那邊老牌家族的爭鬥,他從他們的處事作風看來,應該是老爺派出來的炮灰。”

    “處理掉。”冀南秦的聲音冷酷無情,眼底蘊著冷冽。

    “是。”康卓領命。

    “我們父子倆,是時候見一麵。”冀南秦半眯著眸,絲毫沒有父子見麵的喜悅。

    從某種程度上說,冀南秦擔任家主後還放任他的父親四處拉幫結派,到最後隻清除異己卻依然保全父親的身份和姓命,他的做法,早已稱得上是仁至義盡。

    但冀凱仁顯然不這麽認為,他對冀南秦這個兒子,狠得下心,也恨的明白。

    一個不能聽命於自己的兒子,不如不要。

    冀凱仁的掌控欲明顯比冀南秦要強,甚至到達病態的程度。

    穩坐高位多年,讓他習慣了發號施令等人完成,而不是事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四處遊說。

    冀凱仁這段時間越發恨透了冀南秦,早就不把他當個兒子。

    是以冀南秦第二天上門的時候,冀凱仁直接閉門不見。

    隻見書房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麵明晃晃幾個大字:冀南秦與狗不得入內。

    實打實地侮辱,對冀南秦的不屑和厭惡擺在了台麵上。

    冀凱仁早就忘記風度二字該如何書寫,多年修養更是被他丟在了一邊,麵目早已猙獰,一個父親的慈愛仁和,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分。

    精致豪華的書房門緊閉,外麵沒有人駐守,隻有一塊牌子。

    走廊上一定經過了很多來來去去的傭人,冀凱仁當著傭人的麵都不給冀南秦麵子,甚至極盡羞辱。

    冀南秦站在門前,看著那塊牌子,以及那塊牌子上的字。

    字跡的筆墨看得出來剛剛幹涸,是冀凱仁親筆書寫。

    康卓站在總裁身後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心早就放在了喉嚨上,隻等待總裁的一句話,或是一個怒火。

    他時不時地抬頭看向總裁,暗自猜想總裁現在在想什麽。

    冀南秦卻不給他時間,推門,而入。

    書房和它的門一樣,處處透著享受氣息,冀凱仁的書房,是這幢城堡中價值最貴的一處。

    冀凱仁站在房門正對麵的一個書架麵前,背對冀南秦,正對的是書架上一副字跡。

    冀南秦走進去,不說話,坐在椅子上看他。

    “你還記得你八歲那年,染上流感,是誰整日整夜地陪著你嗎?”

    冀凱仁背對冀南秦,冷冽的聲音響起。

    “十歲那年,你的兄弟姐妹都已經開始訓練,你卻獨獨有了兩個月的假期,誰送你出島,讓你有時間喘息?”

    “你第一次親手滅掉手足,手染鮮血,徹夜做噩夢,誰讓傭人每天給你熬粥,助你恢複?”

    冀凱仁轉過身來,看向冀南秦,目光如炬。

    “怎麽,不再裝父子情深,改為說教?我以為你的偽裝會更久一些。”冀南秦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打火機。

    “哢嚓”,“哢嚓”的聲音帶有節奏地響起,一聲又一聲。

    冀凱仁見他軟硬不吃,霎時煩躁不已,“不記恩的逆子,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報應!”

    冀南秦還是那副樣子,任冀凱仁怎麽說,他就是不動如山,表情都沒換過。

    “八歲流感,我被傳染,傳染源不是你安排在我身邊?”他開始反問。

    “十歲出島,不過是一個試煉比賽,你找盡借口送有威脅的我們出島,留下最喜愛的兒子和不成器的兄妹決鬥,最終他贏得比賽,受盡讚美。”

    “親手滅手足,你讓傭人熬的粥,粥裏能致人失去神誌的慢性藥,需要我讓傭人再給你做一碗嗎?”

    冀南秦說話的時候語調一直很平穩,聽不出話語間的情感起伏,似乎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事實的受害者,並不是他。

    冀凱仁臉色驟變,“你在胡說什麽?”他震驚地腳步都往後退了半步,扶著身後的書架站立不穩。

    “我不記恩,何來恩情?你的報應,現在不是來了嗎?”冀南秦笑了,打火機一明一滅的火光隻有很淡的一圈落在他臉上,竟是襯得那笑容多了幾分邪肆。

    冀凱仁從未見過冀南秦這樣,冀南秦不長笑,因此他沒想到這個兒子笑起來,和地獄修羅差不多。

    “討債的,你一定是來討債的。”冀凱仁指著椅子上的冀南秦,眸底發紅,隱有瘋狂之色。

    “人在做,天在看,我來是要警告你,收起你的算計謀劃,我不介意摘掉你身邊的爪牙,卻厭煩重複做同樣一件事,所以,”

    冀南秦站起身,將打火機隨後一扔,最後打火機穩穩地落在書桌桌麵上,透明的玻璃映出一小片陰影。(m.101novel.com)